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脑和不高兴
没头脑和不高兴
“不重要了,我们分手吧。”方厌青没有露出任何表情,眼里的情绪却碎的像玻璃,情绪就像鱼骨卡在喉咙,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是不是实验失败了,没事,你累了可以歇歇,你已经很棒了,剩下的交给我吧。你看,我为了你能考上莱鹰,能从监狱似的军校里跑出来,自己开公司……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你可以相信我的。”方贪境紧紧把她环在怀里,发现meimei身上的微妙变化,却又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哥哥,人总要学会和握不住的东西说再见。”方厌青脑子里如一团浆糊,怅然若失地说道,也不知道是劝他还是劝自己。 “我不管,我只要你,我可以抱着你远走高飞,可以什么都不要。”方贪境看着meimei疏离的模样,心中一紧,紧紧的环搂着她,细细碎碎的吻着她的脸颊,“meimei,什么问题都有解决的办法,你不开心可以跟我说,我做错了可以打我骂我,千万不要对我用冷暴力好不好?” “你没有必要为我牺牲这么多的,我们分开对谁都好,你可以找一个名正言顺妻子生儿育女,回到正常的生活,回去继承方氏,也不会这么辛苦,不用这么累。”方厌青心里空落落的,她听到自己的声音略有些空灵,虚无缥缈,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让她灵魂几乎要撕裂。 “如果当初你告诉我,我们只是玩玩而已,我没有必要为你做这么多,现在你转身就回到正常生活,可是,meimei你知道吗?我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了。meimei,我爱你,我从来没有打算找别人,我太tm知道自己的德性了,只要一动心被整死的肯定是我。”方贪境看到meimei想和自己划清关系的模样,感觉自己的呼吸艰难,鼻子发酸,整个人浑身颤抖着,神色无助而凄惶,直直地看着她说,“方厌青,我告诉你,你要么整死我,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会放开你,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人。”说完,手托着她的头,把她整个人紧紧地抱在怀里,恶狠狠地吻住她,使她根本无法挣脱。 方厌青觉得胸口十分的闷,甚至透不过气来,有股偏执的爱混杂着委屈和不甘退下去又涨起来,那种想放弃又还爱着的感觉真的太折磨,眼泪止不住落下来。 感情最可怕的不是他不爱她,而是他说着很爱她,却在遇到一些事情做抉择的时候,最终放弃了她的感受。 “meimei你别哭,即使哭得我再心疼,我也不会放手的。”看到meimei哭,方贪境心脏无声无息的抽疼着,连呼吸的空气都让他感觉像刀子,他抬手给她抹去眼泪,吻着她的唇角,“对不起,我知道自己不聪明,总是让你失望,但我只想简简单单跟你有个好的结局,仅此而已。即使有天塌下来,只要你跟我说,我扛得住就扛,扛不住我往死里扛好不好?meimei,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他把头埋在她发间,红着眼眶,一分一秒都不舍得放开她…… 靠着软磨硬泡死缠烂打,虽然没把meimei带回家,但方贪境跟meimei进了一区实验室的宿舍。开了灯,死气沉沉的灯光照着惨白的大白墙,左手边就是实验室,右手边就是单人小宿舍,宿舍有厨卫,但每个空间都非常狭小,小得让人挪不开身,唯一的卧室带阳台很大,但是门厅处采光昏暗,空间被分割非常零碎。没有什么家具,只有一张铺着白床单的单人床,一张桌柜放着生活用品,看起来清冷极了。 “你身上脏,先去洗洗吧,别黏着我。”关了门,方厌青看着浑身是土,头发蓬乱,脸上还挂着彩的哥哥黏上来要抱她,抿着苍白的嘴唇把他推开。 方贪境知道自己现在的形象一定很糟糕,他听话地走进洗漱间,但还是有点不放心,冲meimei说,“我洗澡的时候你可不许走啊。” “要不我们一起洗?你帮我看看身上伤哪了,特么疼,赵晖那个王八蛋心狠手辣的。”