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书房

    第二天醒来时，顾婉音只觉得浑身酸痛。

    她躺在床上，对着床顶发一会呆，脑子才缓慢地转动起来，昨晚上的记忆，犹如潮水一般，铺天盖地涌上来。

    她居然被爹爹cao晕了！

    顾婉音抬手揉了揉发涨的太阳xue，在她原定的计划里，可没有这么快就和爹爹做得这么彻底，这和她计划里有点出路，不过也不算特别大。

    除了昨晚刚开始有点疼之外，其余的时间里顾婉音还是很享受的，特别是最后一次高潮，她居然被爹爹给cao喷了过去。

    想到这，顾婉音脸颊泛上羞耻，也没想到爹爹性能力居然这么强，这会，除了浑身酸痛，身上还是清爽干净的。

    看来爹爹是有给她好好清理上药，还是很体贴的，她多少有点窃喜，就是在床上有点凶了。

    思绪回转间，在床上发呆一会，顾婉音这才撑起酸软地身子坐起，见屋内的陈设这么熟悉，昨晚心思都没有放在这上面。

    这是她第二次躺在扶云阁，躺在身下这张床上，那时她误闯扶云阁没想到阴差阳错和爹爹有肌肤之亲，更没想到后续超出父女关系的亲密发展，总得对她来说是好的，从小缺失的父爱，居然以另一种方式补偿在她身上。

    顾婉音嘴角勾起自嘲，叹道，世事无常吧。

    听见有脚步声，她侧过头望向屏风处走进来人，顾婉音微皱起眉，是她身边的丫鬟翠珠，她并希望身边的人知道，但想到是她贴身丫鬟，尽早会知道，眼下，她和爹爹的关系是见不得光。

    “小姐，您醒了啦，奴婢猜您这会也该醒了。”翠珠手里端着汤药，见她坐在床上，连忙把汤药放在凳子上，伺候她起身洗漱梳妆。

    顾婉音穿戴整齐后，见她较平时安静了许多，话似乎也少了，什么也没问，莫非是爹爹敲打过了？

    见凳子上放着的汤药，想起昨晚爹爹内射时，说备好汤药，这就是吧，顾婉音双眸思绪复杂，盯着那汤药，微抿着嘴角，良久，抬起手端起那碗汤药，放在唇边，停顿一会，一口闷了，好苦。

    顾婉音喝完汤药把碗递给翠珠，说，“爹爹呢？”

    “大人在书房吧。”翠珠接过碗，“刚才大公子过来了，就见他们往书房方向去了。”

    难怪她醒来不见爹爹，原来是顾明浩回来了，是书院放假了吗？

    走出房间路过屏风时，见桌子上摆放着一盘粉粉嫩嫩糕点，顾婉音走过去一看，是她平日里最爱吃的芙蓉糕。

    顾婉音轻笑，揉了揉有点酸的腰坐下来，一边吃着芙蓉糕，一边想，爹爹还是体贴，知道她空腹喝了那么苦的汤药，又准备了她爱吃的糕点，起床时没见到他的那股心气，一下子就散了。

    扶云阁也有单独的小书房，平日爹爹会在那里看书练字，现下她在这里，爹爹怕是让人看到她从这出去，惹来非议，引人遐想，所以爹爹才会去前院的书房吧，毕竟那里主要用来招呼来客或是议事。

    顾婉音站在院子外纠结了，是去前院书房里找爹爹，还是回自己的远香院呢。

    算了，还是去前院书房吧。

    顾婉音一路上走走停停，见翠珠沉默着跟在身后，良外，没忍住，问道，“爹爹，跟你说了？”

    翠珠望着走在前头小姐那单薄的身子，都还没及笄，也不知道到大人怎么下得去手，这还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女儿，犹豫半晌，小心翼翼回道，“嗯，小姐，这，您以后可怎么办唉。”

    “这是我自己选的路，以后的路走一步算一步吧，至少眼前的困境，不用理会。”

