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还能用吗？
第114章 还能用吗？
她的身体满是伤痕，不知经历了什么，原本雪白的肌肤遍布瘀痕刀口，着实可怜。 萧衍有些看不下去，撇过头装作没看到，等夜弦换上新衣服他才开口：“你没必要来我房间换吧，男女有别，你好歹要知道点羞耻。” 夜弦满脑子只想着自己出这个门就得死，哪里管什么男人看她身子，都恨不得躲萧衍被窝里换。 “想看就看呗，反正你瘫着下半身没感觉，还能对我有想法不成？”夜弦勒紧裤腰带，丝毫没把萧衍当成正常男人看待。 萧衍被恶心到了，“我没想看！而且也不会对你有任何感觉！” “放屁！男人都一个吊样，是个女人就能硬，我都这么丑了，喝醉了还被占便宜，气死我了！啊啊啊啊！！！” 她咆哮的时候面目更加狰狞，萧衍是真不相信木卿歌能睡这么丑的女人啊，他是把自己的眼睛挖了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是你主动…………”萧衍突然猜测，“虽然木卿歌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的外貌确实不错，不会是你强迫他的吧？” 夜弦一听当即也自我怀疑起来，因为她那时也中了毒，昏昏沉沉的满脑子幻象，和木卿歌滚床单的前因早就不记得了。 “他是蛮帅的哎，是我特别喜欢的类型，不过我也不是什么随便的女人啊！”夜弦一脸坚定。 萧衍不敢苟同，哪个正经女人会在不熟悉的男人面前换衣服的啊，内裤都大大方方露给他看了，简直就是个变态。 但凡她好看一点，萧衍都能当作是蓄意勾引，而她，就只是单纯的女流氓而已。 萧衍长叹一口气，以为自己终于摆脱了个精神病，现在看来高兴太早了。 “你要留在这里多久？”萧衍问道。 夜弦想了想，“不知道。” 萧衍：“总不可能待一辈子，我也保不了你多久，你最好自己做好打算。” 夜弦：“我知道，尽量不连累你。” 她倒是有觉悟，萧衍是相信她人品的，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也不会如此低声下气得求自己。 窗户没关，阴冷的月光照射进来，无数个不能动弹的日夜，萧衍只能在脑中幻想着曾经的自由。 “我记得你说过，毁容之前的你很漂亮。”萧衍望着窗外突然聊起了别的。 夜弦撒了不知道多少个谎言，这会儿愣愣地只能点头。 “那你是怎么接受自己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呢？当你第一次看到被毁掉的脸时，你难道没有崩溃得想过………自杀吗？”萧衍的语气越发沉重。 夜弦想个屁的自杀，她脸是假的，当初化完妆还把自己吓得睡不着觉，但也是假的啊。 “呃………丑是丑了点，自杀也不至于吧………我对容貌倒没多大追求，就一样过呗。”她磕磕绊绊得找了个理由。 萧衍苦笑，双手抚摸着没有知觉的两条腿，这种事情他想过无数次。 “我记得自己第一次摔倒的场景，因为拼命想爬起来反而更加狼狈，像岸边条垂死挣扎的鱼，用尽所有的力气扑腾蠕动，结果………还是死在了岸上。当医生说我的余生只能在轮椅和床上度过的时候，我满脑子只剩下自杀这一个念头。”萧衍顿了顿，“我以为你和我一样，能理解我。” 夜弦听出了他的无助，萧衍现在也才33岁，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对他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积极治疗的话应该也有希望吧，你这么年轻恢复能力肯定不差呀，干嘛非要这么悲观？”她说着鼓舞人心的话，哪里知道萧衍的心早死了。 “无所谓，反正我也没想过能活多久，听天由命就好，或许早点下去见她也好。”萧衍望着窗外，脸上只有对命运的妥协。 夜弦不懂怎么安慰人，虽然没有真的毁容，但自从顶了这张丑脸后，也感受到了更多的不公和无助，只是她不喜欢认命罢了。 “你比我好哎，虽然瘫了但有这么多人照顾你，而且还住这么大房子超级有钱，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呢？” “薇奥，你觉得钱可以买来一切吗？”萧衍反问。 夜弦本想肯定，可仔细一想也不对，于是摇了摇头，“不过钱足够多的话，人命也能买呀。” 