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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托莉雅的劫难】完

骑士一样的决斗!」

    山顶

    「直接向伦敦城头发起进攻吧,按照情报来看,城内不存在正规军。」

    说话者是一个身着军装的女将军,墨绿的长发垂直那身装饰大于实际意义的

    华丽军服上,洁白的手套按于刀鞘处,手肘指向伦敦萧瑟的城头,蓄势待发。

    「伦敦里都是帮一次冲锋就可以驱逐的的民兵。

    二百人,弥撒,我只需要二百人就能拿下那里。「

    「然后那群市民就会被迫拿起武器,成为战争的一部分。」

    「你在怜悯他们?」

    「库索修,伦敦城是整个南英格兰难民的聚集地,近十万人的规模,就算是

    迁移出去也比无意义的屠杀好」

    「而且,我们会为那群小伙子报仇的」

    名为库索修的女将军沉默片刻,收起刀鞘,俯视山峰下那不断推进的女武神,

    轻声道「她快冲上来了」

    战场之上的杀戮依旧在继续着,席卷的风沙之中,毒辣的阳光仿佛要将所有

    的血腥都统统蒸发,在这种温度中,血腥味越发的浓郁了,充斥在战场的每一个

    角落之中,如同燃油一般助长着阿尔托莉雅的战意。感受着扑面而来的灼热狂风,

    在骏马轻微的颠簸之中,阿尔托莉雅突然有一种灵魂也燃烧起来的奇异感受。

    那是终焉之枪的力量即将达到顶峰的预兆。

    阿尔托莉雅的力量在不断攀升,红龙的血脉在疯狂的躁动,心脏仿佛要撕裂

    了一般。

    前方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山腰,有千人把手之处。

    如果是让士兵们进攻的话,说不定会损失惨重吧。

    但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

    「让开!」

    阿尔托莉雅大吼,修长的大腿一夹马背,在如林的枪阵接触的瞬间,金色圣

    枪破开了空气,野蛮的撕碎了最前方的阻碍,沉重的马蹄在了浸透血腥的地面之

    上,速度未曾减慢,和成千上万士兵所组成的阵列相比,骑士王的身影无比渺小,

    但是却如同最坚硬的铁石穿入了水中,掀起了层层的猩红波浪,速度略

    微减缓,

    带着疯狂的杀意向着山顶突进。

    阿尔托莉雅看到了人群的守卫中,那一张愤怒而惊慌的脸。圣枪如风一般的

    劈斩着,切开了穿刺过来的长矛,无数人惊恐而压抑的呼吸传入了她的耳中,错

    综复杂的声响汇聚在一起,在女武神的脑中具现成实际的情景,模糊的视界之中

    没有鲜血的颜色,只有不断涌动的人影。挥舞着兵器的士兵向着孤独的骑士王冲

    涌包围而来,又接连不断的被圣枪夺取了生命。

    手持武器的,死。

    阻挡在前面的,死!

    没有停顿和犹豫,不列颠的王在冲锋!

