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谢行莺得知拍卖会真相,离开姜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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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谢行莺得知拍卖会真相,离开姜罹
姜罹自知拦不住她,不再多话,落后半步跟在后面,脸色冷得像挂了一层霜。
眼见离姜罹家越来越近,谢行莺也升起些许不安,脚步慢吞吞,吞了下口水,推卸责任:“你答应我的!到时候哥哥问起来,一定要说是你强行绑架我的。”
姜罹压着眼,嗤出一声鼻息,算是同意了,攥紧她手将人拉进怀里。
两人磨磨蹭蹭回到了大院门口,远远就看见了京A牌照的豪车,谢行莺从他怀里跳出来,特意离远几步,才孤身走进去。
衬衫长裤的青年站在姜罹家的客厅里,笔挺清隽,冷淡凝视着客厅悬挂的全家福。
姜罹见状暗暗磨着后槽牙,眼神敌视。
谢行莺像盘旋后归落的小鸟般跑过去,鼓着脸,小声喊了句:“哥哥,”扯着他的衣摆,娇声道:“你怎么来啦。”
谢怀瑾视线缓缓下沉,落在她纤细柔软的指节上,呼吸寡淡,没回应,反而看向门口的姜罹,平静道:“当年,的确是谢元川对不住你们姜家。”
姜罹听见他的话,却瞳孔震颤,骨子里尖锐的攻击性冒出了头,警惕心更加强烈,谢行莺却悄悄舒了一口气,哥哥似乎没生气。
隋云站在角落,低眉敛目,唯一渡过去的一眼是对大小姐的担忧,一屋子的人各怀心思。
沉默之中,谢怀瑾净白的手搭在谢行莺掌心,将她拉到了斜后,声音清寒如冰:“可是你要报复,不该找上小莺,她是无辜的。”
什么报复?
谢行莺懵懂抬眼,看了下谢怀瑾,又看了下姜罹,姜罹意识到什么,脸色陡然发白,别开脸,避开了谢行莺的目光。
“什么呀,什么报复,哥哥你在说什么啊,”谢行莺不喜欢被蒙在鼓里,攀扯着谢怀瑾手臂,急声追问。
谢怀瑾直视姜罹,眼眸微微眯起:“小莺,你还记得那次拍卖会......”
“够了!”姜罹身体晃了下,突然打断谢怀瑾的话,垂在身侧的拳头攥出了青筋,喉咙发紧,“别说了。”
谢行莺茫然地睁眼,环顾一圈,眉尖紧皱,嘟着嘴大声质问:“拍卖会怎么了!”
姜罹大步走上前几步,语气莫名的慌张,急于自证:“莺莺,你相信我,我从没想过伤害你。”
谢怀瑾抬高了下颌,清润的桃花眼里显露出傲慢,他欣赏够姜罹妄图掩饰的狼狈模样,才用平和的语气道出真相。
从容得像收割野兽性命的猎手。
“拍卖会上是他设计秦诃强jian你,也是他在休息室偷藏了摄像头。”
“他接近你,从一开始就充满了龌龊的算计,小莺,他甚至将偷拍的视频发给了爷爷,他的目的就是让你,让整个谢家身败名裂。”
谢怀瑾呼吸四平八稳,每吐露一个字,姜罹的脸色就愈发难看,他的手在抖,像是惶恐,词序颠倒地反驳:“不是的......你别信他,莺莺,我喜欢你,我是真的喜欢你。”
一从容一慌张,两道声音先后闯入耳中,谢行莺愣在原地,她收到冲击,眼眶睁大到发酸,表情空茫茫的。
是吗,原来姜罹是想报复她吗,原来他早就将视频发出去了,原来他一直都在骗她,原来他从没想过放过她。
从前那些被忽视的细节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跳入脑海,他说的赔罪,也是觉得她有罪吗。
可是,她刚刚居然还信了他说的喜欢。
谢行莺低着头,卷发形成的阴翳挡住了神情,什么话都没有说,一颗又一颗泪珠却夺眶而出。
谢怀瑾伸手,扣住了她的脸,摸到了满手湿润,脸色有些不悦。
可他藏得很好,指骨轻刮两下眼角,搂着她的肩膀带进怀里,轻抚安慰,做足了好哥哥的派头。
谢行莺爆发了委屈,哭腔憋不住,瞬间像个孩子一样呜哇大哭,姜罹耳朵嗡嗡得,下意识想上前,被谢怀瑾冰冷的目光刺了回去。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痛苦在骨血里蔓延。
谢行莺闷着声,蹭湿衬衫委屈吼道:“呜呜......我要走......不想......看见他呜呜......”
