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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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身后的响动后,谢诚立马调转回身,随后非常敏捷地将那一根木棍横举在自己的面前,当作是防御的姿态。 虽然他心里知道,这样的举动并不能真正的对付一个鬼魂,对呀,一根木棍,怎么可能直接将一个鬼魂杀死呢?但是他潜意识里的警觉还是促使他发生了这样的动作。 出乎他意料的是,背后发出的响动并不是什么惊悚的鬼魂,自己也没有立马迎来恐怖的战斗。 出现在他身后的,却是许久未曾相间的安妮。 安妮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楼上下来了,而之所以进入地下室却没有吸引谢诚的主意,大概是因为开门的响动被刚才震动和镜子的破碎声掩盖了。 “安妮你怎么下来了?” 看到这个可爱的小女孩,谢诚并没有放松警惕,只因为他深深记得刚才在楼上安妮信誓旦旦说的话。 “哎?你不是说自己害怕黑暗吗?” 可是现在又是什么促使着安妮只身一人进入地下室,她甚至没有携带一盏照亮用的煤油灯。 不过谢诚表面上,并没有对安妮的态度产生任何转变,不过心底的警戒值已经达到了最高。 在联想到游戏一开局谢诚获得的那些信息之后,他的眼神又暗了暗。 他看着安妮,眼神看似温柔,实际上十分关注对方的任何举动,似乎现在安妮的举手投足全部落在谢诚的眼中。 “我听到了地下室传来巨大的声响,所以下来看一看。” 安妮是这样回答的,不过这样的答复并不能让谢诚安心。 “是吗?” 谢诚歪了歪头,对安妮的答复提出了质疑。 不过回答写成质疑的,就是安妮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呆呆地看着谢诚。 此时,若是别人面对这样可爱的安妮,大概就会放松警惕了吧,毕竟自己刚才面对的是多么令人害怕的场景。 谢诚却没有让自己的思绪放松一分一毫,他就这样看着安妮,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谢诚侧转了身体。 原因没有其他,只因为谢诚看到安妮原本乖巧看着自己的眼神,突然绕过了自己,望向后面那碎了一地的镜子碎片。 不知道是不是谢诚的错觉,他感觉安妮的眼神突然发生了变化,那原本独属于少女的单纯清澈透亮的眼神,突然之间,就在那一刹那变得浑浊,黑暗似乎深不见底。 可谢诚反应十分迅速,他基本上没有任何的犹豫,他挥动手上的木棒,狠狠地朝着安妮打去。 可是出乎意料的,安妮并没有被木棍击中,相反,她甚至只用一支瘦弱的手臂就挡住了谢诚这样一个成年男性凶狠的力度,直接抓住了木棍。 非常不符合逻辑的,安妮死死的抓着那一根木棍,这个力道根本就不是一个小孩子应该拥有的,而谢诚怎么样都无法将木棒抽出。 当断则断,谢诚松开了抓住木棍的力道,随后就看到安妮握着那一根木棍,指尖稍稍用力,木棍就不堪重负,直接碎裂了,碎片散落在地上十分的凄惨可怜,似乎这也会成为谢诚一会儿之后的结局。 破坏了木棍,安妮就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放到了谢诚的身上。 只见她死死地盯着谢诚,随后一股不容置喙的神秘力量,就直接推动了谢诚的身体,让他向后倒去。 即使已经有了防备,但是这样如此巨大的推动感还是让谢诚猝不及防,对于鬼魂的力量他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谢诚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为了支撑身体,他的手掌不由自主的向后撑,也就理所当然地被地上的镜子碎片划破了手掌。 这是一股火辣辣的疼痛,从手掌慢慢的蔓延。 他的手掌被镜子碎片划破了。 “提示,现在您的精神力为59 / 60 。” 冰冷的电子音在谢诚的耳边响起。 果然,谢诚的心中了,然看来在这个游戏世界只要自己受伤就会降低精神力。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划伤的手掌,上面已经流出鲜红的血液,顺着谢诚白皙的手臂蜿蜒向下,有些滴落到了地上,有些则在手臂上留下红痕。 玻璃上大概有很多细小的碎屑吧,这让谢诚的伤口产生了细密的疼痛感,甚至还有点微微的发麻,不过他现在浑然不在意自己的这点伤痛,因为站在自己面前的才是需要真正对付的东西。 谢诚抬头一看,眼前哪里还有刚才可可爱爱的安妮的模样,只见她那黑暗深沉的眼睛突然瞪大,头也向后仰成了不可思议的弧度,那瘦小的身体像是忍受了什么巨大的痛苦一样,安妮双手握拳非常用力,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只听到她发出了一身巨大的尖叫,而她的声音从一开始的孩童的稚嫩,变成了后来沙哑的像是经历过苦难的老人一样。 安妮的身体四周突然散发出了黑雾,笼罩了她瘦小的身体,在短短的几秒钟过后,黑雾猛然散去,而此时从黑雾中显现出来的已经不是安妮了。 那是一个和刚才在镜子里出现的一模一样的,穿着黑色破旧衣衫脸上都是鲜血的黑色身影。 她的眼眶处发白,红红的血丝蔓延了整个眼眶,她张着自己的嘴,里面是枯黑焦黄的牙齿。 漆黑的头发沾上了血液,都粘在一起,看着邋遢肮脏,杂乱披在肩上。 从衣衫中裸露在外的手指细长干枯,简直就像夺人性命的厉鬼。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真实身份的?” 大概是已经占据了优势地位,血腥玛丽并没有立刻杀死写谢诚,而是向他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她的声音和她的身体一样,干枯嘶哑的,沙沙的声音,就像是一个生活了几百年的老巫婆一样,让人听了,只感觉心中发毛皮肤上激起的鸡皮疙瘩。 “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就算是身处逆境,谢诚似乎也没有一点的慌张,他直直地盯着血腥玛丽,除了脸上的笑意收敛起来之外,表情和刚才几乎没有任何的差别。 “还记得在凯蒂家的时候吗?” 谢诚顿了顿。 “我在凯蒂的卧室发现了他的日记,你猜猜里面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