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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无情的母亲15

    

浪荡无情的母亲15



    “姐,姐,不是我真的有事,我那天——”脱不开身,郁小小话还没说完,嘟嘟嘟的声音传来,她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捂着脸,cao蛋的,为了找个小男朋友挡住程言,她在场子里认识一个富婆姐妹,央着带她去了趟本地的宴会,也就是那场宴会,她好不容易相中一个,被张云给霍霍了。

    如今富婆姐妹要她去捧场子,她要是不去,还不知道有什么事儿呢。

    啊嘞,真是的,郁小小摔倒在沙发上,她很想给张云打电话,你看看你惹的好事儿!要是那天郁小小吊到一个满意的,那这次去也就算了。但偏偏被张云这家伙搅和了,什么也没办成,这下去就感觉很亏。

    Emmmm,郁小小躺在沙发上,想着这次捧场子能有什么好的一面,给自己安慰一下。她伸手盲摸茶几上的提子,薅一颗扔到嘴里,清甜的汁水在嘴里爆开。嗯?这次水果不错,她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过去,起身薅了一嘟噜。

    等咔叽呱唧吃完一串,郁小小才想起来,她拍下自己的腿,巧了吗这不是,自己好多天没开荤了,去场子里勾一勾看看能不能吊着个合心意的。

    富婆姐说是个欢迎会,郁小小也不知道招待谁,她大抵也知道富婆就是把她当充场面的,看,姐们一招手来这么多美女。

    呵呵哒,郁小小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美女,这都半老徐娘了吧。她倒是不担心会有什么事儿,张云给了她条项链,里面有定位和信号装置,要是真出事儿了……这是不是也来不及啊?

    郁小小不想当那些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主角大佬,她迟疑了一下,又把富婆姐妹发过来的位置看了一眼,发现这不就是上次的那本地宴会的地方吗?

    嗐,这地方到时候一跑谁认识谁?郁小小轻松起来,她打开那张电子请柬,给富婆大人回了个ok。

    美女美女!卧槽哦,富婆姐妹你好大的手笔!

    清纯的妖娆的美艳的可爱的冷清的……郁小小目不暇接,为了保险,她打扮得规规矩矩,站在这一堆费尽心力搜罗来的美人里毫不起眼。富婆姐妹这是要开群芳宴?还是说选妃啊?这是招待某位重量级男嘉宾?

    香槟美人,目眩神迷,郁小小端着长脚杯,慢慢退到角落里,盯着场内的风情各异的美人,当起了惜花人。

    这个身材不错,姐妹贴贴!

    那个气质不错,知心大jiejie。

    花旁边如霜冰雪,吃东西的可爱娇俏……呜呜呜,这里色批的天堂啊,富婆jiejie人脉就是广,在这地方都能搜罗来这么多美女!郁小小一个人看得寂寞,很想找个人分享一下,可惜以前的摄影师王幕追着她偶像的足迹取经去了,郁小小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能畅诉欲言的小黄人。

    “哎云儿你没来。”郁小小看了半天,躲到飘台打视频,她带着蓝牙,那边声音次次啦啦的,坏了?她拿下来看看,又带上,还好,就有点杂音,不碍事儿。张云还在奋笔疾书,他咬着笔,今天学的是生物,总算简单点。

    “我和你说这儿好多美女,”郁小小抓着一把瓜子磕巴磕巴,“我住十来年都不知道这地方美女这么多,等一会儿后半场我得找美女jiejie要电话去,这一看就心情舒畅。”

    “哼,”张云想了想她如今在什么地方,一下知道这宴会做什么用的。他在这里辛苦写题,姐却跑去钓凯子,顿时酸溜溜道:“jiejie打算和谁贴贴啊?”