谢怀瑾手搭在她下巴上,轻慢抬眼,勾着腰将谢行莺打横抱起。
谢行莺连最后一眼都不想留给姜罹,脸埋在谢怀瑾颈窝,哭得浑身发软,梗了梗喉咙,蜷成娇怜的一团。
姜罹站在阴影里如同深陷囹圄,冰凉水意晕开了猩红,他痛苦地弯曲了脊骨,像有锈炖刀片刮骨割rou,可喉咙几番滚动,到底说不出辩驳的话。
他知道,他活该的。
谢怀瑾宽大的掌心几乎盖住了谢行莺整张脸,只给他见一个背影,路过时,脚步却忽然停下了。
他不含感情地扬起嘴角,眉眼充斥着嘲弄,缓缓道:“小莺确实是无辜的,毕竟她,不是谢元川的孩子。”
谢怀瑾杀人诛心后大步离开,徒留姜罹杵在原地,从头冷到了脚,如坠冰窖。
姜罹那一瞬间意识到,他真的没有家了。
以后也不会有了。
-
谢家别墅里,谢春秋得知谢怀瑾独自离京,气摔了茶杯。
曲折玉站在书房外踟蹰许久,从佣人手里接过托盘,敲门走了进去。
“爷爷,你消消气,”她出声时,原本冷漠的神情也换成了乖巧。
谢春秋在曲折玉面前,收起了情绪,接过茶杯,点头。
见他不再开口,曲折玉抠了下掌心,犹豫后轻声道:“哥哥......他应该是遇到了急事才缺席了会议。”
她在心里讽笑自己还真是泡了一手好茶。
谢春秋原本平复的火气又被拱上来,将茶杯重重摔在了桌面上,冷笑:“他也担得起你一句哥?他现在心里只有那个小野种。”
曲折玉听他一口一个小野种,心里感叹,什么底韵悠长的百年豪门,扒开来一样都是心狠手脏。
面上却是一副温顺模样:“毕竟我们都是一家人。”
谢春秋搭在桌面的手动了下,抬眼审视她,鹰眼微眯,曲折玉屏息静气,尽力保持镇定。
书房里的古董摆钟滴滴答答地走着,整点报时“咚”得一声,她听见谢春秋说:“生日宴上你表现得不错,平时没事可以多跟着你爸学点东西。”
曲折玉心中一定,眼底的感情顿时真诚了许多,她也不掩饰自己的野心,笑道:“谢谢爷爷,我会努力的。”
得允后她离开书房,回到自己的卧室,合上房门的一瞬间滑坐在地板上,手捂在了砰砰直跳的胸口。
谢怀瑾不会放过她,上一世不会,这一世也不会,他本来就是个阴晴不定的疯子。
如果躲不了,那她唯有主动出击,至少不能像上一世那样被动。
曲折玉铺开一张白纸,拼命回忆着有关上一世的事,梳理线索。
谢怀瑾对付谢家是在四年后,偌大的谢氏集团明面上由他掌控,风生水起,暗地里却被他设计掏空了底,不过半年便轰然倒塌。
谢家破产后,她被谢怀瑾囚禁折磨,无数个苦苦求生的日夜里,她曾经窥见过一丝真相。
谢怀瑾报复谢家人,是因为谢家对不起谢行莺,甚至,害死了她。
只是谢怀瑾后来精神越来越不正常,在他面前,她连喘口气都怕刺激了那人,更别提试探具体原因了。
曲折玉在中央写下“谢行莺”,笔尖微顿,又在旁边添上了“姜罹”。
上一世她不清楚两人是否认识,可姜罹也是在四年后爆发了枪杀和殉情事件,会这么巧吗。
如果......
曲折玉心里冒出了一个大胆想法,如果姜罹的枪杀事件也和谢行莺有关呢。
她在角落不确定地又写下“左豫”,线索中断,曲折玉握紧了笔,迷惘之中有个人影却浮现了出来。
她宁可重新踏进谢家这个虎狼窝,也要拉曲瑶一把,不仅仅是这十几年朝夕相处的母女情,也是因为,上一世曲瑶曾和谢怀瑾做交易,让谢怀瑾留下她这条命。
曲折玉受了两世恩情,她突然想到,曲瑶知道的秘密会和谢行莺有关吗
曲瑶一定知道什么,她要尽快动身回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