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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遗篇(37-38)

    字数:10308

    29年11月5日

    37、寄身峨眉

    「快!去那边瞧瞧!」一个粗犷的声音道,「好生奇怪!那丫头的行踪怎的

    到了此处,便没了踪影?」

    郭襄抱着倚天剑,好像是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缩在一个狭小逼仄的山

    洞里,不敢探头。由于她已经进入了大宋的国界之内,所以尾随的蒙古骑兵不敢

    明目张胆地追击,换成了一批黑衣人前来。这些高手看起来个个武艺不弱,用的

    功夫也俱是各大门派的独门绝技,想来是元人在中原的走狗了。

    就在昨天,郭襄路过一个镇子的时候,在镇上遭遇了这群黑衣人。打斗之下,

    郭襄猛然发现,这些人的武艺大多不在自己之下,好在自己手中有宝剑作为倚仗,

    这才脱身而出。不料黑衣人紧随其后,一路追杀。在路上,郭襄又与他们交手,

    一时疏忽,被一剑刺中了肩膀,血流如注。

    郭襄一路从襄阳城外杀来,也不知手刃了多少鞑子和走狗,身上也不知落下

    了多少伤疤。能够坚持到现在,全凭着一股信念。只不过,慌乱之中,她也不知

    道自己究竟有没有走错了道,只见四面俱是层峦叠嶂,危峰深壑,已是分不清东

    南西北了。

    「回禀上人,我等已经在四处查探过了,并未寻见郭襄的踪迹,想必她已是

    从另一条道上走远了!」山洞外,另一个声音像刚才那粗犷的声音回报道。

    那被称为上人的老者,身上披着一见道袍,看起来却像是某个观里的道士。

    只见他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赶紧召集人马,从那道路上追赶过去!」

    郭襄不敢露头,只等那些人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这才从藏身之处探出身子

    来。

    「哎唷……」郭襄刚抬脚,便感觉肩头一阵剧痛。肩膀上的剑伤又像被撕裂

    了一般,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

    忽然,她听到身后有些细微的动静,急忙抖擞起精神,拔剑在手,大喝一声:

    「什么人?」

    倚天出鞘,日月同辉,如月光般挥洒的银光,顿时照亮了整个山谷。可是她

    一用劲,肩头便愈发疼痛。一滴鲜血落在剑刃之上。可是倚天剑好像杀人不沾血

    一般,血滴立时化成了红色的滚珠,从剑尖上落了下去,正如雨点落在荷叶上。

    「姑娘!」身后之人见郭襄亮出了宝剑,惊得失了颜色,急急后退。

    郭襄一见那汉子,面目虽生得丑陋,但眸子里见不到半点敌意,不禁松懈下

    来,把宝剑垂落,问道:「你,你是什么人……」话未说完,已是眼前一花,昏

    了过去。

    郭襄身上多处受伤,几乎流尽了身体里的每一滴血,能坚持到现在已是不易。

    等她醒转过来时,却见自己身在一个茅草屋里,卧在一个热乎乎的榻子之上。

    她急忙下意识地摸了摸身边,倚天剑已是不知去向,心里一惊,急忙从床上

    坐了起来。

    正在此时,茅屋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一个二十多的村妇从外头走了进来,

    见郭襄坐在榻上,急忙放下手中刚刚端进来的药碗,道:「姑娘,你醒了?」

    「我现在在哪里?我的剑呢?」郭襄对那村妇多了几分戒备,警惕地问。

    村妇和蔼地笑笑,「喏」了一声,指指郭襄的床头。原来,她的倚天剑正完

    好无损的放在床头的柜子之上。

    郭襄急忙将宝剑抄在手中,握紧了剑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村妇似乎有还害怕郭襄手中的宝剑,不敢近前,道:「姑娘切莫慌张,我等