    站在山峰顶端的库索修盯着那越来越近的白色洪流,面若难堪。

    「拦住她!」

    她身后服装各异的骑士们,「成功的人,会拥有清理伦敦城内战利品的资格。」

    狂暴而炽热的风随着圣枪的挥刺向着四周扩散着,骑乘着白马的骑士已经深

    陷入了敌阵之中,面对着四面八方的攻击,速度开始减慢了。

    怪视野之中能够看到在人群的最后,那个衣着华丽的女将军在叫着什么。

    「杀了她!杀了她!」

    仅仅是嘴唇的蠕动都能够分辨出她所说的话语,阿尔托莉雅脸色开始狰狞,

    浑身上下已经沾满了粘稠的血,但是依旧还有更多的血从敌人的身上喷涌出来。

    灵敏到了极点的五感能够察觉到无数喧嚣的声音在沸腾。或是愤怒,或是恐惧,

    应或是兴奋……

    「我们伽图人!你会死在我荣誉的长矛下!」

    拜占庭军中,一匹在杀戮之中依然在急速前进的战马骤然跃起,一个身材魁

    梧的御马者跨过了前方士兵组成的盾墙,沉重的铁蹄重重的砸在了阿尔托莉雅圣

    枪挥舞的轨迹下。一人一马的坠落而产生沉重压力瞬间让阿尔托莉雅持枪之手一

    歪,金色的圣枪上被踏出丝黑色裂痕

    可随着阿尔托莉雅在短暂失误后的反击,御马者瞬间被撕碎成数十件不同的

    rou块,然后重重砸落在旁边士兵的阵型中,密集的人群之中被清理出了难得的空

    隙。

    小亚细亚的草原之王,【军阀】扎卡尔,死!

    趁着难得的间隙,阿尔托莉雅缓缓的喷出了灼热的鼻息,空余的手掌拍了拍

    骏马的头颅:「辛苦了,不过还要再坚持一会……」

    就像是能够听懂阿尔托莉雅的语言,白色的战马发出了凄厉的长嘶,双目在

    杀戮之中已经变成了血红,染血的骏马踏动着铁蹄,在黄土之上砸出了一个又一

    个的坑洞,仿佛来自地狱的战车,随着骑士王的征程染成了血红。

    还有九百米

    「盾墙正在坚守!」

    沉重而厚实的大盾在终于在人群之中拼装起来了,作为防御骑兵阵列冲击的

    武器,结实而厚重的牛皮蒙在了足足有半米多厚的木盾之上,被尖锐的铁钉钉死,

    他们的背后是三位身材敦实的重甲骑士。

    风中似乎传来了阿尔托莉雅不屑的冷笑,面对着足以让一切粉身碎骨的防御,

    骑士王依旧毫不畏惧的冲撞了上去。

    它在加速!

    在狂暴的风中,阿尔托莉雅将圣枪指向了正前方第一个敌人,五指收紧。

    时间仿佛变慢了,在圣枪接近的瞬间,仅仅是冲击的风压就让盾墙之上坚韧

    的牛皮微微的凹陷了下去,而枪尖和盾墙接触的瞬间,空气冲击了开来,化为了

    rou眼可见的白色波浪。

    沉重的盾阵在眨眼之间就崩溃了,不下于砖石的木料残骸蹦碎,溅射,向着

    四周飞出,密集的人群之中如同经历了一场大爆炸。

    撑在盾墙之后的骑士高高飞起,手臂扭曲成了怪异的模样,然后坠落在大地

    上。

    而奔驰的骑士王,右掌骨裂。

    暗影骑士团三大团长。

    【阴影】杜拉斯,【黑豹】布拉德利,【橡盾】鲁普。

    死!

    沉重的骏马再次加快了速度,疯狂而无畏,载着同样疯狂的骑士王向着阵列

    的最深处英勇的冲撞而去。

    还有六百米。

    看着失去知觉的右掌,阿尔托莉雅突然感觉到手臂之上如同多了千斤的重担。

    阿尔托莉雅身周燃起白色的光,右掌骤然亮起了黯淡的魔力,微弱的光芒在

    肌rou之下穿行,鼓动,将整个右掌都化为了如同钢铁一般的色泽。

    用魔力紧急修复一个暂时的替代品,对以后有着难以逆转的损害,如果梅林

    看到,一定会批评我吧。

    阿尔托莉雅突然升起了不着调的想法。

    「你弱不禁风!!!」

    前方又奔来一骑,那人包裹在独臂之上的白色手半剑缭绕着淡淡的光焰,莫

    名的图纹缓缓的从掌心的地方蔓延而出,如同黑夜之中着闪烁着银光的荆棘咒文,

    缠绕着手臂之上,仅仅是随意舞动就如同利箭一般发出了呼啸的破空之声。

    「聒噪!」

    阿尔托莉雅腰身一低,左臂从下而上,在两马交错之际直取对方咽喉。

    白色手半剑同时呼啸而来。

    在下一刻这种声音就被崩裂的巨响所覆盖,在炸裂的声响之中,人体破碎,

    铁屑迸射,手半剑拍中了骑士王的左臂,而那名骑兵也被阿尔托莉雅轻而易举的

    掐住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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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血腥飞溅之中,女武神的马蹄越过了阻碍的残骸,落在了大地之上。

    阿尔托莉雅左臂断裂。

    拜占庭高等军事学院总教官,【黎明之剑】迪文琴佐,死!

