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是我(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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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裴弋就因为受风又烧起来了,医师一边帮巫暨之包扎伤口,一边大骂她的神经。他臭着脸,嘴上刻薄道, “你要是想要他的小命就不要来找我了,你当我闲呢?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要在你这受气!你们俩真不愧是主仆啊,我看不该帮你治病,先治治你脑子里的坑吧。” 巫暨之由着他骂,心虚地不敢回嘴。医师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哼了一声就走了。她疲乏地倒在床上,这都什么事啊。 挨了一顿骂,巫暨之养身修性,也不去招惹两个需要养伤的男人,每天老老实实地上早朝。怀泽民匪夷所思,虽说她的确每天都要上吧,但之前她都是通通推了睡觉。大臣们都夹着尾巴做人,这祖宗又发什么疯?! 她站在最前面,裹了一身毛裘,毫无顾忌地打瞌睡。怀泽民瞥了一眼,点名要她说说救灾时的经历。 巫暨之被喊了大名,惫懒地打了个哈欠,说出来的话题不对版,“皇兄——我冷。” 怀泽民似笑非笑地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不愿说就算了。” 她不接他的话茬,闷闷地站着,脸冻得通红。巫暨之一下了朝就回了书房,她没坐相地瘫在美人榻上,烦躁地滚来滚去。明明一切和之前的生活一模一样,但为什么,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应意适时地出现在她面前,当你为一个阴晴不定的主子工作时,自然懂得拿捏分寸。她低着头递上一封信,“信鸽收到的信。……柳牧亭寄的。” 眼前薄薄的信封被人刻意熏了香,淡雅梅香经历颠簸还未完全散去,幽幽飘满室内。她接过信,应意不用她说,自觉地消失了。 巫暨之真的有些奇怪了,以她对柳牧亭的理解,不应该啊,他不该被她伤透了心,对她恨之入骨吗? 信写的很平淡,只写了些淮南的鸡毛蒜皮,以及他因赈灾有功被提拔为官员的消息。在信的末尾,他只写了几个字,“暨之,淮南在下雪。“ 在信封里还有一朵压干了的红梅,她拾起来,垂着眼抚摸,透过梅花,她似乎摸到了柳牧亭制作时的指腹热度。她怅然若失地抬起头看窗外,京城,也在下雪,飘飘洒洒。 巫暨之发觉自己也许错过了什么,但郡主从来不会做错事情。她收起信,将它放进密格。 她安分守己地过了大半个月,正又打着哈欠上朝,嘴里嘟嘟囔囔抱怨着京城这鬼天气,一大早就开始飘雪,打算冻死谁。 说着把手里的暖炉又抱紧了些,楼梯才爬到一半,后头突然有人帮她拎起了垂地的披风。她茫然地回头看,那群老头还有人这么好心吗?俊秀如玉的公子眼里闪烁着藏不住的欣喜,他眼角弯弯,“郡主,别来无恙。” 陌上人如玉 公子世无双。她默然了,伸出手,指尖冰凉触上他的脸颊,分辨出这不是自己的幻觉。轻轻叹息一声,“柳牧亭,你这是在自找麻烦。” 他的脸红起来,像是每一个怦然心动的人一样,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撇过头,“郡主,你还欠我一个解释,你不理我的信,我就来找你。” 巫暨之俯视着他,他的眼睛倒映着她的身影。一片雪花悠悠飘到他的嘴角,融化成一滴水。她弯下腰,在跨上最后一节台阶之前,吻上了柳牧亭。 爱吗?也许谈不上,但她的确希望有个人能陪着自己了。在进入下一层梦之前,巫暨之想,她想要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