    当然是傲气美女啦,郁小小下意识反应,等等,说这话的是张云。

    “哈,哈,”她笑笑,“当然是云宝你啦。”她冲着张云姆嘛两声,高跟鞋穿着难受。她张望一圈儿,发现没什么人,就连一边儿的红色帘子后也空荡荡,于是她甩掉高跟鞋,坐在了飘台上。

    嘶,真凉,这飘台不知干什么用的,倒是挺宽大。郁小小今儿穿了条香槟色的裙子,还是卖掉的轻奢里仅存的一条。这裙子下摆长,郁小小在里面穿了条短裤。进门时的棉袄还在工作人员那边,郁小小捂着肩,有点冷。

    “冻死了,”郁小小受不了跳下去,“不行我得把棉袄拿回来。”

    张云就一边做题一边看着郁小小从这边儿到那边儿,等镜头稳定下来,郁小小已经铺着棉袄坐在飘台上了。

    “我和你说张云,这得怪你,本来我弄得好好的,结果你非插一杠子。”郁小小把衣服裹紧,那边张云听到,握紧笔,“哼,姐还要怪我下手早?”

    这棉袄也有点短啊,郁小小把腿蜷起来,整个人缩成一团,棉袄披在身上,“你说你现在又不能吃。”郁小小晃着下巴,把高跟鞋尖头对尖头,跟对跟。这双高跟鞋是中根,但她好久没穿过,还是磨得脚疼。

    “唔,”张云顶顶下巴,“完蛋,姐你是不是想打野食?”

    “呸,说那么难听。”郁小小冲他夸张皱眉,“我们又没确认关系。”

    张云蹙起眉,西施捧心,“啊,jiejie,我心脏好难受,我喘不过气来了~”

    看着张云柔弱地倒一边去,郁小小咯咯笑起来,“快快!趁人还热乎的,看看能不能把皮扒了当手办。”

    张云睁开眼,“呀,jiejie想永远留着我吗?”

    郁小小窸窸窣窣把瓜子磕出来,带着话梅味儿的瓜子在唇齿间榨出油脂,酸、香、甜,直扑鼻。她磕了几粒,就透过支着的手机摄像看到了桌面上的题,“云儿,你是不是填错了,那是pcr技术吧。”

    “还有,次级卵母细胞内的染色体条数是……”郁小小看不清了,她示意张云把题目拿近点,张云就闷闷不乐把书盖上,“姐,我只有这一科好点儿,你放过我吧。”

    郁小小故意摇摇头,“不行,我就记得这么点了,云儿,我得在你身上找点优越感。”她笑起来,乐不可支,张云就郁闷地磕在桌子上,故意装作幼虎咬人的样子。

    “过几天要不要去云山啊?”张云提议,郁小小摇头,“你先高考吧,等你弄完这些再说,不管以后是自己搞研发还是做投资人,都得了解一些啊。”张云叹一口气,天杀的学习,天杀的考试和题目,还好请过来的老师资历还行,就是他底子太差,要学的多。

    张云这几天在研究特招,他不想用连家的力量,到时候在连家挂名。要是自己能考上去是最好。就是这会儿竞赛也来不及了。他倒也不是什么都没学,只是他学的一般不考,偏怪偏难专业度还高。

    要是他考警院,倒是有些能用上。

    嘟嘟嘟,张云扣着笔,有一搭没一搭和郁小小闲聊,他说天儿也冷,不如早点回去吧。郁小小一想也是,她瞅一眼时间,这个点儿走也差不多,忽然她觉得有什么不对,“你啥时候管这些?”

    “什么管这些?”那边的张云一脸糊涂。

    郁小小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她眼珠一转,问他:“你不想我在这个宴会呆?”

    “姐,我要愿意才奇怪好吧。”张云表现得无懈可击。

    郁小小一时说不上来,但还是感觉不对,张云几乎从没提过这类的小建议。她试探性地道:“万一我真找了野草呢?”

    “我有什么办法。”张云耷拉着脸,“欲望是人最基本的,姐愿意忍就忍,不愿意我又能说什么呢?”

