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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就不会落到齐峻头上。但是鱼知乐都打算抢了鱼知鸢和齐霂的亲事,两相比较,嫁给齐霂反而比和齐峻在一起要好上几番,但凡是个聪明人,就不会选齐峻,难不成,里头还有什么隐晦的事情?鱼知鸢想不透,皱巴着一张小脸,她想事情一旦入了神,就没了规矩,一只手支着下颌偏头懒散的对着某一点发呆,任由王嬷嬷说了一堆话,却等不来她的下文。齐霂不晓得鱼知鸢在想些什么,但是为了不让她在王嬷嬷面前表现得不妥当,他便恃宠而骄的扯了扯鱼知鸢的袖袍,同她撒泼:“娘子~大郎饿了!”鱼知鸢回过神来,第一时间安抚他,柔声细语道:“乖啊,可要用些小点心?现下还未到用晚膳的时辰,先用点心垫垫肚子可好?”齐霂依言颔首,鱼知鸢才捏了个桌上放置的枣糕,喂给他吃,又递上茶不让他喉间干渴。王嬷嬷将这些全然瞧在眼底,对鱼知鸢方才的懒散自然是没了芥蒂,她误以为是世子妃照顾世子事必亲躬,所以才有了片刻松散。且心里想着回去了后必须得同老太太好好说道,这小夫妻俩是当真恩爱,鱼知鸢也并非传言说的那么不堪,看起来与她家世子爷是个良配。喂完了一块枣糕,鱼知鸢才想起来自己走神了,有些尴尬的偷觑了一眼王嬷嬷,却见她老人家并无愠色,还一脸揶揄的笑她们夫妻两,顿时面上哭笑不得,心中却松了口气。“王嬷嬷见谅,先前您说的那些我不大懂。”何止是不大懂,她压根就没听,但她不好意思直说,就扯了点小谎遮掩一番。王嬷嬷笑了一下:“都怪老奴讲得不全面,让世子妃听糊涂了,老奴这便重新再细说。”“老太太的意思委婉了些,然老奴是个粗鄙之人,就同世子妃无理一些,那边院子不上台面做事也不规矩,您的庶妹既与他们一处搅合了,那便是他们的事,两码事就不必一道分,世子妃这处该如何就如何,无需费心这些污糟之事......”哦吼,老太太还挺照顾她。本来嘛,定国侯府和鱼尚书府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她的好meimei关键时刻反咬齐峻,其实也只是明面上好说得过去点,但其实破洞百出。这鱼知鸢出嫁了,鱼知乐怎会不在自己府里偏到了定国侯府,姜国可没这个婚俗规矩。就算是陪嫁也是丫鬟跟随,她一个小姐顶了丫鬟的活是为何?而且看起来定国侯府都不大愿意承认鱼知乐的嫡女身份,一直说她是庶女,齐霂的继母都让自己的儿子成了嫡子,但面对同样状况的鱼尚书府,却并不承认鱼知乐的嫡系,还当她是庶女。如若鱼知乐当真顶了她来嫁给齐霂,不知道定国侯府会如何?想必老太太头一个就不同意吧......PO18嫁给傻子表哥29.女主出现29.女主出现王嬷嬷讲了好些话,鱼知鸢听在了心里,暗道老太太不愧是老太太,行事都那么妥当。那她明日归宁回府也不必多与她的继母和继妹多纠缠,这些事该头疼的是齐霂的继母和她的继母,他们只管吃瓜看戏就成。而且她笃定鱼知乐必会嫁入侯府,他们现下要愁的总归是个位份的事和齐峻之前的婚约的事。就是不知道她那便宜爹要如何去想,一下就让两个女儿分别都高攀嫁入了侯府,后一个嫁进来的微妙,也不知道外头要如何说道。之后王嬷嬷就不再多言,转而同鱼知鸢商议起了归宁一事,献了一份单子,那里头都是她挑出来的礼品。王嬷嬷此举并非是真的要同她相商,她活了大半辈子,在高门宅院里浸润了这么多年,行事绝不会出什么差错,她不过是打着相商的名头教鱼知鸢如何处理这桩子事,继而再慢慢地接过府中的中馈,打理侯府偌大的产业。鱼知鸢听得并不怎么认真,首先是她不喜欢这些事,她一个混吃等死的咸鱼,看到这些事情就头痛,所以她万不会给自己找这些麻烦。其次侯府未来的女主人肯定不是她,她何须多此一举。所以鱼知鸢佯做认真的开起了小差,双眸盯着礼单,间或颔首应承几句,让王嬷嬷晓得她有在听。若不是齐霂眼尖瞧见她胡乱在圆木桌上轻点,似是打着节拍,却又带了几分凌乱。他怕也会误以为鱼知鸢是当真了起来。这一番各盘心思的相商直近了晚膳时刻方止了头,鱼知鸢忙起身卑恭:“多谢嬷嬷,有劳嬷嬷费心了。”王嬷嬷行了礼,各相表了意方离去。鱼知鸢整个人长舒了口气,上半身趴在圆木桌上,懒挽的长发垂下,浑身都透着一个懒字。这厢她是应付过去了,却不知日后一年辰光里要如何来不失规矩的敷衍。齐霂心下暗笑,面上却是不解的扯了扯她的袖袍:“娘子可是累了?”鱼知鸢装死了片刻,才闷闷道:“哎,嫁人真麻烦。”齐霂心上一紧,又急急追问:“怎么了?娘子可是哪里不舒心?是大郎方才闹了娘子还是……”“停停停,打住打住,乖啊,我要饿死了,我们先用膳。”鱼知鸢头疼得扶了扶额,齐霂的声音就算是再如何低磁又醇烈,在此时皆如嗡嗡的飞虫聒噪且烦人得很。她寻了由头打发这个小傻子,才得了片刻的安宁。齐霂憋了些话,绕在唇舌,转了几弯,他也不晓得怎么自己就这般莽撞急切了,好在他名义上还是个傻子,并非他自己失了体面,因此转了几弯后,心安理得的推脱给了这角色的装疯卖傻。两人各怀心思的用了膳,又早早整理了下就吹灯入梦,一夜好眠。第二日归宁,一早就有下人备好了车马在府外候着,丫鬟们也鱼贯而入伺候着鱼知鸢和齐霂二人起身。鱼知鸢休憩了一夜,这浑身的酸软劲恢复了大半,瞧着精神气也好了不少,扬着唇红齿白似的桃花靥,提裙攀上了马车。而后随手捡了个话本子就靠在马车厢上,不过是瞥了几行字,就昏昏欲睡得打起了哈欠,眼尾沁着几颗泪珠将落不落得,小脑袋还一直轻点。风拂起帘角,纳进不少刺眼的阳光,熏得鱼知鸢暖融融的,酣睡的意味更重了几分。齐霂不动神色的靠在车壁上,双膝上搭了块毡子,见鱼知鸢的身子不大稳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