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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来的?”许朝歌实话实说:“崔景行给我解的围,他领我出来的,具体的没多问,肯定是托人找关系,最后花钱了事。”“什么时候的事?”“凌晨。”“然后你俩就一直在一块?”常平觉得嘴里没味道,下意识的摸兜,这才记起烟在一分钟前刚被自己扔了。他拍了拍额头,许久:“没话说了,怎么办?”许朝歌也有些语塞:“可可夕尼下一站会在哪演出?”常平思索:“南边一点吧,那地方正是春暖花开,近来往那边跑的人特别多。”许朝歌说:“好。”常平带着几分苦涩:“你肯定再没空去看了吧。”分手之前,许朝歌看着常平认真道:“昨天除了那烟,你还吃了别的什么?”常平明显不想提那事,支吾半晌,说:“就那么几样呗……以后不玩还不行吗?”许朝歌说:“昨天不是我第一次看你抽那东西,但我希望是最后一次。”常平拿脚尖蹭地,频频点头。许朝歌表情严肃地要他重复,他虽然皱着眉头睨她,还是照做。下午的声乐课间隙,老师之间吐槽,许朝歌从旁走过居然听见常平的名字。一个夸是好苗子,一个恨总逃课,得出的共同结论是:“浪费天赋。”“成天不知道忙什么,再这么搞下去,总有一天要完蛋,本来他是系里最被看好的那一个,开始还挺乖啊,这一学期特别不听话。”“人各有志吧,听说他在外面玩摇滚,自己组了个乐队。现在孩子都特别自我,什么学术名声地位在他们那都没用,自由快乐才最重要——幼稚。”早上的飞逝而过,映衬出下午和晚上的十足难熬。话剧课一结束,许朝歌立刻就拎上包,去常平爱呆的琴室找他。转悠一圈人没看着,却遇见了靠在车外抽烟的崔景行。夜里有风,凉飕飕地穿过开始抽新枝的树木,他立起长风衣的领子,半张脸埋在里面,看不清到底是怎样的表情。只有袅袅青烟逶迤而上,像写意山水画里随手泼下的一团墨。莫可名状的一种默契,崔景行在这时候抬头,挑着眉梢稍一眯眼,恰好看见了打灯火里走出的许朝歌。还穿着早上的连衣裙,披着件修身的呢大衣,黑亮柔顺的头发松松散在两肩,衬得一张脸白得发透。他立刻把烟掐了,拿了个口香糖吃,走过去很是熟稔地搂上她腰:“我眼睛一眨,你人就没了,这么晚了瞎跑什么?”许朝歌一脸不解。“你们班那么多人,数你上课最认真,华戏的学费这么贵,你父母的钱总算没有白花。演的那个叫什么,小福子?”许朝歌更糊涂了:“你来看我排练的?”“嗯,没敢打扰你,就站在排练室外面吹了一晚上的风。不信你摸摸我手,是不是冻得快掉了?”说是要她主动,崔景行没等她动作就先牵过她手。是冷啊,冷得发僵了,许朝歌给他哈热气,不停搓着取暖:“真可怜,怎么不呆车上,或者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崔景行说:“想看你。”“……”还不习惯甜言蜜语,许朝歌手上一重,正好按上他纱布下的伤口,他齿间立马发出“嘶”的一声。许朝歌连忙问:“弄疼你了?”“还好。”崔景行跟她顶着头,轻声道:“你亲一下就没事了。”明显的强人所难,可许朝歌一心想要他高兴,当即把心一横,仰头,踮脚,在他脸上轻轻印下一吻。崔景行笑得春风满面:“这么主动,我只是让你亲我的手而已。”“……”许朝歌小声抱怨,崔景行勾着她下巴,似真似幻地呢哝:“可千万别低头啊,你一低头,我就忍不住想亲你。”那就亲吧,崔景行几次欺身,又都无奈放弃。他转头,被车子开的大灯逼得眯眼。孙淼正把脑袋探出车子,贼兮兮的两眼精亮,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俩。被抓当场,孙淼亦无所畏惧,挥了挥手,示意:继续,不用管我,你们继续。崔景行咬牙:这他妈谁还能继续啊?第19章Chapter20·关于他的第二件事摆脱不了孙淼的探照灯大眼,崔景行只好带着许朝歌走进小树林。谈过这么多次恋爱,想做点什么事情就往小树林钻的经历,崔景行仔仔细细琢磨,今晚好像还是头一遭。许朝歌这时在旁吸溜两声鼻子,身子随之抖了两抖。崔景行垂着眼睛看到她,晃了晃十指紧扣的手:“感冒了?”许朝歌朝他摇摇头,一脸迷糊:“应该没吧。”他二话不说,将她整个拉近怀里,拿打开的风衣将她裹成一个包。她小小的脑袋自他颈下钻出来,眨眨眼:“老母鸡护小鸡吗?”崔景行说:“老鹰捉小鸡。”裹着纱布的一只手往她鼻子前头一伸,说:“擦一擦鼻子,鼻涕泡都吹起来了。”许朝歌一边咕哝说没有,一边小心翼翼地往他手上蹭了蹭,好奇:“一定很疼吧?”崔景行说:“刺的那一瞬间其实没什么感觉,先看到翻出来的白rou,没多一会儿就有血涌出来。”她瞪眼,咬唇,模样可爱,崔景行拿手碰碰她鼻子:“等到让人缝合的时候才觉得不好受,针扎来扎去也没觉得更疼。”许朝歌抓着这乱动的手,呵口气:“会留下疤吗?”“小事儿,男人身上,谁没有点疤。”许朝歌两只眼睛转了转,声音更小了:“我原本以为你会因为这个,跟梅梅过不去的。”她甚至准备好了一肚子求情的话,等着他的诘难。崔景行一嗤,说:“不管怎么样,曲梅她跟过我一段日子,如果被她刺一刀,能让她高兴一点,我觉得值得——不过没想到她还耿耿于怀。”崔景行脾气不佳,不过一贯的优点是有一说一,不满的话当面锣对面鼓的讲清楚,向来不在后背后添油加醋。话说得点到即止,许朝歌却也懂了,细声细气:“昨天的事……其实她一直都挺好的,就是嘴不饶人。”崔景行却犯了糊涂似的,眼睛放空地问:“昨天到底什么事啊,我怎么有点不记得了?”演技浮夸,台词苍白,许朝歌暗自好笑地从他身前走出来,埋头往亮处走,闷声:“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