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漩渦
第七章-漩渦
幽國皇宮·正殿 早朝的鐘聲已經敲響,群臣依舊井然有序的站立在朝堂之上,但今日的氣氛卻異常詭異。 大臣們面面相覷,眼神中透露著一絲不安——這已經是女皇連續第三天缺席早朝了。 自幽國統一後,上官栩兒從未缺席過任何一次朝會,即便是身受重傷,也會現身眾人面前,展現她那冷血威嚴的姿態。然而,這三天來,女皇居然毫無音訊,甚至連近臣都未曾見她現身。 「女皇……為什麼會突然……」有大臣低聲議論,卻不敢說得太明顯。 「別亂說話,陛下若知曉,怕你連命都保不住。」另一人低聲斥責,壓下所有人的議論聲。 沒有人敢貿然去打擾女皇,更沒有人敢詢問她到底在做什麼。 在皇宮深處的寢殿中,一片狼藉。 帷幔搖曳,床榻凌亂,空氣中瀰漫著糜爛的氣息。 上官栩兒赤裸著身體,柔軟的手臂死死地纏著魔玥幽,不肯放手。她的指尖在魔玥幽的身體上來回游移,貪婪的感受著她的溫度,像是要將她深深刻入自己的靈魂之中。 她已經整整三日未踏出寢殿一步,連國政都拋諸腦後,只因這三日里,魔玥幽在她的身邊。 不是魔玥幽不肯放過她,而是她不讓魔玥幽離開。 她瘋狂地索求、糾纏著,不讓她有片刻喘息的機會。 魔玥幽慵懶地靠在床榻上,任由她緊緊依偎著自己,指尖漫不經心地撫弄著她被汗水浸濕的頭髮。 「本尊的栩兒,還真是貪得無厭啊。」她輕笑,聲響低沉魅惑,彷彿一縷勾魂的魔音。 上官栩兒貪戀的望著她,伸手捧住她的臉,紅唇微顫:「我不允許妳離開…不允許…」 她的語氣癲狂而偏執,眼底滿是佔有欲,似乎只要魔玥幽離開一刻,她的世界就會崩塌。 魔玥幽瞇起眼,餘光撇向窗外昏沉的天色,輕嘖一聲:「已經三日了,本尊還可還有其他事要處理,妳這個瘋女人……」 話未說完,上官栩兒的表情瞬間變得扭曲,眼眸瘋狂顫抖,猛地撲倒魔玥幽,將她牢牢壓在身下,聲音顫抖又絕望:「尊上……你是不是要去找她們?」 「她們?」魔玥幽微挑眉。 上官栩兒咬緊牙關,想到魔玥幽後宮裡那些女人,心底的惡意與嫉妒幾乎要將她吞噬。 這三日來,她完全霸佔了魔玥幽,不允許她去見其他女人,甚至連她們的名字都不准從魔玥幽口中說出。 但如今,魔玥幽居然說她有「事」要處理? 「尊上……」她的聲音發出顫,指甲嵌入魔玥幽的肌膚,「妳是不是又要去寵幸那些女人?」 她的眼底充滿猩紅的瘋狂,呼吸急促,整個人都壓在魔玥幽身上,似乎只要魔玥幽點頭,她就會立刻發狂。 魔玥幽看著她這幅病態的樣子,嘴角微微勾起,眼底閃過一抹興味,緩緩伸出手,輕柔捏住栩兒的下巴,讓她的臉更貼近自己。 「呵……本尊的栩兒,這麼快就開始吃醋了?」 她的聲音輕佻,帶著濃厚的戲謔意味。 「不准妳去!妳只能是我的!妳只能陪著我!」上官栩兒的情緒完全失控,直接將魔玥幽的身體摟緊,幾乎是用力的貼著她,渴望著她的溫度。 魔玥幽微微瞇起眼,這女人……果然比她那些無趣的後宮更加美麗,更有趣。 她的病態、她的偏執、她的瘋狂,讓魔玥幽無法忽視。 「呵……既然栩兒這麼乖,那本尊怎麼可能捨得丟下妳? 」魔玥幽語氣輕柔,卻帶著一絲殘忍的寵溺。 她伸出了手,修長的手指沿著栩兒的脊背慢慢的下滑,直至她的腰際,隨後猛地一扯—— 上官栩兒瞳孔微顫,隨後瞬間沉溺進魔玥幽的溺愛與折磨之中。 