    不过是峨眉山下的猎户,我丈夫姓方。今日他进山狩猎,却见姑娘昏倒在山上,

    便将你背回来救治。冒犯之处,还请过娘见谅!」

    「你说什么?」郭襄大惊,「这里是峨眉山?」

    「正是!」

    「哎呀!」郭襄一拍脑袋,「想来是我慌乱之中,走错了途径,竟到了这峨

    眉山下来了!不成,我得到合州去!」

    「姑娘,你要去合州作甚?」村妇道,「那合州城如今你是万万去不得的。

    鞑子的大军如今已经围困了钓鱼城,正如数年前那般,日夜强攻,片刻也不

    停歇。

    你若是去了,定遭鞑子……」

    就在村妇说话的时候,屋外又进来一人,正是郭襄在昏迷之前碰见的那丑陋

    男子,只见他一听妻子正喋喋不休,急忙冲上前来,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斥骂

    道:「你这疯婆娘,胡言乱语甚么?」一边说,一边把眼不停地在郭襄的身上转

    着。

    郭襄立时会意。原来,她从张大胯子的大营里杀出之时,赤身裸体,为了遮

    羞,剥了一身元人的衣裳来避寒。想必那方姓猎户将自己当成了元人,方才有所

    忌惮。

    村妇从丈夫的手里挣脱,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你这糙汉,慌张甚么?

