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压房相公的脾气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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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外商量来讨论去说了好阵子,这时有人忽然觉得不太对劲,原本吵闹不休的屋里已是安静了很久,便悄悄凑上前扒着一条细细门缝往里瞧。 这一瞧,他大惊失色,转头就喊。 “不好,京娘带回来的那个俊相公爬窗跑了!” 没想到人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还能跑了,众人又惊又怒,忙是分作几路往村里的四面八方寻人。 出村的路就那么两条,几乎没有意外,逃跑的裴寂很快被团结的村民们抓了回来,五花大绑的重新丢回了京娘的破烂院子里。 村里日日做农活的汉子脾气一个比一个暴戾,看他这个柔柔弱弱的小相公竟然敢爬窗逃跑,卷起袖子打算先给他吃点苦头立立威。 这俊俏的小相公长了一张天羞地愧的脸,比陈家那像天仙似的小媳妇更好看,实在是世间少有的绝色,但凡看着他这张脸,就没有一个人会舍得为难他。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大伙不舍得打坏他一张漂亮脸蛋,拿了软鞭和木棍欲向他层层衣服下看不见的地方抽打。 “你们这些刁民敢动我试试!?”裴寂倒在地上脸色泛白,像个张牙舞爪的纸老虎。 “知道我是谁吗?我叫裴寂,乃是一方堂堂城主,你们敢伤我一下,全村的人都别想活!” 陈家老大手拿半人高的木棍冷冷的看他,对他的威胁与警告纹丝不动。 “哼,这话我们都听腻了,管你是城主还是盟主,入了我们村就是村里的人,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抢走。” “吃了这顿苦长个教训,下次你就不敢再乱跑,乖乖和京娘成亲生娃。” “小相公,劝你识相点,到了这儿就早点认命吧。”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这话倒是真的不假,在这穷乡僻壤教化不足的破村落,百姓们压根不知国度法则这种东西,都是极度野蛮的劣性。 野蛮无知的村民们拿起各自的家伙事,团团包围住裴寂欲群起而攻之。 裴寂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此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深知这一顿毒打估计是躲不过了,只能咬紧牙关闭上了眼。 这时,一个人影忽然从外面猛冲了进来,挺身护在了裴寂的前方,大声喝道:“都住手,不能伤他!” 看她不管不顾的挺身护着他,满脸紧张,众人见之目目诧异,有她护着倒是不好下手了。 “京娘,”旁边没有参与围殴的抽烟老汉走上前好声劝她,“大家都是为了你好,不给他杀杀火气,后面的日子你和他怎么过啊?” “那也不能打他。”京娘瞪着眼不肯退让,“我好好的小相公,要是打坏了谁来赔我?” “给他喂点药吧。”又有人出主意,“刘老头前几天刚上山采了草药,效果不错,药倒一头几百斤的牛都是小问题。” “不行。”京娘想都不想的摇头,“给畜生的药怎么能给人吃,吃傻了就废了。” 提出来的解决办法都被京娘拒绝了,众人已是皱紧了眉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 这小相公一醒来就非打即骂,还背着他们悄悄逃跑,明显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们也不能天天待在京娘这儿帮她看着。 春日过半,正值农活之际,东家锄草西家下田,谁家里没点乱七八糟的事需要处理啊? 闻言,京娘斜目瞥了眼身后,地上束手束脚的裴寂睁着一双极漂亮的凤眼正恶狠狠的盯着她,眼里烧着的火恨不得现在就烧死她们这一群人。 她回过头想了一下,破釜沉舟的说道:“我自己的相公我会看管好,不会劳烦大家的。” 说完她转身跑回屋里,很快又跑出来,手里多了几圈厚厚的麻绳。 