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孔雀翎绿珍珠？”霍凛在脑子里搜索词条，无果，“那是什么？”

    “大溪南洋那边盛产一种天然有色珍珠，以粉紫居多，母贝叫孔雀贝，相传这种贝成精后会凝天地灵气、以自身精血滋养，结出极美的绿色珍珠，有生死人rou白骨、固魂养魄之效，被人称为——孔雀翎。”

    霍凛睁大了眼睛：“生死人rou白骨？！那不是比得上龙骨了吗？！”

    裘榕点了点头：“在一些丹书古籍上，孔雀翎确实被叫作小龙骨。也因此，本来数量就不多的孔雀贝精被大肆捕捉、开蚌取珠，最后一只死于两千年前……”

    裘榕停顿了一下，想起大约十几年前，曾有个修士说在万灵山附近有追踪到孔雀贝的踪迹，在白玉京引起极大轰动，药谷甚至派了宗门长老去到万灵山脚搜寻，却一无所获，最后不了了之。

    想来大约是那个修士看错了吧。

    “真可惜啊，”霍凛啧了一声，不知道是在可惜孔雀贝精的灭亡，还是在可惜珍贵药物的绝迹，“世间应该还有留存的孔雀翎吧？”

    “嗯，有记录的一共两颗，一颗在药谷，一颗在玦山慕容家。12年前，慕容家被魔修灭门，那一颗孔雀翎也就不知下落了。”裘榕说完叹了口气，却见身边人突然沉默下来，一言不发，“怎么了？”

    “……没事。”霍凛扯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容，裘榕见状没再多说什么，继续寻找起品质好的千里檀香。

    以千里檀的檀香作丹引，将白水牛角、云马鬃毛、渡桥鹊胎绒、清都草灰和秋后枫上晨露混合，雷火炼化，再浸在孔雀翎绿珍珠粉中润养七七四十九天，丹成。

    什么丹？

    裘榕也不知道。

    这丹方是裘榕前段时间在宗门宝库角落里翻到的，巴掌大的残页，原料和制作方法都写明了，记录丹名和效用的位置却破了个大洞，剩下寥寥几个字写着“安魂”和“长寿”。

    安魂丹？或者长寿丹？

    那都是温和滋补的丹药。

    但是看残页上那些原料——白水牛角是极寒之物，云马鬃毛是极燥之物，渡桥鹊的胎绒也被称为白绒，清都草灰则在很多地方都被人混水充作墨汁使用。

    一寒一热一白一黑，再加上晨露和雷火，如此天辕地辙的几样东西怎么能调出温和滋补来？真的不会在人体内各自为营而混战吗？

    裘榕想不明白，于是决定炼一炉试试看。

    白水牛角和清都草灰都是人间可得的常物，千里檀在檀城也不难寻；孔雀翎可以直接放弃，幸而在丹方里它只是起润养的作用，想来去掉也不至于直接使丹药无效；云马鬃毛和渡桥鹊胎绒倒是要花点功夫，一个在白玉京最南边的云马牧场，一个在最北边的寒城。

    裘榕抚着下巴思衬天选结束后什么时间方便去一趟寒城，想着想着心绪不自觉跑偏，脑海里浮现出刚刚的惊鸿一瞥。

    ——阳光漏过树叶的斑驳里，趴在窗台昏昏欲睡的少女，绿色眼睛水雾朦胧地望向他，眨巴两下就撑不住睡去。

    她看见他了吧？

    她会记得他吗？

    关窗的那个男人，是她丈夫吗？气质不像凡人。

    裘榕有种预感，他们会再见面的。

    他们确实会再见的，但顾千寻没看见他，也不会记得他。

    顾千寻这一觉直接睡到半夜，睁开眼毫不意外地发现自己又被暮云牢牢锢在怀里。

    和暮绾伊搂她入睡的动作一模一样。

    顾千寻抬手摸了摸暮云的眉眼，是和绾绾如出一辙的冷峻，又探进胸膛摸一摸，胸肌腹肌也是绾绾的翻版。

    “好像啊……”她喃喃一声。

    暮云和暮绾伊真的很像，不止是脾性、习惯，甚至模样也都透着同源的冷漠。如果同时出现在人前说是父子，恐怕别人只会惊叹绾绾驻颜有方，看上去年纪轻轻，居然有这么大个儿子。

    绾绾会怎么回应呢？估计会很生气吧，揍小云一顿，或者来亲她一顿。

    顾千寻回忆起几年前在万灵山里绾绾和小云对打的那一架，噢，说对打不合适，应该是绾绾单方面殴打小孩。

    顾千寻其实并不知道那场冲突爆发的原因，在她看来不过是两只狗狗打闹过头了而已，至于打闹的原因是护食，还是吃醋，她一点也不在意。

    但是打闹归打闹，一旦出现伤亡，那就牵扯到她的利益了，所以她会给绾绾惩罚——关在琉璃剑里整整一年不能出来。

    不严重，却足够令暮绾伊抓心挠肝，留下深刻记忆，以后不再发疯……至少不再发那么大的疯。

    顾千寻想，她还是更喜欢绾绾的，毕竟是自己养的第一条狗狗。第一个，总是后来者比不上的。

    但不能妨碍她找新的玩具。

    顾千寻蹭开身前男人的上衣，轻车熟路地舔咬起那两颗红豆，颜色已经比早上的嫩红要鲜艳了不少，可见没少受折磨。

    顾千寻喜欢啃食男人的rutou，瘾头不亚于渴望着她的乳汁的男人们。

    每个人都是欲望的潜在客户。

    从婴儿时期的口癖开始算起，欲望的成瘾性就蛰伏在血rou里。它们总会爆发的，就算用所谓理智与情感去压制，得到的最终结果也不外乎爆发得迟一些，然后再激烈一些。

    所以不如老老实实接受吧，遵从欲望，承认自己就是喜欢吃奶子。

    说不定神明会赏你更多的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