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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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月敲门说温德夫人来看她时,陆承晟正坐在窗前看书。远远的,就见到洛母穿了一身得体尊贵的墨绿色衣袍,笑着朝自己挥手。 陆承晟僵在原地,第一反应是喊洛织昭过来,可此刻她大抵还在清正殿里看书批折——她本就冰雪聪明,虽说此前从未理过朝政,但有些事他只同她说了极浅的部分,洛织昭便能举一反三,即便那些只是最简单的政务,却依旧令他有些心惊。 所幸陆承晟再试探着说深一些,洛织昭便蹙眉思索,半晌才对着他摇头,一副无法理解的样子,总能平息几分陆承晟心里隐隐的不安。 让守月去清正殿同洛织昭说温德夫人过来的事,她虽有些疑惑,开口想问,却又想到什么般闭了嘴,只点了点头,就从温德夫人身侧走了出去。 洛母走进屋,遣散了屋里的侍从,便坐在了陆承晟座位旁铺了狐皮的竹榻上:“最近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我看你又瘦了些。” 洛织昭不在,陆承晟也捏不准该如何同洛母说话,垂下头避开她的视线,低声应道:“……近日吃得尚可,或许只是天气凉了,衣衫穿得厚了。” 洛母点点头,手掌有意无意地抚摸身下坐着的柔软狐皮,目光落在陆承晟的小腹上:“听说近几日皇上格外宠幸你,夜夜都让你留宿。” 陆承晟一愣,像是想到什么,耳朵一下子有些烫,唇动了动,开口道:“……是。” 他本以为洛母要说让她努努力怀上龙种,谁知对面夫人长叹了一口气,手臂搭在桌沿上:“我早同你说过,帝后情深是好事,多年来还未腻烦也是好事,可不留子嗣,却缠着皇帝不放,免不了会落人口舌,被他人诟病。” 未等陆承晟反应,洛母便又叹了口气:“我也知道,若要选秀,也得皇帝自己同意,但眼下异声越来越大,前几日你父亲托人带来的家书也说了,若皇上真宠爱你,便多劝劝他,让他再纳些新人,也免得那些锋芒全落在你一人身上。” 这些年劝谏陆承晟选秀的奏折不断,但他从未认真看过。他不愿接触旁人,也不想白白消耗那些女子的大好青春,他原觉得只要自己不理会,再多些时日,册封其余兄弟的子嗣为太子,一切便皆大欢喜,却从未想过身为皇后,洛织昭也会因此被人质疑。 甚至……她从未和母亲说过,自己从没碰过她。 陆承晟犹豫片刻,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顿了许久,才应道:“我知道了。” 话音刚落,院外传来一阵匆匆脚步,陆承晟抬起头,果然见洛织昭从外头走进来。她似乎是一听到守月消息便赶来了,眉间微蹙,却在看到母亲时舒展了。 “温德夫人。” 洛织昭朝洛母点了点头,见她起身就要跪下,忙伸手扶住,笑道:“一家人不必多礼。听说温德夫人来看昭昭,我便想着许久没见,也过来看看。” 洛母何曾听皇帝这么高兴,又喊自家女儿如此亲密,她心中隐隐为洛织昭开心,可又觉得忧虑,她在洛织昭的搀扶下重新在竹榻上坐下,三人一时无话。 眼下皇帝在此,母女间的体己话也说不得了,洛母忽然想起什么,伸手自袖口中摸出一方帕子,递到陆承晟手中:“娘娘此前说要的帕子,这回进宫特地给你带进来了。” 洛母偏过头,见皇上的目光落在那方软帕上,笑着补充道:“这是娘娘小时候就带着的帕子,娘娘素来念旧,一张帕子用了十几年也舍不得丢,上次忘在府里,还传了信特地让我下次来时带过来。皇上您说说,是不是太幼稚。” 洛织昭笑了一笑,摇头道:“昭昭身为皇后,平日里要顾全太多,在温德夫人面前有些小孩子脾气也是正常的。” 陆承晟微微低下头,洛织昭便抬手摸了一下他的长发,她似乎是想让自己的母亲安心,又看了洛母一眼,道:“朕与昭昭自结发以来便举案齐眉,前些年虽也感情深厚,奈何公务繁忙,少有说体己话的时候。” 洛织昭说话缓而沉,手臂微微一揽,让陆承晟虚倚在自己怀中:“眼下母后臣民都催得紧,但朕心中也有自己的思量。