    方才我正与姑娘交谈,却见她的举止颇为贤淑儒雅,绝非元人!」

    郭襄急忙道:「二位休要惊慌。这位夫人说得没错,我并非鞑子,乃是堂堂

    正正的宋人!」

    方姓猎户一听郭襄的口音,确是宋人,这才松了口气,道:「却不知姑娘为

    何身负重伤,会出现在这深山之中?方才我又听闻你一心要去合州,这究竟是怎

    么回事?」

    「这……」郭襄不禁有些犹豫,一双眼又警惕得打量起这对夫妇来。

    「哦!你这糙汉,问这些做什么?」村妇急忙推开她的丈夫,对郭襄道,

    「姑娘既有难言之隐,不说也罢!只是这合州城,如今确是去不得的。两军交战,

    你一个姑娘家入了战场,定然是凶多吉少。更何况,你现在还有伤势在身,还是

    等养好了身子,再做打算吧!」

    郭襄见这对夫妇倒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辈,便道:「实不相瞒,小女姓郭,

    单名一个襄字。乃是襄阳城守备吕文焕大人幕下客卿郭靖之女……」

    「啊!你是郭大侠的女儿?」方姓夫妇更是吃惊,「听闻郭大侠乃是不世的

    豪杰,想不到我等夫妇有幸,居然能在这穷乡僻壤,遇见大侠的血脉,实在是失

    敬!」

    郭襄又接着道:「襄阳城破,我父亲战死在城里,母亲又遭鞑子所掳。在元

    人攻进襄阳之前,我父母已铸下倚天屠龙,一刀一剑,令我与三弟破虏背负刀剑

    而出。一路之上,慌不择路,不意竟误入深山,遇见了二位。若无二位恩公,我

    今日想必已是横尸荒野了!」

    方姓夫妇道:「郭女侠岂能如此说道?郭大侠一生为国为民,不求回报。我

    等山野莽夫,能与郭大侠之女说上半句话,便已是觉得万幸!」

    郭襄接着道:「我父母穷尽毕生心力,打造刀剑,如今我正是受了父母的遗

    命,要将这把宝剑交给合州守备王大人!」

    方姓猎户道:「郭女侠,在下倒是有一事不解。你若是想将那刀剑交给官府,

    为何不东去临安,却偏偏到了这西蜀来呢?」

    郭襄道:「鞑子攻破襄阳之后,转而攻打鄂州江防。由襄阳东去的道路已是

    阻塞,不得前行。我闻合州守备王大人忠勇,便想着将刀剑交付与他,也好助他

    守城之用!」

    方姓猎户叹道:「郭女侠已是晚了一步,就在前几日,合州战事又开,鞑子

    已将钓鱼城围得如铜墙铁壁一般,纵使女侠有郭大侠那般能耐,也是万万杀不进

    那里三层,外三层的重围的。不如在此调养身子,从长计议如何?只是敝室寒微,

    恐怕委屈了姑娘!」

    「方大哥哪里话?能在此处落脚,已是万幸!」郭襄说罢,便放下了手中的

    宝剑,又躺了下去。事到如今,也只能照着这猎户夫妇说的那样,等合州战事稍

    歇,再入钓鱼城面见王坚父子。

    过几日,郭襄的伤势在方姓猎户夫妇的照料之下,已是渐渐有了好转。这一

    日,郭襄在病榻之上已是躺不下去,便落地下床,到了屋外。只见这峨眉山山势

    奇峻,云雾缭绕,隐隐的,似有佛光宝气蕴藏其中,不由地赞叹道:「好一处名

    山大岳!若是等宋元战事罢了,与母亲大姊隐居此处,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说着,已是不由自主地落下了眼泪。

    想起了战死的父亲和生死不明的弟弟,又想起了此时还在敌营之中的母亲、

    杨过哥哥和龙jiejie,手中的倚天宝剑便隐隐龙吟,似有蓄势待发之态。

    「郭女侠,你身子尚未痊愈,缘何下床走路了?来来来,快随我到屋里去!

    今日我家那口子打到了一些野味,让我熬成了rou汤,正好给女侠补补身子!」

    方氏手中端着一个破碗,不知何时已站到了郭襄的身后。

    郭襄回过头来,道:「方大嫂,这几日襄儿觉着胸口烦闷,正好出来透气散

    心!等天黑之前,襄儿自是会进屋去的!」

    方姓村妇叹息道:「郭女侠,你如今既已在此落脚,便休要去管那些人间琐

    事了!你若是一去,我,我……」说着,已是有了不舍之态。

    几日相处下来,这村妇见郭襄煞是乖巧可爱,已是将她当成了自己的meimei。

    但只要一想到她出了峨眉山,又要赴刀山火海,便又是一阵心酸。

    「你若是胸口烦闷,便舞一段剑法,派遣忧愁便是!」方氏道。

    郭襄听了,点点头,手中的倚天立时出鞘,剑光耀眼,宛如天日。剑光所到

    之处,无坚不摧,漫天剑影,摧得那落叶片片,俱被一刀两断。

    「好!好!姊姊果真是好剑法!」忽然,一个如银铃般的女童声在两人身后

    响了起来,一边拍手,一边活蹦乱跳。

    郭襄急忙一回头,却见是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女童,样子生得煞是可爱,急忙

    收住了剑势,笑着问道:「你这女童,不知从何处来?又叫什么名字?」

    方氏道:「她乃是山下村庄里的幼童。前些年,父母已让鞑子杀了个干净。

    我等见她可怜,每日施舍些饭菜给她,总算保全了她一条性命!至于名字嘛

    ……」方氏说着摇了摇头道,「穷苦人家的孩儿,又怎会有名字呢?我们一直都

    是丫头丫头这般叫唤的!」

    郭襄听了,对那女童道:「不如,姊姊为你取个名字如何?」

    女童笑得几乎脸上盛开了花,道:「好啊!丫头今后便有了名字了!」

    郭襄略一沉吟,想起了自己与杨过在风陵渡的初遇,仿佛自己又在那一瞬间,

    回到了最美好的年华里头去,心中不由地一酸,道:「今后,我便唤你作风陵如

    何?」

    「风陵?好啊!」女童拍着手,急忙跪了下来,道,「多谢师父赐名!」

    「啊!」郭襄着实楞了一下,笑道,「姊姊不过是给你取了个名,何时说要

    收了你这个徒儿?」

    方氏道:「郭女侠,这女童也着实可怜,几乎是刚生下来,便已孤苦无依。

    不如女侠将其收为徒儿,教习她一招半式,从今往后,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这……」郭襄不免有些犹豫。

