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猪飞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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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局进行到三分之二他才姗姗来迟,一半脸微微红肿。不过金黄色的灯打下来又被玻璃酒杯弹到rou乎乎的脸上,若非仔细看倒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他点头哈腰已有五分钟,脊梁熟练地弯曲,明嘲暗讽的恭维话一概被腰间赘rou反弹走,尚未落座白酒已干下五盅。第八盅的时候他被引到你面前。 “城建委的唐奕杰,实在失礼,领导请您一定多多见谅啊,我招呼不周,今天实在是突发——” 你挥挥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他很识相地把嘴闭上,只是额头的汗滴下来砸在地上,腰弯得更低。他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你,眼里尽是讨好,rou手捏着小小酒盅的画面让你想起某些动画片里才会有的夸张手法,目的无非为观众发笑。 此刻的你也想笑,他要说什么,突发事件吗?你的嘴角不自觉抬起来,唐奕杰以为你不想跟他计较忙不迭给自己倒满酒敬你,你心里想的却是他的疯老婆——突发性发疯,不如说是染了猪瘟(你是因为这个才笑的),一身肥rou和贱骨头偏偏要腆着脸装清高,一巴掌扇下去不知道是脸疼还是手疼。这只猪,可笑到不知叫人说什么好。 唐奕杰看你没动作,也不觉得尴尬,一仰头把酒干了,手摩挲着衣角,很肥一只猪杵在你面前走也不是说话也不是。你又抬眼看呈酒的小瓷瓶,他很快意会,笑眯眯地说要自罚。三杯下肚,你没叫停,五杯下肚,你依旧默不作声。唐奕杰不敢叫屈,倒酒放瓶子动静倒是整出来些,但又不敢搞太大惹你不快,畏手畏脚地在这喝。 看着唐奕杰这幅窝囊样你心里当然有气,虽说是平调,固然也不容易,劝你的人从酒桌排到办公室,废了你大力气才调到这个破破烂烂的地方(第一眼见个唐奕杰他还迟到两小时)。你提前打过招呼,眼不见为净,对方很快就招呼着一帮酒囊饭袋转战KTV,留唐奕杰一个人在这里局促地站着对你的臭脸。 “唐主任”, “不敢不敢,领导您叫我小唐。” 你短暂地沉默,把椅子往后拖了拖,在你分开的双腿和面前的圆桌间留出一块宽妥的地方,示意唐奕杰站过来。 后者酒醒了大半,包间灯光调得太亮,他不安得像是没穿衣服。唐奕杰想起临走前和林慧的争吵(他最厌恶的)以及一份姜紫成到现在都没批下来的文件,自我安慰道起码你的官比起刚刚走掉那帮人大得多,人到目前为止也只有你们两个(而已)。比起之前,是投资回报比很高的一次卖身。 他挪进来,肥软的屁股蹭到你的膝盖,你仰着头贴身向前,唐奕杰推拒的手挡在胸前又迅速收回(很怂的一只猪),慌乱地撑在背后的圆桌上。两个人的酒杯让他碰倒。你看他姿势别扭,一只手绕过软乎乎的肚子挡在他的后腰和木头中间,他的rou松软肥糯,你忍不住捏了几把,灼热的呼吸喷在他从衣领露出来的一截脖颈。 他的脸突然变得通红,这回你抬眼看他,他眼也发红,头顶玻璃吊灯扔下来的光碎在唐奕杰眼里,被漆黑的瞳孔吞走大半,仍剩一点点,金沙一样铺在他脸颊的绒毛上面。