    阿尔托莉雅如法炮制的以魔法暴力的修复了左臂,至于即将到来的后遗症,

    已经不在骑士王的考虑之内了。

    一人一马面对着足以淹没自己的无尽人海,在此刻却像是燃烧起来了,狂放

    而无惧的燃烧,肆意的掠夺敌人的姓命,播撒恐惧,带来死亡。

    还有五百米。

    「挡住她!挡住她!」一个游侠模样的人嘶哑的呼喊着,手中的短弓胡乱的

    挥舞着,癫狂一般的发出了命令:「劲弩呢!弓手呢!给我射啊!射死他!」

    「可是,友军……」身旁的副将仅仅说了一句,已经快要癫狂的游侠缓缓回

    过头来,举起了手中的剑,指着他:「我说!射!死!她」

    人群再次涌动了起来,不断前进的骑士被奋不顾身的士兵所阻挡,重新陷入

    了人群之中。

    阿尔托莉雅奋力的将面前的士兵劈斩成两节,猩红的色彩随着枪锋的挥舞泼

    洒了出去,粘连在黄土之上,在布满尸骸的大地之上撒出了一个狰狞的圆。

    就在她在和前方士兵搏杀的同时,耳边突然响了令人头皮发麻的细微声音。

    那是上百张弓弦同时绞紧的低沉声音,在人群深处的什么地方响起,汇聚在

    了一起。

    「连友军都不用顾忌吗?拜占庭人?」

    阿尔托莉雅用圣枪刺破身下骏马的肌肤,受惊的骏马又一次提高速度,以不

    可思议的速度奔向前去。

    「没有人可以在红箭下……」

    就在那游侠亲自射出自己那名震欧陆的红箭后,突如其来的圣枪就钉死了他

    的脖子,将他的身体高高提起。

    红箭精准度插在了对方的心脏上,可…

    「为什么……」

    西班牙的精灵杀手,【号角】乌尔维仕,死!

    终焉之枪供给的魔力已经要溢出来了,明明心脏已经被贯穿,可阿尔托莉雅

    只感到一股燥热在体内盘旋。

    「我,会被人民们记住吧」

    还有四百米!

    「不管是谁都好!给我杀掉他啊!」

    尖叫声从镇守山口拐角处的一个少年骑士喉咙里发出,他的生命还不能终结

    在这里,绝对不能,辉煌的人生还等着自己呢,还有家里爱着自己的母亲,严厉

    的父亲,骄傲的青梅竹马,即将到手的军功,世袭的子爵位置……他怎么能死在

    这里!

    离开……必须离开这里!拜占庭的士兵在那个女人一样的家伙面前,简直不

    堪一击……

    他骤然调转了方向,带着自己的侍卫向着后方奔去,忍受着阵前撤退的耻辱

    还有无数人失望和鄙夷的目光。随便他们怎么看都好,只要自己能活下去……

    下一刻,少年身后突然发出了如同铁骑踏步的声音,紧接着沉重的声响在大

    地之上响起,壮硕的骏马将铁蹄砸落在了少年的脑门上,敲出了小小的凹陷,还

    有扩散的裂纹。

    君士坦丁堡元老院长之孙,【阿莱克修斯】,死!

