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梦穿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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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大概是听不懂,一面伸手揉自己疼痛的下边,一面跟着他笑。 脑子不放事,梦会替人记住。有人好吃好喝哄着吴邪,旁边还有人拿着一摞绢。燃的香十分不凡,绵甜熙和,自光底向上流淌,眼见帘外残红春透,杨花糁径,有人递送纸来,道,折子烦请小三爷一阅,看能不能批。吴邪笑着,恨不能立马把全天下所有愿望都满足了,于是潇洒一拍,留下红手印在写满蝇头字的纸上。 笑声瞬间自所有人舌底绽放,欢乐的气息融化进日光里,又如水一般飞扬起来,金色的欢愉和银色的河流就在他们身边,神鬼见之展颜。 傻子在苦海的汤底睁眼看,落下一滴泪来。 傻子居然识字,焘练刚发现。傻子自顾自读书时候仪态不错,收腹直背并腿,远看颇有君子风仪,焘练嗤笑,打漆柜里找出来毛笔给他,逗傻子:“读书不动笔等于白读。” 傻子冷静,常人般点头,挽袖接过去,连愣都没愣,悬腕落笔又提,一动一扭真有个写字的样子。两手错落间堪称风骨,形容专注,很有种娴静的神性。先是短竖,接着是横折,再一横,回锋力道极重,竖横竖,长横,一撇一捺。幸好没沾墨,既非错字,又非别字,是个禁字。焘练手心冒汗,把他笔夺了,说:“你是傻子,我怎么能指望你写字。”傻子呆愣愣看着手心,修长的五根手指头张开又攥紧,很是茫然。 这傻子当然不是一般人,满身腥臊味道也挡不住玉质的身,用人油才养出这么好一尊像。那个忌讳的氏族,在传言中上与神通下合虫意,天生御兽之能,一家里顶小的一个叫吴邪,书画双绝,尤擅瘦金。 矜贵的一只手伸到焘练眼前,朝他索要,是傻子无辜地看着他,焘练不动,于是对峙,傻子不肯撤手,意思是还想写字。焘练把他掼在矮几上,说:“你不会写。” 傻子牵挂着那杆笔,自然不肯认他狎昵,翻身要起,焘练趁机扒走傻子一半衣衫,傻子不依不饶,偏又处理不了,只能抱着衣团不肯撒手。 焘练看他侧躺,手伸出去摸他腿间rou花一朵,那地方已经好了——其实好不好并没什么所谓——焘练抬高傻子一边腿,往里一戳。笔头软毛在傻子阴蒂上来回划,傻子痒极,试图挣动,白软一截细腰身在焘练手底下热切地扭,又滑又软,纵使把五根手指头嵌死,直到腰rou都满溢出来,仍觉得随时会挣开去,跟泥鳅一个样。 兽性引动兽性,焘练越看越觉得喜欢,又是一口咬在傻子胸侧,傻子哀叫了一声,不作反抗。他对这种贪婪显而易见地顺从,加之眉头蹙起时并没凶相,反而柔和而温暖,于是脸上不悦的霜雪也化作山楂的糖衣。 焘练满意,就着檀木笔杆子撸动傻子yinjing,傻子又欢快起来,如同入水的小动物,亲昵地把几把往他手里送——他快意。焘练满意地用毛笔描摹他guitou,狼毫尚未被腺液打湿,刮在敏感至极的尿眼,吴邪又不明所以地胡乱挣扎起来,谁也说不准他要还是不要。 小小一根毛笔,在他下身好不威风,一路上上下下,姿态百转,痒在sao处,又搔在痒处,随后被焘练猛地抽打在yinchun上。傻子吃痛,xue却因此充血如红绸,泛起直白的rou欲的胭脂色泽,变得十分美丽,一股水就这样喷出来。 没有比他反应更直白的人了,焘练心下嗤笑,看他yinjing越来越硬,随手把毛笔插进后xue,尽可能抬高傻子一条腿,近乎生猛地撞了进去。 傻子被举高的腿痉挛开来,手痛苦地在几案上乱拍,焘练却懒得管他,cao开就没有这么多事了,总是如此的,于是愈发肆意地闯进去。 傻子很是害怕他在床上的这副蛮力,于是竭尽所能去迎合他,活火般烧燎的快感把他架在空中,他近乎在与重力作斗,直斗得七窍流血,然而伸手去抹,是泪是汗,是他体液晶莹。