没有人说话,你默认两个人的呼吸缓缓地叠在一起。凭着二十多年前的记忆找到唐奕杰面前,在这种近乎温情的时刻你也决心做个好人(哪怕短暂地),你颇为搜肠刮肚地想了一番,终于觉得很温柔地开口说,“跪好,把裤子脱了。” 唐奕杰还是变了,你想起林慧和姜紫成,竟然觉得很宽慰。如果真的要找人为此负责的话,或许你做的不过是小小的恶,跟那些不加掩饰的恶行相比,你的作用仅仅施加在角落,在潮湿的环境中滋生,便像爬满黑色衣橱内壁的蜘蛛网,跟污渍啊破损啊相比不值得一看。 不过是很普通的中学下课。蚂蚁一样的青春期男孩没有脑袋、无孔不入。你老豆官运尚未亨通,力所能及的不及你现在一挥手便能做到的事,你笨拙地以平庸为姿态混在人群中,看到唐奕杰却惊奇的发现平庸过头原来便会如此显眼:他被堵在露天茅厕的角落,有人把他的圆框的眼镜夺走扔在地上,顺带踩碎一只眼镜腿。 同学嬉闹着把他裤子扒了个精光,一群男孩把他双腿分开压在地上,大喊着说怪不得他撒泼尿都要遮遮掩掩。当时的唐奕杰有骨气得多,竟然对着他们推推搡搡,被揍了一拳在眼眶青青紫紫的,下嘴唇都要被他咬烂了愣是忍住没哭。男孩们围着他哄笑起来,不知道是谁带的头纷纷解开校裤的松紧带,丑陋的生殖器因为寒冷和兴奋站立着,一根根对着唐奕杰当时没几两rou尚且清瘦的脸。 男孩最无知,不知道什么叫恶什么叫性(但也许只是不愿意懂)。几个领头的家里人大大小小也有官当,不敢真的闹出人命,但眼前的处子逼看起来又太嫩太甜,南方的冬天又冷又热,男孩子的脑子里充满了控制不住的勃起和隐匿在群体之中混乱的安全感。他们开始对着唐奕杰被强行分开的双腿手yin、撒尿,腥臊的液体淅淅沥沥喷洒在十几年都被安藏在棉质内裤和卫生纸后面的嫩rou,现在看上去像另一坑臭气熏天的茅厕。 xue口被人拉着腿根扯开,男孩子们解决完生理需求一股脑凑上去,不同的手指被怂恿着按压在xue口边缘,有的剥开两瓣肥软的yinchun,露出里面粉粉小小的阴蒂,毫无怜惜的拎在指尖揉捏。唐奕杰发疯一样地扭动,绿色棉衣外套垫在身子底下被石头刮得起丝,冻住的雪块被刚刚从天而降的几泡热尿融化,腥黄地混着污泥沾在他白白净净的手臂和肚子上。 你躲避的意图显而易见。高年级的学长揪着你把你推到前面,跟班便夺下你的书包,翻出你的作业本和几块钱攥在手里,斜楞着眼瞧你。 去踩他,学长说。去踩他的逼,看看这婊子能不能sao得流水。 你没怎么犹豫便往前走,走到他面前才开始僵持不动。倒不是因为唐奕杰有多可怜,你只是突然发现他太脏了,脏到你开始担心他腿间混杂着不知道多少人的jingye和尿液会弄脏你新买的胶鞋鞋底。乳白色的液体稀稀拉拉挂在唐奕杰的逼rou上,xue口被扯得太开,翕张着吞进去一些(不知道尿更多还是精更多),你惮于下脚,脑子里想的只是弄脏了父亲会如何发脾气。 可你还是靠近了,没逃开便是对组织忠诚的表现。学长没再开口逼你,周围也突然安静下来,随着你一步步往前走周围急促又潮湿的呼吸声闯进你耳朵,你知道他们又开始手yin。天开始落雪,昏暗的环境里,唐奕杰的眼睛却很亮,你几乎能看到雪花落进他黑漆漆的瞳孔,吃掉一片雪花,眼睛便亮一分。 不合时宜的光仅仅让你觉得刺眼,你努力朝着唐奕杰挤出一丝安慰的笑容,然后抬脚踩上摊开在泥地上细白的大腿一下又一下摩擦。唐奕杰剧烈地发抖,痛呼闷在喉咙里,腿根哆嗦着想并拢又被旁边的人按住。这一刻你觉得好笑,自己没按照要求做事反而得到老大一般的恭敬和崇拜。直到你觉得鞋底在这几步路中沾染的尿液和jingye全部清理干净,才满意地停下动作。你暂时干净了,神色与进家门前在地毯上清理鞋底污糟无异。 