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日(花瓶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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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瓶邪线和花邪线,双性小吴但是不怎么黄,怪文体小短文。 且说彼时青阳出动,荣景繁繁,正是回京好时节。 这张姓名士,行事不算高张,却难免算个狂徒。自进京寻贡以来,共解家公子势如水火,暗锋不止,唇舌化为刀枪,每每至两人竖目未休。 此日心中郁郁,只一小厮在侧,信步游街,已不知到如何去处。只听得头顶有人嬉笑声音似莺雀啼鸣,娇媚入耳。张起灵忙抬头观,见得一公子着桃心髻,佩玲珑巧饰,斜簪一朵鹅黄嫩蔷薇,笑眼弯如月,双腮赛雪,兀自窗边发笑。琉璃目并芙蓉面,山水眉含情眷眷,真个明珠不染尘,眼眸微转,瞧人时如素手撩拨心弦,直让人胸腔内弦音不绝。 彼一眼探来,张起灵素衣佩刀,那刀黑金所制,非常人得见,更衬得那人剑眉星目碧玉冠,双眸直刺,煞气凛冽,那小公子狠吃了一惊,自窗边跌回榻上,再不肯探出头来。 张起灵耳力过人,纤毫不漏,小公子捂着脑袋道:“窗边瞧一骇人狂徒,直愣愣盯我看来,好不怕人!” 一勾手,张起灵声无波澜,叮嘱小厮一二:“去打探这位小公子。” 风月之地索人名姓,小厮自觉心下清明,当天晚上就寻了包探。 果不寻常。小公子乃吴家爱子,名邪,家道中落,故而沦落到这番田地,彼时日与解雨臣有一段姻缘情谊,如今得他照拂些个。想必张起灵当日所图并非起意,是小公子与身旁人嬉笑,扔出一个解雨臣的名讳来,给张氏听了去。小厮压声道:“吴小公子顶有名的,衣衫底下有个男女双全身。” 张起灵了然,次日密云接天,阴不作雨。登了赏花阁,翻粉牌,去会一会这位吴家遗子。 吴邪当日正与熟客说闹,熟客低声笑道:“那佛舍贡品自西域而来,在京城影儿都丢个干净。”吴邪戳他一戳:“那供奉是甚的好东西?”熟客笑嘻嘻道:“据说是宝气珠光,金光赫赫,明灯一盏。”吴邪撇嘴道:“想是京里不太安生。”熟客道:“也不然,平和得很。”恰逢张起灵指名道姓,吴邪推道:“他与我有段眼缘,又是西来阔客,你且放我一遭。”抛些个甜净话儿也去了。 便是讨巧卖乖,桃腮红热,摆全了双陆象棋,烫一壶京庄泛满,唱两句艳曲香词,笑盈盈如汪秋水映着张公子,张公子却无甚名号抛露,只得作亲昵道:“小哥?”张公子默,算认下了。 真是闷葫芦一个,他心底里暗自道,拿黄酒来灌他,他手却一翻,抵到吴邪唇边。吴邪拂不得张小哥脸面,也挣不开张小哥巨力,喝足了五六杯,才换他抿上一口。这还需违心赞叹:“张公子海量。” 张起灵召他近些,吴邪侧头去听,被他一把拔了乌云间一朵玉兰金钗,三千青丝泻在两人接处,颇有一番旖旎情欲。还如那日一般的直愣愣,张公子盯着吴邪道:“吴邪,脱衣。” 风满小楼,掀开乱发,锦帐后声若鼎沸,实算不得脱衣的地方。吴邪睁圆了星眼,抖声劝:“张公子好兴致,不若随我上轿,到……”声音戛然止住,张公子打桌上拿了壶热茶,点水试温,尽数浇在他上身下裙:“脱衣。” 吴邪近乎恼怒,跪伏在地:“张公子雅兴,吴邪失陪。”