于是嚎啕大哭,哭得焘练终于发善,停下来从发旋抚摸至他脊背,傻子痒得一缩,一眼撇来,泪并未落尽,而眉头皱起,很显出嗔怪的态度来。焘练哭笑不得,缓缓抽动腰身。 傻子扁扁嘴,倒也不再哭,只是用胳膊捂着脸,不时抖动一下,他展出自己姿态坦然,好皮相遭他这样糟践,实在是十足的娼妓模样。 焘练捉住他两条失去知觉的腿,没柔情两下就现了原型,愈发干得狠戾近乎残暴,傻子腰身被顶得越来越软,疑心自己下身要被干破,然而挣脱无门,只能忍受一下比一下更过激的捣弄。yin液淌了满腿,傻子整个人几乎溃烂下去,扒皮脱骨抽筋洗髓,只剩下一口xue平白挨着cao弄,xue内软rou失控地抽搐开来,直像哭泣一样抽抽搭搭哆嗦着嘬几把。 他又在高潮当中出了精。一身玉质的皮rou,全是咬痕掐痕,胸膛高高肿起,乳尖更是被啜得近乎透明。焘练把他翻个身,捉出笔杆,又干进紧致的后xue里。 傻子的yinchun大敞开来,凄惨地淌着精水,焘练两根手指戳进去,傻子已经没了收紧rou道的力气,焘练揪住一团rou试图提起,听到傻子低声下气道:“别…”然而这杆笔是挣脱不开的,混着精水yin汤从yindao里滑出来,阴xue留不住,就又被塞进他女性的尿眼里。这yin刑让傻子承受不住,然而只能瞪圆惶急的眼瞳,吞下半支笔去。 这极酸极涩果有奇效,傻子整个下体抽动开来,前后两xue高潮几乎无法停止,焘练稍一动弹就换来傻子极端过激的反应,yin水肠rou谄媚地伺候他的yinjing,傻子已经远超情动的反应直奔毫无理智而去了。傻子伸手,学着焘练对他做的,摩挲自己的guitou,时而加以适度责打——他已经很是习惯且喜欢这种粗暴的对待了。 待到焘练把毛笔从女性尿眼里抽出来,这才算过了一遭。傻子翻着白眼倒在床上,腰腹都是拍击出来的红印子,随着笔杆抽出娇嫩的尿道,一股水流往外淌出,他在无意识中失禁了。 下次,焘练问还要不要写字?傻子抖一抖,很乖顺地摇起了头。焘练道,作为奖励,有个故事,可以讲给你听。傻子点头,跪坐在蒲团之上。 有一人家,银屏金屋,十分有本领。然而某天,这户人家起了谋逆之心,召私军偷来皇陵里一样东西,据传说,这样东西可以活死人、rou白骨。给了谁呢,这家新生个小孩。这一脉注定绝后的命数,就这样硬吊下来了。 秋后算账,一秋十六年。老大血溅朝堂,老二跪地磕头,一路负枷淌血回家处理后事,砸死自己亲侄,老三一把火烧了半个院子,所有可追查的典册受毁。全家老小,繁衍生息之府化作死无葬身之地,倒也算没得干净利落。只是可惜,余下一个活人,被好生伺候着,手印一按,替全家死人签了认罪的状子。 焘练摸傻子微凉的脸颊,如此柔软,如此聪慧,傻子抿着嘴唇,脸上依旧是认真倾听的表情,眼睫落下一片阴影,影的边缘晕染开来,裹覆许多茸毛,烛火连带眼瞳里的聪颖闪闪发光,看上去真是顶好的学生。傻子似有所思,焘练对着他说:“然而,但是,不过,这全都没有发生,只是场梦。因为这户人家没能生一个孩子,故事如何?” 他懂了,有人舍不得有人死,然而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傻子自然不会接话,他说肠子痛,不久睡了。 次日早,外头起了雾、落了雪,焘练说,快新年了,沾沾喜气。于是架起炖锅,两人煮一点黄酒,酒气暖融半间屋子,屋头在大雾里起了小雾。 焘练一颗铜铁铸成的心,也在这铺天盖地的酒热里软化了些,他对傻子说:“有什么想要?” 这面若皎月的傻子看他,费劲想,道:“我的腿么?” 焘练不说话,傻子说,那我要走了。 他带着近乎蛮横的愚勇推开门,门外是天野之极。冬日的风从眼球上掠过,让傻子想起做梦时的一滴泪,傻子为谁哭,就得为谁活。 吴邪枷着满身的风雪,向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