    语气有些阴阳怪气,郁小小却听得想笑,一时又有些奇怪,“我以为你们都会尽量阻止。”

    “是啊,”张云道:“但我现在还在待转正。”

    郁小小又想笑。

    “而且,姐。”他正色道:“其实你找别人也没关系的,”他这么说着,笔下又开始写题,“爱情是最不靠谱的,我不希冀姐你对我有永远的爱情,我只需要在你身边有一席之地就好。若是我强势要求你永远忠贞,那么迟早有一天,你会因为受不了别人的诱惑而甩了我。”

    “我不想这样。”

    郁小小很奇怪,“你刚刚还说你不愿意。”

    “但这不代表我没有独占欲,”张云话头一转,“是人都有独占欲,姐,但是相对于失去你而言,rou体上的独占欲是可以被舍弃的。”

    “外面的男人未必有我这样的大度,到时候,姐你还会回到我身边来。”张云做着题,“当然,我也要尽力提升我自己,以避免姐你真的被外面的人勾走。”

    郁小小目瞪口呆。

    她不觉得这是炽心之种的威力,想上个世界和上上个世界,所有男人都有独占欲,偏偏这个如此与众不同,郁小小觉得这是张云自身变异了。

    “姐,”或许看出她的疑惑,张云轻轻一笑,“性爱并不是那么重要。如果我真的无法满足你,那你在外面寻找也无可厚非,这本来就是我没做好的问题。一个人对于新异刺激的追求是永远在的,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独占欲而强迫你放弃忍受这种天性,这不公平。”

    郁小小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

    “你会去外面找吗?说到新异刺激,你也会有吧?”

    “我不会。”张云摇头,他抬起头直视着镜头,眼圈有些红,“我爱你,姐。这种爱的珍惜完全会压下对于新异刺激的追求。我在你这里能够得到所有的满足,我不需要去外面寻找。”

    “而且,如果我真的去找,姐你就会抛下我吧?”

    郁小小哑口无言,不是,她怎么听得感觉自己那么渣呢。

    “姐你不必内疚,”张云道:“还是那句话,能够在心里有我一席之地,我已经很满足了。路边的野花野草不算什么,到最后陪你到最后的还是我就好。我固然也会因为这些爱而想要独自拥有,但你这么好,我拥有片刻已经满足,求地久天长已是僭越。若是太过分,岂不是连这些也不在了?人要知足。”

    “再说,姐你有那么多人喜欢,岂不是说明我眼光好?他们只能偷偷摸摸,而我能永远陪在姐身边,羡慕死他们。”张云这么说着,脸上还带着笑。

    郁小小恍惚觉得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这不是纳塔斯吧?张云哪来的这想法?难道自己对他pua过了?不应该啊?她狐疑地看他,“张云,你是不是开玩笑呢?”

    张云轻轻一笑,“姐,这场宴会的主角是寸守。寸家的继承人,他和程言并称C城二姝。如今在这里驻地军指导,你要是真的想找,不如找他,别太委屈了自己。”

    郁小小是真的愣了,寸守,这个名字……她搜刮着,一个小黄鸭头像冒出来,程言的死对头?她现在是真信了张云的话,一时间五味杂陈,她本来打算和张云处一段就把他甩了,一来她确实容易腻歪,二来也符合形象,谁知道张云不知是不是看透了,居然先下手为强,郁小小顿时被打个措手不及。

    但她信归信,也没打算和寸守发生点什么,这样的一看就不好甩,她不想给自己找事儿。于是她点点笑笑,“别耍小心思,暂且不说看不看得上。我碰这类人物么?好归好,只怕骨头太硬,崩了牙——”她拖长音调,施施然下飘台。这边呆久了也有点冷,窗户开着一小缝,新鲜的空气不断送进来,她怎么也关不上。郁小小不打算继续在这儿呆,于是收拾收拾瓜子皮揣到兜里,拎起高跟鞋点着脚准备去帘子后站一站,她刚刚看那儿也挺安静——

    夹杂在空气里的细细的颗粒带来轻微的刺激味道,鼻黏膜接收朝大脑发出信号。怎么一股烟味儿?她疑心闻错,然而越走近,那点细细的烟味儿就越重,她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加快几步往前一走,帘子一撩,暗影一下被暖白的光扑灭,在帘子投在墙上的阴影下,一个叼着烟的男人正低垂着眸子,并着腿靠在墙上,一只简单的黑色腕表,丹凤眼,厚嘴唇。此时光打进来,他眼皮一撩,伴随着淡淡的酒意微醺,他轻声一哼,“硬骨头?”