她渴求、她佔有、她瘋狂地索求更多,只為將魔玥幽牢牢鎖在身邊。 她不知道,她已經徹底淪陷。 而魔玥幽看著她淪陷的樣子,嘴角微微勾起,眼底浮現一抹無聲的笑意—— 她也一樣,對這個瘋狂的女人,越來越感興趣了… 幽國大亂·女皇缺席的第七天 幽國皇宮外,氣氛早已陷入癲狂與混亂之中 朝堂內,群臣焦急不安,太監與宮人們低聲竊竊私語,然而無人敢真的踏入寢殿一步——因為只要靠近,便能感受到從寢殿中溢出的瘋狂氣息。 那是他們的女皇,那個殘忍無情、冷血殺戮的上官栩兒,可如今卻像是消失了一般,整整七日未曾踏出寢殿一步,甚至連一句話都未曾傳出來。 沒有人知道裡頭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大家都知道,幽國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而這一切,都只是因為她的魔尊沒有讓她從床榻上起身。 —— 幽暗的寢殿內,空氣依舊瀰漫著yin靡與沉溺的氣息。 帷幔早已被撕碎,紅色的被褥凌亂不堪,而上官栩兒整個人軟軟地癱倒在魔玥幽的懷裡,蒼白的身上軀了深深地淺淺的痕跡,那些吻痕、抓痕,還有她自己留下的咬痕,每一處都是她瘋狂癲狂的證明。 她雙眼渙散,滿足卻又空洞,指尖依舊死死扣住魔玥幽的手腕,像是要將她鎖在身邊,再也不許她離開。 魔玥幽看著這個女人,不禁笑了──殘酷又滿意的笑。 這個瘋女人,真的七日七夜沒有離開過這個房間,一切國事都拋之腦後,甚至連自己的身軀都不顧,只為與自己纏綿。 瘋的讓人心疼,病態的讓人著迷。 魔玥幽伸出手,輕輕推開她。 「啊……!」栩兒猛然驚醒,一瞬間慌亂無措的看著魔玥幽,雙手本能的想要再度抱緊她,可還未觸碰到魔玥幽的衣角,便被魔玥幽冷冷的制住。 「栩兒」,魔玥幽的手指摩挲著她的唇,輕輕碾過被她自己咬破無數次的傷痕,語氣輕柔得像是一場美夢,卻又帶著無法抗拒的壓迫:「妳是不是浪費了本尊送給妳的幽國?」 上官栩兒渾身顫抖,眼神閃爍,無措的咬住下唇。 她不想管幽國,不想處理政事,她只想和魔幽在一起,只想日夜纏綿不休,只想讓她的魔尊永遠陪著自己… 但她知道,如果她真的說出口,魔玥幽會生氣。 如果魔玥幽生氣了,她就會拋棄自己… 她不能接受!她怎麼可能接受! 她強忍著內心的痛苦與不甘,深吸一口氣,顫顫巍巍的從床榻上起身,艱難的站直了身體,向魔玥幽微微低頭:「栩兒....明白了。」 魔玥幽低低一笑,眼底閃過滿意的神色,修長的指尖勾起她的下顎,輕輕地落下一吻,溫柔的幾乎能讓人墜入深淵:「這才是本尊的乖栩兒。」 上官栩兒顫抖著閉上眼睛,感受那一吻,心裡酸澀又滿足。 魔玥幽看著她的樣子,眸色幽深,隨後語氣一轉,語氣冰冷而殘忍:「不許再傷害自己,否則……本尊不會再來。」 上官栩兒渾身僵硬,心臟狠狠地被刺痛了一下。 她想說她做不到,想說她已經無法忍受分離,想說她需要魔玥幽,甚至想求她帶走自己……可她知道,她不能再讓魔玥幽厭惡。 她只能強忍著內心的瘋狂與痛苦,顫抖著點頭說:「好....」 魔玥幽看著她終於學乖了,嘴角勾起一抹輕笑,下一瞬,她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寢殿之中,帶走了所有的氣息與溫度。 ——她離開了。 寢殿內的空氣,瞬間變得冰冷。 上官栩兒睜開眼,眼底滿是空洞。 她看著魔玥幽離開的方向,嘴唇抖動,整個人無聲地跪坐在地上,雙手無力地抱住自己,身體顫抖得厲害。 她還想再聞聞她的味道… 她還想再感受她的溫度… 她還想再聽聽她的聲音… 但她走了……她又一次留下自己…… 「尊上…」 她喃喃低語,眼淚無聲地滑落,下一秒,指甲狠狠地掐進自己的手臂,強行忍住了繼續傷害自己的行動。 ——她不能傷害自己……不然魔玥幽就不會再來了…… 她不行……她不能讓魔玥幽丟她…… 她顫抖著站起來,咬著牙穿上衣袍,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自己的崩潰,恢復那個冷血無情的幽國女皇模樣,然後推開寢殿的大門,走向朝堂。 她必須讓幽國穩定,必須讓魔玥幽滿意… 這樣,她的魔尊,才會常常來看她… 回到魔界,魔玥幽依舊屬於那種隨心所欲的狀態。她站在魔界的最高處,周圍的魔氣彷彿在呼應的她存在,將她包裹在一片深邃的黑暗中。 但即便如此,上官栩兒那股特殊的氣息依舊留在她的身上,輕輕地環繞著她,彷彿從未離開過。 她並刻意撫去那股味道,也沒有去嘗試隱藏,反而只是微微搖頭,嘴角帶著一絲莫名的笑意。 這個女人──她怎麼那麼執著,怎麼那麼瘋狂。 魔玥幽心中沒有太多的波動,彷彿這一切都已成爲習慣。栩兒的瘋狂,栩兒的依賴,栩兒病態的渴求—她似乎從來都不曾覺得自己對栩兒和其他妻妾有任何不同,然而事實卻是,魔玥幽心裡對栩兒的存在多了一份無法言喻的關注。 這種關注,不僅僅是來自她的玩弄,更是來自那一份無可名狀的依戀與意識的牽引。栩兒那瘋狂的佔有欲,那徹底的虛無與空洞,居然讓她一再停留,讓她不知不覺間開始重視起那個似乎永遠也無法滿足的瘋女人。 她從未這樣對待任何人——即使是她的妻妾們,從來不曾在意她們是否傷害自己,是否遭受何種對待。對她們而言,魔玥幽就像是一位冷血的女神,從來不會在意她們的存在。她也從未對她們有過特別的寵愛與看顧。 然而,對栩兒——卻不同。 她從未有過如此的特別待遇,那些細膩的寵愛,甚至連她自己都無法完全解釋。她總是讓栩兒感受到她的無限關懷,哪怕這種關懷帶著一些無情的懲罰。栩兒的痛苦和快樂,似乎在某種程度上激發了魔玥幽從未有過的情感波動,這讓她無法忽視栩兒的存在。 然而,她依然不願深究自己的內心。這一切似乎對她來說是理所當然的。魔玥幽仍舊保持著那份冷酷的態度,依舊隨心所欲,隨興而為。她不願承認自己對栩兒有多麼在乎,甚至忽視了栩兒的存在所帶來的影響。 而栩兒,依舊是那個冷酷無情、鐵血統治的女皇。她的統治,依舊充滿了病態與瘋狂,對任何人的情感都是那般冷漠與空洞,彷彿一切都只是為了那個唯一能拯救她,卻又讓她更陷瘋狂的女人——魔玥幽 栩兒的思念如同一股無法止息的洪流,將她拖入更深的黑暗中,而她自己只能繼續在無邊的孤寂中掙扎,為那份無法觸及的寵愛,為了那份只屬於魔玥幽的關懷。 兩個極端的存在,繼續再無休無止的軌道上,纏繞著彼此的命運,陷入無法逃脫的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