萧衍轻笑，“我试过了，再多的钱也买不到我心爱的那个人。她和你相反，再多的钱也买不来她的尊严，她是我见过最纯洁最善良的女孩子。” “哦…………”夜弦听得云里雾里，“你说的是木卿歌死掉的那个老婆？” 萧衍沉默，夜弦无语得直挠头，敢情这俩是真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才连累她的呀。 “唉，搞不懂你们有钱人的爱恨情仇，我还得攒钱看脑子呢，现在估摸着都不一定能活到明天。”夜弦唉声叹气。 萧衍看了看她，对这个女人的疑惑从未减少过，“看脑子是什么意思？” “就是看脑子啊。”夜弦指了指自己的头，“五年前我出车祸把这里撞坏，丢失了很多记忆，最近好像又出了问题一直在流鼻血，总感觉我会比你先死。” 萧衍：“是短暂失忆吗？” 夜弦：“对，间歇性的，前一阵子我还忘记了自己是谁，医生说可能以后会彻底失忆，提前变成老年痴呆。” 萧衍：“所以你才做这行就为了赚钱看病。” 夜弦露出一抹苦笑，“我读书又不行，这行来钱快呀，只能这样。” 原本是萧衍悲伤，这会儿夜弦倒比他惨了，听得萧衍都有些过意不去。 夜弦倒是坦然，笑着说自己的悲惨遭遇，内心极其强大，“算了算了，不聊那些，为了报答老板的救命之恩，今天我再免费赠送你一次专业的泰国马杀鸡如何？” 她嘴上询问，人早就过来了，没等萧衍开口拒绝她都掀开了他的被子，开始扒衣服。 “我不用！很晚了我要睡觉………别………别脱我衣服！我不想按摩！薇奥莉特！” 夜弦哪里管他，抬脚把鞋一踢，直接蹦上萧衍的床，在这个瘫子无法反抗的情况下，来一场专业的脚踩式专业马杀鸡。 “啊呃………轻点…………” 夜龙渊还是跟着傻子一家住在姜宅，夜弦没得选，她已经被木家通缉，巫山半月那边也一直在追杀她，带着儿子只会更危险。 她没有第二个可以寄托的人选，傻子一家对小龙渊至少有那么点真心，这是无可奈何的选择。 可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呢？温绝染已经发现了她，抓她回去只是时间问题，现在又无法出国，真的是内忧外患。 萧衍也确实只能保她一阵子，当初和木远乔谈判的时候夜弦就感觉出来他非常无力，她指望不了他。 踩得力道很大，萧衍趴在床上都能听到自己脊骨嘎巴嘎巴得响，不过也只有大力道才能缓解骨头的僵硬，只能暂且忍着了。 夜弦一边想出路一边给萧衍按摩，一个没留神力道没控制好差点给他大腿踩折。 “唔………轻点！会断的！”萧衍忍不住大叫。 夜弦立刻收脚，“不好意思，踩哪儿了？” “腿，很疼！”萧衍疼得脸色苍白。 夜弦一惊，赶忙坐下来查看，“老板你有知觉了？你的腿………能感觉到痛？Oh, my goodness！医学奇迹啊！我去叫医生！老板你有救了！” 她跟个猴似的上蹿下跳激动得不行，萧衍急忙拉住她的衣领没让她跑出去，“别叫！吵死了！” 衣领勒住了脖子，夜弦只能撑着手臂回到床上，“你干嘛啊？你的腿有知觉，我要去帮你叫医生呢！” “没有知觉，别去了。”萧衍拒绝。 “啊？可是你刚刚不是说我踩疼你的大腿吗？我记得下肢瘫痪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的吧！”夜弦一脸懵。 萧衍紧盯着面前的丑女人，脸色更加难看，“是感觉不到。” “那为什么会叫疼？我踩的一直是下半身啊，也没踩你肚子或者腰…………”夜弦低下头还仔细回想起来。 萧衍此时的表情已经有些狰狞，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夜弦更疑惑，“到底踩你哪儿了？你不会是又想自杀就否认自己的腿有知觉吧？不行，还得叫医生，我现在就去！” “别去！”萧衍再次将她拉了回来。 夜弦背上还有伤口，被他连拽两次疼得牙都咬碎了，身子一歪倒在了萧衍身旁，“你有毛病啊？踩疼大不了给你揉揉嘛，非得也弄疼我？” 萧衍紧盯着夜弦的眼睛，羞耻都快溢出来了，憋了半天才小声说道：“下面…………” “什么？” “那个………还有感觉，所以会疼。” “那个？”夜弦将目光往下移，“就是那个？” 萧衍抿了抿唇，也往下看去，算是默认了。 夜弦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他说的那条腿是男人的第三条腿！ “啊这……我不是故意的呀，那还要帮你揉揉嘛？” 