    风陵一听,急忙叩头不止,道:「多谢师父!」

    郭襄也是无奈,将风陵扶了起来,道:「那你从今日起,便随我一道修习武

    艺可好?」

    风陵乖巧地应了一声:「谨遵师命!只是……只是不知,要修习何种武艺?」

    郭襄自己的亲人朋友无一不是江湖高手,所学庞杂,思索了一阵,忽然想起

    了当日在觉远和尚座前,与张君宝、无色禅师一道听来的九阳真经,便道:「我

    教你九阳功如何?」

    风陵皱了皱眉头道:「这武功好像闻所未闻,却不知厉不厉害了?」

    郭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这武功乃是姊姊无意之中听来的,可惜不全。

    前些日子姊姊被鞑子追杀,九阳神功护住肺腑心脉,才能撑至今日,你说厉

    不厉害?这里是峨眉山,我们姑且将它唤做峨眉九阳功如何?」

    「好!峨眉九阳功,风陵很是喜欢这个名字!」风陵道。

    又过几日,郭襄一边教习风陵武艺,一边修炼九阳神功,身子已是完全康复。

    只是方姓猎户一家茅舍狭小,与他们住在一起,也多有不便,于是辞了夫妇

    二人,带着风陵,在峨眉山之巅,也盖起了一间茅舍来,独自居住。她与方家夫

    妇虽是一个山上,一个山下,平日里也颇多往来。

    郭襄修炼几日,只觉得浑身神清气爽,好似脱胎换骨一般。这一日,走出屋

    舍,轻轻一掌,拍到屋前那碗口粗的松木之上。只见那树咔嚓一下,应声而断。

    「这九阳神功,果真深厚。只可惜,当初在觉远大师跟前,只记下了半部。

    若是能通篇记忆,定然能助我功力大进!」郭襄暗暗地说道。

    「师父!师父!」小风陵气喘吁吁地上了山,在郭襄面前一跪,道,「徒儿

    已经下山打探明白了,合州战事已是愈演愈烈,鞑子与王大人所率的宋军相持不

    下。只怕一时半会,合州之围是解不了了的!」

    「哦……」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郭襄倒也并不觉得失望,只是一边叹息,

    一边沉默。

    「师父,徒儿在回山的路上,听到了另外一个消息!」风陵接着又道,「这

    几日,蜀中来了许多荆湖各地的流民,从他们口中得知,鞑子大军攻破襄阳之后,

    又南下鄂州。如今伯颜已经攻下了鄂州,令水师沿江东进,直逼临安府!」

    「啊?」郭襄大吃一惊,「鄂州也失守了?」

    「没错!伯颜以两位女侠为人质,在江面上相继击溃夏贵和张世杰的汉阳水

    师与两淮水师,如今整个江防已是分崩离析!伯颜功成身退,已着手准备押着俘

    虏返回京城,面见大汗。」小小的风陵,在郭襄的调教之下,说话也跟着老成了

    起来。

    「这……」郭襄忽然有些绝望起来。难怪合州数月不解围,原来江防已经被

    元人突破,没了襄阳、鄂州等地作为依托,合州也马上会成为一座孤城。

    「师父,你……你还想着要去钓鱼城见王大人吗?」风陵小心翼翼地问。

    郭襄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无助过,天下大势,已是一发不可收拾。不

    过再转念想想,只凭她一介女流,又如何能够挽回得了?就连她神功盖世的爹爹,

    也不得不战死在疆场之上。

    「不!」郭襄一咬牙道,「风陵,你赶紧收拾一下。我们不去合州了,去大

    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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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驿馆密谋

