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漂亮五条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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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不擅长喝酒,夸张到一口就倒,精神意义上的。沾一点酒他就好像开启奇妙状态,整个人被按下暂停键,陷入长久的安静。一种很脆弱的安静,嘴角垂下一点,剥开平日里嬉皮笑脸的表象,透出一些让人心碎的疏离。 眼睫有点颤,光线很刺眼,瞳色被照得很浅,蓝眼睛里茫茫的白,很空旷。伏黑惠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五条悟,他接到消息赶来,五条悟坐在那儿,风衣薄薄地裹着一层,单手撑着下巴,脊背笔直,好像遥遥望着什么。 他轻手轻脚靠近,喊一声,五条老师。 他的老师慢慢转头,无机质的眼睛里,没有伏黑惠的身形。想看进他的眼睛,像隔着一层湿湿的雾,做不到。只好往上看,眉间有一点皱起,纹路里藏着难以觉察的茫然。伏黑惠抿抿唇,开口了:老师,把手给我。 五条悟看着他,又像没在看他,只是将手递过去,很缓慢。伏黑惠把他牵住。老师乖得不像老师。 手掌心贴合在一起,去掉无限的距离,有源源不断的凉意渗过来,五条老师的手原来有这么冷吗?他思考着,也像染了醉意,脑袋转得有些慢。肩头忽地一沉,老师的重量压上来,后脑勺是一团毛绒绒的雪。伏黑惠用右手覆盖上去揉,雪被掌心的热度融化掉,头发于是变得乱糟糟。 五条悟像累了,伏在他肩头,呼吸很轻。伏黑惠恍然想到一支封口很死的牙膏,小时候他拧不开,找来一把大剪刀,沿末尾三分之一线,咔嚓。酒精也把五条悟从壳里生生剪出来。 周围有人看过来,夸张的笑容配上指指点点的窃语。伏黑惠看过去,眼神像淬毒的刀。声音停止了。老师被他圈在怀里,脊背上可以感受到骨头的凸起。好单薄,可以捏碎。伏黑惠被这样的想法吓一跳。 最后公主抱走出去,意外又不意外地很轻松。唤出租车司机帮忙开门,把老师放到后座,后脑枕着他大腿。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他们一眼,神情古怪,伏黑惠没注意,忙着理他老师的额发。出租车驶到家,一个急急的刹。五条悟惊醒,无下限术式打开,下车时步伐又快又稳。伏黑惠跟在后头,跌跌撞撞的,醉酒的角色好像调换。 在玄关处老师蹬掉鞋子,不小心把自己也蹬在地上。伏黑惠着急去扶,知道他没醒。不想,五条悟端坐在毛绒毯上,背还是很直,姿势漂亮得近乎完美。老师,你不累吗?他差点脱口而出,堪堪憋住,说出来的是:我抱你吧,老师。 收不回了,五条悟钝钝地抬头,朝他张开怀抱时很是迟疑,术式没关。伏黑惠只好放软语气哄他,半蹲下来,逗小孩高兴似的:五条老师,我是惠。现在没有别人了,老师要…的话——也可以。晚点我去买蛋糕,好吗? 他被主动抱住,贴合的一瞬术式解除,年长者的肌肤真实接触到他。眼前是老师的肩窝,他不能自抑地陷进去。果然醉酒者不是老师是他。心里默数,三、二、一,抬起头,五条悟下颔边反射着泠泠的光,意料之内。他踮脚,老师弯腰,两片嘴唇被那一点碎光润湿,尝到了,有点咸。但很高兴。伏黑惠控制着不要偷笑,心里愉快得就要漫出来,老师好乖,说可以哭就哭。老师离不开他。 吻上去,红色的舌,雪白的肤。泪痕半干,又被吻湿,小狗舔牛奶一样,半边脸都亮晶晶。不知不觉老师又哭了,不声不响,只是掉眼泪。五条老师好爱他。好爱老师。想把老师的眼泪都吃干净,伏黑惠知道怎么让他哭得更厉害。 动作很强硬,扣住下巴,对上五条悟错愕的眼神,他很得意。两张嘴巴缝在一起,针脚密密麻麻。眼泪终于流进来。六眼cao纵者在他面前无声地卸下全部防备,只凭伏黑惠一个吻,脆弱得只能流泪。他在心里笑得更厉害了:五条老师,你知道吗?接吻就是痛。爱就是痛。但我们谁也不说,我们宁愿痛,也不说爱。 醉酒的五条悟。伏黑惠有时希望他永远醉酒。只有这样他才可以照顾老师,窥见老师的糟糕与不堪,才知道老师的心脏是嘴唇碰一下就能碎的。可是人总会醒来。醉酒会醒,白日梦会醒。缠眼睛的绷带落在地上,老师在床上。其实落在地上的是老师。他去把绷带捡起来,等老师醒。 …惠,惠?他听到声音,眼神没办法不去看那双唇。先前被他又啃又咬的唇。有点心虚,低着头讷讷地问:五条老师,你感觉还好吗? 五条悟又恢复成那个五条悟。流光溢彩的眼睛眨了一下,伏黑惠总疑心他多眨几下会掉出星星。别乱想。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老师要责备他了吗?——耳边是男人爽朗的语调:惠,我好像梦游了一场! 于是松了一口气,心里有莫名的不甘心。他猛然站起来,椅子在地上摩擦出尖锐的叫声,五条悟没被吓到,仍是漫不经心的模样。手指搭在嘴边,摸到破皮的地方停住,洞察一切的目光扫射在伏黑惠身上,快乐地笑出声音:“梦游原来很危险啊!”没别的了吗,老师?伏黑惠一时千头万绪,感觉被他吃掉的眼泪全部都涌上喉咙,堵住了,丝丝缕缕的涩意漫上来,再生生咽下去。 老师,拜托,再下一次,梦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