萧衍那脸色比吃了苍蝇还难看，“我说了男女有别，你放尊重点。” “开玩笑的啦，呵呵………”夜弦尬笑两声，“不过你真的还有感觉的呀？能用吗？” “……………”萧衍盯着夜弦表情逐渐变成了警告，“我劝你别产生什么坏心思，不然立刻把你送去木家千刀万剐。” 面对萧衍的警告，夜弦扁起嘴巴冷哼：“我对你才不感兴趣，能用也换不了多少姿势，怪不得没女人看上你呢！” “薇奥莉特！”萧衍瞬间破防，猛地抬手迅速捏住夜弦的腮帮子。 “啊啊啊！松手！松手！好疼的！”夜弦疼得哇哇直叫，萧衍反而捏得更起劲。 “你不是很嚣张吗？接着说啊！再说一遍！” “啊………我错了！我不说了！快送开，脸会肿的呜呜呜…………” “是你活该！我说了别乱惹我！你还敢恶心我！” “你不松手我就揍人了！呜哇哇！给你一拳！” 她疼得眼泪都快掉出来，拼命抓着萧衍的手，两个人在床上打了起来。 —————— 木卿夜一直趴在爷爷的怀里，病床上的父亲还在昏睡，天已经很黑了。 木远乔还是放心不下儿子，可怀里的小孙子早已昏昏欲睡，他想了想叫来了霍武，“你把卿夜带回家休息，这里有我就行了。” 霍武带小卿夜过来就是为了让木远乔休息，但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用。 “老爷，您还是休息一下吧，医院这边我们会24小时看护，您的身体不能熬的。” 木远乔摆了摆手，“出去。” 回家的路上，木卿夜一直低着头扣自己的指甲，霍武陪他坐在后面，见他不小心撕破了手指上的皮，立刻出手阻拦：“不能撕，这是坏习惯。” 木卿夜放下了手指，霍武才看到他满脸的失落。 “是不是太困了？我们马上就要到家了，不要着急。”霍武轻轻得揉着小卿夜的手指。 木卿夜只是轻嗯了一声，歪过脑袋靠向了另一边。 他rou眼可见得不开心，霍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早上送去学校的时候不还活蹦乱跳的吗？ “今天学校老师教了小少爷什么呢？我记得这几天在学算术是吗？”霍武试探性得询问。 木卿夜抿了抿唇，“算术学完了，老师今天教我们唱新歌。” 霍武：“唱歌呀，那小少爷肯定唱得很好对不对？老师有没有奖励小红花给你？” 木卿夜攥着手指已经快忍不住哭腔，霍武还没意识到他的情绪，继续说道：“记得上次老师家访专门说过，你是班上最聪明最可爱的宝宝呢！” “唔嗯嗯…………”他突然哭了，珍珠似的眼泪不停地掉。 霍武急忙过去摸他，“怎么了小少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E…………Eivor………是男孩子呜呜呜……………” “什么？谁？”霍武一脸懵逼。 “我最喜欢的………女孩子，她欺骗我………一直都在骗我！” 回到房间，小卿夜一个人躲进被子呜呜咽咽得哭，几个保姆怎么哄都没用，断断续续哭了已经快两个小时。 霍武不敢告诉木远乔又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在房门口不停踱步。 景酥从木卿歌吐血之后就一直被软禁在宅子里，公寓已经被来回清理了三遍，所有的枪击弹痕全都被处理干净。 此时的她正在房间里焦虑得翻来覆去，他们将木卿歌中毒归咎在那个丑八怪身上，但酒是她的，他们查到后面一定不会放过她，这可怎么办呢？ 木家不是普通豪门，黑道起家到现在黑白通吃，更是成了四大家族之首。 权力、地位、财富，在S市已经是无人能及的状态。 如果她被发现给木卿歌下毒，那必然是会被碎尸万段的结果。 不，不行！一定得想办法！可谁还能救她呢？到底还有谁？ 木卿夜？对啊！木卿夜，他可是木卿歌的亲儿子啊！就算木卿歌对他冷淡，木远乔也最疼孙子，只要能让木卿夜离不开她，那事情就还有转机！ 霍武透过门缝往里面瞄，小卿夜背对着他坐在床上，两只小手还在抹眼泪，哽咽时一抽一抽的模样实在是可怜。 “唉…………”霍武叹了口气。 “霍先生叹什么气呀？是小少爷有什么问题吗？” 身后突然传来女人的声音，霍武转身就看到满脸堆笑的景酥，“景酥小姐，佣人没告诉你不许出房间门吗？” 他神色冰冷，景酥莞尔一笑道：“我都在房间待了两天，实在无聊嘛！对了，小少爷在休息吗？” “与你无关，请景酥小姐立刻回房间！” 霍武的态度没比霍震好多少，也就还讲点礼貌，要是霍震在这里守着，她怕是根本碰不到木卿夜。 景酥下定了决心，直接绕过霍武推开了房间门，“卿夜！jiejie来找你玩了！” “不许进去！” 