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入巷(H)
08.入巷(H)
见他盯着自己脚看,裴衔玉歉意道,“我没找到拖鞋。” “没事。”宴珩收回目光。“过来。” 她依言走过去,站定在床边。宴珩合上电脑放在一边,递给她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五千万。现在上来。” 卡被随手放在桌子上,她在床边坐下,双腿自然垂在地板上,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好像在引诱,好像在邀请。 宴珩掐住腰抱她到腿上,大手略过发丝抚摸纤细的脖颈,伸到衣领下面摩挲光滑的脊背。 怀中人配合地靠紧他的胸膛,双手甚至抱住他的腰身,但就是看不到一丝羞赧。 浴袍系得松散,一扯就开了,露出平直锁骨下白雪般的胸脯。 很漂亮。 宴珩大手扣在她一侧肩膀上,却不想拥她到怀中轻怜密爱地亲吻,掌下一用力,裴衔玉被推倒在柔软的床铺上。 因为倒下的姿态毫无防备,漆黑的发丝像受惊逃亡的水母触角散开,伏在洁白的床单上。 裴衔玉的眼睛长而眼尾向上,自然一种凌厉冷然的风情。宴珩满意地看到惊慌的神色从她墨色的瞳仁一闪而过,虽然短暂,但足以破坏坚硬的盔甲。 宴珩两根手指探向花心,粗暴地伸进去搅扰,裴衔玉听话地躺在他身下,花茎却抗拒地瑟缩。 “放松。”宴珩猛地在花核上按了一下,身下人颤抖着流出水。裴衔玉身上不着寸缕,被献祭般任由他施为,而宴珩还衣冠楚楚,甚至发丝未乱分毫。 两根手指已能自如游走,宴珩抽出手,带出的水线随意地抹在她裸露的腹部。他解开拉链,戴上避孕套,直接闯入禁地。 身下人猝然呼吸急促,宴珩卸了力压下身来,宴珩压下来时锁骨撞在她柔软的唇上,像被亲吻了一般。 下身一下下用力地冲撞,紧贴着裸露肌肤的衣料在压力下摩擦地更凶,没得到爱抚的rutou还是颤栗着变硬。 他们额上身上都起了一层薄汗,宴珩嫌她不够投入,拉着她的手环到自己脖子上,她配合地抱住他。 裴衔玉面上渐渐染上潮红,像不耐似的闭上眼。宴珩讨厌她这副逃避的样子,掐住她的脸颊,直掐得她微微张开了水润的唇,睁开迷茫的眼。 宴珩的眼神是阴郁的,仿佛没从这场主导的激烈性事中得到快感一般。像狼一般瞳仁靠上的三白眼锁住她躲闪的目光,仿佛她一闭上眼就会被当作猎物拆骨吸髓。 过了需要前戏的时候,宴珩却在高点啃咬裴衔玉无痕的躯体,脖颈以下辗转绽开了玫红的吻痕。肩上胸前每种下一朵艳丽的花朵,身下的花茎便痉挛地更凶。宴珩食髓知味,更加变本加厉地吸吮舔吻。 释放的一刻,他手有些重地拍裴衔玉的脸颊,“你本来可以有个名分。” 宴珩从她身上下来躺在一边,空气中弥漫着沉默,她胸口有挺大的起伏,像是在平稳呼吸。 “你不会叫吗?”宴珩嫌弃道,她的身体很鲜活,但是过于沉闷多少沾点死人味。 裴衔玉犹豫片刻,低声道,“不太会,你听了可能会扫兴。” “算了。” 宴珩按亮手机,已经快三点了。“你走吧,我要睡了。” “好。”她应声从床上下来,捡起地上的浴袍遮住裸露的身体,赤脚走回洗手间。 “我叫经理在楼下给你开一间房。” 裴衔玉惊讶地转过身,“你早上还?” “你一天到晚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宴珩以为自己已经对她的思路免疫了,仍是被惊得瞪大了眼睛。“不然你想怎么回去?” “开车。” “你开车来的?你哪来的车?” “买的。”