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母马
第十章母马 回到花卿卿熟悉又陌生的家时，这才真正的要接受自己已经是大刑王朝的女人这个事实了。 给父上和母亲行了大礼，被母亲抱在怀里哭了好一会，在现代的她，父母感情稀薄，成年后更是自己一路打拼，习惯了独自一个人，感受着秦氏真挚的感情，她也控制不了流泪。 花大人看在眼里，心疼坏了，把两人一起抱在怀里，道：“回家了，有父上在，不哭，不哭。” 卿卿记忆里，父上虽严厉却特别宠她，不，是全府的人都宠着她，在这个王朝可是很少见的，不过归根究底还是因为花府的主人宠她。 哭花了脸，抬头看父上，突然就说道：“卿卿能不能不嫁人，一辈子孝顺父上大人还有母亲。” 花大人顿了顿，捏了捏卿卿哭红的鼻子，说道：“父上也想留卿卿一辈子在身边，只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古以来亘古不变，真留你在家当一辈子老姑娘，你到时候可就怨恨父上了。” “可……可是，嫁人那么多规矩，伺候一个不知道是谁的男人，卿卿怕……” “卿卿放心，父上一定给你寻个好夫君，景煜，你可见过了，觉得如何。” “不如何……冷冰冰。” “那卿卿喜欢什么样的？” “喜欢父上这样的。” “那恐怕……比较难。” 原来，他是这样的父上，好不害臊，不过，花卿卿的记忆里，她这位父上真真是极好的，不论对谁都温和，只是对花卿卿特别偏宠。 秦氏拍拍卿卿，也笑道：“你父上大人那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夫君，怎么办，他是你娘我的。” “父上，娘，卿卿不吃狗粮。” “什么狗粮……” 一不留神，现代语出来了，忙打岔过去：“那卿卿可以自己找吗？打着灯笼找。” “羞不羞，现在又要找了？” “卿卿没的选，不能不嫁，那也要嫁个喜欢的，不行吗？” “你的案册已经递上去，过几天皇室大选，父上会带你去” “父上想卿卿嫁进皇室吗？” “有何不可？如果能被太子选中，将来就是皇后，那个位置是最高荣誉，也是唯一能被男子参拜的位置，虽然一生也只有几次机会。卿卿是父上的女儿，配的上这个位置。” “卿卿不想进宫。”皇宫规矩多，就是正常的古代，皇宫也是最肮脏的地方，何况，这里这么多对她来说不合理的地方。 “由不得你不想，这是大邢规矩，为父也不能不接受。”他只不过暴露了他的野心。 忽然，父上的怀抱也不香了，挣扎着，出了两人的怀抱。 秦氏一向以夫为天，轻声轻语：“卿卿，你是女儿，要听你父上的话，不可胡闹。” “卿卿没有胡闹，卿卿就是不开心。” “去休息吧……”花大人说道，有些事情，本就没有选择，说什么也没有意义。 “是，父上大人，母亲，女儿告退。” 闷闷的走出上房，秦香在后面跟着，小声道：“小姐，别不开心，大人很疼小姐，一定不会叫小姐吃亏的。” “别跟着，我一个人走走。” “小姐……您都不想香儿的吗？” “……”她能说，不想吗？她又不是花卿卿本人，但是，记忆里，秦香陪着她最多，从小到大伺候她，对她很好。 “哎……那你后面跟着，叫其他人走远点。” 皇家贵族和大臣世家的小姐们都按等级享有家奴人数，花卿卿也不例外，好家伙，出门一大堆丫头婆子，一点隐私都没有。 落寞也是一种风景，在众人眼里的花卿卿，大概就是一个受了伤的小猫，我见犹怜。 花府很大，前后分隔明显，男丁都在前院，女子只能在后院活动，二进门那里有门房守着，花卿卿沿着长廊走，不知不觉走到了马房，除了平时出行的马车，还有特殊马车。 这种马车是专供婚嫁仪式的，如果男方用这种马车去迎娶新娘，首先是身份的象征，其次也是对女方家族的尊重。 