当着众人的面,她先用麻绳把裴寂的手脚绑得死死的,再拿出一截麻绳栓上裴寂的脚踝,一直连到了屋子里顶梁柱的木头桩子上,把裴寂的可动范围限制在几丈范围内。 只有这么短的活动距离,手脚被束的裴寂根本逃不掉这座破烂的屋子。 裴寂从掉下娘胎便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第一次像是被如奴隶般对待,气得从地上蹦起来就一头狠狠撞上京娘胸膛,同时张口欲大声骂她。 幸而京娘做惯了粗活,又有一身蛮力没被他撞得飞了出去,只是踉跄往后退了几步。 她手忙脚乱的一把抱住怀里的裴寂,一边伸手及时捂住了他的嘴,免得他再次口出恶语惹惹众人。 大伙看她把这小相公绑的结结实实,制服他也还算是游刃有余,这才松了心,与她随口嘱咐几句便各自满意的散开了。 转眼之间众人便走了个干净,破破烂烂的院落终于恢复了原有的安静,剩下一对‘互相依偎’的小夫妻。 “好了,他们都走了。”京娘呼出了一口气,低头看向怀里埋着头的人,眉头皱了起来,“你可以松开我了么?” 怀里的人还是不肯放开,埋着头支支吾吾的。 京娘只能使了点巧劲把怀里的人往外推了出去。 等到两人一分开,京娘的右手虎口位置都被咬穿了,印出一个血rou模糊的齿痕。 对面抬起头的裴寂嘴角都是血,一张漂亮的不像话的俊脸满是厌恶与愤怒,凤眼瞪出了腾腾烈火。 “丑八怪,你等着,我下次一定咬死你!” 京娘扫了他嘴角一眼,再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伤,一张胎记遍布的丑脸竟没有对他吐出一字片语。 她捧着受伤的手转身默默进了屋。 裴寂的双手双脚虽被绑着行动受限,但并不妨碍行走,他却不肯进那个破烂的屋子和看见那个丑陋的农妇,就站在院子里拼命想要挣脱绳索。 不过结果是显然的,他一身娇嫩皮rou,手脚被束,又如何挣得脱京娘那双做惯了农活的手特意给他打的巧结? 忙活了快有一个时辰绳索也没有丝毫的松动后,裴寂死心了。 他焉巴巴的站在院子里,越想越气,越发委屈,眼眶微微泛起了红。 裴寂的身份高贵,又受裴父偏爱,骄傲自满的活了这么多年,从未受过此等奇耻大辱,怎教他不气不恼。 正气的没地发泄呢,一张特意遮了半边的脸恰巧从门后探出来,讨好的询问他:“相公,你晚……” “丑八怪你叫谁相公?!”裴寂使劲的眨了眨眼,把委屈都憋了回去,抬头就对她大叫大骂。 “我才不是你的相公,你再敢乱喊我就活活刮了你这张丑脸!” 门后的半张脸听着他的威胁无辜的眨了眨眼,装聋作哑的当做没听见。 “相公,你晚上想吃什么?” “我不吃!” “家里有红薯你吃不吃?” “我不吃!” “那我给你磨豆腐做豆腐汤?” “我不吃,饿死都不吃!” 又烦又愁又怒的裴寂理智全失,朝她歇斯底里的怒吼道:“我都说了我不吃,不吃不吃不吃!丑八怪,我讨厌你,我看着你那张脸就讨厌,给我滚远远的!” 怕自己的脸再次吓到他的京娘躲在门后听完他的大声怒吼,脾气好的出奇,还是没有一丝生气的意思。 她只是垂着头低低的哦了一声,便悄无声息的缩回了脸。 只留下最后一句妥协的怯怯叮嘱。 “天要黑了,外面冷,你还是尽早进来吧。” 天一黑,院里的气温陡然大降,北边山岭里的簌簌冷风呼呼吹过,铁打的汉子也要抖上一抖。 裴寂那身价值不菲的华袍衣裳在逃命的时候烂的烂,脏的脏,当擦地的抹布都勉强,因此早被换上一身简单的粗布麻衣。 这点单薄的布料压根扛不住冷,身娇rou贵的大少爷站在院子里硬气不到半个时辰便冷的猛打哆嗦,只得收起一身傲骨,磨磨蹭蹭的蹭进避风的屋子里。 一进屋,他就看到那个丑八怪侧身坐在摇摇欲坠的木桌边,正低着头给自己受伤的右手掌包扎,洗得发白的麻布下晕染出点点血迹。 白日他撞在她身上时咬人的力道下了死劲,咬的伤口太深了,险些把她一块rou咬了下来。 察觉到他进了屋子,京娘扭头看过来,一双如琉璃珠串的眼珠在桌前油黄油黄的烛光里映出了暖色的光,衬着她那半张完好清秀的脸,竟有种难以言说的柔情感。 可惜随着她从桌边站起来一转身,剩下半张鲜明的红色胎记就瞬间毁了刚才的气氛,只觉又丑陋又可怖,令人憎恶。 裴寂站在门口愣了一下,又垮下脸,跟见到杀父仇人似得。 京娘看着他难掩别扭的脸,对他笑了一下:“相公,我还以为你多能坚持呢。” 裴寂高傲冷艳的扭过脸不看她,极为不屑。 “哼,要不是因为外面太冷,就是你跪着求我,我都不会进这种破房子一步!” 他这辈子住过的最差的房子都比这里好成千上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