再番:1、狂傲
破晓,天际一片火烧云,连接海面和灰蒙蒙的天空。佛罗里达的太阳,像个害羞的小姑娘,终于露出了自己红彤彤的脸。 那红从她的脸上蔓延到海面,在粼粼的波光下化成了点点金沙。金沙似是带着特殊的使命,不稍片刻便笼罩在立于海边的别墅群上。 说是别墅群,似乎也并不准确。数十套独立的小别墅,围绕着最中间的主屋,在层层迭迭的棕榈树间依稀能看到穿着白色围裙的女佣。 女佣行色匆匆,步履矫健,行走处,飘散出一股清新的香气,如同沾着晨露初开的栀子花一般。 只见她身姿窈窕,姣好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粉晕,不一会儿便走入了主屋的范围。又走了一段,她站在某扇大门前,冲着门口的保镖点了点头。 保镖查验过女人的身份,领头的终于推开了那两扇造型古朴的金属大门,里面男人的交谈声随即传了出来。 “David,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要把头发留这么长,扎在后脑勺上,从背后看像是个魁梧的娘们。” 黑色短发绿色眼睛的男人穿着松垮的白色睡袍,手里还拿着一条毛巾,胡乱地擦拭自己头上的湿发。一边擦一边从路过的女佣手上拿了一杯水,仰头灌了半杯。 另一个面容一样的男人,正准备从游泳池里上来,听了弟弟的话,抬起眼睛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慢悠悠地撑着泳池边,跳出了水面。 他健美的身材颀长白皙,腰腹间黑色的泳裤高高鼓起。一边等待的保镖立刻递上了毛巾。 他接过,慢条斯理地擦拭过身上的水珠,在保镖的服侍下套好了浴袍。黑色的及肩长发,湿哒哒地披在肩膀上。 他的面容深邃,皮肤白皙,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竟有些雌雄莫辨的美。 “我们不应该跑到这里来度假,腻歪。”短发男人似乎也并不在意兄弟回不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自地又说。 男人系好浴袍腰带,从立在一边的女佣端着的托盘上拿了一杯水,放在鼻尖轻嗅了下,又放下了。 Sam看着哥哥的动作挑了挑眉头,眸色不明地看了眼自己手里的水杯,抬起来又喝了一口。 David日渐挑剔,完全不像他,和善又好说话。瞧瞧他的首席助理,脸上如同菜瓜似的,撵着那个女佣往外走的样子,显然是被吓坏了。 “Jay。”长发男人——David,终于开了尊口,叫住了已经走到门口的助理。 “先生请吩咐。”Jay虎躯一震,连忙转头弯腰等待男人的指令。 “不要让我再发现其他人身上有这个香味。” “是,我会注意的,先生。” 门关上了,助理和女佣的身影掩盖在厚重的金属大门外。空气里还留有一丝熟悉的香味,Sam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嘴角慢慢勾起了一抹笑意。 “David,你太严苛了。多美妙的早晨啊,难得运动的时候,还能闻到小可爱身上的味道。” 他如同一个痴汉般,深深嗅了一口,又说:“啧,一闻我便硬了。不知道我们的小可爱起床了没有。昨晚上也没怎么cao劳,应该不需要睡到中午吧?” David没有理会弟弟,自顾自地在沙滩椅上坐下,慢条斯理点了一支烟,抽了好几口,似乎终于舒服了一些。这才正眼看向自己的兄弟。 “Sam,你应该出发了,下午还有一个会议,不是吗?” Sam翻了个白眼,也跟着点了一根烟。在兄弟两的努力下,空气中残留的栀子花香味荡然无存。 “那些陈腔滥调的事,视频处理就行了。无非是要不要继续给那边峁┳拥,老家伙们这几个季度赚得盆满钵满,还能收手不成?&65533; 战争是个好东西,不管是哪种方式的战争。他们只需要将水搅浑,再放几条鹰犬出去带路,总是会有上当的。 套路虽老,但是好用,他都觉得没意思了。要不是收割是牧羊人注定要承担的“责任和义务”,他都不想玩了。 啊,当然,随着无数次收割,总还是会出现一些聪明人。智力和智力的对决,最后归结在血腥和战争又或者是金融。这样的刺激,依然能刺激他肾上腺素的分泌,这才是他愿意在这个游戏里乐此不疲的原因。 收割,只是胜利者的奖赏。这样的角度看来,他们的每一个决策都堪称艺术。 只是,能让他感受到势均力敌的对手太少了,现在只有小可爱的母国,值得他报以十二分的关注和热情。 可惜了,老家伙们却并不想现在便将脸皮撕破,还互相维持着礼貌的虚假繁荣。他十分讨厌yang的道貌岸然和“清贫”作风。迫不及待想撕碎他脸上挂着的那张人皮面具。 明明大家是一样的人,出自一个女人的肚子,非要分出不一样的“理想”。 丛林法则才是人类的终极制度,对岸显然对于羊群过于保护,陷在自我感动似的牺牲和奉献中无可救药。 David并未制止弟弟的“狂傲”,他们有足够的资本将世间万物视为齑粉。 “不说这个了,无趣。我有别的发现要和你说。”Sam按灭了手中的烟头,扬了扬手,挥褪了一众保镖。 待场面清空,他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撩开自己的浴袍,拉下自己的泳裤,挺着直愣愣的yinjing冲着自己的哥哥说:“David,我的弟弟好像二次发育了。你看看,它好像又长了2厘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