而拉车的马非马，是人马，用特殊的装束把女人做成母马，一般的臣民是按喜好制作车厢，母马却是从教坊租用，也有一些贵族培养一些出来卖，这种一买起码两个一买，花费贵，后期养起来也与人不同，所以，花府目前还没实力自己养。 她的嫡亲大哥娶妻的时候，租了四个，那时候她十岁，记忆里之所在印象深刻，大概是新奇，人怎么成了马。 而这时，花卿卿的大哥花子俊牵了两匹母马过来，花卿卿给大哥行问好礼，但那眼神一直停留在那两匹母马身上。 “卿卿，你回来了？怎么样，合格了吗？” “全优等”她本不想回答，又不能崩人设，只能傲娇的说。 “大哥就知道卿卿最厉害，看看，这是大哥特地去租的母马，父上说，卿卿的送嫁妆的头车用母马车。” “啊，现在就租，会不会太早了……”婚约还没定下来呢。 “不早，大家都是提前租好，这玩意少，定下婚约，走礼马车都用这个。” “唔，那卿卿能看看吗？” “可以呀，给，马鞭给你，不听话，抽它。” “好……” 贵族嫁娶繁文缛节很多，从婚约定好到正式仪式，还真要提前一年多准备。 花卿卿带着秦香靠近母马，母马的头被缰绳束缚，口衔是铁质的，身型比一般女子强壮许多，听说除了天生体型适合之外，还有需要一些药物保持体力，只是这种母马寿命短。 四肢撑地，手掌和脚掌用特殊的皮套子套住，这样就不会磨伤，奶子被很少的布料紧紧束缚，肩膀上却垫的很厚的皮垫子，是用来套车箱绳的，拉动起来，可以稍微保护好皮肤。 屁股上，菊花插着一条长长的马尾，一块布兜住阴户，rou臀是裸露在外的，看到上面几条印子，也知道是谁干的，花卿卿试着牵绳，母马就跟着哒哒哒的走起来，它背上没有马鞍，说明这种人型母马只能拉车，无法骑乘。 走了一圈，不知道什么心情，秦香到一直很兴奋，叽叽喳喳问道：“大少爷，小姐，这真是人马啊……会说话吗？” 花子俊笑着说：“香儿你问问，看母马应不应你。” 秦香低头，听话的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回应，花卿卿突然索然无味，被培养成了马，大概就连说话的权利都被剥脱了吧。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人就是人，为何就要训成马，用真马，不好吗？ 这种无力，她谁也不能诉说，她只能默默去接受现实。 “卿卿，我的宝贝meimei，怎么不开心了？” “唔，舍不得家里，不想嫁人……”随口乱编。 “傻meimei，又不嫁远，想回家就回家，谁敢说什么？” “嫂子回家几次？” “她怎么能跟你比，你是我们花府大小姐，我花子俊的宝贝meimei。” “哥，你真好。” “那必须的！走，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秦香还在跟母马说话，喋喋不休，没有回应，她就去拽尾巴，这种特质的尾巴稳稳当当的卡在菊门里，母马躲闪着，发出呜呜的声音。 “香儿，别调皮。” “少爷，小姐，她为什么不理奴婢。” “嘴都堵了，怎么理你，别管它了。” 这时出行马车套好了，花子俊和花卿卿一起坐上去，车厢很大，看见嫂子元氏跪在角落，嘴角微微有些肿。 “哥，嫂子也去吗？我会不会打扰到你们。 ” “不会，去租马的时候听说城西湖边新开了一家酒楼，从教坊那租了人，每天晚上都有驻演，本来就想带你去见识一下，择日不如撞日，元氏，过来给meimei到茶。”只见元氏爬到了小桌中间，稳稳的斟茶倒水。 “教坊的人，表演什么？不知道会不会遇到她。” “谁？” “一个姑娘，像小猫一样，很温顺。” “是吗？跟你嫂子比呢？”花子俊抚摸着元氏的头发，颇为满意。 “嫂子很好啊，猫猫不一样。”自发的给小徒弟取了一个名字，还是叠字的。 一路上，卿卿把在选优阁的事，挑挑拣拣的说了一些，详细说明她真说不出口，太羞耻了。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