霍武最近去拦她，景酥大声叫着，终于引起了木卿夜的注意。 他转过头，红扑扑的小脸蛋满是泪痕，连眼睛都哭肿了。 “天呐！卿夜你怎么了？”景酥趁机挣开霍武，蹲到木卿夜面前。 她温柔得为他擦掉眼泪，软着声音装出格外心疼的模样道：“是谁让我的小宝贝哭成这个样子？有坏人欺负你吗？” 木卿夜光摇头不说话，看到人后眼泪吧嗒吧嗒掉得更厉害了。 景酥急忙搂住他，将幼小可怜的身体圈进怀里，又学着母亲特有的姿势一边拍着他的后背一边轻哄：“小乖乖不哭～小乖乖不哭～mama会一直陪着你的，乖哦乖哦～” “mama………mama………呜呜呜…………” 一声mama，小卿夜直接扑到景酥怀里，对她的依赖前所未有得强。 “你怎么能乱说！小少爷他…………”霍武还想阻止。 “嘘………没看到卿夜有多难受吗？他从小没有木卿陪伴，没有被女性温柔爱护过，你们这些男人什么都不懂怎么哄小孩子？还是得我来，赶紧出去别在这里碍事，给我半个小时保证把他哄好。” 霍武被赶出了房间，真的前村儿动乱后院起火，哪里都顾不上了。 从未感受过母爱的木卿夜第一次在一个女人身上得到这种感觉。 她本来就长得很像母亲，又会温柔得抚摸他安慰他，此刻小卿夜片刻都不想离了景酥，更是把今天所有的遭遇讲给她听。 原来今天上学，夜龙渊是和姜泽一起来的，他俩还一直牵着手，特别开心得和老师打招呼。 木卿夜昨天一整天没见到夜龙渊，又是担心又是难过，没想到仅仅过了一天夜龙渊就又有了其他好朋友，关键还是个男生。 木卿夜不接受，下课的时候去找他，夜龙渊一如既往得安慰他逗他开心，并保证他才是他最好最好的朋友，可一整天夜龙渊却总是找姜泽互动。 而姜泽对她冷淡也不理睬，她却还是要主动贴上去。 木卿夜忍受不了这样的见异思迁，放学前他去找了姜泽，甚至用对付萧笙的办法警告姜泽离夜龙渊远一点。 但姜泽却说夜龙渊是男孩子，昨晚他就在自己家里住，晚上睡觉换小裤裤的时候发现两人一样，所以才确定他是男孩子。 听到这个消息时，木卿夜是根本不信的，他去找夜龙渊对峙，可他却支支吾吾地说：“Eizo会因为我是男孩子就不和我一起玩了吗？” 那一刻，木卿夜的心瞬间塌陷，从第一次见到夜龙渊开始，心底产生的喜欢和恋慕在此刻完完全全变成了一场骗局，一个笑话。 小小的脑袋埋在女人怀里可怜得啜泣，景酥听后义愤填膺道：“怎么会有这种没教养的小孩啊？为了要你的玩具还装成女孩子，真的是太离谱了！你送了多少东西给他？” “我的泰迪熊……积木………还有遥控车车唔嗯………每天的下午茶我还会把自己的点心分给他………他为什么要骗我啊？” 虽然是玩具，但这些也不少钱了，景酥完全把自己代入了女主人的角色愤怒得不行。 “那是因为那个小孩没家教！哪里来的穷光蛋竟然教自己的小孩装女生骗别的小朋友的玩具？他爸妈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卿夜别哭，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景酥牢牢抱着木卿夜，这可是她唯一的希望，等他被安抚得差不多赶紧开口：“卿夜觉得酥酥jiejie对你好吗？” “嗯………”小卿夜躲在她怀里点了点头。 景酥：“那卿夜想不想让jiejie一直照顾你？” “嗯，我想要jiejie陪着我。”两条小手臂抱得更紧了。 景酥心中暗喜，送开手臂小心翼翼得捧起了他的脸蛋：“卿夜，想要jiejie一直留在这里照顾你的话，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让酥酥jiejie当你的mama。” “mama…………” 木卿夜还没意识到她的意图，他只知道自己从小没有母亲，而父亲也总是冷淡得对他说他长得不像母亲。 他只在墓碑上见过母亲的黑白照，他们都说景酥长得很像母亲，那她也会像母亲一样爱着他吗？ “我真的特别特别喜欢卿夜！你又漂亮又聪明，是酥酥jiejie最喜欢的宝宝！”景酥重新抱住了小卿夜，“我想一直陪在卿夜的身边，想好好照顾你陪着你慢慢成长，好吗？” 她的怀抱好暖，味道也好香，这是mama才会有的温柔和味道吧，她可以成为自己的mama吧，有了她，就会有人多疼自己一点了吧………… 从父亲那边得不到的，木卿夜只能想着从别处获得，他终于可以有mama了。 “mama…………酥酥m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