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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已是仁慈,怎么!还想着做我儿子的妾!你且止了这心思,安安稳稳地活着,我萧家自不会为难你!”萧晴儿哭得一抽一抽的,忙不迭地应着。萧子敬不在,这偌大的萧家,有谁会为她撑腰!谢沉雪上前,对袁采情道:“母亲,是儿媳欠虑了,母亲您消消气。”袁采情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端起茶抿一小口,对萧晴儿道:“滚下去!”这十几年岁,袁采情性情大变,以往虽说脾性也不算好,但是有着大家闺秀的气派,断不会从她嘴中吐出一句脏字。可是经历了那几件事,喜鹊站在谢沉雪身边叹息,也是苦命之人。谢沉雪见母亲气消了些,便开口道:“母亲,过两日便是四月初八,是娘舅生辰,母亲托人捎来口信,让我务必一去。”袁采情看着她,口气缓和了不少,道:“好,到那日让子敬与你一同前去。”谢沉雪躬身,道:“是。”**距离娘舅生辰那日越近,谢沉雪便愈加的魂不守舍,总是盯着香水百合发呆,她有时发呆,花怜叫她好几遍她都没反应。她对这花的痴迷源于娘舅,九岁那年,大概是九岁时,娘舅出访他国,千里迢迢的带回来这花的种子,她其实并不爱花,只因着是娘舅给她的,她也便收下了,种在自己院中,随着时间的移走,这种子长大,开出花来,她看着一朵朵娇嫩的小花,心中欢喜,待娘舅再次来时,她骄傲的指给娘舅看,娘舅的表情她记不大清了,但是,当时的她是自豪开心的,这她记得清楚。现在,越来越多的奇人异事涌现,这花也变得不再是稀有的物种,她让花怜去街市买,都可以买一堆回来。但是,即使花不再稀有珍贵,但这花是她娘舅所送,那么,这花在她这里便如同稀世珍宝。如同那水蓝玉箫。娘舅。曾几何时,她的身边便不再出现娘舅的身影,她儿时在父母身前哭过闹过,可是,娘舅依然不如平常般,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只有娘舅生辰,她才得以一见。儿时,每次娘舅生辰,她都缠着娘舅,在他怀里东窜西跳;长大后,她将对娘舅的思念埋入心底,娘舅娶了姑娘,在每次娘舅生辰时,她站在人群中远远的望着,望着娘舅与自己的妻子琴瑟和谐,幸福美满,她从没有上前一步,她不敢。她怕,她在人前努力支起的伪装会在娘舅温柔的注视下,溃不成军。“夫人?夫人?”花怜尝试唤回谢沉雪的神智却屡屡失败,不由的提大嗓门,“夫人!”谢沉雪回神,略显茫然的看着她,道:“怎么了!”“夫人,少爷捎话来说,在府门口等您。”“好,知道了。”谢沉雪急匆匆走向屋内,换了件碧绿的衣裙,便往屋外出。花怜从未见过谢沉雪如此匆忙的模样,吃惊之余,也加快脚步跟上。四月初八这一日,来临。并无想象中的淡然,狂热的喜悦充斥了她整个心扉。意外热闹的街市里传来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谢沉雪掀起一角轿帘,近乎贪婪的看着倒退的热闹非凡。萧子敬端坐着假寐,心思却都在身边的娘子身上,若说他对她毫无情感却是真,但偶尔的因她心浮气躁又是因为什么,他却道不出原由!他睁眼看着她,心想,很快,他就不会为此纠结了。两人到时,大寿星正在门口对着来客招呼,身边站着他五岁的儿子和贤惠善良的娘子。萧子敬先行下轿,随后扶着谢沉雪小心翼翼地下来,谢沉雪望了眼门口,便收回视线,回看着身边的相公,回以一笑。两人携手过去,萧子敬递上礼物,说着客套的祝福,谢沉雪随后抬眼,唤了声“娘舅”。谢沉雪随着萧子敬进府,回头看了眼站在府门前的长身玉立,强压下心中的疑惑与不解。到了主厅,连母亲唤她,她都未听到,还是萧子敬碰碰她,她才晃过神。王馥好些日子未见宝贝女儿,拉着她一阵嘘寒问暖,同时也注意到女儿的魂不守舍,忙问:“怎么了,小雪?”谢沉雪看看四周,王馥心知,拉着谢沉雪的手,进了院落,找了个僻静的地。谢沉雪秀眉微蹙,“母亲,娘舅他……”谢沉雪欲言又止,王馥疑惑,示意她继续。“母亲,是否察觉娘舅的变化?”王馥惊讶,“没有呀!为何如此说?”谢沉雪摇摇头,不愿再多说,笑了笑,“没什么,母亲。”王馥见女儿恢复微笑的脸庞,将心中的疑问压下去,既然女儿不情愿讲,那她也不便在问。这厢,萧子敬本就心情极度不爽,还有些不入流的小厮过来讨他的嫌,本想打发他走,但是,看着小厮手中的木牌,他心下明了,环顾四周后,示意小厮带头领路。谢沉雪远远地看到萧子敬的身影,太远,她也未来得及打招呼,想着萧子敬必是有事要处理,她便陪着母亲去看望娘舅。“娘舅。”谢沉雪慢慢抬眸,对上麦门冬平静的眼睛。麦门冬将儿子抱到膝上,点了点头,继而和王馥交谈。谢沉雪拢在衣袖中的手收紧,站在母亲身边,她攥紧掌心努力抑制,可越压抑,眼角愈发酸涩。是啊,这才是最正常的,是她将自己看的过于重要了。半日下来,浑浑噩噩地,坐在回程的轿中,谢沉雪整个人都不复生机,萧子敬压下心底深处隐藏的心疼。只听“嗖”的一声,萧子敬冷眼看着明显射偏的箭羽,将谢沉雪护在怀中,刀剑相互碰撞的声音传来,萧子敬护着谢沉雪下马车,本身出门就未带多少家丁,且家丁也不会武功,萧子敬拉着谢沉雪往人多的地方跑,可是,却怎么也撇不掉身后的杀手。萧子敬将谢沉雪藏在街道尽头的屋内,将她隐藏好,转身往另一条街道走,想要将杀手引去他在的方向。谢沉雪在看到箭羽吃惊过后,这一路都紧随萧子敬的脚步,大脑快速运转,唯一的疑惑,这是怎么回事?萧子敬在外面得罪人了?她全副心神都陷入思考,钝痛袭来,彻底失去了意识。PS:更新啦。吹笛人萧子敬站在暗处,冷眼看着昏迷的谢沉雪被架到一辆马车上,墨色的瞳孔微缩,无来由的烦躁,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