正待退时,被张起灵一手制住,动也不得。 张起灵道:“寻常三五十人与我相接,近身都难,我官至如何也难共你厘清,只记一处,与你那解雨臣各负朝中二三春秋。”不待吴邪再语,张起灵另一只手,连用力都不曾有过,吴邪便在春台赤裸了身子。 可谓是翠竹杨柳身条,惊惶眉眼含光,尤显动人,桃脯杏实般两软白团间或一荡,两腿紧夹着那桃源去处,抵拒之姿别有趣味。 张起灵净身衣褶子都齐整,面上无情,看来颇是骇人,自衣堆里捡出根青色织带来比划一二,便把吴邪双手紧箍,如是再轻巧一掰,不由得两条腿不打开。吴邪噙泪噤声,自张小哥提起解雨臣的名头,他便明了大多,不敢冒言。 张起灵再俯身上前,折起他一条雪敷的腿,大手细细在外转了两圈,二指探进热洞去找他销魂处。吴邪自是不忿,贝齿狠咬,泪入两鬓。张起灵一看便知,此人与那解雨臣有两三分情意,倒显得他棒打野鸳鸯一般。 可不是么,张起灵脸色并不改变,他偏就来拆打这十分贴恋一对相思鸟,谁能奈他何? 那一只玉兰白玉金钗委地,又转而到张起灵手心,张起灵以玉花瓣戳刺吴邪两颊:“你且含住,”身内手指一弯,逼得吴邪乜斜眼瞧他,“我便不放你身底去。” 此时含金入口,全无阻碍,吴邪压花入舌下,虚虚咬了,冰钗沾凉口涎,直当这张起灵不爱yin声入耳。且好,围屏锦帐外人影绰绰,目光如火,他也并不稀罕叫与他。 手指长短骇人,勾勾刺刺,又奔最里,吴邪心生怯懦,摇头晃脑之间云鬓散乱,枕边风月潋滟滟淌了一床,只余水生响亮。那张起灵货样极好,腰身直挺,入吴邪牝户,捣弄他个动不得叫不出,又从春台上蘸了茶汤,入他通红后庭,当真没半点宽宥。 吴邪给抵得魄飞魂断,听耳边酥酥春雨密还疏,润湿花苔,斜入窗来。只余下满室银河清浅,星珠璀璨,合着他脑袋竟给顶出窗去了!惊骇间,他挺身而起,紧抱住张起灵身段,只觉满身穿透,一团糟乱,强压狠咬住口中钗子,咽下这无边云雨。 次日晨,吴邪醒来酸软无加,未拾掇利索,旁的红牌笑嘻嘻打跟前过了,不怀好意“嗯嗯”两声,学的正是他昨日哼叫,气得吴邪牙要咬碎,恶狠狠狂拍被褥,唤来春枝:“去,给你爷递个帖子”。 当日就起轿子到解府去了。 “你这狗牙倒漂亮,只是白搭金老板好手艺。”解雨臣手执金钗道。吴邪眉头锁着,夺过金钗掷在金楠木案上,道:“你他之事我可回环不得,勿要作弄于我,昨日连肠子要给他掏断了。”“好哥哥,”解雨臣环住他腰身,故作悲色,“我和他有甚干系,莫要凭空污人清白,倒是你。”手已经搭扶在吴邪两腿之间,把他反驳尽吻作呢喃。 吴邪恼他非常,奈何细描金带子遮眼,说话也弱上三分,气息不稳遂再弱上三分,余下几分都成了解雨臣逗趣儿的戏码,做不得真。脸贴脸热闹着,吴邪把眼一转,思忖几番,由着他去了,只添上一句:“你万万小心些。” 隔着锦带,解雨臣声如冷泉:“小心作甚,前日那灯油不满满洒在你后庭?他个睁眼瞎子,看日后还如何翻波起浪。”又道:“那灯身……”吴邪忙起身呵斥:“莫要再言!”两人遂缠作一团。 半张檀木桌面,一双并蒂芙蓉,万般旖旎风月。氤氲生翠的院内,张起灵的影随轻摇垂叶落在窗上,绿云烟里,他面容沉静,似有所思。解雨臣揽权至此,荒yin在先,把那皇帝命灯赠给吴邪以报抄家血仇,倒给了他入京由头。 解氏,张氏,京里各个异姓王,都在想一顶白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