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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多想,靠了过去,让她的脑袋搭在自己宽厚的肩膀上,双膝上搭的毡子也盖在她身上。鱼知鸢迷迷糊糊地,蹭了蹭齐霂的一侧肩膀,便心安得补起了觉,虽说昨夜安寝的较早,但是架不住晨起的磨难。她这人素来爱睡懒觉,若非归宁不可推拒,她也不会放弃她温暖的被窝,着人一早就各种胭脂水粉往脸上敷,像个木偶娃娃似的被人捣弄了一番,又进了这马车里摇摇晃晃的,实在是有些磨人。车外熙熙攘攘,鼎沸的喧哗声不绝于耳,这太平盛世庇护下的百姓安居乐业,孩童在街道上嬉笑,小贩吆喝,定国侯府的车马慢慢悠悠的在主干道上晃过。“啊——”“吁——”“呀——”“砰——”鱼知鸢吓得陡然清明,脑袋和齐霂的胸膛磕撞上,她一个后仰,足尖翘起,略失了些平衡,齐霂眼疾手快,将人拦腰抱住。右手擒着鱼知鸢纤细的小腰,左手无措的按在她起伏的胸上,恰恰好,盖着挺翘的雪峰。二人僵硬片刻,大眼瞪着小眼。“诶?你们怎么回事!是哪家的!”外头传来一声呵斥,惊醒了两个人。鱼知鸢短促一声,向后躲去,齐霂遒劲的五指僵在半空,耳廓红了一圈。“咳咳——圆圆,怎么回事?”鱼知鸢半撩开帘子,就见两辆马车交错着在主干道上,那厢的马车似乎也是个女眷出行,没有露面只派了个小厮同他们的马夫争执。“世子妃您没磕着吧?”圆圆见她撩起的帘子里衬出一抹红,颇有些担忧的问道,急切了些,那声儿就传到了那厢马车里。对方这才露了个面,撩了半个帘子,向鱼知鸢递来探究的神色:“鱼——世子妃?!”瞧那神情,讶色扬了满脸,鱼知鸢蹙着眉,从原主的记忆里扒拉出了这么个人。她是——这本书的女主,齐霂的白月光,吏部尚书府的小姐萧意安。鱼知鸢一颗心卡在喉间不上不下,故作泰然的扬了扬唇,颔首唤了声:“萧小姐。”余光瞥到齐霂隐在暗处,半撩的帘子泄进来不少光,照在他英俊的脸上忽明忽暗,鱼知鸢瞧不真切。这事不过是个磕碰的事,双方都是有牌面的世家贵胄,互相攀扯了几句,礼让了一番就各自往各自的去处。鱼知鸢垂下车帘,心不在焉得捏着手中的话本,好些话都滚在喉间,不晓得该如何去同齐霂说。齐霂碾了碾指腹,慵懒的车厢一瞬间逼仄,鱼知鸢看似懒散的倚着车壁捏着话本,一双桃花眸却是定定的出神。莫非,她知道些什么?*谢谢推文来的读者大大!写的不好别嫌弃!会继续努力的嗷!PO18嫁给傻子表哥30.一点醋意(一更)30.一点醋意(一更)齐霂眉头深蹙,换了个神色,启唇试探道:“娘子怎么了,是不是困了?”鱼知鸢依然捏着话本,皱巴着一张小脸,对齐霂的问话充耳不闻。诚然她是个书中的炮灰,在女主光环面前毫无抵抗力。然她这个炮灰并不是真的很想去和女主抢什么,她甚至可以拱手相让,譬如她身边这个傻子齐霂。即使她和齐霂有了肌肤相亲,但她并非这里的土著居民,因此不是很在意这等子事,左右也是她赚了,白白睡了个美人。所以她和女主之间的事情就很好说道了,在原书里是她和齐峻睡在了一处暗通曲款,分别给女主男配戴了顶帽子,也是她欺负了齐霂,让女主在齐霂面前刷了个白月光的好感。除此之外,她和女主在剧情的安排上就没了交集了。总而言之,横亘在她和女主中间的那条杠,就是这个齐霂的问题。若是自己不欺负齐霂了,女主要如何去刷好感呢,是顺其自然,还是需要自己去推动一把?愁人,颇为愁人。鱼知鸢不自觉咬起了自己的手指,涂着丹蔻的指甲掩在她樱红的双唇间,衬得她那只葱根般的玉指格外显眼。齐霂双眸晦涩,又贴近了她几分,苍白的骨节从她唇齿间将玉指扯了出来。“啊——嘶——痛——”鱼知鸢被吓了一跳,一声短促后,贝齿磕着自己的唇,直痛得她龇牙咧嘴。有一瞬间的白光闪过,她觉得自己今日出门兴许是没看黄历,怎么那么倒霉的很。又或许是她与这车马相斥,成亲坐花轿时亦是磕碰的颇为狼狈。总之便是,哪处都不大称她意。她拧着眉,懊恼不已。而此时,齐霂的遒劲骨节捏着她的下颌,薄茧指腹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面上憨傻里漾着些许柔情,鱼知鸢无措的眨巴了几下眼睛,羽睫轻扫而过,浑身都有些耳热,她一时不察,被美色冲昏了头脑,一颗心胡乱被撩拨起,那些痛意顿时荡然无存。“怎......怎么了?”她偏头躲过指腹上传递的热流,一双桃花眸囫囵转着,气息凝固了片刻,仍未得到齐霂的回应,鱼知鸢起了疑,又将头偏了回去。一个吻倏地落在她唇角,鼻间萦绕着齐霂呼出的热气,他眸色渐深,稍稍侧挪了几寸,双唇抿了抿鱼知鸢的上唇,又伸舌舔了舔,继而又抿了一口她的下唇,舌尖轻轻地濡湿过她的唇瓣。齐霂歪头,两人的鼻梁相错而贴着,一个咸湿的吻既漫长又短促。他将鱼知鸢磕碰的那处妥帖的安抚着,全身的血液似是都在这一瞬间汇聚到了唇瓣上,像极了娇艳欲滴的鲜花惹人采撷。他着了迷,本能的对鱼知鸢见色起意,按捺不住想要吻她的心思,借着疼惜的名义,笨拙的将她的唇瓣一点点染红润泽。“还疼吗?大郎亲亲娘子就不疼了,呼呼——娘子不痛不痛,呼呼——”他甫一出声就将这渲染的气氛划开了一道缝隙,鱼知鸢噗嗤一笑,偏过了头曲起指骨揩拭唇瓣上的剔透。“小傻子......”她轻声嗔了一下,从小桌子上捏起一块糕点递到齐霂唇边:“喏,这个好吃。”齐霂就着她的手,贝齿叼起糕点,舌头卷起粗粗略过她的指尖,囫囵吞了进腹。“你可认得方才的萧小姐,吏部尚书府的那位。”齐霂方咽下糕点,就听耳侧传来佯做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