    还有三百米

    就像是劲弩射出的利箭,阿尔托莉雅在常人的眼中如同带着猩红的洪流,向

    着山顶狂奔而去冲去。

    「愿你的国来临,愿你的旨意奉行在人间…」

    两位神官站立在狭小的岩石上,经文在燃烧,不断旋转的真空之球带动着从

    虚无中生出的火焰,狂风卷着无根之火猛烈的扩散着,风和火两种力量交织着,

    瞬息之间体积膨胀了上百倍,暴戾的地狱烈火在风卷的带动之下向着飞奔而来的

    阿尔托莉雅吞噬而去。

    席卷的火柱如同幻影一样的急速向前翻卷,但是却散发着令人畏惧的高温,

    在被燃烧火柱之中,传来了飘忽而疯狂的笑声,就像是倾听着前方阵列传来的胜

    利,又像是听到了挠到痒处的笑话,发出了畅快而愉悦的大笑。

    在狂暴的猩红风卷之前,人类是如此渺小,如同蚂蚁一般的微小,但是在此

    时,始终有一个黑点不曾后退,反而缓缓先前,如同沉稳的礁石,任凭炎热的狂

    风和火粉吹拂在脸上,也依旧没有停止。

    周身衣袍靛蓝,一头金发如狮,向着席卷扩散而来的风卷走去,手中的开始

    破裂的圣枪高举,照耀天际的火光随圣枪的挥舞而缠绕聚集了起来,仅仅是凭借

    着余波的运送,其恐怖的数量就足以让常人煎熬着死去。

    虎虎生风的圣枪枪尖之上凝聚起了白色的火焰,不安的翻滚着,凝聚为一团,

    仿佛随时都会彻底炸裂的力量直接集中了两名神官站立的岩石,发出了沉闷的怪

    声。

    「轰隆隆……」

    教廷审判所,【末日追寻】刚泽,【灾变天使】安娜死!

    奔驰的骑士,离山顶仅有一百米!

    「到我了。」

    墨绿长发的女将军看着阿尔托莉雅一路一千当千的模样,无奈的向身后的牧

    师叮嘱道,「带我向布贡雷问个好」

    回头,面对那飞驰于人间的暴雷,女将军拔起那制式军刀,轻声道「拜占庭

    的将军,库索修」

    马蹄如雷!

    阿尔托莉雅身后流窜着实质的光火,那是终焉之枪濒临顶点的前兆。

    「这边!」

    库索修翻身上马,军刀斜挑,刀身旁空气被震出水纹模样的哀鸣,铮鸣如泉

    水击石。

    圣枪如雷霆霹雳,军刀如地中海潮刺眼灼热的盘空烈日下,两匹鬃毛披散的

    战马撞在一起,人吼与马的嘶鸣交错,八只雪白马蹄在污泥下来回躲斗。

    一刹。

    刀枪相接的声音短促而激烈,晶莹的汗滴飞洒出去,和清冷的军刀,坠马的

    将军一同被击碎散开来!

