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同居关系（下）
秦氏集团开出的条件诱人，但是聆听公司并不想这么快被旁人收购。未来语音市场前景广阔，财富庞大。想再试试能不能抓住厍玉。厍玉走进办公室，领导人就殷勤地送上了一堆礼物。 “有话直说，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你阿谀奉承。” “那我也不拐弯抹角。”领导人拿上一份文件放到厍玉面前，“只要你答应留在公司，你可以享受公司百分之5的股份。” “我只想辞职。” “这样，你每周接单次数减少4次，一周三次工作。可以吗？” “我只想辞职。” “你是一定要把路走得这么窄吗？” “你和我没有什么好聊的，我只想辞职。” 厍玉摔下一句，离开了聆听公司。狗公司叫我过来，什么事情都没解决，还惹我生气，中饭也没吃。酒店不远处有一家自助餐店，厍玉还没有进去，就看见了一辆救护车停在了公司门口，担架上躺着的人，她熟悉无比。 疯似的跑向救护车，还是慢了一步。阴沉的公司门口站一个20出头的小姑娘，厍玉问： “你知道秦音景去了哪家医院吗？” “你认识秦总？”实习生助理反应过来自己的注意点有点偏，连忙回答“市中心医院。”她应该不是什么会坏人吧。 怎么会突然晕倒了，明明早上才见过。厍玉害怕，她不能失去秦音景。还没有带她见mama。厍玉站在急救室的不远处，她不敢上前。急救室前还有一个人同她一样焦急地等待。她是谁？ 时间一分一秒，厍玉总觉得太长了，心神不宁。灯灭了，秦音景被推到病房。医生的神情放松。她应该没有事。厍玉松了一大口气，医院的地板好凉，瘫坐了一会，起身想直接离开。 一眼，就一眼。护士早就注意到站在病房门口却迟迟没有进去的厍玉，忍不住走过去，悄悄嘟囔一句，“嘴硬又傲娇的人，会失去一切。” 冷不丁被人内涵了一句，但厍玉确实无法反驳。 病床上的人还在沉睡。临走时，她没有任何挽留和阻拦，神采奕奕。厍玉推门走了进去。现在的她嘴唇发白，刚做过手术的原因，脸上没有气色。厍玉握住秦音景放在身侧冰凉的手。 她流泪了？平日的严肃板正脸上出现一条清晰的泪痕。聆听公司已经被我收购了，你为何还要走，别走，别走。梦真实得叫人看不清。 李汾交完费用，看到了待在秦音景的病房一位陌生女子。以为自己走错，确认了病房号，又走了进来。 “你好，请问你是？” “你好，我叫厍玉，是秦音景的朋友。” “朋友吗？”是她？李汾有点诧异，她是怎么知道秦音景的生病？“嗯，你先坐，我还有些事等会来。”李汾知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是那个等在手术室门口的人。她来照顾秦音景吗？还是先离开吧。“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先走了。”手却被紧紧抓住，秦音景醒了。厍玉顿住不会说话，她还没有做好与秦音景见面的准备。 “别走。”安静的病房响起秦音景微弱的声音。她的心里的惊喜无人知道，思念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就算此时的自己有点狼狈。“再坐一会。” 李汾自觉离开了病房。 经过休息，秦音景气色在慢慢恢复。眼前人的脸上还有一些未干的泪珠，厍玉心痛。无声用手擦去了未干的泪珠，重新坐到了秦音景身旁。厍玉的手被秦音景紧紧握住，又悄悄十指相扣。厍玉抬眸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秦音景。 多大人了，还玩这种把戏。医院外面下起雨，秦音景握着厍玉的手放进被窝，厍玉顺势趴在床边。一丝安心涌上心头。但还是对刚刚出去的人心有疑虑。 “倒计时1天。” “我一直没懂这话什么意思。” “明天就懂了。”秦音景话锋一转，“雨停了，你不回家吗？” “我又没有家。”厍玉回答后，抽出被窝里的手，“下雨了，我要回酒店避雨。” 厍玉没有停留很久，离开了医院，过了不久，雨又下了起来，应该不会来了。明天，你就不会有顾虑了。那时，能不能不要拒绝我。秦音景在心里许愿。 还在熟睡的厍玉接到了聆听公司的电话，劈头盖脸骂了他们一顿。到了中午，聆听公司又打了一次电话。 “有事快说。” “我们公司同意你的辞职申请，但是还有一些细节需要详细谈谈。” “是吗？等我吃完午饭。”厍玉开心过头忘记自己手上还拿着一杯牛奶，洒落在桌上。终于，可以结束了。 再次来到聆听公司，气氛却是变了一个样。员工愁容满面，嘴里还说着收购什么的。被收购了，什么时候的事。办公室的门敞开着，昔日的CEO站在门外。我辞职也用不着这么大阵仗吧。 “想必你也听到了，我们公司被收购。秦总想和你商量一下辞职一些事情。” 秦总？厍玉心里觉得不太妙，走进办公室看见了靠坐在沙发上的秦音景。抬头，笑眯眯跟厍玉打了招呼。这笑有点渗人，她的倒计时原来就是这个意思。 “好久不见。”秦音景主动打招呼，厍玉没有回应。“我同意你辞职。” “我只是一个小小员工，用不着公司股东来同意吧。”厍玉失落，自己的努力根本算不上什么。 秦音景示意李汾关上门。 “你让她关门干嘛。” “我有事跟你说。”秦音景坐到厍玉旁边，“如果没有你的律师函，这次收购不会这么顺利。” “是吗？”厍玉语气中带着窃喜。“说完了，那我就走了。” “还有一件事。”秦音景拉住厍玉，按在沙发上。这个视角她好可爱，特别是那水润的嘴唇，慌张回神，继续说道：“想要辞职，你有两个选择。” 又是两个选择？“我还是继续打官司。”厍玉后怕。但秦音景的力气太大，厍玉挣脱不开。“我告诉你，我不做选择。” “别急嘛先听听。”秦音景安抚到，“第一个选择舍弃到一半财产，回到凤凰富玉28号。” 想要我舍弃钱，不可能。厍玉起身就要走，还是被秦音景压在沙发上，“你这个意思，你屈打成招喽。” 秦音景笑了笑，接着说道，“第二个成为我的…女朋友。”三个字轻柔地落在了厍玉耳边。什么都她抢先了，连告白也是。 清亮的眼睛中，厍玉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她确实现在就想答应秦音景的第二个选择，但厍玉不允许自己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答应她。她的自尊心不同意她这么做。 “我选第一个。” “嗯？” “两个选项，我选哪项都可以不是吗？”厍玉心虚说道。 “当然可以。”显然，秦音景没有料到厍玉会选择第一个选项。明明第二个选项，可以不花费一分一毫住进自己的家。 厍玉捧住秦音景的脸，笑盈盈地挑衅道，“不是说，得不到才最好吗？我就让你得不到。我去收拾行李了。”潇洒离开办公室，为迎接新生活，晚上买点昂贵的东西享受。也不知道保安叔叔的剧追完了吗？ “下午好。” “诶，你回来了。我剧追了两部。”保安叔叔磕着瓜子，手机上显然是另一个电视剧。 重新将行李安置到凤凰富玉28的一楼的房间，两周没回来居然没有积灰。床上叠放着几张床单。这么多床单，厍玉挑了一个崭新的淡蓝色床单。舒服的大床，我又回来了。 “又要出去吗？” “对，我买点吃的。” 好久都没来小区对面的超市购物，照例买了一条鱼，还买了一些排骨，以及一瓶昂贵的红酒。回来打开冰箱，发现里面没有一点东西。又买了两大袋的零食，把冰箱塞满。 厨房倒是干净，但是厨具上积了不少灰。所有的一切挡不住新生活喜悦。“在我的烹饪下，鱼就没有不好吃的。排骨那就红烧吧。”念念叨叨又给秦音景发去消息。 厍玉：我不会告诉今天晚饭有鱼，还有红烧排骨。 上一条的消息是“倒计时0”。 秦音景：是吗？ 像是笃定了秦音景一定会回来，厍玉提前倒了两杯红酒。排骨成功出锅，秦音景已经站在了门口。像是一个小屁孩，兴高采烈炫耀着红烧排骨。 秦音景夹起了一块鱼rou，放入口中。还是那个味道。“味道有点退步。”秦音景开玩笑说。 “那你吐出来。”厍玉回击。喜悦冲击着厍玉，她不知道了阑尾炎后，不能吃鱼，不能喝酒。 “我就不喝酒了，我吃菜。”秦音景还是扫了她的兴。 “哦。”厍玉不开心。 “你知道阑尾炎手术后的忌口吗？” 一查才知道，厍玉犯了大忌。拉着秦音景就往外走，一条命马虎不得。可是秦音景觉得自己身体没什么异常，不想再去医院。厍玉自责、愧疚情绪涌上来，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拼命忍住哭腔，说： “必须去医院，我不想因为我，你又进一次急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