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站露營區裡的青春奔放(04)

    翟安立舉起手。「我。」

    洪湘玲被翟安立的坦率弄得啞然失笑。

    她走上前，彎下腰，抱著翟安立。「讓我抱一下。」

    「為什麼？冷嗎？」

    「不冷。」說完之後，洪湘玲又搖搖頭，「不。冷。心裡冷。我覺得現在有點脆弱。」

    「嗯。」

    「妳不問我為什麼嗎？」

    「妳想說就會說了。」

    洪湘玲把人又抱得更緊了。「我同學罵我見色忘友。」

    「交了男朋友之後，見色忘友是正常的。」

    「我沒有男朋友。」

    「女朋友？」

    「也沒有。」

    「那哪來的色？」

    「妳。」

    「關我屁事？」

    「她們看到我下午餵妳吃東西，像情侶一樣。」

    翟安立莞爾一笑。這點小事……就像情侶了？現在情侶的定義都這麼清新嗎？

    「妳們同學之間不會互相餵食嗎？」

    「當然會。但她們說感覺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她們說我笑得很yin蕩。」

    翟安立收斂了笑容。這話說得過份了。小孩子就是容易口不擇言。

    「她們一直對我冷嘲熱諷的，我才跑出來，不想和她們待在一起。」

    「嗯。」翟安立抬起手抱著洪湘玲，輕撫著她的背。

    「我很生氣。」洪湘玲委屈得說話都帶上哭腔了。

    「嗯。不氣。」翟安立安撫道。

    「不行。不能不生氣。」洪湘玲扶著翟安立的肩膀，坐到後者的腿上。

    翟安立小心地扶著她。「會摔下去的。」

    「妳抱好我就不會。」洪湘玲任性道。

    待人坐穩之後，翟安立繼續說：「為什麼一定要生氣？」

    洪湘玲把臉埋在翟安立的脖子，不發一語。

    見洪湘玲不說，翟安立也不勉強，便靜靜地抱著她。

    過了一會兒。

    「我生氣是因為，心事被說出來，就不能不承認了。」

    「什麼心事？」

    洪湘玲抬起頭，側著臉吻上翟安立的臉頰，「這個。」

    「妳想親我的事？」

    「妳在裝傻。」洪湘玲咬住翟安立的脖子，「是我喜歡妳的事。」

    「既然不想承認，別說出來就好了。」

    「可是，妳剛才安慰我的樣子，讓我更喜歡妳了。」

    翟安立覺得洪湘玲楚楚可憐的樣子真是太可愛了。

    她的雙手輕輕放在洪湘玲的大腿外側，來回撫摸著。後者有些用力地夾緊大腿，箍住翟安立的腰。

    「緊張嗎？」

    「有一點。」

    「第一次被這樣摸嗎？」

    「嗯。」

    翟安立的手移到大腿上面繼續撫摸著。「這樣呢？」

    「好像慢慢適應了。」

    當翟安立的手滑到大腿內側時，洪湘玲敏感地抓住前者的手。「太快了。」

    「妳沒和人交往過嗎？」翟安立收手不再試探。

    「嗯。母胎單身專業二十多年經驗。」

    「說得很了不起的樣子。」

    「是妳說要有自信的。」

    「學得真快。」翟安立抬起手環著洪湘玲的腰，護著她，免得她掉下去。

    兩人靜靜地抱在一起，在秋千上輕輕地晃動著。

    「明天之後，是不是就再也見不到妳了？」

    「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見不到了。」

    「所以，如果我不把握今晚的話，有可能會留下遺憾？」

    「妳想做什麼？」

    洪湘玲直視著翟安立，「我想吻妳。」

    「妳會嗎？」

    「不會。妳教我。」

    遇到這麼好學的小meimei，翟安立哭笑不得。

    不忍心看小meimei失望的眼神，她帶著純潔無比的心情捏著女孩的下巴，湊近吻了一下。

    「就這樣。」

    洪湘玲瞇著眼睛看翟安立，「妳在哄我。騙小孩嗎？」

    翟安立笑了起來。她確實是在騙小孩沒錯。只是，洪湘玲的表情真是太可愛了，直擊她內心最柔軟的那一塊。

    「妳滿十八沒？」

    「早就滿了。我自認還沒看起來很幼稚。」

    「就問一下，以防萬一。現在的小孩都很早熟，誰知道妳有沒有跳級。」

    洪湘玲還說些什麼，卻被翟安立以吻封緘，很快地便在迷失在唇舌輾轉之間，連自己在哪裡都忘了。

    「換氣。」翟安立提醒道。

    洪湘玲張嘴大大地吸了口氣，被翟安立逮著機會，入侵她的口腔。

    靈活的舌頭劃過粉紅的雙唇，探入口腔掃過舌尖，並且與之糾纏。

    「用鼻子換氣。」翟安立舔去洪湘玲嘴角晶瑩的液體。

    發現自己流口水，洪湘玲羞赧地低下頭。

    「沒關係。多練習就好了。」

    翟安立捧著洪湘玲的臉，吻上她的嘴唇，輕輕地抿著，輾轉反覆地吻著上唇和下唇，小舌探入，勾出後者的小舌，含著她的舌頭，用舌尖碰了碰，邀它共舞。

    洪湘玲迷迷糊糊地便與翟安立的舌頭交纏，直到翟安立又提醒她換氣。

    兩人唇瓣分離。

    翟安立摩挲著洪湘玲的嘴唇。「小女生的嘴唇就是嫩，親幾下就腫起來了。」

    過了好一會兒，洪湘玲的眼神才恢復清澈。

    她摸著嘴唇，「好像有點刺刺的。」

    翟安立笑了下。

    「學會了嗎？」

    洪湘玲眼珠子轉了一下。「好像還沒。」

    翟安立抵住洪湘玲靠過來的嘴。「妳不老實。」

    「壞人。」洪湘玲搥了下翟安立的肩窩抗議道：「妳明明知道我要的不只是這樣。」

    她憤而站起來，又被翟安立拉回去。

    翟安立扣著她的後腦勺，深深地吻上那雙微撅的嘴唇。

    一吻完畢，她摸著洪湘玲的頭髮。「生氣了？」

    「哼。」

    翟安立又吻了一次，這才把洪湘玲哄好。

    她抱著洪湘玲的腰，「不氣了。」

    洪湘玲感覺有隻手從衣襬下面鑽進來，忍不住驚呼一聲，瑟縮了一下，差點往後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