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我们不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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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我们不做了吧
我讨厌坏天气。我讨厌下雨天。
淅淅沥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人人都有伞,只有我没有,为什么只有我没有……
无端的抱怨开始了就没完没了。
转而又开始自怨自艾,想到为什么自己总是这么倒霉,为什么总是被落下的那个……
我是选项中的e,是人群中最不起眼的那个,是换位置以后永远没有同桌的那个,是集体活动被忽略的那个,是被人群隔了一堵墙的那个。
我总是最倒霉的那个。
我的人生就像一只手分别在两个口袋里面探找眼镜,先摸的那只口袋还没确定,我就已经知道这只口袋里面肯定没有我心心念念的东西。
一直都是这样,一直都是这么倒霉。
所有的选择都让我恐惧,害怕。我做不好决定,就像今天早上决定没有带伞一样。我判定自己做不好一切决定,总是会搞砸一切。
我脑子里的想法成了一张思维导图,不断发散,发散,让我不断泄气,泄气。
哎……,我叹气了。认输了。
刚踏出一步,雨滴到处溅落。
到雨幕里,黏黏糊糊的的感觉一定很不好受。
我别无选择,又踯躅不前。
不太开心的时候就开始回忆些没有那么不开心的事——
上次落荒而逃之后,我和许妄又见了几次。
我把这归结为他对我身体的依恋,生理性的喜欢,因为我对他也是这样的,他若不是这样想我,我会无地自容。
我感觉我开始对他有了些许不一样的情感,但目前的我还搞不懂那些情感。
前几天,好几次半夜,他照例给我发消息,让我从窗户跳下去。他特别强调他一定会接住我。我装作没看见信息,晾着他。
可不论半个小时后,一个小时后,两个小时后……我偷偷掀开窗户的一角,往下望,总还是能发现他如约而至的身影——
带着笑,又对我张开怀抱。
“跳下来,我接着你。”他小声说。
白色的衬衫隐在浓重的夜色里,可我竟然能看见他的笑。
真神奇。
还有次我们不小心还是被保安抓住了,他想要说出自己的身份威胁人,被我拉住衣角制止,然后他极其无奈笑了下安慰我,把车里所有的烟都给了保安,求他保守秘密。
他说那是他第一次求人。
“我们好像偷情似的。”那时我把这句话告诉他。
他笑着点了点我的额头,“还不是你要求的,让你白天去我家你又不愿意,只能半夜来抓你了。”
“抓我?”我问,“我是什么逃犯吗?”
“是吧……”他看着我垮着的脸说,“偷走……我的心的逃犯?”
我两眼一闭,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好土。”
“艹,我第一次被人说土。”他锤了下方向盘,小声说道,“还不是为了逗你开心。”
几不可察地,我弯了下嘴角。不是笑他的话,而是笑他的人。
后面就是照常的身体交流。
各自洗完澡后,他记得我的话,穿戴整齐,连耳钉都带上了,才到我面前。
吹风机突然递到了我手里,他眼里闪过祈求的光芒,坐在地毯我的脚下,求我帮他吹头发。
我以前可是在宠物店打过工,轻车熟路。手指穿梭在他柔软的发间,上下翻动,热气穿过我的指缝,到达他的发间。
我把他想象成一只皮毛柔软的狐狸。因为他有一双狐狸眼,眼尾上挑,经过刚刚水汽的氤氲,更魅惑十足。
但现在只看到他绒绒的后脑勺,他不说话,从后面看,处处都透露着可爱与温顺。
不看脸,魅惑的狐狸成了可爱的小狐狸。
膝上一沉。
我技术太好了吧,这人竟睡着了。
我小心翼翼将吹风机放在沙发侧,手撑在沙发上,不敢动作,生怕吵醒他。
阳台上的纱幔随风舞动,室内绿萝的叶子不时摆动两下。
刚刚倒好的柠檬水,杯壁凝珠透明的水珠,空气里也全是柠檬的香气。
我享受着这一刻的静谧,目光都跟着心一起变得柔软了,手划过膝盖上人的浓密的睫毛。原来,他眼角还有颗痣。很小。很漂亮。
要不就别醒来了,一直这样。我点了点他的鼻尖。你只当我一个人的睡美人吧。
后面几次zuoai,他一次比一次温柔,好像很照顾我的感受。
进入前从我的额头,往下,一直亲到腿根。冰凉的掌心又贴着我的脚踝,从下往上,一直亲到眼皮。
耳垂和腿根还有胳膊上的那条疤痕是我的敏感地带,每次被他柔软的双唇触碰到就会战栗连连。
在真正进入前,他那双那么修长无暇的手会先进去一指,然后两指……我的花核很顺从的收缩,吐出水。我说可以了,他不理我,只是用指腹不断刮蹭内壁,让我内里止不住的收缩吐水,越来越多,在我快要高潮又戛然而止,一下贯穿。
他的手掌终于不再那么冰凉,从白色的T恤下摆钻进去,攀附在我的脊背上,一寸一寸移动,像是在仔细数我的脊骨。
他开始慢慢摆动,我感受到他碎发里炙热的视线。他在观察我的反应。可是我不需要。
“快点。”我催促他,“别管我。”
他捧住我的脸给我了一个漫长的法式舌吻,我的嘴里像是被他渡了麻药,舌尖没有了知觉,底下的酸胀感也有所缓解。
许妄:“疼了就说,我立马停……”
“不疼。”我忙说。生怕他又说些奇怪的话。
说完学他摸了摸耳垂。不过摸的是他的耳垂。
他好像终于开始真正动作。一边低吼,一边掐紧我的腰,不让我下意识后退,让我被迫迎合着他,腿夹在他的腰上,眼神涣散,没有退路。
两居潮湿温热的躯体交缠在一起,近距离看,他耳垂上那刻蓝色的钻石真的好漂亮。
比最热的夏天时没有云彩的天空,还要清透,还要蓝。
我一边神游天外,一边通过和他接吻缓解下身的酸胀。
好久好久后,他终于射了。
躺在他挺阔的胸膛,我歇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他太狠了,大开大合后,我躺着只要被他碰一下都发抖。
“都怪你!”我用拳头砸向他的肌rou,“非要在我的不应期还动。”
他手里捏着烟盒迟迟没有动作,垂着的柔顺黑发遮住他的眼眸,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好像在认真思考什么,半天后才出声,又闷又哑。
“下次我们不做了吧。”
啪嗒——
我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