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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不是有旁边奇形怪状的李伍做参照,还是因了那如梦似幻的灯光,总之那个邋里邋遢的丫头片子突然就亭亭玉立和奔逸绝尘了,孙禄山心里暗笑,谁知将军收了这么个女人是揣着什么心思,管他什么心思,自己这也算做了件好事,当下呵呵一笑:“将军让人家赖上了。”巴毅明明白白他话里有其他意思,故作不知,指点着他:“当年你不也是这样赖上我的么。”忆及当年,孙禄山感慨万千,那个时候他是蒙江镇附近半拉山上的响马,干的是打家劫舍的勾当,后来巴毅效仿诸葛亮七擒孟获收服了他,使得他为朝廷所用,回忆第一次捉住他的场景,他心有余悸道:“将军单手拎着我,站在砬子上就要把我丢下去,我吓得我都尿裤子了,将军那厢还哈哈大笑,后来我才知道将军是吓唬我呢。”往事随风,他现在仍旧是一脸的惊骇,巴毅看他煞有介事的样子道:“老孙,好汉不提当年勇,咱们揭过这一章,现在说说案子的事。”孙禄山有点难为情:“好汉不提当年勇,当年下官可是丢人现眼了,不提也罢,说起这案子,可真他娘的蹊跷,都是给人掐死的,听说人胄喜食生rou,可是也没见那几个死者给吃了,下官觉着那人胄大概也分公母,这个案子的人胄一定是个公的,因为死了的这几个女人都是个美人,那人胄大概起了怜香惜玉之心。”巴毅脸色一正:“满口胡柴,首先我不信什么人胄,那都是坊间百姓茶余饭后说着玩的,另外那人胄若有怜香惜玉之心,何必杀人。”孙禄山猛然醒悟似的一拍脑袋:“瞧我这个笨。”巴毅接着道:“也不是你笨,目击者称那凶手长着个鹰隼的脑袋,利爪刺破死者喉咙,然后就飞走了,我琢磨着,这人胄该是个人,不过戴着面具罢了,所谓的飞,那只能说明这凶手轻功好。”他身后的玉醐一边听着一边不自觉的摸上自己的脖子,齐光掐的地方隐隐作痛,齐光飞身上马的场景更是让她记忆犹新。旁边的李伍瞧她神思恍惚,脚在下面踢了她的脚,勒令道:“站直了。”玉醐站是站直了,却用眼睛狠狠的剜了李伍一下。巴毅那里喊人了:“你过来。”玉醐看看李伍,李伍岿然而立,她就知道巴毅是在喊她,忙走到巴毅身侧:“将军。”巴毅指着孙禄山道:“你现在好好听听案情。”玉醐看了眼孙禄山,对这个人实在没什么好感,只能服从道:“是。”孙禄山继续讲着案情:“死者共计三人,都如花似玉的……”正文007章浓妆艳抹孙禄山口若悬河陈述案情:”第一个是镇西开小吃铺子的那个刘疤瘌眼的闺女,十八岁,水葱似的人儿,晚上睡觉给凶手掐死在炕上。第二个是柳河桥归家客栈的老板娘,二十出头,那身段,走起路来风摆杨柳似的,小嘴巴也甜,可惜,晚上睡觉给凶手掐死在炕上了。第三个也是在柳河桥附近,卖山货的那个舒舒勒栋阿的大儿媳妇,前些日子听说舒舒勒栋阿去了北京城走亲戚居然见到万岁爷了,将军您想,我这个协领都还没见过皇上呢,所以非常好奇,趁着买山货的机会同舒舒勒栋阿聊了几句,那家伙甭提多得意了,说须弥宝座上的万岁爷头顶都发光呢,我这个羡慕嫉妒啊……”说到这里,巴毅手指当当的敲了敲桌子:“孙大人,咱们讲案子。”孙禄山才发现自己跑题了,忙赔笑:“瞧我这嘴,就是那山货栈的东家的儿媳妇,才过门没多久,也是睡觉的时候给人胄掐死在炕上了,接连没几天时间,死了三个,我也查了也审了,都说是个怪物干的,咱这长白山何处没有怪物呢,所以这案子也就不了了之了,将军却说这案子可疑,要重新查起,下官保证配合。”巴毅边听边思索,侧头看玉醐:“听明白了?”玉醐点头:“听明白了,死者都是貌美如花的女人,可是将军,您以我为饵,一旦那人胄对我没兴趣呢?”巴毅抚了抚光洁可鉴的额头,没说什么。孙禄山那里呵呵一笑:“丫头,回去拿镜子照照自己。”巴毅突然正色道:“事不宜迟,你随孙大人走,然后听他的安排。”孙禄山起身:“下官告退。”然后手一挥:“丫头,跟我走吧。”玉醐对查案没兴趣,对人胄又害怕,可是军令难违,她只默默跟在孙禄山身后出了客栈,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并无马匹。孙禄山从山匪到协领,这几年养尊处优惯了,不愿骑马喜欢坐车,他手指马车道:“上去吧。”玉醐一愣:“我上去了,你怎么办?”孙禄山骂骂咧咧的:“臭丫头真啰嗦,我能怎么办,咱俩坐一辆车。”玉醐摇头:“那不成,男女授受不亲。”孙禄山气道:“你是女人么、你是女人么、你是女人么?你现在只是个小小的马官,哪里那么多臭毛病。”玉醐坚持:“总之我不能与你同坐一辆车。”孙禄山刚想火,这时有人喊:“弼马温,给你马。”玉醐咬牙切齿的回头怒视李伍,接过他丢来的缰绳,这个家伙虽然嘴巴臭,这次倒也办了件好事,于是吭哧吭哧费劲的上了马,看孙禄山道:“走吧孙大人。”孙禄山瞧了眼李伍,冷冷一笑,上了车。孙禄山的家,即是驻防军所在地,蒙江镇也没多大,不多时即到了孙府,玉醐随其之后,一行往内宅走一行想,蒙江镇归其所管辖,他定然知道父亲发配这里所在何处,犹豫再三,闲聊似的说起来:“孙大人身为协领可真是威风八面。”孙禄山微笑着扬起脑袋:“那是。”玉醐接着一句:“不过蒙江也没有多大。”孙禄山一口气没喘匀乎,斜睇她一眼。玉醐浑然不觉继续道:“驻防一镇,军政一体,孙大人平时一定很忙。”孙禄山一声长叹,没有感伤只有得意:“那是。”玉醐又道:“方才在将军下榻的蒙江客栈听孙大人说,死者刘疤瘌眼的闺女如花似玉,柳河桥的归家客栈的老板娘风摆杨柳,舒舒勒栋阿的儿媳妇貌美如花,可见孙大人是真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