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卷鬼神图录 第10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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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时心中已经十分不快。 如今她已是神灵之尊,蓝衣女子却仗着是同门,便敢责备于她,也令她难以容忍。 “好了好了。” 白榆道人看出苗头,连忙过来打圆场。 将话头引开,说道:“管他是何缘由?” “我看,不能再留他了。” 白榆道人神色冷然:“此人是个不安分的,若他只是个不得重视的也就罢了,如今看来,天王分明亦对其青眼另加,” “也不知他有没有认出我等?若是当看我等暗中对付他之事被他得知,定不会与我等干休。” “留他在此,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坏了我等大事。” 二女果然被岔开心思。 蓝衣女子道:“虽说这江舟确实是碍眼,不过他的道行确实是高不可测,当初你也亲眼得见,过了这许多年,就算你我都非昔日可比,但他又岂能毫无长进?我等怕是非其敌手。” “你我确实可能降不住他,但今时毕竟不同往日,不是有朝霞师妹……” 白榆道人忽然看到朝霞面上闪过一丝不快,顿时改了口:“不是有四娘子吗?她现在可是神灵之身,只等金天王正式对外宣告,上奏天庭,四娘子便真正得列仙班。” “那姓江的再厉害,又如何是真仙之敌?” 他的话令得两女各有反应。 蓝衣女子也意识到朝霞非往日可比。 如此看来,除去那江舟,却也并非难事。 朝霞自是心中得意,面上自矜一笑,却没有答应白榆道人所说。 “现在还不行,天王还未正式对外宣告收我为女之事,在此之前,我不能出差错。” 蓝衣女子忍不住又道:“既知如此,你为何还要与那刘玺纠缠?” 她对朝霞与那个凡人之事始终耿耿于怀,只觉此事定是祸患。 朝霞却听不得这个,脸色一变,直接甩袖,化光而去。 白榆道人叹道:“丽辰师姐,你也知她如今与那刘玺如胶似膝,又何必硬要惹她不快?” 蓝衣女子脸色难看:“我就是不明白,那刘玺用了什么手段,竟能让她如此鬼迷心窍?” …… 不谈七绝宫诸人内矛盾。 江舟来到金天宫,却是刚好见得一位面貌俊秀、如王公贵子般的青年,在一群美婢、力士前呼后拥之中走出金天宫。 那青年脸色冷漠,对经过的江舟也没看一眼,便被簇拥着,骑上一头金睛异兽,足下涌出一片湛蓝云雾,托着诺大的排场腾空而起。 江舟站在一旁,抬头看着这群人离去,耳边响起金天王的呼唤。 “进来吧。” 收回目光,进得天宫,江舟拱手为礼:“见过天王。” 金天王摆手道:“你看见了?” 江舟一怔,旋即省悟说的是方才那行人。 “看到了,那些人……” “那就是北海神子。” 第1026章 与圣同居! 金天王是含笑说出这个名字的。 北海神子? 江舟神色微现怪异。 朝霞那女人这几年里干的什么事,他基本是门清。 三公主出走至今未归,但当初那个题诗调戏的刘玺,被他暗中教训了一次后,并没有就此罢休。 撑过他的尸虫咒之痛后,竟然又上山来,天天都在三圣母神像前犯花痴。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注定的姻缘,这两人还真的就看对了眼。 这刘玺也不知有何本事,竟能将朝霞这么十分势力的女人也迷住了,竟还现出身来,与其相见。 她此时本就是三圣母的模样,还顶着三圣母的身份,刘玺自然就将她当成了自己痴恋的三圣母。 一来二去,两人便打得火热,连禁果都已偷尝。 他们自以为做得隐秘,却连江舟都知道,金天王怎么可能不知? 只是金天王一直视若无睹,并没有任何动作。 事到如今,江舟也看出来,这位天王就是故意的。 刘玺与三圣母的姻缘,十有八九是早已安排好的。 因他之故,逃过了李长庚那一回,却也逃不过“两情相悦”的定数。 也许祂是并不想自己亲生小白菜让刘玺这头猪拱了去,才找了朝霞这么一个替代品。 可谓老谋深算。 不过这样一来,刚才那位北海神子可谓是莫名其妙就刷上绿漆了。 也是冤。 江舟面色古怪道:“天王,那北海神子……” “看来你也知晓了。” 金天王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此等丑事,倒是传得极快。” 坏事? 我怎么觉得你在笑? 江舟暗自吐槽,说道:“这么说来,他是来兴师问罪?” 金天王淡淡道:“兴师问罪?给他十个胆子,他倒是敢?” 这口气……倒也正常。 江舟也不知那北海神子究竟是个什么身份,不过无论什么身份,也不可能和眼前的金天王相提并论。 江舟撇去杂念,直入正题道:“不知天王召见,是有何吩咐?” “北海神子此番前来,虽不敢向本王兴师问罪,不过这桩婚事,却是谈不了了,他是来退婚的。” 金天王并未给出答案,反问道:“你可知道,北海神为何要向我西岳求这门婚事?” 江舟摇头:“不知。” 金天王漫声道:“北海一脉,源自北方玄水,虽非先天炁属,却也堪称后天第一水属。” 江舟目光微动。 对方短短一句话,已经透露出许多信息。 北方玄水,五行之炁,先天、后天之分。 似乎都是极为重要的出身、根脚。 金天王继续道:“但后天终归是后天,做一个逍遥神仙,那是绰绰有余。” “想要成就天仙大道,却不是那么简单,定须借助五行相生之力,另衍妙道。” 江舟一听此言,似有所触动。 心中种种诸般所学,电闪而过。 刹那间便有所悟。 脱口道:“他是想借这一桩婚事,引天王一脉先天金炁为己所用?” 金天王朝他投来一道赞许目光:“看来你在山上也并非虚耗时光。” 江舟撇撇嘴。 你还好意思说? 不愿意教就明说,就这么把他扔在山上当猴子,不管不顾,也不让他走,什么意思? “天地间,能助其北方玄水一脉成道的,唯有我西岳先天庚金之炁,与昆仑铜柱之上,太灵九光龟台的西王母先天辛金之炁。” 金天王叹道:“如今眼看与我西岳的婚事是结不成了。” 虽是叹息,但江舟明显看出这祂的幸灾乐祸。 几次相见,他也算看明白了。 这位金天王虽地位高得吓人,却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难以接触,也是个老不正经。 各种恶趣味,还是个老色批。 眼前的高冷,不过是假象罢了。 江舟眼珠子转动,果断道:“难道天王是舍不得这桩婚事?但这事晚辈也无计可施,更无资格左右得了,天王也不必说与晚辈知晓,若是无事,晚辈还要赶回去做功课,就此告退……” 他是感觉到了不妙,想要一溜了之。 但金天王却没打算放过他,话没说完,便嗤笑道:“你做的甚功课?除了像只猴子一般漫山遍野地跑,这几年来你又有甚功果?” “天王若不说,晚辈也就忍着了,既然天王这般说了,那就请恕晚辈无礼了。” 江舟见走不了,又听他提起这事,顿时是肚子火气上来。 不管不顾,直接往地上一坐。 “天王若不肯传授晚辈大法,不传便是,只需放我离去,那晚辈也仍感怀天王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