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鹤】哇啊④
* 这位付丧神是……山……山什么切……呃……山山山啊!对了,是山姥切国广! 审神者假装自己还没清醒,在脑袋里翻来覆去,成功找到了打刀的名字。 嘿嘿。 他为自己点个赞。 不枉他抓着刀帐拿出冲刺期末考试的劲儿背了一天。 作为海那边的人他看到这一大串一大串的名字脑袋瓜都是疼的喂……还好现在都差不多记住了。 付丧神的嗓音低沉而冷淡,听不来颇有几分不近人情的冷漠,让审神者有点怂。 不过照目前的情形来看,山姥切国广不仅给他拿来了被褥把他塞进去,还为他守了一夜的门?! 审神者有点不知所措地开口:“那个,谢谢你。” 山姥切国广在被呼唤时看了他一眼,清澈的碧眸认真地注视着审神者,却又在审神者道谢时不自在地别过头去,本就低沉的嗓音因为拘谨压得更低了:“……不用向我一个仿品道谢。” 在审神者听起来就有点像生气了似的,这让他心中更紧张了。 咦咦咦他哪里做错了吗? 他慌乱地想挽回点什么:“那个、呃山姥切……真的很谢谢你,如果不是你估计我就着凉了吧哈哈、哈……托你的福我睡的很好——呃怎么了?” 在付丧神突然皱着眉看过来的目光下,审神者不由得噤了声,一阵紧张。 “这样不好。”山姥切国广咬了咬唇,犹豫着说了一句。面对审神者茫然的目光,付丧神忍不住拽了拽头顶的床单,僵硬地又补了一句,“会着凉,不好。” 诶?!诶诶诶诶——!这是在关心他吗?! 山姥切国广碧眸迟疑了一下,他想帮助审神者却觉得自己做不好,也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意思,但也无法看着审神者这样子下去。 这回是三日月宗近他们做过头了。 他在本丸的存在感不算高,却对这个愿意帮助他们的青年心怀好感。 既然他是审神者,那便是他的阿鲁基。 山姥切国广不顾自己兜帽下耳根发烫,狠了狠心,让自己说出口:“你不用这样!我、我是说你是这座本丸的审神者,没必要躲着他们。你可以睡我那里,不管来者是谁,只要是你的命令,我就不会让他们进来。” 说到最后,山姥切国广脸都红了。头脑发昏的他又迷迷糊糊地想:遭了!审神者会不会认为我是在争宠才……! 明明新来的审神者不喜欢这些,连三日月宗近和一期一振都碰了壁…… 果然……我就是个仿品……做什么都…… 打刀自暴自弃地扯着头顶的被单遮住眼睛,几乎忍不住下一秒就冲出这里。 闻言,本来还以为事情要遭的审神者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看着打刀努力地表达善意,呆愣了几秒,心里顿时就翻涌起了nongnong的感动。 独自漂洋过海,异国他乡一个人,生活环境也完全不一样,说没点不适应全是假的。此时,收到了这样真挚的关怀,竟然让他这种自觉大大咧咧的人都有点鼻尖发酸。 他看着山姥切国广坐如针毡的样子,忍不住上前握住了付丧神的手。 在山姥切讶异的碧眸中,审神者郑重道:“谢谢……山姥切,真的……谢谢。” 千言万语在脑袋里面胡乱地窜,最终突破重重阻碍,落地生根地竟只有这两个字。 审神者终于体味到了——为什么人们都说,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能表达太多太多说不出的情。 “……!我、我只是个仿品……” 审神者的反应太过出乎意料,慌乱之中,山姥切国广颤声想反驳,却又说到一半没了声。 ……他、他还是国广的第一杰作! 自卑如他,自傲如他,自然也渴望得到审神者的肯定,渴望能为主上战场浴血杀敌。 这位审神者来自海的那边,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内心隐藏的一丝期翼让山姥切国广沉默了。 像是有一把火在烧,烫得他有满腔的情感渴望奉献,又烫得他惴惴不安宛若抢了谁的资格。 最终,山姥切国广只是这么说。 低沉、简洁,平静的毫无波澜,却又与宣誓所需的坚定没什么差别。 “……我会为你而挥刀。” * 这个发展……遭了我要圆不下去了……这样下去怎么才能顺理成章地继续寝当番哈哈、哈(努力假装一切尽在掌握之中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