你懒得再看唐奕杰,疑心自己没有能力再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去敷衍他,只是依靠本能,遵循一个很难违抗的命令实施自己的行为。你落下脚,踩在如婴儿一般柔软的rou体上,下意识地像先前在地毯上清理鞋底一样摩擦。一下、两下,你低着头数数,入迷了一样踩在唐奕杰腿心,鞋尖旁边就是被你磨红的大腿,发热发肿,混着灰土,脚下是蓬松雪堆的触感,却有韧性得多,像划不破摔不烂的一块猪rou。你幻想着是自己锋利的橡胶鞋底划破他的会阴,在像丝绸和果冻一样的皮rou上雕刻出一套完整的女性生殖器官。想着这幅画面,你硬了。 直到濡湿感从脚背传来,鞋头的布面被唐奕杰下半身吹出来的sao水打湿,星星点点的深色块在浅色的布料上就像雪花落进黑色的眼眶。一瞬间你失聪了,下一秒唐奕杰止不住的啜泣声刺破你的耳膜,世界便过于清晰地闯进你大脑,鲜艳又嘈杂,把你黑白的电视机搅得天翻地覆。 对方拼命忍住的眼泪还是掉出来了,你为他之前的徒劳叹气,上一秒虽然污糟但是像块干燥的石头,现在却突然活过来,像菜板上凭空出现的一条鱼,抽搐着即将把体内所有的水分都漏掉。真的不如做块石头。 你抬起脚,不去看他一塌糊涂的下半身,转身走到几步之外拾起你散落一地的书本和文具盒。你拿起一只钢笔,拔开笔帽,在手背上随便写几笔,确认没有摔坏之后把钢笔小心翼翼地揣进口袋里,低着头往教室走。这会没人拦你,你想,等鞋干了再回家吧。 你在教室待到将近七点,把全部作业做完之后才磨磨蹭蹭收拾东西出门。你不想回家,便又绕了路去了茅厕。天将黑,还没到开路灯的时间,人看起来都走光了,你找了块石头,用纸巾擦干净,静静地在上面坐下。不知道过了多久,你听到角落里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你走过去,借着沉默的天光看唐奕杰——你走之后他们还玩了很久。你从包里翻出热水壶,把纸巾打湿后给他擦掉用墨水写在腿根上的污言秽语,你想,小孩子的把戏就是这样,清理起来总是容易的。你从教室走之前抽光了班里的半包纸,现在全用在唐奕杰身上了。两个人没人讲话,你难得见唐奕杰如此私人的一面,不是那种带着刻意讨好的微笑、唯唯诺诺搭话的脸。 你给他擦干净下半身的污糟,在他要起身提裤子的时候拉住他的手,唐奕杰于是就背着光等你说话。你当然什么都没说,缓慢而又强势地搂住他的腰,挤进他的腿间,将对方牢牢地摁在身下。天开始黑了你看不清他的脸,唐奕杰哆嗦着抓着你的手,也许他在乞求,但是你看不清。你掏出硬了很久的yinjing握住往唐奕杰腿间送,他吓得无语伦次,嘴里呜呜地哭,酸软的手臂顶着你的前胸,被你嫌碍事一把抓住摁到头顶。 你知道自己给他留下的会是难以清理的痕迹,但你不在乎。充血的yinjing废了一番劲终于顶进狭窄的yindao,里面湿热又缠人,rou壁紧紧吸在你的yinjing上,软rou伴着唐奕杰的疼痛,痉挛着抽搐着一层一层包裹住你。普通的姿势,简单而又机械的抽插,每一对情侣身上都会发生的事发生在你和唐奕杰之间,仿佛凭借此刻你们两个竟凭空亲密了起来。 砖墙外面的路灯就在这时突然亮起,唐奕杰透明的眼泪冒着蒸汽从眼眶里掉出来,你看不见却能感受到这股热量(他呼出来的、从头到脚散发的热气)。你在这一刻觉得他是最漂亮的,他在你视网膜的深处、你从未曾设想的地方独自承载着自己的美,在一个平凡冬季的黄昏将你妥帖地吞进体内封存。 灯光给他铺上一层金身,以后你看世界、看一切东西都要透过一层唐奕杰做成的昏黄的滤片。 