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破阵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她下了床，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感应了一下，她在洞外沿着边缘走，似乎是在测量她可以移动的范围。 我记得她一开始就丈量过，为什么还要再来一次？ 我好奇地穿好衣服，走了出来，寻找她的身影。 “早上山里冷，来，多穿点。”我说着，把衣服披在她身上。 见她低着头没有心思穿衣，我拉起她的手，为她穿好大衣。 “伊芙丝，我已经厌倦你了，虽然和你zuoai很舒服，但是总和同一个人相处，早晚会腻的。” 她也不看我，只是脚在地上来回划拉着。 “如果你真的厌倦我了，那就抬头看看我吧。”我淡然说道。 “不……我不想看你，我不想再看见你，那样温柔又悲伤的表情了。” 我拉起她的手，放在了我的心脏处，让她感受我那颗为她而跳动的心脏，正在强而有力地运作着。 “蜜莉，你爱我吗？” “我……我就算现在对你说爱，也只是一时的，根本就没有意义。” “不是没有意义，哪怕只是一时的，哪怕只有短暂一刻的真心。” “这根本就不是爱！”她抬头看我，眼中泛起了水汽。 “我不可能爱你一个……电子数据，哪怕你再真实，也不过是一堆……电子数据。”她反复强调这那个莫名的词汇，我能感受到她有多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别担心，亲爱的，我们的爱情或许会很短暂，可是我们之间的甜蜜，却可以永恒。” 她狠心抽出放在我心脏处的手，推开我，然后用力吸了下鼻子，抽出帕子擦掉眼角的泪珠。 “等我回去之后，一定要查出来到底是谁把你创造出来的，把她暴打一顿，然后丢进监狱里吃牢饭去。” 我有点没懂她的意思，她要暴打谁？她自己吗？ “太坏了，真的太坏了！”她跺了跺脚，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 “怎么可以这么坏，呜呜呜……”她忽然又抱着我的脖子，呜呜咽咽地哭泣。 我见她怎么哭都不止，便把她打横抱回床上，和她缠绵交欢，她才勉强止住。 等过了一会儿，她看起来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冲我咧着嘴角，释然地说道： “真无语诶，想想你其实算是囚禁我，我居然会对你慢慢有感情，我这算不算斯德哥尔摩？” “嗯……你以前就是这么对我的，我想想那时你怎么说来着，唔，强制爱？”虽然不知道什么叫斯德哥尔摩，但她的描述的确似曾相识。 我这才察觉到，她的脸色已经渐渐变了，不太好看，甚至可以说是铁青。 “强制爱，是么？”她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她埋在我的怀里，没过一会儿，狠狠咬了一口我的肩膀。 我吃痛地推开她，她却冷不丁打了我一巴掌。 我捂着脸颊，一脸无辜地看着此刻莫名生气的她。 “妈的，老娘平生最恨替身文学……”她咬着牙，恨恨地说完这话，便下了床。 等吃完我为她准备的午饭，她把我按在床上，肆无忌惮地欺负我一番。 除了扇我耳光，咬我，掐我，还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一条小皮鞭，让我跪在地上任她笞打。 “舔。”她亮出光洁的脚面，横眉冷眼，对我命令道。 我捧着她的美足，乖乖地俯下身，把她的脚趾头含在嘴里吮吸，用舌头舔她的脚趾缝。 “啪——”她一鞭子抽了下来，让我健壮的身躯都不由抖了三抖。 “不许弄得我这么爽。” 这算什么命令？我有点哭笑不得。 我记得她好像不喜欢我舔她脚心，每次舔到脚心她都会咯咯笑着，想把玉足收回，我这时便会拉住她的脚，不让她收回去。 我把舌苔完全铺开，从她的脚跟，顺着足弓、脚掌，一点点舔到脚趾上。 “狗。”她居高临下地辱骂道。 我对此熟视无睹，早已习以为常。 “过来。”她拍了拍自己的胯下，我了然于心，趴在她的腿间，含吻上她的花园。 她从我背后，拉起我的手臂，一点点反着关节扭折。 我如同受到了什么惊吓，猛然抬头望着她。 “继续舔，让你停了吗？” 我俯身，继续在她身下耕耘。 手臂关节传来的痛感越来越清晰，她扳折我手臂的声音越来越响，我的伤势也越来越严重。 “呜啊……”我几乎忍受不了那种锐痛了，口水流在她的花园上，嘴唇颤抖着，没有办法再继续为她服务。 “呜嗯嗯嗯……”我已经哭了出来，手臂上的疼痛无法忽视。 她的脚踩在我的脑袋上，碾在地上摩擦，另一只脚还不忘踩着我的痛处，不断对我的手臂施加压力，让我伤得更痛。 她顺着我受伤的手臂，在我的骨血中传入自己的魔力，暂且封锁住我的灵力脉。 “这就是你自甘堕落的代价。伊芙丝，爱上禁锢你、折磨你的人，这就是下场。” 我被她踩在地上，整个身躯被激得剧烈起伏。 “难怪没有签奴隶契约，像你这样肮脏下贱的母狗，根本就不需要那种东西。” 她起身，穿上鞋子，重新踏在我的脑袋上，用力踩踏。 “什么真心，爱？” “呵，荒唐，简直可笑，可笑至极。” “任人玩弄的下贱胚子，永远都不会有人爱你的。尤其是我，我绝对不会爱你的，伊芙丝！” 她激动地说完这些，便抛下我，独自走出洞外。 山体一阵剧烈地晃动，我像是从梦中被惊醒一般，连忙扶着床沿撑起身子。 是连着山体的锁链，破了。 原来她在外面踩点，是为了测量布置链条的点，然后推断那些锁链向下汇集的点，直接破坏掉核心。 结界，还有我刚刚布置的结界，她也是魔族，应该也会被防住才对。 她果然在结界前略微停住，然后……然后她居然一抬手轻易就破了，为什么？ 她是查看布阵法，通过快速计算反推，然后测算出反向解构的术式，直接施加上去，轻易就解除了。 我怎么这么傻，当初那个限制龙的结界，她也是通过计算反向解除的，并不是强行突破。 而她当初从书上大概已经直接学过了破解限制魔族结界的方法，限制龙族的那个甚至是她自己推导的。 如果我的力量正常的话，还可以在她反向解阵的时候，迅速重建，把灵力重新组织在结界里。 所以无论她想怎么破除结界，都必须让作为布阵者的我本身无法维持结界，既然这个是前提的话，那与其让魔族军队在我削弱后强行突破，不如她亲自动手解除。 我之所以没有阻止她破除那个龙结界，是因为我知道，自从她变回人形，那个早就没法限制她的行动，她的身上不再是完全的龙之血脉，只要忍着疼痛强行走出去就可以了。真正限制她的是那个镇山锁，她其实根本不用管那个龙结界。 短短几日，她进步得真的很快。如果出去了，肯定很快就可以当上魔王吧。 可现在，我困不住她了，她奔向自由和外面的心，是那样的急切。 我感应着她的气息和位置，她正在迅速脱离这座困住她许久的山，一刻也不愿意多待了。 终究走到这一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