    一股压迫袭面而来,郁小小下意识站正,踮着的脚扎扎实实踏在地上,冰了她一个哆嗦,她清醒过来,眼睛睁大,那股教导主任样儿的威慑破去,不是,这谁啊?

    硬骨头?偷听我说话?郁小小眼睛一瞪,刚要说什么,忽然意识到什么,她粗暴地把蓝牙耳机拽下来,上面的蓝灯果然不亮了。我去,郁小小闭了下眼,那话全被人听去了?她看眼手机,把视频挂断。视线落到那块腕表上,刚刚才被翻出来的照片涌上脑海,这是——寸守?

    输人不输阵,郁小小意识过来,把高跟鞋往地上一扔,涂着蔻丹的脚趾头伸进鞋子,在暖玉般的脚面打上一层光。她把两只鞋蹬上,挺直腰板,抱着手看他,那人的一只手放在烟上,一只手在裤兜摩挲,此时还看着慢慢变灰的香烟,“怎么,想加入?”

    取烟的手一顿,寸守微微抬头看向这个大放厥词的女人,她那两只涂着艳丽指甲的脚伸进鞋里,小腿上搭着香槟色的礼服裙,外面半披着黑色的大羽绒服,半长的头发梳成简洁大方的造型,胸前别着一只流苏胸针。此时两只胳膊抱着,眼睛瞪着,看起来颇为盛气凌人。

    寸守想起自己刚刚听到的那些话,沉默了。他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只是这宴会熏得他难受,于是到僻静地儿躲个清静,谁知道烟刚点上,外面就来了人。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谁在做戏,到后面那话题,他想走也走不得了。

    尴尬,太尴尬,他就没遇过这样的事儿。

    谁知道还能提到他呢?

    这样放话要把他收进后宫的人,寸守落在对面人正红的嘴唇上,斜斜的光过来一面亮一面暗,粉面桃腮,窈窕身段,怪不得说那些话。只是一想到可能是做戏,她也是过来攀关系的,寸守一下子无趣起来,那股微妙的不适冲散他少有的散漫,他忽然不想继续下去,于是把烟拿下来,捏了捏滤嘴,轻轻呼了口气。刚刚喝了点酒,酒意上头,难免有些不受控,他不想多做纠缠,干脆利落道歉,“对不起。”

    郁小小一愣,她今天实在愣得有点多,她还以为寸守会嘲笑她,此时满身的刺都立起来,却扎了个空。她看着那厚实的下嘴唇一抿,那人便站直,整整衣服,要从身边过。

    “小姐。”他在她身边站定,友情提示,“你头发上落了瓜子皮。”郁小小一定,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只手捻起她头发上不知怎么蹭上去的瓜子皮,轻轻放到了她的胳膊上。

    郁小小愣愣地,看着白皙胳膊上的瓜子皮,她忽然转过去,寸守早走出了十米多远。郁小小径直把高跟鞋一甩,冲着那人飞奔过去。“喂,你等等——”

    她的声音不算小,空旷的回声一波波递到他的耳朵里,寸守一顿,她便拽着他的胳膊刹住车。一脚踩上男人的皮靴,另一只脚也上去,冻死了。郁小小拉住他的脖子,寸守低下头来看她,他的瞳孔是很深的棕色,带点棕熊的厚重与隐隐的危险感,做什么?他这么问。

    郁小小想起被甩落的瓜子皮,璀然一笑,“我来谢谢你。”

    那厚嘟嘟的下嘴唇晃荡在她的视野里,她蹦起来一口咬上去,落下来的时候他的脑袋也跟着俯下。一只手悄然抚上她的腰肢。

    果然,很好咬啊。

    郁小小一本满足。

    两人分开的时候,那厚实的暗红色嘴唇被咬得又红又艳,抹上一层亮晶晶的光,细小的伤口隐藏其中。郁小小吊着他的脖子,问他:“长官,谢礼满意吗?”