    「看着我,弥撒!」

    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挡阿尔托莉雅的冲锋。

    「无法理解。」

    身处阵眼的牧师看着友人被一枪挑死,看着那身披流火的骑士王呼啸而至。

    闪耀于终焉之枪(Rhongomyniad)的魔力在迸发,燃烧,毁灭,无处不在的张扬

    着身为神器的存在价值。

    而作为使用者的阿尔托莉雅,也被神性所包裹。金色的幻光,煌煌的流火,

    龙化的触角。

    仅仅是威势就有着如同天倾的狂暴气息,如同神祗从云端降下的惩罚,弥撒

    甚至有一种一切反抗都是徒劳,所有的行为在这终焉之枪面前,都如同笑话一般

    的错觉。

    「世界上怎么会有能够只身冲击【天主在此】的人」

    在弥撒和阿尔托莉雅之间短暂的距离之中,弥撒的脚掌猛然抬起,然后如同

    巨石一般砸落在大地之上,让大地发出了低沉的哀鸣,巨大的裂缝扩散了开来,

    向着阿尔托莉雅的脚下侵袭。

    「【天主在此】,可是专门弑神的大阵啊」

    牧师一跃而前,同样是身披流火,在悬挂天上的太阳却随之而动,无尽的光

    和热,无尽的神秘,无尽的伟力。

    在牧师身后无尽的光与火之中骤然出现了充满杀伐和破灭的杀意,盘踞在牧

    师的拳头之上,如同坚固的钢铁在接受着火焰的焚烧和锻炼,承受着扭曲恶意的

    磨练,粘稠如同实质的火焰在刚猛无铸的圣火之中被扯开了一道空洞,向着阿尔

    托莉雅的身体猛然刺去。

    举动之间轻灵而沉重,蕴含着背负和杀戮的【理】化为了无法躲避的攻击,

    充斥在其中的魂威电光将一切异端的神力都统统撕碎,简单的动作组成了充满禅

    意和杀戮气息的玄奥招式。牧师的手掌似握非握,做出了将什么东西拈在手指中

    的姿势,仅仅是简单的姿势,显露出了无尽奥妙尽在其中的气息。

    剪除一切异端,背负所有罪孽,以大慈悲行大暴力,就算是要堕入地狱也要

    将眼前一切异端尽数灭绝的圣火!

    「最后说一句,阿尔托莉雅,你和我身边的一位骑士,很像」

    就在牧师主动出击的瞬间,阿尔托莉雅的眉头挑动了一下,脸上不自觉的出

    现了笑意。

    很好……不会妄我这么冲击而来了……

    如果是平常的骑士王的话,一定会感叹到可以拯救伦敦吧,但现在的阿尔托

    莉雅,毕竟是被神性附身的【人】呀,只为杀戮,只为征服,只为在时间留下值

    得歌颂的传说。

    圣枪金红色的神性化为实质,聚集阿尔托莉雅在手掌之中,仿佛大坝炸裂之

    后所倾斜而出的急速水流,无尽的金红色神性还有狂暴的力量都化为了如同实质

    一般的冲击波动。

    仿佛还有尖锥在玻璃之上滑动,突然发出了令人耳膜震颤的尖锐声响。

    代表着由光与热的牧师碰上了纯粹为毁灭杀戮而生的圣枪,凝聚为一点的圣

    枪刺入了燃烧的火焰之中,艰难的在无尽的伟力和火焰灼烧间所凝结成的波动之

    中前进,二人的骨骼发出了如同大锤敲击一样的碎裂声响。

    就在火焰与圣枪的对拼之中,身为凡人之躯的牧师终于无法承受两股力量,

    两臂扭曲成了怪异的形状。

    「糟……」

    不等牧师反应,金红色的杀意波动凝聚为实质,融合在了狂暴的力量之中,

    如同浓墨一般的挥洒向了四周,真正非人的气息荡漾了开来。

    「贯穿!」

    红龙在咆哮。

    「又要……」

    「噗嗤!」

    金色枪尖撞破光明,撞破火焰,撞破牧师的胸膛!

