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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冰雪。”玉醐不起,道:“奴才不单单是来谢恩,奴才还有一事想说。”康熙心里似乎猜到了什么,想着即使不能答应她,只要她开口,慢慢的,总有法子解决玉耕儒的事,却故作不知道:“嗯,说吧,什么事。”玉醐毫无底气,甚至有些怕,可是从打定主意救父亲那天开始,她时时准备着为此而送命,心一横道:“家父冤枉,请皇上开恩。”周孔孟心里暗叫不好,四下里看,找不见巴毅。康熙的脸色就刷的撂下了:“你觉着,你给朕治好了风寒,就足以抵消玉耕儒的罪?”李连运就拉扯玉醐:“你赶紧回去喂你的马。”玉醐仍旧固执的跪着:“奴才没有这样想,奴才也并非是因为给皇上治好了风寒而求皇上赦免家父的,而是觉着家父冤枉,家父只是给卢照水看过病,请问皇上,若是家父给卢照水看病即说有罪,那么皇上吃了前明的人参,是不是皇上就背叛了大清呢?”周孔孟的脑袋嗡的一声,暗骂这死丫头,谁给了你这天大的胆子。李连运的脸色都变得惨白,见康熙大概是气极,连话都说不出来,只凝视玉醐,他就呼喝玉醐:“放肆,敢这样对皇上说话,还不赶紧叩头谢罪。”玉醐拼了一死的,想着除了这个机会,再没机会了,咬牙挺着:“奴才说的没错,皇上昨晚吃下的人参已经超过三百年,这样算,这人参该是前明的,皇上吃了前明的人参,难道就算是背叛大清吗,这如同家父给卢照水看病一样,家父是医者,医者父母心,谁有病都会治,且家父并不知道卢照水会写出那样大逆不道的文章,家父何罪之有。”周孔孟心里说,你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等着受死吧。李连运继续拉扯玉醐:“滚回去喂马,等下将军找不到你,还不免了你这个小马官。”突然,康熙沉声道:“松开她,让她说!”声如洪钟,震落头顶的树挂,哗啦啦掉在他帽子上身上,他浑然不觉,只拧着眉头俯视玉醐。李连运只好松开手,偷着与周孔孟对望一眼。周孔孟就借故肚子痛想如厕,道:“皇上,容臣离开一会子,这肚子灌了冷风,有点痛,得方便下,臣马上回来。”康熙也不理会他,只冷脸看着玉醐:“那支人参,本不该入药,是你故意的吧?故意给朕设下这个局?”玉醐抬头,有些惊愕:“奴才不敢,奴才说了,医者父母心,奴才开的方子确确实实是治疗风寒的。”康熙冷哼道:“医者父母心,你是把朕当做你的孩儿了?”玉醐骇然看向他,使劲晃着脑袋:“奴才没有这个意思,奴才只是想说……”康熙已经不容许她辩驳,高喝一声:“来人,带下去关起来!”随侍左右的侍卫过来就扭住玉醐,分做两厢架起她就拖回了军营,回到军营就把玉醐关进了她自己的营帐,没有铁锁,找了个绳索将门死死拴住。而巴毅已经听周孔孟说了情况,急忙赶去,只见康熙冷着脸往军营内走来,他迎上前,方想开口,康熙道:“行了你也甭替她求情,朕素来最讨厌那种恃宠而骄的人,以为治好了朕的病就了不得了,朕该赏赐的也赏赐了,她却得陇望蜀,实实气人,关她几天,磨磨她的棱角,这对她以后有好处。”皇上说得如此透彻,巴毅还真就不好开口了,只好自责道:“是臣疏于管教,致使属下之人如此放肆,请皇上恕罪。”康熙头也不回:“你是有罪,先是一个协领侵吞朝廷的赋税,这回又出了个马官竟然说什么,你猜她说什么?”康熙气得站住脚,回头看巴毅问。巴毅不知事体,也就不好开口。康熙自问自答:“她竟然说,朕昨晚吃的那支人参已经超过三百年,是前明之物,说朕背叛了大清,还说她给朕治病是医者父母心,她当朕是她的孩儿了,可气,可恶,若非念在她是个女人,朕该砍她的脑袋。”这样的话可真是大逆不道,巴毅也深感惶恐,唯有先斥责了玉醐几声,又自我检讨,觉着眼下不是给玉醐求情的最好时机,毕竟皇上正在气头上,就只陪着康熙进了营帐,并无替玉醐开脱一个字。等康熙的气慢慢平复了,巴毅才告辞出来,来到关着玉醐的营帐,门口还守着侍卫,见是他,侍卫不得不道:“皇上下令,将军该请了圣旨再来。”巴毅淡淡道:“开门吧,回头皇上那里责怪,自有本将军担着。”侍卫只好将帐门打开。巴毅举目一看,见玉醐踩着凳子抓着绳子作势上吊,他大惊失色:“不可!”正文061章密使苍狼巴毅双脚点地纵身一扑,从营帐门口直接扑到营帐最中,与此同时长臂伸出揽过玉醐,身子一旋,他靠在桌子上,玉醐靠在他怀里。“皇上只是关你,又无说杀你,为何轻生,糊涂!”门口的侍卫听见动静望进来,巴毅连忙将玉醐推出自己的怀抱。玉醐却是一副懵怔的表情:“啊,谁轻生?”巴毅望着吊在营帐顶端梁柱的绳子,难道这是荡秋千的不成。玉醐顺着他的目光……明白过来后哭笑不得:“将军,我只是想借此处逃出去。”巴毅嘴角抽动,甚为尴尬,嗔道:“你这孩子,可真不让人省心。”玉醐撇撇嘴:“我十七了,我不是孩子。”巴毅松了口气,就近坐在椅子上:“我与你父亲是朋友,当你是个孩子。”玉醐突然间没来由的有点失落,话也不说,动也不动,只呆呆的垂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小牛皮的靴子,上头刺着云纹图案,配上这一身戎装,英姿飒爽,只是面庞的线条过于柔和,眼睛过于大,嘴巴过于小,肤色过于白,身子过于纤细,以至于常常让人一眼看穿她其实是个姑娘家。她忽然的沉默,竟让巴毅也不知如何开口了,发现一直随在她身边的初七不见了踪影,总算找到了话题,问:“初七呢?”玉醐的手指刺啦刺啦的划着身上戎装的刺绣,道:“皇上下令把我关进来,侍卫就将初七赶走了,不知她去了哪里。”突然转了话题牢sao道:“我的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