温德夫人不必为一些事太过忧心,昭昭既是朕的皇后,朕自然也会护好她。” 听皇上这样说,洛母心里瞬间慌了,甚至疑心被皇帝听见了自己与女儿的谈话,她颤着手站起身来刚要下跪,手肘却又被扶住。 “前些日子刚刚上奏,今日温德夫人便来了,朕心里也明白是为了什么。这都是人之常情。”洛织昭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她扶住洛母,见她没有刚才那样慌张,这才松了手,“既然朕说出口,便会护皇后周全。” 目送洛母的身影被搀扶着消失在院门外时已经接近黄昏,洛织昭见那个背影彻底离开,才稍稍松了口气。 方才假扮帝王时刻意挺直的脊背有些疲倦地弯曲下来,洛织昭想起什么似得站起身,想要向陆承晟请罪,想起自己眼下用的这具身体,最终还是没能跪下去。 “请皇上恕罪。”洛织昭见陆承晟始终没开口说话,又上前一步靠近了他些,“……方才我母亲来时,是不是已经说了什么?” 其实母亲来找自己,会说些什么洛织昭心知肚明。为女儿说的那些话,落在皇帝的耳中,想必是并不中听的。 “无事,我没放在心上。”陆承晟抬手揉了一下眉心,“至于你母亲……你刚才说的对,为你,我能理解。” 陆承晟说完,洛织昭终于有些安心,又听他继续道:“若还有这样的事,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昭……昭昭,我为天子,护整个天下是我之责,却未必能做到,但只是保护心爱之人,是丈夫应尽的职责,而对皇帝而言,虽难,也易。” 他第一次这样喊她。 洛织昭有些怔神,半晌才应了一声。陆承晟抬头看她,那双黑色的瞳孔静而深邃,是她过去少有的神情,似乎连容貌都因此有所改变。 “……闭眼。” 洛织昭下意识顺从地闭上眼睛,近在咫尺的呼吸洒在她的颊侧,然后是一个很轻的吻。 大概是来自陆承晟的安慰或者补偿。 他并非不在意自己,只是从来不懂要如何以丈夫的身份与自己亲近。也并非不在意这个皇后之位,否则也不会例行每月来看望她。 只是陆承晟可以是皇上,是人臣,是生民,却从未有人教他该如何做一个丈夫,或是一个家人。 这个吻转瞬即逝,又被洛织昭反客为主地加深。陆承晟那种被旁人触碰时身体的应激反应似乎在慢慢消退,被她抚摸部分部位时,似乎已经没有了痛感。 洛织昭将陆承晟按倒在床榻上,他闭着眼睛没看她,呼吸却急促。窗没关紧,傍晚的清风一缕一缕地溜进来,甚至能听见外头小侍女的打闹声。 “皇上,可以摸你吗?” 她的声音有点低,吻从唇角落到颈侧,手指隔着衣物从大腿内侧往上摸,直摸得陆承晟有些咬牙切齿:“你……不是已经在摸了吗?” 果然不疼。 洛织昭想不明白作为更敏感的部位,为何四肢比躯干更易感觉到疼痛,但眼下看来,这显然更有利于两个人进行下一步。 有些发烫的掌心贴在他的大腿,另一只手上攀握住胸乳。 陆承晟的双眼紧闭着,睫毛颤得不像话,他的神情无比抵触此刻过于亲密的接触,但却强忍着没有阻止。他究竟因何而选择妥协难以揣测,但手指抚摸时的敏感和战栗却是真的。 洛织昭想着循序渐进,没继续再深一步,只是缓慢地抚摸他的身体,吻很轻地落在唇畔,意味着某种抚慰。 “皇上,舒服吗?”洛织昭的膝盖挤在陆承晟双腿之间,他明显听到了她的问句,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却咬着牙没有回应。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要逗他,在大腿内侧停留的手指往上移了片刻,覆盖住两腿之间柔软的部位,食指往深处微微一按,隔着衣物揉了一下中央的部分。 陆承晟浑身颤了颤,双腿不由地要夹紧,又没办法由他自己,只能任由那根手指肆意地揉捏侵犯,只是隔着衣物在表面的触碰,好像都要让他的下半身灼烧起来。 “皇上。”洛织昭又低声地喊他,声音有些哑,陆承晟微微仰起头,就被她俯下身来轻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是不是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