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傲娇妖帝后我又真香了 第3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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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季桃是渊皇子那一世的名字。 感谢且听风吟小可爱的月票(*?︶?*).。.:*? 第621章 陈年旧怨 熟悉的开场白让境主面面露嫌弃:“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懒得与你绕圈子。” 这莽夫毁了世间最干净无暇的琉璃,境主懒得给他好脸。 毫不客气的话令大司徒多少有些不自在,但是到底是他有求于人。 “我来请教你一件事。” “问。” “他……真的死了吗?” 大司徒死死盯着境主,不错过他的分毫表情变化。 当年这疯子对陛下另眼相待,兴许…… 而且这疯子两次都死得透透的之后还能活着,他的陛下,为何不可以呢? 大司徒忍不住心生奢望。 这个他,不消明说,境主也知道是指谁。 “怎么,你想璃还活着啊?”境主没有立刻给出答案,戏谑地看着大司徒反问。 大司徒抿唇不语,袖子下颤抖的手却暴露了他不平静的内心。 “若是璃还有转世,你想做什么?是守护他?以死谢罪,还是,想与他再续前缘?” 境主每说一个字,大司徒的脸色就差上一分,但是心底的那丝期望却始终都在。 然而境主轻易地掐灭了他心底的侥幸。 他嗤笑道:“当年那把剑可是我特意为璃炼制的。他当年可是求我,说想走得死得干干净净。结果如何,你猜啊。” 大司徒如坠冰窟。 这哪里还用猜呢? 神渊虽心思诡谲难测,却不屑撒谎,更不会强人所难。 他一时间受了巨大的打击,身形摇摇欲坠,本就苍白如纸的脸上此刻没了半分生气。 原来,陛下是真的自己选择了一条绝路。 而他,是促使陛下走上这条绝路的元凶。 境主毫无怜悯之心地继续在人家伤口上撒盐:“人都没了做这般深情的样子给谁看?” “自是比不得你冷血无情。那位神君为你而死时,你连现身都不曾。”大司徒哑着嗓子反讥。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他半点也不怕惹怒这个喜怒无常的疯子。 大司徒对神渊也是有恨的。 若非他肆意插手,陛下不见得能走得干干净净,连一丝魂魄没能留下。 境主并没有生气,眉眼间满是凉薄:“他杀我两次转世,我们早已恩断义绝。” “是他两世都杀你,还是你两世都诱他杀你,你自己心里清楚。” “自制力太差,还怪我咯?” 被戳穿真相的境主满脸无辜,毫不尴尬。 “也是。”大司徒惨笑。 跟这个没有心的疯子比起来,有情的生灵自然不及他自持。 那位神君的生死又算什么呢? 这位可是连生灵涂炭都面不改色的主儿啊! 两次身死时,他又哪一次管过身后万千的追随者们? 如今这将来的祸事也是因他而起,也未见他有分毫动容。 偏偏这样一个疯子,还得天道庇护! 真真是苍天无眼! “……北洲,可能置身事外?” 大司徒看着境主不以为意的神色,最终还是将心中的汹涌的恨意压下。 往事不可追,他……总要守好陛下的子民。 这是他唯一能赎罪的了。 境主挑眉:“第二个问题了。” 大司徒一阵无言。 他一开始的确是说,要问他一个问题。 “是我忘了。那我便告辞了。” 大司徒转身往外走,却听境主道: “我保不了人心。” 大司徒脚步一顿,顿时懂了境主的意思。 北洲如何,要看北洲的人能不能守住自己的心。 “不过,璃的安息之所,我还是能保得住的。” 在大司徒心生忧虑时,身后又传来境主略带笑意的声音。 大司徒转身,第一次心甘情愿地对境主一揖:“多谢。” 然后转身,扬长而去。 如此,他算是没了后顾之忧。 大司徒离开后,蓝衣男子身形渐渐显现。 他幽幽道:“你对璃倒是关心,为何当初不留下他?” 境主重新坐下,叹息道:“我倒是想。可惜他存了死志。” 若是强留,那留下的便不是能让他欣赏的珍宝了。 与其留下无用的瓦砾,不如就任他以最美的姿态被摧毁。 这样,即使遗憾,但记忆中长存的璀璨,也算是一种另类的补偿了。 “他很幸运。”蓝衣男子轻声道。 因为渊愿意尊重他的意志,也因为他在渊的记忆中留下了堪称浓墨重彩的一笔。 这让他有些嫉妒了。 境主似乎并没有听懂他的意思,不赞同地摇头:“璃若是真幸运,也不会遇到那莽夫。” 虽然苦难成就了璃的璀璨和独一无二,但这过多的苦难也导致了他的存在只能是昙花一现。 才发现还没能欣赏多久的珍宝过早的被毁掉,成就了境主为数不多的遗憾。 但凡璃再晚死个上百年,境主便不会对他处处优容了。 蓝衣男子不与他争执,只是笑了笑。 “不说这些了。你来找我,又是做什么?”境主不欲去想自己的遗憾,转移了话题。 “就是来看看你,不做什么。” 他其实有千言万语想说,但是他知道,境主不想听。 “如今看也看了,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境主毫不客气的逐客令让蓝衣男子露出一丝苦笑。 “不多时便走,只是走之前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 他倒是想死皮赖脸留下来,但是他更不想违背他的意志。 “你问吧。” 蓝衣男子张了张嘴,几乎脱口而出就要问他为何留在这里那么多年却未曾露面。 但是这么问也未免过于哀怨了。 而且,问私事总是令人不喜的。 蓝衣男子面前按捺下心中的苦涩,换了一个稳妥的问题: “想来,你也知道要发生的事。你对此,怎么看?” 饶是这个问题比较稳妥,他还是心怀忐忑。 以渊的明察秋毫,他必然知道,这背后是有他的私心的。 如今他的私心算是实现了,原来的布置,还要不要继续下去,他心中也没谱了。 境主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将他的一切心思都尽收眼底。 蓝衣男子愈发忐忑了。 境主在蓝衣男子忐忑达到顶峰时,终于开口了。 “这件事问我作甚?这方世界,可不归我管。自然是你爱怎样,就怎样。” 蓝衣男子垂眸掩住苦涩。 他心道,这方世界虽不归你管,但这方世界的所有者却归你管。 但他到底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