    见她语气坚决，翠珠顿时不敢再说了，只能暗道一定要好好守护着小姐，千万不让别人知道。

    远远的见一身青衫少年快步走来，顾婉音本想避开，但是周围没有遮挡物，这样反而显得太过刻意，只能迎上去，先问候道：“二弟。”

    顾羽见她，停住脚步，嘟囔道，“是三姐啊，你有没有看到大哥啊？”

    他往这走的方向，应该是去爹爹的扶云阁，顾婉音摇头表示没见到，刚想说，又听他道，“哎呀，大哥也真是的，说好一起出门，这会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了，算了，我先去爹爹那里看看。”说完，顾羽就着急跃过她，又想起什么转头跟她叮嘱，“你要是碰到大哥，就说我去爹爹那了，好不容易休假，约了人一起去玩，可别让人等急了。”

    顾婉音刚要提醒他这会爹爹不在扶云阁，到嘴的话又吞回肚子里，算了，看他那恨不得长翅膀飞过去的模样，等到前院见到大哥，到时候传达下。

    看来书院放假，尚书府里的两个公子都回来了，相比较小公子跳脱的性子，大公子较沉稳一点，毕竟是当家主母的嫡长子，不像二公子是侧室姚小钰所出，较为活泼好动些，两人一动一静，培养的方向不一样。

    等到前院书房，见双福站在院门处，顾婉音迈步上前，柔声问：“爹爹还在书房吗？”

    双福赶忙回道：“三小姐，爷在里头，大公子也在。”

    顾婉音点点头，让身后的翠珠在外等着，向书房里屋走去。

    刚踏进去，鼻尖飘来一股淡淡的墨香，宽敞的书房里，前面摆着一张长案几，墙上挂了一副绘着锦绣山河的壁画，案几上隐约能看到文房四宝。

    案几后椅子上坐着一位身着月白长衫，容颜清冷的顾云铮。

    两人四目相对。

    顾婉音见爹爹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顿时，脸上浮起羞涩，昨夜荒唐的一幕闪现在脑海里，现下见到爹爹反而有些无措了。

    顾婉音深呼出口气，缓步上前问候，柔声道：“爹爹。”随后，侧过身看向两排椅子上，端坐着一位青年，“大哥。”

    顾云铮视线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冷淡的眉眼瞬间柔和，淡淡的应了声，随后薄唇轻启：“过来。”

    顾明浩听见爹爹叫她过去时，愣了愣，盯着她看了片刻，若有所思道：“嗯，三妹，似乎和爹爹亲近不少。”

    爹爹居然当着大哥的面，直接叫她过去，也不知干么，她不知想到什么目光闪动着，随后一脸尴尬地揪着衣服，反而道，“大哥，刚才碰到顾羽，让我见到你说声，他找你，别让人等着急了。”

    顾明浩见状，恍然道：“对，是和他约好一起出门，我等会就过去找他。”

    顾云铮见他们俩各自说着话，挑了挑眉峰，目露不悦，再次沉声道：“过来，磨墨。”

    顾婉音听出他语气不快，心下松了口气，原来是磨墨呀，她迈步上前绕过案几，站在爹爹身旁，拿起一旁香墨，见桌子上压着一张宣纸，纸上绘画着一副盛开的海棠花。

    这么巧，爹爹画的是海棠花，是知道她喜欢海棠花吗？

    顾云铮见她乖巧站在一旁磨墨，满意地轻点手指，随即，目光转向顾明浩，随口道：“书院放假，这几日便在家好好陪陪你母亲，别到处乱跑，过几日便是中秋宴了。”

    顾明浩看了眼顾婉音，迟疑道：“知道了爹爹，今年中秋还是和往年一样吗？”

    “一样。”

    顾婉音瞥了眼顾明浩，眼眸里闪过一丝了然，每年的这个时候，爹爹都会去宫里参加宫宴，要到很晚才回府，中秋为了热闹，到时候大夫人都会安排娘家人一起过来在尚书内共用晚膳，然后赏月，品月饼，取合家团圆之意。

    顾婉音从来都不参加，中秋团圆，她一直都是一个人过的。

    今年大概也是一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