    腰上的手臂绷紧,他抚着她的腰肢,有些纳罕,她还在笑,一点也不温婉,但是那笑莫名奇妙吸引他的注意,那嘴唇上的口红乱糟糟,寸守一摸,果然在自己的嘴角摸到残余的口红。他盯着指腹上那么红,那么艳丽,那么张扬,那双眼里还有狡黠,她是故意的?寸守看着她这样的笑意,忽然就想好好收拾她一顿。

    用什么样的收拾呢?跑圈?不行。跳远?不行。还是俯卧撑?也不行。脖颈后吊着的手悄咪咪做着小动作,细腻的手指在脖颈处滑来滑去,顺着颈椎往下摸。他忽然就知道要怎么罚她了,罚得她满身汗水,罚得她浑身泛红,罚得她,心服口服。

    那人忽然不说话了,郁小小纳闷,这又是玩哪出?她漫不经心摸着他的脖颈,据说这里有个第七颈椎棘突很长来着,在哪儿呢?她摸着摸着,这边?那边?还是——“唔!”她猛得被提起来,两脚悬空,她下意识夹住了他的腰,身上的羽绒服摇摇欲坠。郁小小一下子高过他,没了重心,那两只胳膊紧紧搅住他的脖子,郁小小刚想问你做什么!她一低头,便在那双深邃许多的眼里,看到了熟悉的神色。

    那是欲望。

    郁小小忽然笑起来,她空出一只手,提了提羽绒服,然后在他的脸上摸了摸。冰凉的指尖遇上暖烘烘的脸颊,很是慰贴。那股凉意透过面颊直沁入骨头,窜到血管里,将那股热意烧得愈发旺盛。

    “想和我睡呀?”她的声音拉了丝,满满的全是蜜糖,那蜜糖像是猪笼草盖子上的甜,引诱着猎物往深里去。

    寸守没有回应,只是抱紧了她的腰。郁小小往上去后,那手臂就往下挪些,好保持住体位,此时手臂下,是微微翘起的臀部,弧度顺着往下,那两只大腿,夹着他的腰。

    这姿势羽绒服还是很容易掉,那扣着的第一颗扣子刚刚已经开了。郁小小索性直起身,把扣子严严实实扣上,她的胸在寸守脸颊蹭过,诱起一片红意。

    “这么纯情啊?”郁小小刚扣完扣子,就见他的脸上红晕遍布,她一下子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难道这满屋子美人儿来招待的寸军官,真的是个处?

    真真不解风情,郁小小心里暗自摇头,要她是——哎,算了,要自己真是个男人,只怕身为女人的自己也看不上。

    郁小小自己被自己逗乐,她双标得很,所以也只好委屈别人。不过她从不强求,比如,现在。

    “真的没有吗?好可惜。”郁小小画着圈在他的胸膛,蜜色的胸rou耸耸,一抖一抖分外可口,那樱桃色的乳首仿佛枣糕上的蜜枣,更添一重甜。戳上去温热有弹性,按下去一个小坑,又很快回弹。

    床上的男人抓抓头,眼里透出被打断的烦躁来,他沉声道:“我是军人。”军纪严明,无事不外出。

    “我知道啊。”郁小小耸耸肩,在原主的记忆里,还没搬到镇上的时候,村里的二流子他爹不就托关系把他送军队去了?那人还回来吹嘘队友请他的荤炮,他们组队去嫖娼。

    “和谁上床都要的。”郁小小摸着他的胸肌,眼却落到他的皮带上,那个豹子金属的浮雕在正中扣着,看起来很是威风。

    “你都和谁上过床?”他浓黑的眉头皱着,和豹子一样盯着她。郁小小被自己的想法逗笑,答非所问:“你平时都这么训人?”

    忽然一股大力传来,郁小小直接被拎着上了床,她磕在他的腿上,被迫离他更近了些,“你都和谁上过床?”

    郁小小很是诧异,她皱皱眉,“你弄痛我了。”被抓着的手臂传来痛意,她要抽出来,却被人死死抓住不放,只是力道松了些,只控着而不疼痛。

    “松开。”郁小小也恼了,不过是一夜情,自己都没在乎他是不是处,只要个检测报告。谁给他的资格这么对她?她和谁上过床关他什么事?