裴衔玉揉揉额角,不明白这怎么构成了一个问题。 “算了,干脆你送我回去。” 宴珩坚持在酒店里再洗一个澡,裴衔玉推测他是个慢性子,一时半会洗不完,干脆打开背包里的手机。 Z果然在线,裴衔玉把卡号和密码发给他,很快查到卡里确实有五千万。 “你还挺有本事。” “……” “先查崔家吗?” “嗯,我当时以为拿不到钱,就去剧组面试成功了,我也可以一起查。眼下还有件急事我不好出面,需要帮忙。” “什么事?” 裴衔玉抬头看一眼浴室玻璃,宴珩如她所料在专心洗澡。 “实验室爆炸那天我父亲和两位同事在,二叔告诉我,六天前一个同事的侄子叫了一帮人,到公司抗议抚恤金太少。” “出事了?” “公司赔了二十万。他一定拿到了重要的证据。” “这可不容易找。” “先保他的命,我怕他被灭口。” “好。” 宴珩终于洗完澡,两人从房间走进电梯,他觉得浑身不自在。 大半夜的这么亲密地走在一起,还刚做完最亲近的事,却不是真正的情侣,实在是太怪了。 电梯逼仄的空间加重了窘迫感,刚冲的冷水澡没有任何作用,他脖子到脸上一阵发烫,另一个该害臊的人倒是双手插着兜,闲适得很。 直到坐上车一路无话。副驾空间太小,宴珩难受地把腿缩起来。 “你这车倒不贵,不到十万吧?”宴珩实在受不了死人一样的沉默,主动搭话道。 “二手三万八,原价应该有十万吧。”裴衔玉看着前方的路回答。 “对自己倒挺扣,家里欠债了?”看她确实穿的一般,不是什么叫的上来的牌子,会不会她确实有难处,而自己的态度太过分了? “现在没有,这车挺好开的。” 宴珩深觉对她一厢情愿,按理她该是觉得不自在的人,凭什么自己找话茬。 “去哪?”裴衔玉驶出停车场,靠在路边打开导航。 宴珩随口报了个附近的公寓,心里也觉得不值,不知道大半夜的折腾什么,好好睡酒店不挺好。 “你放个歌吧。” 裴衔玉开车很稳,但显然没有在车上配置这些专业设备,他只好打开了广播。深夜电台竟然放洗脑神曲,宴珩挑来挑去调到一个相声台,但俩人实在没到气氛这么放松的状态,别扭半天还是给关了。 “今天下午,你放倒易斯睿的时候,为什么要抱着他?” “伤到他我会坐牢。” “呲,你也太夸张了。”他笑出了声,“而且你明知道他对你什么意思。” “如果我伤了他,更容易被要挟。” “你什么事都不干,他也可以强迫你。” “是。”裴衔玉难得叹气。 “你不想找他要那五千万?” “不想。” “那你可以放心,有我在,他不敢找你麻烦。” “谢谢你。” 宴珩没得到想要的答复,或者回应。 “那如果没有我,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裴衔玉有些迷茫地说。 车停到小区门口,系统识别不出车牌,裴衔玉想下车找保安沟通,被宴珩拦住。 “你不想想办法?”宴珩奇道。他直觉认为她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这种人很少有放任自流的心态。 “已经解决就不想了,伤神。” “那你可还没解决我。” “什么意思?”裴衔玉转头看向他。 “你不会以为这一次就值五千万吧?”如果她想赖账,他一定会用敲诈罪把她送进去。 “结束的时间由你决定。”裴衔玉补充道,“下次可以早一点,你看起来挺困的。” “好说。”宴珩已经完全适应了她的说话方式,并且还能说些她听不懂的玩笑自娱自乐。“你困了先睡,也不影响我的动作。” 他自觉扳回一城,愉快地下车走了。而当他忍不住回望时,车已经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