    驿站。

    天气已经越来越炎热,久居草原的蒙古人耐不住酷暑,不得不暂时撤回北方。

    鄂州一失,长江天堑已是宋蒙共有,不再是铁蹄南下的屏障了。伯颜这一番

    南征,尽掳襄阳、鄂州等地,江南大乱。只等来年,一鼓作气,可定南朝。

    蝉不停地在枝头鸣噪,令人心烦意乱。黄蓉和小龙女二人似乎已经彻底放弃

    了反抗,羁在元军大营之中,境况比军妓更不如。那些军妓白天尚且能够休息,

    唯有到了晚上才会被鞑子召进帐里jianyin,而黄蓉和小龙女却是没日没夜,任凭那

    元兵玩弄和践踏。二女也不知在几日之内,已是昏迷了多少次,元兵将她们救活

    了之后,一切照旧,仿佛什么也没有改变。

    小龙女被头朝下,两脚朝上地吊在横梁之上,叉开的双腿就像一个巨大的

    「丫」字。她只是昏昏沉沉,几乎又快没了神志,好像再过不了多久,又会昏迷

    过去。在她的眼前,所有的景物都是倒的,甚至连黄蓉的跪姿看起来也是倒翻过

    来。在她眸子映出来的,所有人都是头下脚上。

    已经接连几个月被敌兵无情的蹂躏,黄蓉似乎已经失去了反抗的意识,即便

    身子上不用绳子捆绑,也是不敢再有半点反抗。就在大军从鄂州班师之前,伯颜

    已对二女下令,每日必须接待了满百的士兵,才能容许她们休息。要不然,便是

    一场莫测的惩罚。

    「来,快用你的嘴帮我的宝贝舔舔!」一名浑身赤裸的鞑子半躺在一张藤椅

    上,翘起了他身下结实乌黑的roubang,指着自己的胯下对黄蓉说。

    「母狗,你还楞着做什么?快爬过去伺候那位军爷!」一名文书模样的元兵

    狠狠地踢了一脚黄蓉的屁股,大声地呵斥着。

    虽然伯颜大元帅有军令在前,但要让二女每日凌辱百次,即便是铁打的身子,

    也经不起这数月的折磨。所以,记录二女接客次数的文书已是近水楼台,首先伺

    候得他满意了,便会虚造数目,替二女蒙混过关。至于那些士兵,也只要身心惬

    意,更不会多嘴。如此一来,倒是给二女行了许多方便。只不过,她们不得不学

    着青楼里的妓女那般,向着那些粗蛮丑陋的鞑子摇尾乞怜。

    黄蓉恍若失神,木讷地四肢并用,慢慢地朝前爬了过去,爬上那士兵长满了

    粗毛的大腿,捧起那支巨大的roubang来,几乎没有犹豫,张口便含了进去。她一边

    机械般地吮吸着,一边双手随着嘴唇一上一下的频率,在那元兵的roubang根部用力

    地套动不停。

    黄蓉也不知道这一天已经接待过多少鞑子士兵,双颊已是酸痛不已,舌头更

    是麻木,使不出多少力气来了。她只能借助手心的套动,才能勉强将鞑子士兵的

    jingye像挤牛奶那般挤出来。

    「小龙女,你倒吊的姿势看起来比直立更令人动心啊!」另一名士兵站在小

    龙女的身后,摸着她倒转过来的屁股,轻轻地推动着。

    他这一推,小龙女的身子便如秋千一般,咯吱咯吱地在半空里晃悠起来,从

    头心上垂落下来的头发,更是拂尘一般,拭着地上的泥土。

    在命运面前,小龙女也是绝望。尤其是当她亲眼看到鄂州守军的水寨燃起熊

    熊烈火的时候,所有希冀都在那一瞬间破灭。同时破灭的,不仅是这两个可怜女

    人逃脱的幻想,更是被宋天子和贾似道无数次粉饰出来的繁华和太平。有如黄粱

    一般的美梦,在梦醒时分,却不知该有多么残酷。

    兴许,这二女也是幸运,提前见识了那份血淋淋的残忍。

    小龙女头昏眼花地摇晃了一阵,那鞑子士兵忽然抱紧了她的腰,低下头用嘴

    吸住了她的那个已经被灌满了jingye的roudong。

    「嗯……」小龙女轻轻地呻吟着,凭空般仰起身子,像是要挣扎,奈何身子

    上实在没了半点力气,又重重地沉了下来。

    「大人,帐外有人找你!」一名护帐的守卫进来,走到文书旁边,低头耳语

    了几句。