    寸守却只觉得一股暗火自心底升起,一想到身上的女人还和别人上过床,甚至要检测报告都成了流程,他心里就更恼火。那幽幽的yuhuo混杂着怒火,一点点侵蚀着他的理智。

    郁小小却觉得莫名奇妙,现在她一点性致也没有了,她没看错,这就是个死古板,大男子主义,还没上床呢就开始管东管西,把女人当私有品,要是上过床还了得?她这么一想,顿时什么心都凉了,厉声道:“我告诉你,松开!我不做了!”

    你不做了?不和我做,你要和谁去做?他脑子里的弦一下子绷紧,先前和人做过的已经不算,管也管不着,但现在不和我做,你还想和谁做?郁小小死劲也抽不出来,她顿时意识到不妙,这该不是个兵痞子吧,不该啊,什么女人没见过,至于这样吗?她慌起来,暗自责怪自己挑选对象不注意,早知道,早知道,谁知道他是这么个人!

    内里的禽兽,郁小小打不开,她眼里迅速蓄积上泪水,眼眶也红了,泪光盈盈,她这么看着寸守,寸守的手松一松,郁小小暗喜,却还是脱不出来。她的力气抵不过他的,此时还被人制住,她挣扎不过,气急败坏道:“你做什么!”

    寸守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他也很迷茫。他好像分成了两半,一个在说你还在等什么,有欲望就上啊。另一个说不对劲啊,我怎么可能看到个女人就管不住自己呢,这太匪夷所思了。理智和欲望拉扯着,一千个小精灵嘈嘈杂杂。他沉默着,但与生俱来的直觉使得他不想放手。

    郁小小心里暗恨,这就是个木疙瘩。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她算是明白那天那邻居女孩儿为什么那么生气了,和这种人呆一起,迟早得折寿!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郁小小走不脱,寸守也不放手。她一动,他就钳制得更紧点,几番下来,郁小小都要趴到他身上了。寸守身上的热气扑面而来,健壮的男人身躯仿佛燃烧着阳气,把空气暖热,咕嘟咕嘟烫起泡来,郁小小仿佛看到热气氤氲,衬得那两块更加可口。她禁不住咽了口唾沫。

    咕咚在静谧的房间里分外明显,郁小小有些尴尬,她却听到低低的笑声,很磁性,像是黑色的光滑的鹅卵石相击,水花四溅。啊啊啊,这个男人的条件真的很绝!郁小小在心里呐喊,可惜这样的身体为什么长在寸守身上。要是他不那么大男子主义,或许可以一饱口福。

    他的笑声很短暂,郁小小竟然生出可惜的意味来,还想听他笑一笑,或者说说话,于是她道:“你为什么叫寸守啊。”

    这个名字很奇怪,姓寸的她只听说过寸心,二郎神的妻子。寸守寸守,好像哪里都不搭。

    “我爷爷给我起的名字,他希望每寸土地都能被守住。我小名叫坚强。”

    坚强?郁小小噗哧笑出声来,她笑得欢快,没看到寸守低下头来看她的目光。

    “我身上有十一处伤疤,大多是和境外势力交火留下的。这次来这儿是来巡查讲话顺便选拔。”他低声说着,睫毛直直落下来,随着眼皮翻动而上下翻飞。好像连睫毛也要显得刚毅,所以一点弧度也不能有。

    他好像作报告一样,说他可以说的事情,直到他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工艺品,是弹壳做的口琴,今天来的时候,他鬼使神差带上了,口琴在裤兜里搁着,他一边怀疑自己在想什么,一边摩挲着它。

    “你要听口琴吗?”他认真地看着她,郁小小被这样认真的目光所触动,于是点了点头。

    她本以为他会把她放下,谁知道他把她往怀里一搂,郁小小重重撞在了他身上,那眼馋已久的胸肌贴在她的胸部。她感觉到两只胳膊环在她的肩膀上,悠扬的乐声响起,他抱着她开始吹口琴。

    嗯,怎么说呢,郁小小并没有什么音乐细胞,只能听出来一股忧伤婉转的语调。像是一个人坐在湖边,望着远方,杨柳依依,湖水静谧,而他一个人孤独忧伤。

    她听得想睡。

    好的音乐流畅光滑,没有堵音涩音,他做到了,其他的郁小小也分辨不出来,只感觉这曲子他吹了千百万遍,那个人也在湖边呆了千百万次,他好像在盼望着什么,又怕失望而不去期盼。

