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大夫人阴了?
她被大夫人阴了?
大夫人转头看梁沁,刚要说什么,李斯季打远处跑过来,对她草草行礼后,往梁沁手里塞了团油纸包,应是个刚出炉的桂花酥?桂花甜香透过薄薄油纸包扑鼻。 “大夫人,斯季告退,巡山去了。”他马尾飞扬地跑了。 梁沁捧着桂花酥微尬,似乎庶子也得敬大夫人为母,好吃的没先孝敬母亲,在古代应属大不孝? 甜香遮去她下身一xue子yin水精水味,她继续捧着,没放进袖兜。望了眼老三的背影,心头微甜,挺像现代她加班,小男友提着奶茶探班…… 大夫人笑,“他们与你倒是好,甚好。” 大夫人笑起来真好看,姝丽不失纤雅亲和,比那老太婆好太多。 梁沁望着远处老太婆牵着那冷漠得不像人似的九皇子殿下往地藏阁走,挺想将手里这刚出炉桂花酥送过去给他,吃口甜的,冷漠会少一些吧。 大夫人问:“你觉得哀家对孪生小皇子出手,心肠歹毒?”前太子妃第一回以哀家自称。 梁沁微怔,说实话,对无辜小孩下毒手,她是觉得不太好;她垂头搭手,装原主寡言状。 “不说前太子殿下如何遭他们毒手,他们又如何逼大公子……”大夫人失态梗咽; 原来他们那个早逝的太子爹也是被…… 宫斗说到底是继承人之争。这边不下狠手,就算远走青州,永远命垂一线,她点头:“是得狠。” “哀家与三夫人一样,心原有所属,两家也已互递吉贴,老太婆强行赐婚那个病泱泱无能皇子,威逼利诱,允皇后凤冠、中宫玉玺……”她下巴微仰缓缓道。 看着梁沁,她一字一顿:“行,世家子女姻缘素以大局为重,无半分自主,哀家认了,只是,她没践诺任何!” 梁沁眼皮眨动,消化这些尔虞我诈。 “你可知,哀家独子一岁半,便被她强夺入宫,一旬才得见一面……” 梁沁拳头握起,险些被桂花酥烫到,“太过了!” 她没怀过小孩,但现代有诸多科普,她知道生产、哺育的不易; 当初大夫人不过也就十六、七?小少女不知走出产后抑郁期没,辛苦十月怀胎、剧痛分娩幼儿就这么被强夺走,她又说:“太过了!” 大夫人转头望向碑廊方向。 太后已从地藏阁走回碑廊,似也朝她们望来。 “她来堵要解药,封山到底不好,下人的命也是命,哀家约了她,就在前头。” 梁沁:“危险么?有丫环或姑姑陪您过去么?” 大夫人笑,“那年,她错过借新帝之手赐死整个太子府,就永远错过了。如今她不敢动哀家,哀家背后站着整个王氏嫡支,斯柏将阿明、阿斌留下,哀家身边亦有暗卫。” 梁沁沉吟,几瞬后道:“要我陪您过去吗?” 她并非一时冲动逞勇,也不是为李斯柏,许是冲刚才大夫人那句【独子一岁半便被强夺入宫……】,许是还想再为无辜惨死的杨宁满门出口气。 “上次惹狠了她,她见我应极度怒火中烧,人剧怒时容易失控,失控便有破绽、机会……”她揣着原主闭门孤介寡妇马甲,点到即止,没再多说。 大夫人转头看她,眸眼清澈,漾着惊喜和欣赏,“三夫人总说你是女义士 ,真没假。” “行,你就当去玩玩儿,看她再一次气急败坏,哀家让阿明在后头护你,你从上客堂这个偏门绕过放生池往碑林西入口,哀家从正门走。” 这样她不会先在老太婆视野里暴露,很妥当。 她点头,将桂花酥揣进袖兜,走向偏门,眸神余光见大夫人敛装,抬腿朝正门方向走去。 拐出偏门,她就被人拦住掳上马。 一伙七八个人,几匹黑马,一身大内护卫短打劲装、统配弯刀。 但她很清确这伙不是大内护卫!带头那俩,就上回来青柏苑眼神直白往她身上瞟的匪首! 她被大夫人阴了? 宫斗权斗输赢没能让她产生共情,这女人祭出更博同情的“被杀夫夺子”这招。漂亮。 她像条抹布式被人倒甩在马背上,脑袋朝下栽,正被驼下山。 他们快速策马朝半山腰跑,直奔上回太后关她和三夫人那个农庄。 她脑袋一巅一巅磕着马腹,强忍头昏脑胀、恶心欲吐琢磨、复盘。 是今天和李斯柏在屏风后yin欢太sao浪(见上章)那些sao话、甚至和三兄弟连同王氏嫡亲外甥全好了触动到大夫人威严或防卫底线? 大夫人只冲她?还是冲其它谁? 为什么将她卖给太后?落太后手她肯定活不了,大夫人想从死对头婆婆太后那得到什么好处?她能怎么翻盘活命?她还要穿回去吃火锅玩游戏看MAX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