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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踪我和将军?”玉醐百口莫辩,大晚上的接连撞见人家两次,难怪人家会起嫌疑,无奈使劲扭着脖子去看巴毅。巴毅却在打量着她,头上的帽子太大,滑落下来遮住她一只眼,身上的衣裳太宽,整个人深陷其中的感觉,而她又给齐光扼喉呢,实在狼狈和滑稽,巴毅忍住没笑,对齐光道:“你啊你,不改火爆的脾气,我说了她只是我的马官。”齐光冷哼一声:“她为何跟踪我们?”玉醐使劲掰着她的手,果然是练家子,那力道不是自己能对付得了的,只等齐光松开了她才大口的喘着粗气道:“我只是在找茅厕,不是跟踪将军和你。”齐光似信非信。巴毅挥挥手:“去吧。”玉醐得了赦撒腿跑了,可是到了茅厕,大概是方才给齐光吓的,肚子也不痛了,她就原路返回,遥遥望见巴毅和齐光,她吓得转身就逃,后头已经传来齐光的怒吼:“一晚上三次,你还说她不是在跟踪我们。”巴毅都解释不清了,只好道:“天色不早,你先回去吧,等下孙禄山会来,我这里忙着。”齐光怒视玉醐,一回头看巴毅目光就变得柔和多了:“行,我会在蒙江住一段日子,咱们见面也方便。”巴毅没有表现出非常高兴的样子,淡淡道:“你去吧,起更了天更冷,瞧这阴沉沉的,今晚会有大雪。”齐光朝他拱手告辞。巴毅也拱手送行。不想齐光走了几步突然踅转回来,小跑着至巴毅面前,用手指着巴毅大声道:“这次,我不会再放过你。”她说的狠狠,她的嘴角却荡漾着得意、欢喜、俏皮的笑,说完慢慢后退,退了几步突然身子飞旋而起,稳稳的落在自己的马上,一抖缰绳飞驰而去。正文006章以身作饵玉醐望着齐光一骑绝尘而去,转头道:“将军找我?”巴毅漫不经心的嗯了声:“你随我进来。”玉醐领命,跟在后头进了客栈又进了天字一号房。巴毅落座,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一晚上遇见三次,难怪齐光会怀疑你别有用心。”玉醐认真的替自己解释:“我第一次碰见将军,是李侍卫长说将军对我有差遣,第二次是肚子不舒服想如厕,第三次是因为肚子突然舒服了不想如厕了。”巴毅抬抬手:“我并不在意这个,倒是真有个差事给你。”说着朝门口喊:“李伍!”须臾门启开,李伍走进来,扎下一条腿打了个千道:“将军吩咐。”巴毅看着玉醐道:“出门在外没带笔帖式,你来记一下,打今个开始,将军府新任马官为……”忽然发现,自己竟不知道她的名字,看向玉醐:“你叫什么名字?”玉醐道:“我叫玉醐。”巴毅问:“哪两个字?”玉醐猛然后悔,为何不更名改姓呢,说到底都是这个名字用了十六年太顺手顺嘴了,既然已经说了,索性坦言:“玉,美玉的玉,醐,醍醐灌顶的醍。”巴毅哑然失笑。玉醐还不知人家为何笑。李伍撇嘴小声嘀咕:“除了笨手笨脚,还笨嘴笨舌。”巴毅止住笑:“行了,我知道你叫玉醐了,既然你是京城人氏,可认识太医院院使玉耕儒玉大人?”玉醐感觉自己的心给什么扎了下,痛得一抖,回答的非常迅速:“不认识。”巴毅看她脸色突变,也不追问,点头道:“李伍,给她二两入门费,回头去街上找个铺子,你这鞋子该换了。”玉醐明白后半句话是对她说的,低头看了看踢破的脚尖,难为情道:“是。”巴毅站了起来,走向她:“给你个差事,孙协领说最近蒙江出了几桩案子,接连有女人被杀,目击者说凶手是个怪物,却一直捉不到,有人认出那怪物是……人胄。”人胄,玉醐听父亲说过,人胄是一种地怨蘖,某些人被砍头而亡,其尸体充满怨怒之气,更因尸首分离,一些修行的畜牲便会从尸体的腔子处直接钻进死者的体内,以怨体的内脏为食,并以此怨体为xue,借助此畜牲修行之地的地阴气,被占体为xue的尸身也不会腐烂,日久天长下来,畜牲之体会与怨体合二为一,也就成了所谓的人胄。听闻凶手是人胄,玉醐骇然:“将军,我只是马官,为何要我查案呢?”巴毅坐了下去,舒舒服服的靠在椅背上:“没办法,我的长随中只有你是女人,而那凶手的目标只是女人,所以你充当诱饵把那人胄引出来。”他一副这是命令的口气,玉醐只能遵从:“何时开始?”巴毅:“今晚。”玉醐看看黑洞洞的窗户,现在不就是今晚!正此时进来个戈什哈,朝巴毅禀报:“将军,孙协领来了。”巴毅微微点头。门已经给再次推开,走进来穿着官服的孙禄山。“下官给将军请安。”孙禄山抖落马蹄袖给巴毅打了个千,笑容过多,挤出一脸的褶子。巴毅抬抬手示意他起来,又指了指自己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大晚上的孙协领还穿得这么隆重。”孙禄山可不敢与将军对坐,就把椅子拉过来距离巴毅几步远的斜里放好,拘谨的坐了上去,也只是屁股尖刚挨着椅子而已,见巴毅早已脱下一身戎装换了常服,他觑了眼自己的身上,谄笑道:“见将军需当严肃。”巴毅对他的阿谀一笑置之,然后书归正传:“时辰不早了,咱们说正事,那案子是你经手的,现在你说一说给玉醐听,今晚由她做饵,看能不能把凶手引出来。”孙禄山一脸茫然:“玉什么?”左右的找,就看见了巴毅身后的李伍和玉醐,他以为自己眼花,揉揉眼睛再看,讶然:“她不是……那个……”巴毅嗯了声:“可不是她么,在你家里应聘做护院,我揭穿了她的身份,使得她丢了饭碗然后沿街乞讨,我只好让她做了马官还她一个饭碗。”孙禄山小眼珠子叽里咕噜,对巴毅的话带着三分怀疑,因为他发现洗漱干净的玉醐于灯下一站,虽然穿着不合适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