    文书点点头,急忙站起身来,出了帐子。帐外的空地上,一个身段窈窕的女

    子正立在那儿。

    「郭总管,不知有何见教?」文书走到郭芙面前,低头施礼道。

    就在几天前,郭芙已经被伯颜任命为军中妓营的总管。只不过这件事,她的

    母亲和小龙女到目前并不知情。怕被她们识破了自己目前的身份,遭到鄙夷,所

    以郭芙每次来找文书,都是帐外相见。

    「我且问你,今日那两个女人接到多少客人了?」郭芙的脸色冷得像要结上

    一层霜似的。

    「回郭总管,怕是……怕是快要满百了!」文书急忙道。

    「是吗?你若是敢虚报人数,我定然要拿你是问!」郭芙道。

    「是!是!」文书急忙点头,「小人不敢!」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蛇蝎

    心肠的女人,居然对付起自己的母亲和龙jiejie来,比对付敌人还要狠毒。他不由

    地打了个寒颤。

    「好!」郭芙道,「每天子时之前,将她们接客的名单都送到我那里去!」

    文书只能答应。送走了郭芙之后,心中不禁有些唏嘘,一边感慨着,一边回

    进帐子里去。他刚一走进大帐,就见躺在藤椅上的那名士兵刚刚xielejingye,竟全

    部射到了黄蓉的嘴里。只见那士兵忽然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一把掐住了黄蓉的喉

    咙,另一只手紧忙托起了她的下巴。

    「把老子的jingye含在嘴里,不许咽下去,也不许吐出来,明白了吗?」士兵

    命令似的说道。

    黄蓉被掐得几乎翻了白眼,拼命地点了点头。见她答应,士兵这才将双手松

    了,又道:「快爬过去,把嘴里的jingye灌到那条母狗的roudong里去!」他指的那条

    母狗,正是被倒吊起来的小龙女。

    「还不快去!」文书见黄蓉磨蹭,又在她的屁股上踢了一脚。要是他没记错

    的话,这两个女人今日接到的客人,还远远不到一百这个数字。若换在以往,他

    会帮黄蓉和小龙女二人假造一些名单上去,只不过近日,也不知道为何,郭芙偏

    偏对妓营里的这个大帐管控甚严。

    若要说鞑子之中还有半个好人,那么这个人定是文书无疑。黄蓉也渐渐得和

    这个文书熟悉起来,尽管他表面上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其实私底下已经帮了她

    们许多。若不是他,恐怕她与小龙女早就被元兵玩弄致死了。

    黄蓉见文书催促,急忙朝前爬了几步,爬到小龙女的身前,双手攀着那具倒

    吊过来的胴体,慢慢地爬了上去。等到她的脑袋探进那个已是叉分开来的大腿里

    时,那位正在不停吮吸的士兵见了,急忙把身子往后一站,笑道:「快替她灌进

    去,里头都快让我吸得没了水分!」

    黄蓉不敢怠慢,伸出两个手指,掰开小龙女的两扇rou唇来,将嘴唇抿成一个

    漏斗状的小孔,朝着那幽深的roudong里一点一滴地把含在嘴里的jingye吐了进去。

    「郭,郭伯母……」小龙女也不知道此时应该如何跟黄蓉表达自己内心的不

    堪,只是失落而屈辱地叫喊着。虽然灌进roudong里的jingye带着黄蓉口腔里的体温,

    但她还是感觉有些凉凉的。

    「好了,够了!」刚刚推开的士兵道,「把剩下来的jingye都吐到她的嘴里去

    吧!」

    黄蓉刚刚吐出了一半,见士兵喝止,只能又爬了下来,像条真正的母狗一般,

    四肢着地跪在地上,自己的脸正好与小龙女倒吊过来的脸相对。她知道敌人喜欢

    看到怎样的场景,犹豫了一下,将自己的嘴唇朝着小龙女已是近乎苍白的双唇上

    贴了过去。

    虽然她和小龙女很是亲近,可是两个女人之间肌肤相亲,还是让黄蓉感到有