    白色骏马高嘶扬蹄,骑士王的金色圣枪把牧师挑穿在半空中,初生的第一缕

    阳光之下,这一幕最终定格。

    ——————

    无限的黑暗当中没有光明,只有无穷无尽的水,只是在这无光的世界当中,

    水也是黑暗一片,漆黑如渊,没有任何的波澜,以至于说是水,倒不如说是吞噬

    万物的深沉深渊。

    而在水面之上,唯有一个全身赤裸的红发少女悬浮在上方静止不动。

    不知道究竟昏迷了多长时间,弥撒终于从昏昏沉沉中清醒了过来,低垂的睫

    毛轻轻抖动了几下,慢慢睁开了双眼,却发现自己现在正保持着之前被紧密捆绑

    的姿势处在熟悉的地方,一根绳子连在后背交叉纵横的绳结上,将被捆成了rou粽

    的她悬吊在了半空中,只留着一对被并拢着捆死的双腿脚尖堪堪着地。

    「又来了。」

    「果然,神职人员怎么可以和脑子里都是肌rou的神话英雄近身较量呢」

    「这次是多长时间,一天?两天?」

    「如果想把阵内生命全部复活的话」

    红发少女碎碎念道,这显然不符合她平日的形象,好在此处绝无二人,所以

    不需要顾忌。

    【天主在此】能够响彻世界,屠宰埃及与希腊众神的一大秘密就在于。

    除了闯入阵中的外人,里面的人将豁免【死亡】【诅咒】【恶意】【因果】

    【封印】等元素,一切死亡都会被重置,直到外敌烟消云散,大阵解除为止。

    而【死亡】等因素,将会被转移到充当阵眼的事物。它们大多是圣遗物等神

    秘东西,只有极少数教廷供奉的圣者,可以以rou身去充当这背负此世一切之恶的

    阵眼。

    去受难,去感受痛苦,去理解痛苦,去背负痛苦。

    预知死,先知生。

    这倒是和十字教的交易不谋而合。

    两根如同绳子一般的触手忽然出现,将弥撒吊成受难的模样。

    绳子自动在弥撒的玉体上缠绕着,并拢的双腿向后极限弯曲,脚趾头几乎顶

    到了后脑勺上,脚踝绑上绳子与被扎成一束的瑰红色秀发死死系在一起,把弥撒

    整个人捆成了一团yin荡屈辱的反弓o形高高悬吊着。

    「哈…」弥撒的四肢都被实行苦难的触手高高吊起,根本无法动弹,刺入柔

    嫩肌肤中的触手滋滋作响,释放出难以想象的激烈电流,将弥撒整个人瞬间电得

    微微翻起白眼、嘴唇紧绷,险些露出失控的笑声,圆润均成的大腿无法控制地剧

    烈抽搐起来,犹如抽筋一般,浑身肌rou彻底失去控制,被那些触手拖着,向地面

    一路坠落。

    【不过如此】

    蔓延着浓郁水气的rou壁地面上,弥撒暴露在水外的雪白美rou上香汗淋漓,浑

    身麻痹酥软,四肢上禁锢着由黑色触手化作的镣铐,彻底瘫痪在地上,丰满浑圆

    的rou感大腿不时还剧烈地抽搐几下,隐约有迸溅的电流从她湿润透rou的大腿根中

    一闪而过。

    「身体……哈哈哈……怎么……好烫……哈哈哈哈……」弥撒感觉头部以下

    的麻痹身躯仿佛都已经不属于自己一般,彻底失去了任何知觉,甚至连敏感的口

    腔舌头也传来一阵阵强烈的发麻感觉,连说话都极为困难,唯独从被触手滑动处

    传来的瘙痒,不断打击着被圣火长期浸染后敏感的身体。「这里是……受难处的

    底层…竟然坠落到这种地方了……」弥撒勉强转动了一下麻痹的雪颈,扫视了一

    圈周围弥漫着血雾的rou壁腔体,远处隐约带有亮光。

    看着那远处的光,弥撒居然下意识的想起曾学习过的一篇古老经文起来,不

    由脱口而出。

    「世界一片混沌,唯有天际中有光在闪耀,很难描述,似光非光,也看不出

    任何的形体和实质,甚至都没办法说它究竟是存在还是不存在……啊哈哈哈……

    …」

    那触手又跟随到了麻痹瘫软的弥撒旁边,这次触手化作人格化的修长手指,

    尖锐的一头轻轻戳在牧师的脚心处,沿着硕大的足晕轮廓、慢慢划动着挑逗的圆

    弧。

    「哈啊」

    敏感的脚心被释放着刺激电流的触手来回摩擦,弥撒忍不住半闭着媚眼、从

    绯唇中发出一阵阵

    的忍耐式娇喘声,红润的玉足随着电流的刺激猛烈地颤动起来。

    「哈啊……不能笑…」

    弥撒贝齿轻咬,任由那触手的瘙痒,也不会笑出声。

    并非是担心一旦笑出声便会停不下来,但在弥撒心中,那种被挠挠痒就满地

    打滚,丑态尽显的女孩子未免过于软弱了。

    弥撒清明的大脑还在思考着那些被自己随便用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