    等口琴声停下的时候,她猛然惊醒,她还记得自己要做什么,于是她揉揉眼睛,推着他的胸膛拉开距离,那胸肌的手感真的很不错,郁小小克制住自己的咸猪手,没有多摸。

    他的眼睛望着她,不知是不是听了口琴的原因,她在那双棕色眼睛里看到了忧郁。他好像在问什么,郁小小知道这会儿善解人意的自己该回答他安慰他,但是她不想。

    谢谢,rou很香,但有毒。

    于是她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目光带了情绪,就好像有了实体。郁小小感觉那目光就像是遇到时的烟灰,从炙热变到温凉,最后散落在地上,再也没了温度。

    她被绅士地扶起,郁小小拉着身上的羽绒服,看着那件被她脱下的白衬衫又一点点穿回到他的主人身上,好像努力成果被放弃一样。蜜色的胸肌被合拢在衬衫里,在白色的衬衣上拢出弧度,那件黑色的卡扣外套也被拾起,那上面还残留着一个小小的高跟鞋印子,在黑色的面料上极为显眼。他轻轻拍打着,就好像拍打她留在他身上心上的痕迹。最终那印子浅淡,却再也拍不下去。他把衣服穿上,看过来时那双眼睛已经恢复了平常,像是温和的棕色大熊,他说:“不好意思,刚刚我激动了。”

    明明这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但是郁小小心里忽然涌上一丝不甘心来,这丝不甘心随着他的动作和言行愈演愈烈。郁小小在心里拍自己的脑袋,醒醒郁小小,郁小小你醒醒,不要节外生枝!这样的男人你招惹上真的甩不掉的!

    可是他的胸肌真的好好摸,那股感觉仿佛还残存在她的手心,划过他胸膛的时候那rou粒蹭过,像软弹的rou糕。声音也很好听,喉结随着说话滚动,色气又勾人,那只耀武扬威的小豹子她还没有看到。呜呜呜,她损失了一千个亿啊。

    可惜归可惜,理智归理智,到底郁小小还是在男人要送她离开的时候选择了现实,谢谢,她不想体会到系统说的世界意识瞬间绞杀是什么滋味,她还想活着。

    但是不甘心还是使得她在分开的那一瞬间站住身,回眸浅笑,寒风吹着她的头发,在刚刚那一场里有些凌乱,“寸先生,还是备一份体检报告比较好。”

    他的身姿在门口如此挺拔,他低下头来,仿佛这只是个素不相识的女性,但他遵从绅士守则,就算这问题隐隐越线,也还是礼貌而温和地回答她:“谢谢,不必。”

    “我只会与爱人同房。”

    郁小小回到家的时候,仿佛还能听到那一句,我只会与爱人同房。

    我谢谢你啊,这讽刺谁呢。你只会与爱人同房,我们怎么遇见的?哦,你在迷途知返,我就是恬不知耻迷惑你的小妖精呗?郁小小冲着空气来了个左勾拳右勾拳,最后一个上勾拳结尾。她在虚空里看着这个男人被她打得七仰八歪。

    他的温度仿佛还停留在腰间,滑腻弹实的触感从指尖溜过,仿佛在隐隐发痒。郁小小洗漱完,摔在床上,算了吧,人家是英雄,别霍霍他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他是个真正的军人,还是不要把他扯进来了。

    残存的良心隐隐作痛,使她放弃了对那具rou体的垂涎。同时威胁她的还有系统说的那句,最好不要试图在剧情之外停留,有的世界会瞬间绞杀。

    这本书可是无限流啊,就算现在的生活再好郁小小也忘不掉,一看这个世界就很冷酷残忍。系统说上个世界的世界意识比较温和,再加上她一直在主角身边牵扯,所以付出代价不是很高。但就算这样,系统通过主系统权限解锁的那部分上交给主系统的能量也用了七七八八。郁小小问系统为什么不和她说,系统回答那会儿检测她的情绪很低落,它不想再加上一根稻草。

    所以如果这个世界再出错,一来世界意识不知道什么类型,二来真的被留下,系统不一定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