你射在他里面,几乎是狼狈不堪地起身仓皇逃离。你一路跑,喘息着飞奔到家门口。为了省电,你在黑暗里吃饭刷鞋,然后很快睡去。第二天早晨开门上学,你望着门口哑然。血渍被印在地毯上,又被摩擦鞋底的动作抹开。你跑到学校才发现书包不见了,你怀疑昨晚被丢在茅厕,竟然没有勇气去找。你穿着没干透的胶鞋走进教室,却发现书包被很整齐地摆在桌上。 从那时开始直到你毕业,学校再也没有人敢为难你,当然,你也再没见到过唐奕杰。 唐奕杰。你叹口气,以为他会好好长大,着急摘掉自己的罪责,来不及想是不是过于单纯美好的祝愿。 眼前的唐奕杰很乖地跪好,眼球转来转去,躲在很无辜的上目线后面瞅你。皮鞋尖踢踢他大腿内侧便很有眼色地把腿再分开一点,你看着他这熟练的一套也未免咋舌,羞辱的话语想了想终于还是没说出口,翘起二郎腿勾了勾脚腕要唐奕杰自己来骑。 唐奕杰直起身子小心翼翼地将下半身蹭上皮质的鞋头,一只手撑着你的膝盖一只手扶着小腿,小幅度地前后摩擦,嘴里哼哼唧唧叫个不停。你穿的是系带皮鞋,粗糙的鞋带和鞋孔狠狠蹭过敏感的rou粒又痛又爽,前后摩擦几下就看到黑色的鞋面上挂上深色的水渍,在灯光底下亮晶晶的。你玩心大起,在他蹭得正起劲的时候勾起前脚掌,坚硬的鞋尖怼在生嫩的xue口往上顶,唐奕杰被你这下一惊,整个人也跟着往上拱,弯下腰将脸贴在你的膝盖说不行了,再顶都要顶进去了。 你很吃他这一套,便放下脚拍拍大腿让他跨坐上来,唐奕杰愣了一下但也很乖顺地坐上来。你拉着他僵硬的胳膊环过自己的脖颈,整张脸埋在他rou乎乎的胸前,后者被这过于亲密的姿势搞得十分别扭,在你解开他的衬衣舔上他的乳rou的时候更是受惊般哆嗦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你要搞这出。 带着薄茧的手摸进他的腿间,两指捏住充血的阴蒂轻轻揉弄,唐奕杰就像被抽走筋骨一样软在你身上。你的唇齿叼着他的rutou吸得啧啧作响,他控制不住地抓着你后脑勺的头发挺胸往你嘴里送,腰也难耐地扭动去追你的手指。你没搞什么花样,只是简单地吃着他的奶给他揉逼揉阴蒂。快感这回直白又刺激,唐奕杰下半身跟失禁了一样直淌水,rou粒硬得像玻璃球,小小一颗挺立充血肿到几乎透明,在你的拨弄下哆嗦着喷了你一身。 唐奕杰大惊,喷了领导一身未免太过失礼,慌慌张张想要下来给你找换洗的衣服,但你搂着他的腰不让动弹。你并起三根手指送进潮热的rouxue,大拇指故意摸到尿道口抠挖,唐奕杰还在不应期,受不了这种逗弄,扭着身子想跑,眼泪也不要钱一样噼里啪啦往下掉。 你伸手捏住他的后颈将人整个按进怀里,手臂压着他的颈动脉,几乎能感到对方guntang的血液从血管里流过,生命的活力像喷泉一样从侧颈淙淙迸发,你的脸贴着他的额头,不论对方如何挣扎都没放松一点,直到听见他崩溃的大哭,淅淅沥沥地尿在你昂贵的西服和衬衣上(当然是你为了见他新买的)。他高潮的时候总是哭得很厉害。 半晌,你贴在他耳边问,唐奕杰,听说你结婚了? 他眼睛好像突然找到焦距,带上些特意摆给你看的羞赧和一点点一闪而过的得意(你当然没错过)。 如何驯养一头猪呢?你要踢、打、骂,极尽一切羞辱之能事,然后跪在地上很卑微的说请你驯养我吧。你知道猪会上钩,因为太自大又太软弱的猪总渴望拯救一些灵魂,偏偏假意遗漏掉自己的。 你会先去好好爱唐奕杰,当他真的需要你的时候,再把你空荡无人的一整个世界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