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歌】什么爹，离了算了
“完......完了，没有。” 苏纳的肚子疼得越来越紧，他一直忍着没去主动推，可生殖囊自身的收缩他控制不了，下腹部鼓胀未消，产口那里又开始感受到被一团东西堵着的难受。 小鸽子整个人身上都是裴溯喜欢的清甜香味，双手搂着裴溯肩膀，趴在他身上慢慢地喘着，浑身软得像一汪春水。裴溯随口嗯了一声，手上下抚摸的鸽子的背，检查他的伤口裂开没有，问他，“疼不疼？我说背上。” “不疼，不疼的，哥哥。”鸽子真的很可爱，不管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一口一口的哥哥，叫得裴溯心里发痒，他想再来一次，但是—— “啊......哈啊.....”苏纳那边恐怕等不及了，肚子一抽一抽，身体也跟着微微挺动，两条雪白的腿间躺着半条脐带，正随着他腹痛一动一动。裴溯抱着小鸽子，将他放到旁边的床上，又给他背上补了一点药膏，让他自己休息，又走过来将苏纳那睡着的大儿子给他抱着，“南生怕就别听。累了自己睡会儿。孩子给你，抱着一起睡。” 鸽子有点受惊，但还是把孩子接过来，小心地抱在自己怀里，轻轻地摇着。 苏纳难受得不行，不像是刚才要生的时候那样，现在他只觉得肚内绞痛不已，产xue里那冷冰冰的脐带后端随着内壁蠕动不断摩擦，肚子里的胎盘不像胎儿那样会自己往下钻动，一直不上不下地卡在他盆腔里，绞着疼，裴溯又不让他推，他只能按着下腹部小声呻吟。 裴溯走过来，伸手在他腹底缓缓地用力揉了揉，一面轻轻地拉一下脐带，问他，“胸口闷吗？还想不想吐？” 苏纳摇摇头，憋着气挺起肚子，这才发觉腰也疼得不行，嗯嗯地哼着将腿叉得更开，“想.....想用力。肚子里，好痛......”裴溯低头去看，他产口裂开了很大，那脐带在里面被绞着，如同蛇一般摆来摆去，苏纳说胸口不闷，那就是心脏的情况还好，裴溯点点头，“想用力就用力，如果心脏难受，就停下。” 苏纳终于得到了准许，深呼吸几下，双手托在自己的腰后撑着，肚子里一觉得疼就撑起身子，两脚蹬着挺腹，喉咙里发出“嗯——————”的长吟，裴溯一手按着他的孕肚下方，一手扯着脐带，跟着他用力的节奏往外拉扯。 如此，苏纳挺了四五次肚子，便觉得产xue里涨大了不少，呼呼地喘着气，心脏开始有些难受了。可肚里更难受，得快些排出胎盘，他没说话，手压在裴溯的手上，用力按了按，“呃————啊！”下一次腹痛的时候，苏纳绷紧了腰臀，一口气用了一次长劲，裴溯一看，胎盘将产口撑起来了，便也用力地拽着脐带，鼓励他道，“憋住，肚子用力推，腿别并起来，再用力。” 暗红色的胎盘被裴溯扯着，从他产口拉了出来，浓稠的血随之流出来，冲刷着他撕裂的xue边肌rou，针刺般的疼。苏纳的肚子和xue口被他用力推挤，撑大，吐出了胎盘之后，便是剧烈的肌rou痉挛，他气喘吁吁地倒下去，满身是汗，裴溯的手在他痉挛的下腹部大力地按着，一下一下像是要按进他生殖囊里，“里面还觉得堵吗？” 苏纳心口发闷，心跳有点不规律起来，他体力不支了，才用了这么几次力，心脏就受不了，可肚里还有一个，要怎么办。“不......”苏纳现在只能说出这么一个字了。 裴溯眼睛一直盯着他的xue口，挤压肚子的时候只有零星的血流出来，应该是排干净了。胎盘是个不错的东西，拿来入药，他应该，裴溯想想，还是问了一声，“这东西你还要吗？” 苏纳无力地白了他一眼，裴溯就当他不要了，于是找了个小瓷盘子放起来，坐在苏纳身边，用湿帕子擦干净他孕肚上的汗水，手指在他肚皮上轻柔地揉动，摸他的胎位和羊水多少。 正的，就是个头也不小，刚才跟着哥哥凑了半天热闹，现在却安静得很。羊水也算正常量，看起来还没到时候。 “苏纳，你生孩子，他不知道？”裴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生孩子，干他屁事。“苏纳有气无力地回答，皱着眉，迟疑了一下，“阿溯，我心脏有些难受。” 