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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讲过了。”玉醐道:“这个跟上一个是不一样的。”她如此说,康熙倒真产生了好奇,挑眉看她:“嗯?”玉醐接着讲道:“从前有只老虎,看上了一只猫,于是老虎找到猫的家里,对猫说,嫁给我,你就会成为百兽之王的女人,那猫痛快的答应了,然后老虎风风光光的把猫娶了回去,起初过的很好,彼此相安无事,后来季节转换,山里的猎物越来越少,老虎饿极了,时不时的淌着口水看着那猫,忍了一天两天三天,第四天再也忍受不了,对那猫说,我之所以娶你,不是因为喜欢你,而是为了有朝一日找不到食物,好吃了你,猫此时才明白自己不是老虎的心爱之人,而是老虎的猎物而已。”讲完,忽然发现康熙那里毫无动静,偷偷抬头看了眼,见康熙紧拧眉头,脸色肃然,玉醐知道他懂了,连忙垂下头去。康熙终于发作,怒道:“朕不是老虎,你也不是猫,即使朕是老虎你是猫,朕想娶你也并非是为了把你当猎物。”玉醐并未给他的火气威慑到,语气如常道:“奴才不想进宫,皇上执意要奴才进宫,无异于老虎与猫。”康熙豁然而起,距离太近,脚已经猜到玉醐的裙摆,昂然道:“跟着老虎,那猫只会享尽荣华富贵。”玉醐咬着嘴唇,狠狠心才道:“可是,那猫很不屑于荣华富贵。”敢跟皇上叫板的,唯她玉醐一个,康熙忍无可忍,一把将她从地上捞起,直接抱在怀中,头一低吻了下去。玉醐大惊失色,急忙用手横在彼此的嘴巴之间。康熙怒不可遏,没吻着,张口咬住她的手指。玉醐一阵钻心的痛,咬牙挺着。最终,康熙慢慢松开了她,慢慢回身往床上坐了,有气无力:“你就是块璞玉,所以朕不逼你,若是将你逼成一块精心雕琢的美玉,你也就不是你,那时朕或许也不会喜欢你了……你,跪安吧。”玉醐得了赦,掉头就跑。看着她跌跌撞撞的狼狈相,康熙心如刀割,她竟这样的急着逃离自己,这样的厌恶自己,她心里终究还是放不下巴毅,康熙颓唐的闭上眼睛,手缓缓覆住嘴巴,她手指上的幽香仿佛还在。玉醐一口气跑回自己房里,撞门而入,把里头的初七和璎珞着实下了一跳,两个丫头都没睡呢,见她回来,初七哭丧着脸道:“小姐,大事不好了。”玉醐神色怠惰,懒懒的伏倒于炕,问:“怎么了?”璎珞小心翼翼道:“皇上的马褂,不见了。”玉醐几乎是弹起来的,愕然看着两个丫头:“这话是什么意思?”初七哭唧唧道:“是皇上赐给小姐的那个马褂丢了。”玉醐喃喃着:“怎么会?”初七解释:“方才璎珞说要去如厕,大晚上的自己不敢,让我陪她,我们就去了,不成想回来后就发现皇上的马褂已经不见了,我们就可着房内的找,就差钻老鼠洞看了,因为这房里根本没有老鼠洞。”这节骨眼居然还能说笑,玉醐瞪了她一眼,初七连忙捂住嘴巴。璎珞跪在玉醐的面前,泣泪道:“小姐要怪就怪奴婢好了,若不是奴婢让初七陪着一道去茅厕,皇上的马褂也不会丢,奴婢自感罪孽深重,所以若是皇上怪罪起来,此事由奴婢一个人担着。”玉醐环顾着房内,自言自语似的安慰璎珞:“傻丫头,这是有人想害我,你担得了么。”初七窜过来道:“对,我也是这样想的,一定是有人眼馋小姐得皇上的恩宠,所以故意偷走皇上马褂,小姐你瞧着,用不了太久,准会有人去皇上面前告状,这样也好,谁去皇上面前告状,就说明是谁偷了那马褂。”敢在皇上眼皮底下行恶的,断不会是庸常之辈,人家怎么会做那种贼喊捉贼的事呢,但既然想害人,对方总会出手的,只要对方出手,不怕抓不住,为今之计是保守秘密,玉醐叮嘱两个丫头:“这事你们就当没发生。”璎珞有些担心:“若是皇上问起呢?”玉醐笃定道:“皇上不会问的,既然赏了马褂给我,怎会无端问起,除非有人提醒。”两个丫头都晓得这事的厉害性,即便初七习惯了口无遮拦,一连几天,她都惜言如金,如此在回到吉林乌拉之前,也算是风平浪静。眼瞅着进了吉林乌拉,巴毅早已接到前面打探之人的禀报,日前就搭好了芦棚,驿站快马再报,说御驾即将进城,巴毅就率领文武百官和已经早几天来到的达尔罕王班迪并班迪的儿子们,还有盛京提督等人出城恭迎圣驾。此时正下着小雨,遥遥望见黄羽伞盖,巴毅下令:“鸣炮奏乐!”炮声轰鸣,震天动地,文武百官跪迎御驾。随在康熙銮驾后头的玉醐偷偷撩起车帷,果如巴毅预料,她没能去成京师,而是随康熙回了吉林乌拉,她心里明白,康熙来了,白音在呢,吉林乌拉恐要更加热闹。正文131章凶手巴毅康熙驻跸吉林乌拉,下榻将军府。雨仍旧淅淅沥沥,无休无止的下了一整天,至傍晚时终于停歇,遥看天际有一抹红云,预兆明天大晴。康熙坐在炕上,考校巴毅的军务,说着说着,就拐到漱玉格格的案子上,巴毅方想禀报详细,康熙却挥挥手:“这事是玉醐查的,让她来跟朕说。”巴毅道了声:“嗻。”这时齐戈进来了,她是来给康熙送奶茶奶糕的,这种蒙古人的食物,御厨都没有她做的地道,最近几天,康熙每晚临睡都喜欢吃几口,格外暖胃,睡得也踏实。巴毅依礼见过齐戈,然后告退而出,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听齐戈软声娇语的唤了声“皇上”,巴毅眉头微蹙,这是将军府,若是宫里,皇上身边必然是莺莺燕燕环肥燕瘦,巴毅瞬间想到了玉醐。待退了出来,见宫女们正在各处掌灯,他一个恍惚,望着翩然若仙的宫女们,直感觉仿佛是在宫里,出了门迎面又走来几个太监,个个走路如踩棉花,且毫无交流,这种严苛的规矩竟是将军府都不曾有的,唯独宫中,巴毅再次想到玉醐。一路心事重重的走来,本想遣个丫头去通知玉醐说康熙要她去禀报案情,最后鬼使神差的自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