    些恶心,身上的鸡皮疙瘩顿时耸了起来。她始终无法想得明白,敌人为何对她们

    女人之间的亲昵如此兴奋。没有原因,既然敌人要求这么做了,她也只能麻木地

    跟着这么做。

    「咽下去!」站在身后的士兵见黄蓉已经把嘴里的jingye都灌进了小龙女的嘴

    里,又拍打着那个倒吊过来的屁股道,「一滴也不许剩下!」

    小龙女忍住心里的恶心,闭上眼咕咚一下,硬着头皮把嘴里的jingye都吞了下

    去。谁知,她一翻吞咽,甚是焦急,又加头下脚下,全部的jingye从鼻孔里一下子

    全都喷了出来。

    「哈哈哈!」元兵大笑,「这条母狗果真是心急,狼吞虎咽一般,竟让鼻孔

    也尝了我们jingye的滋味!」

    黄蓉只觉得喉咙里滑腻腻的,不让她生吞鞑子的jingye,对她来说,已是万幸。

    再看小龙女,已是倒流下两行屈辱的泪水来,无声无息。

    「军爷,今夜若是满意,劳烦在名录之上,替我签个字,画个押,我也好向

    上头的大人们交代!」文书见士兵们很是开心,趁机说道。

    元兵照着文书所言,在名单上把字签了,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帐子。文书低头

    一看,那名录之上,不过几十人。而此时距离午夜,又只剩下短短的两个时辰。

    他叹了口气,急忙把小龙女从半空里放了下来,道:「你们暂且休息一下,

    我再去旁边大营里问问,看你此时正好有空,能够为你们来签上个名字!」

    黄蓉和小龙女已是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团。黄蓉见文书举步要走,急忙上前

    拖住了他的衣角,哀求道:「大人,今日……今日我们二人身体甚是憔悴,不如

    ……」她的意思,自然是又要请文书替她们二人假造写名单出来,也总算是把这

    一日蒙混过去。

    文书摇摇头道:「这几日总管大人看守甚紧,每一条名单都是细细查验,若

    是让她瞧出些什么端倪来,不仅是你们两个,就连我恐怕也要遭受牵连!」说罢,

    便出了帐子。

    一时之间,大帐里只剩下黄蓉和小龙女二人。小龙女心如死灰,摸了摸帐内

    的桌子,将头朝着桌角撞去。黄蓉还来不及悲伤自己的经历,心中忽然咯噔一下,

    莫名地冲动起来。

    「龙儿,且慢,我替你将xue道解了,你现在还能走路吗?」黄蓉急着问道。

    小龙女顿了顿,并未回答,就是解了xue道又能如何呢。往日无论如何,帐内

    都会留下几个鞑子看守,不仅是防止她们逃脱,也是怕她们寻了短见。如今天赐

    良机,黄蓉自然不愿小龙女再寻死,忙又道:「龙儿,郭伯母求你件事。芙儿还

    在鞑子手里,请务必将她救出去。」小龙女本不是心硬之人,见她如此说,便点

    了点头。

    黄蓉自己内力也被封住,着急地看了看帐内,在地上有一根鞑子们扔下的木

    制假阳具。黄蓉顾不得上面还有黏黏的液体,立时拿了起来,朝着小龙女身上的

    几处xue道,都狠狠地戳了几下。

    xue道一松,小龙女顿时感觉体内又一股暖流涌过,精神也好了许多,急忙暗

    暗运动了一下内力,却发现身体里五经六脉已是畅行无阻,便也出手解了黄蓉xue

    道。黄蓉心下大喜,道:「龙儿,这妓营之内,守卫不似兵营里那般严密。此时

    又是夜深人静之时,恐怕那些守卫,都已熟睡。正好趁了这个时机,从驿馆里逃

    出去,救出芙儿。南下巡到襄儿的痕迹,以图再起!」

    「好!」两个女人互相搀扶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小龙女揭开帐子的布帘,偷

    偷地朝外张望。整个营地里,每个帐篷都是灯火通明,从帐布上倒映出几个缠绵

    的人影来,女子的呻吟呢喃和男人粗狂的嘶吼更是此起彼伏。好一副妓营的春色