裴溯一脸嫌弃，往前挪了挪，去摸他的心口，“刚才用力过头了？是心慌，还是疼？”苏纳大敞着腿，雪白的肚子挺在腰间，头靠在软枕上歪着，说，“不疼，就是没力气，喘不顺，”裴溯自上往下顺着他的心口，脸色不太好看，苏纳又说，“用力的时候，很闷。” “你都心衰了，肚子里这个，我给你剖出来，反正你没力气，生也生不出来的。”苏纳一听，顿了顿，改口道，“哦，我不难受了。” 裴溯心想真是有病，一道疤能要命？“想吃东西吗？没破水，我给你做点儿。” 苏纳轻轻地按了按自己的胃部，觉得还是被胎顶着，吃了只会难受，一会儿疼起来还得吐，“不想。我好些了，你别按了。” “怎么找他，你的孩子，我可不养，一会儿你撑着点儿，出了门再死。顺便将他叫来，把孩子抱走。”裴溯冷冷地说道，什么好些了，那心脏分明跳得毫无气力，人更无食欲，方才吐出的都是清水一样的胃液，可见生之前也没吃什么东西，不知道熬了多久才，那个当父亲的却半点音讯没有。裴溯每次见到他，都是在跟苏纳行房事，肚子都大成那样了，竟让他跪着做，种狗，裴溯心里想。 苏纳却没来得及回这句话，他肚子又疼了。 “唔......”苏纳偏着头，手捂在了孕肚上。裴溯重重叹了口气，看向他那隆起的肚子，第二胎的破水通常会很快，现在只能等着了。 苏纳没力气喊了，阵痛来的时候便按着肚子喘气，冷汗一身一身地出，手不时撑在腰后挺一挺，实在难受，就翻过身侧躺着，疼痛中的呻吟不断响起，鸽子听得有点难过，裴溯说得很难听，听起来像是这个人生了孩子就会死一样，他偷偷地去瞄了一眼，他肚子还是很大，正难受得撑着身子翻动，手抵在后腰处大口大口地喘气，脸疼得苍白，时不时会按着胃呕吐，吐得厉害的时候，他就撑着身子趴在床边吐水，吐得没力气了就那么趴着起不来，孕肚梗在床沿上，磕出了一道一道的红痕，最后还得裴溯去扶他。 “你爹要死了。”他看着怀里那婴儿说。 苏纳疼了许久，还是不见破水，大肚子高高顶着，人已经喘不动气，半躺在床上，两腿之间什么也流不出来，只在阵痛的时候发着抖张开。裴溯摸了摸他的产口，里面空空的，又将手覆在他孕肚上，两次收缩间隔太长了，苏纳已经疼得受不住，如此下去，只怕没开始生，人就撑不住了。 “呕......呃啊——呕......”，苏纳孕肚剧痛，生殖囊收缩的时候胃也跟着缩，他手按着肚子，撑起身子猛地偏过头来，刚喝下去的水又吐了出来。看他吐的差不多，裴溯便将他扶起来，分开他的腿，手里握着一根长针，一面看苏纳的情况，一边说，“腿张开，产口顶一下。” 苏纳肚子太大，没看见裴溯手里的东西，喘了一会儿，肚里又疼的时候依着他的话，张着腿挺了一下身，产xue便被他推得张开了些许，裴溯手指伸进去沿着内壁按了按，“撑着一会儿，别卸力。” “唔......啊！——啊！——”苏纳很听话，忍着肚里的剧痛和胸口的憋闷，两手撑在腰后，拼命用力张着产xue，一个滑滑凉凉的东西顺着他撑开的产xue探了进去，灵活地在他身子里前进，苏纳大惊，双腿猛地并拢，裴溯不耐烦地喊道，“张开！” “什.....什么？”苏纳孕肚剧烈起伏，却没力气抬身去看，只觉得产口里凉凉的，卸了劲之后，他胸口梗得不行，再撑不起来了。 “给你破水，赶紧生，你自己知道还能撑多久。快点儿，张开。”他xue口一缩，长针进不去了，裴溯拍了拍他的腿根，“还能再来一次吗？” 来不了了，苏纳没了气力，肚子疼得厉害也只能呻吟着微微挺腹，听到裴溯的话，他缩起膝盖，将腿根张开到最大，两手从臀部旁边伸过去，摸到了自己的产xue， “呃啊——呃啊——呃——！”趁着孕肚疼痛收缩，苏纳两手掰着自己的产xue拼命往外翻，两腿抖得像筛子一样，脚跟都离了床，裴溯看准时机，一针直直捅进他肚子里，苏纳只觉得肚子从内里传出来一阵冰凉，继而剧痛无比，针尖顺着产道伸进了他的肚子，顶破了他的羊水，哗啦一声，淡黄的羊水冲出xue口。 糟糕。裴溯和苏纳心里都是一沉，裴溯手里的针几乎全都捅进去了，苏纳手一下按在肚脐上方，疼得白了脸，两人都心知肚明，胎儿的位置还是太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