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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就越恨。孟婉秀那时与他还会传书信,她字写得不好,通常好几周才写出一封,寄给他,讲自己也好想去他说的宁德湖边走走。傅羡书就令家里的司机来接她去学校。在宁德湖,他们就碰见傅羡书的对头,对方指着孟婉秀笑话。起首傅羡书还有耐心,同他们讲道理,一副好商量的样子,后来他们见躲在傅羡书身后的孟婉秀柔柔弱弱的,生了欺负的心思,便油嘴滑舌地问她,要不要一起坐电车兜圈子。傅羡书低声讲:“与我怎样都可以,别动她,否则我真不会客气。”他们笑,去扯婉秀的手腕,把她吓得尖叫,又向傅羡书挑衅,“你要怎么不客气?”他那时知斯文,不晓得打架,真动起手来,全凭本性的狠。他是狠的,埋在骨血里,否则也不会有今日黄埔滩的傅老板。那次之后,他额角上就烙下了那块疤。孟婉秀看着它裂开,看着它愈合,仿佛那疤是长到了她的身上。有老太太催,婚期最终还是要定。孟家这便见傅公馆态度反复,恼他们不将自家四姑娘看重,拖着迟迟不给答复,也不再让孟婉秀出门。她记恨傅羡书,心里不挂念,平日里不是看书识字,就是在卧室里织围巾。一切都很好,唯一不好的是,这几天挂在壁上的西洋钟卡嗒卡嗒的响,比之前格外烦人。孟婉秀偶尔听母亲提起,贺维成在外撞坏了胳膊,去医院接上后,匆匆告别回芜湖去了。她不敢告诉母亲,这里头有傅羡书的坏,只托弄堂里租了孟家一爿门店做绸布生意的老板,他日去芜湖,帮忙问一问贺维成的好。孟婉秀托人帮忙,也带了红纸包的糕点作谢。那贺维成住在梅泉里的时候,也帮绸布门店做过不少力气活儿,老板连连答应。傅羡书还是登门来了。汽车停在弄堂口,捧着不少礼物,顶气派的样子,自有一番热闹好看。婉秀在楼上卧室,贴着门听,听得不清不楚的,没个所以然来,只能听到傅羡书低沉的嗓音。她忽地就记起来,在洋房里那回,傅羡书伏在她身上缓缓喘气的声音。她脑子轰地炸了,回过神来又恨不能打自己一巴掌,暗骂着:怎么这么贱,他都那样对你了!你合该杀了他才是!孟婉秀恼自己管不住心思,也不贴着门听了,扎进床里红着眼眶,又开始掉泪。孟家老爷拄着拐杖,眼皮子半抬不抬,四处睥睨,没给他好脸色看。婉秀的母亲见傅羡书登门来,就是最大的诚意,往后打着灯笼也不见得能寻到他这样的好女婿,她便一个劲儿地给老爷使眼色。孟老爷岂能不知么。以傅羡书现在的气焰和脾性,若不甘愿,本也不必拉下来脸来迁就他们孟家。他说:“婉秀虽是个女儿家,我们看她也是宝贝,养得娇气,可也是识大体的,不会无理取闹。”言下是在讲,这回是傅羡书的错。傅羡书承认:“是。”孟老爷郑重其事地说:“你既要人来了,孟家也得讲信,不该毁约。不过孟叔问你两句话,你要好好回答。”“您讲,我不瞒。”孟老爷手握了握拐头,“你弃文从商,生意门是朝哪儿开?”傅羡书回答:“南京。”孟老爷顿了顿,再问:“做不做烟土生意?”“除了烟土。”“好。你有志气,但要惜命。”孟老爷说,“等我们去了,还要指望你照顾婉秀。若你们真有一日断了夫妻情分,也请看在我的情面上,别让她受苦。”“我记住了。”蕙兰香片(四)<叛城(弃吴钩)|PO18脸红心跳来源网址:蕙兰香片(四)贝当路有一所独立花园洋房,属于傅羡书。一掷千金买下这栋洋房,有人说他是为了金屋藏娇,博取白玉珊的美人心;也有人说,他是为了广开门路,一栋洋房,让他结识了投资兴建贝当路的洋行董事,与万国储蓄会搭上桥脉。真真假假,众所纷纭,孟婉秀也分不出,她只明白,这里与她没有半分干系。她不想来,却由不得她做主。等到了贝当路35号,孟婉秀死活不要下车,手掌里紧紧攥着让傅羡书扯掉的扣子,合着一起,抓住敞烂的襟口不放。傅羡书不耐烦地催了几句。听他催,孟婉秀心尖就怕得颤,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转眼又开始掉眼泪,她用手揩去,怎么揩也揩不净。傅羡书说:“有什么好哭的?旁人敢多看,我剜掉他们的眼睛。下来。”孟婉秀一听更怕了,说什么也不肯动。傅羡书眼底阴霾,沉了沉气,将臂弯间的西服外套给她披上,从车里抱她出来。她惦记贺维成,又后怕于傅羡书的威胁,不敢挣扎,恐惹他不快。可她心中委屈,眼眶又发起红,尽管在他怀里,孟婉秀也支僵脖子,不肯靠着他。待进到客室,傅羡书放下孟婉秀,吩咐佣人去预备洗澡水,又让人带着她上楼,去卧室换衣服。佣人知孟婉秀还是傅羡书名义上的未婚妻,在她面前垂眉低眼的,可孟婉秀感觉得出他们不曾看得起她。她又不是这里的女主人,他们都是伺候白玉珊那等光鲜亮丽的人的。佣人要服侍她换衣服,孟婉秀不习惯,让她放下衣服出去。她坐在床上,换也不是,不换也不是,踌躇好久,到底没敢违抗傅羡书,心里也生出服软的主意。傅羡书进来,连门也不敲,见孟婉秀赤脚踩在鹅绒黑的毯子,慌张地躲了躲,又找不着能藏的地方,只能越发快地系着腿侧开衩的花扣。“别动。”傅羡书命令,声音低沉中带着轻哑。孟婉秀自不敢动。她穿着偏襟绸缎旗袍,樱桃红上开着淡粉色的海棠花。孟婉秀腰身纤瘦,不似白玉珊丰乳肥臀,旗袍穿在她身上清而不媚,风情别样。她是胜在皮肤雪白,白得像琉璃瓶里的栀子花,衬得樱桃红旗袍愈发鲜艳活泼,走一走,下摆翻飞,仿佛都能闻见上头飘来海棠花的香气。傅羡书走到她面前,手指抚上腿侧的肌肤,将花扣一粒一粒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