    图,身在其中,难免想入非非。

    黄蓉和小龙女却想不了那么多,一路之上,互相搀扶。黄蓉爱女心切,但也

    不愿小龙女再冒险,「龙儿,你且在此处等我,我去去就来!」

    「郭伯母,」小龙女一把拉住了黄蓉道,「如今你身体虚弱,武功未复。且

    让我随你一道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黄蓉点了点头,两个人便在营地里搜寻起来。只是二人几乎找遍了所有妓营

    里的帐子,依然不见郭芙的身影。小龙女心头不禁疑惑,道:「芙儿她会去了哪

    儿呢?」

    黄蓉更是焦急,两人在此逗留的时间越长,越是有暴露的风险。那文书外出

    替她们去寻找客人,随时都有可能返回那大帐里去。若是等他回去,却见不到她

    们的身影,定然会发出警报。

    「不如……捉个守卫问问?」小龙女指着不远处,正有一名士兵怀里抱着长

    枪,依靠在一根旗杆下,无所事事地东张西望。

    黄蓉见没有好的法子,只得一个箭步上前,还不等那士兵反应过来,已是一

    掌切到了他的颈后。

    那士兵哼也不哼,软软地倒了下去。黄蓉此时也挂不得羞耻,拾起长枪来,

    翻身骑坐在那士兵的身上,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枪尖朝着他的咽喉上一指,喝道:

    「你若是敢发出半点声音,我便一枪要了你的性命!」

    「嗯!嗯嗯嗯!」士兵叫喊不出声音,只得不停点头。

    黄蓉这才松开了士兵的嘴,问道:「我且问你,郭芙现在何处?」

    「她,她……」士兵已是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手指着妓营里最大的那个

    帐子。

    黄蓉又是手起一掌,将那士兵拍晕在地,与小龙女一道,朝着那个帐子摸了

    过去。两人从外头看去,只见帐内不过三五名鞑子的身影,其中有个女子的影子

    也晃动不停。不假思索,黄蓉和小龙女已是飞身入帐,二话不说,对着郭芙身旁

    的那几名鞑子就刺了过去。

    突发变故,郭芙不由地大惊,叫道:「母亲,龙jiejie,你们怎么……」

    黄蓉方才在帐外见到人影的时候,只道郭芙的境遇也与她和小龙女一般,正

    在遭受着敌人的jianyin。此时一见,郭芙身上衣物完好,全无半点受辱的痕迹,心

    中不免有些疑惑。

    「你们这两条母狗,竟敢……」倒下了两名鞑子,另外两人见了,急忙拔出

    佩刀,朝着黄蓉和小龙女一起扑了过来。

    黄蓉手中的长枪有如蛟龙出海一般,还不等那敌兵靠近,已是一枪刺了出去,

    直直地贯穿了那敌兵的身子。她不敢怠慢,猛的把枪一收,调转过来,又要朝着

    另一名士兵刺去。

    「啊!」黄蓉手里的长枪还没刺中那士兵,就已听他一声惨叫,立时仆地。

    再看那士兵的身后,郭芙已是手握长剑,一剑刺入了他的背心之中。

    「母亲,龙jiejie,你们怎么逃出来了?」郭芙见到二人,惊慌地问道。

    黄蓉见郭芙举止神情颇有诡异,无奈此时情急,也无暇细究。小龙女更是见

    她亲手刺死了一名元兵,心中更是不疑,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芙儿,快随我们二人逃出去!」

    「好!」郭芙点点头,急忙拿来几件衣物,给黄蓉和小龙女二人穿上。就在

    两人穿衣时,郭芙又是细声道:「母亲,女儿心中害怕,不得不向着元人服了软。

    他们……他们见我乖巧,倒也不为难我……」

    「好了,出去再说!」黄蓉已是穿好了衣裳,带着小龙女和郭芙出了大帐,

    朝着外头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