方贪境放松了绷紧的神经就觉得身上哪哪都疼,他前些天才做完手术,忍着所有不适匆匆来找她,还好没来晚,差一点,meimei就被赵晖那个混蛋骗走了。 “你自己洗,我去给你找药。” 方贪境见meimei转身就走了,惴惴不安地飞快洗了个战斗澡,浑身湿哒哒地裹着浴巾就出来站在窗口那里张望。 还好,meimei去实验室拿了一瓶酒精很快就回来了,方贪境才装模作样地拿了一条毛巾擦头发,装作刚洗完澡的样子。 看到地上湿漉漉的脚印,方厌青也没拆穿,叫哥哥坐下用酒精擦拭着他身上受伤的地方。 “嘶,meimei轻点,好痛。”方贪境拉着meimei的手,龇牙咧嘴地装可怜道,“帮我呼呼,要亲亲才不痛。” “忍着。”方厌青没搭理哥哥的耍宝,沉默地帮他上好药,去收拾他洗澡换下的衣服。 “我来。”方贪境去抢着干活。 “不用。”方厌青避开他,她把哥哥的衣服拿到阳台清洗,“别跟着我,挤。” “哦。”方贪境舔着脸跟在meimei身后,她去哪他跟哪儿,亦步亦趋地跟着讨好,却被嫌弃碍手碍脚的,顿觉委屈不已。他搞不懂meimei为什么生气,或者说难道她和那个赵晖好上了? 方贪境不敢多想,更不愿多想,他站在这方寸大小的地方,四处看了一眼,房间很小,很破。他也不闲着,看到厨房有些漏水的水龙头,自个找了工具来修,还把煤气阀门和年久失修的电路都检查了一遍。 “为什么不回家住?”方贪境觉得自己智商有点不太够了,不知道赵晖使了什么手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meimei变了一个人,宁愿住在这又破又小的地方也不跟他回家,他只能寸步不离地跟着meimei,meimei却对他不假辞色,烦躁,莫名的烦躁。 方厌青把哥哥的衣服洗了,见他裹着浴巾走来走去,从柜子里找出一件白大褂拿给哥哥穿,精神恍惚一下,神情怔仲地看着他,声音几不可闻,“我不知道你还会不会回来。” “meimei,我不是有意瞒你的,前几天我没回家,是因为我在医院,我为了要孩子才去医院做那个……”方贪境着急起来,觉得自己找到问题所在了,急切且慌乱地开口解释。 “我知道,不用说了,都过去了。”方厌青手挡在他唇上,脸色白得吓人,强颜欢笑道,她不想听了。 “meimei,你听我说,我是想等我有保护你的能力再跟你生孩子的,我真的不是故意骗你。”方贪境以为meimei知道他瞒着她结扎,是不想给她孩子,所以才生气的,赶忙抱着她连亲带哄地说。 方厌青眼神空洞,目光散淡无神,情绪看着很不好,“哥哥,从选择和你在一起的那天起,我没给自己留退路!”方厌青的手慢慢滑下,从哥哥的下巴抚过他的喉结,小手颤抖地掐住他的脖子,脸色发白得可怕,听不出情绪地说,“我只希望你做任何事之前,都能考虑我的感受,我说过我很介意自己的东西被别人使用,这样会让我很不开心,但你还背着我去做,一而再再而三的,那么我会让这些破事和你一起消失。” “我没有把你的东西给别人用啊。”方贪境俊脸涨的通红,抓住meimei冰凉的手,被meimei掐住脖子似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一般。 “如果我用过的东西被别的女人碰过了,我宁愿毁掉,包括你也是。”方厌青掐着哥哥的脖子,抑制不住的眼圈泛红,目光有些缥缈,忽自语般喃喃道。 “有些事不用这么极端吧?”听到这话方贪境心里一抖,兀自咽了咽口水,艰涩地问。想到给他做手术的好像是女医生,顿时心惊rou跳。 气氛有一些紧张,寂静了然于声,瞬间胸腔中有了一丝凉意,尘浊归于大地,最终归于平静。 看到哥哥心虚害怕的表情,方厌青动了动唇,却没吭声,她失去了表达欲,没有了倾诉欲,无力地松开了手,她一头把脑袋栽进他怀里,“陪在我身边久一点吧,可以吗?” “meimei,我会永远陪着你,永远跟你在一起。”两个人的距离本身就隔得很近,方贪境自然是感受到了meimei身上疲惫的情绪,方贪境薄唇紧抿,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一只手轻柔地抚摸上meimei的头发,带着安慰的语气轻松地对着meimei说着,温柔地接住她的疲惫,“我的意思是就可以坚定一点走向我,或者杀了我。” —— meimei:嘴巴长来干嘛呢(不会解释?) 哥哥:吻你的 两人没有在同一个频道沟通 哥哥以为meimei在说:既然被别人碰过了,那就切了吧,爱恨就在一瞬间拉jiba倒 竟然这么极端,哥哥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