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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 懸殊

    

第三十六 懸殊



    便是這樣,春花再用藉口錯過與宗經灝可見的機會。

    以致,宗經灝來到巨鹿候府未能與春花遇見到。

    宗經灝來到主屋,看見這次又只有平林一人立在江洐澤身後時,露出一記詭異的笑容,徬似是禮貌的笑顏,又似謀算的jian笑。而那一抹笑容,化表著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他行到江洐澤身前,自顧地坐落在由茶几分隔而開的另一主位上,並他並列而坐,亦不用這位主人家招待。

    江洐澤當有所察覺他的到來,氣定神閒地坐在主位上,等。亦沒有出聲讓下人為客人添茶,便這樣冷著他。

    兩位上位者可以無理地對待對方,而雙方的的近身卻不能,他倆對對方的主子禮貌地行禮。

    "江三爺,不讓婢女為我上茶"

    "我府上的茶水真是香到要你三差五日上門來。"

    "可是香郁與否,不重要,重要是我誠心來探望你。"

    江洐澤嗤笑出聲,便道:

    "宗世子真會說話。那我真不能省下這口茶水,來人,上茶。"

    "那真是多謝江三爺了。"

    宗經灝沒有正經地道,眼中卻掃去立在多處待候的婢女。

    江洐澤對於他的道謝,一笑置之,當初是同窗時,亦不見得與他感情深厚,更不要說此時。而且,他可知道他的心腸多壞,更不會是誠心來探視自個兒了。

    片刻,有一婢女遞來一杯茶給宗經灝,他都掃視一眼,便收回目光。然後,又東扯西扯地與江洐澤閒聊著。

    江洐澤聽著他的鬼話連天,便不想與他磨著。但是,那位宗世子便是不想走人般,更是不看主人家的臉色,自顧地聊著,暗自又盤算著時辰,見差不多,才起身與江洐澤道別,由一婢女領著他出候府。

    在出府的路上,宗經灝喚著那婢女,要她領他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並掏出三顆金錁子展示在她臉前,並道:

    "幫我向妳家三爺的近身婢女通報聲,三爺有事尋她,要她速回身旁。這些金錁子便是妳的了。"

    她看著眼前金光燦燦的金錁子,她的心被蠱惑了。

    "但是,奴婢要帶您出府。"

    "不要緊,我曉出府的路,不用妳帶路都可以。"

    "但是,奴婢…奴婢…"

    看著眼前的財帛,對於宗經灝來說不是多。對於一名下人,便是一筆財富,是很大的誘惑。

    宗經灝看著她的心動,眉目慈祥地道:

    "只是帶一句話,讓她快回主子身旁伺候,是沒有什麼問題的。而且,妳們本來便是需要在主子身旁伺候,不是嗎?"

    他把銀子交到她手中。

    她接過,感受是她人生中從未拿過的重量,她的猶疑漸沒有了。對於要春花回三爺身旁伺候的事,本是天經地意,沒有任何問題,何況,他帶一句話,便收下這些銀兩。她徬似想通了,把銀子收下,恭敬向宗經灝行過禮,便為他去辦事了。

    榮南見她走了,便問:

    "世子,現下我倆去做什麼?"

    "去捕蟬。"

    宗經灝雙目發出精光,看妳可躲得多久。

    宗經灝剛開始沒有為意,次數多了起來,便察覺到,那婢女有意躲避自己。他沒有介懷,反之,樂在其中,增加狩獵的興致。她是他的獵物,他自有辦法把她捕捉到。不過,當被他捕捉到時,可要小心啊!他可會給那會耍滑頭的獵物一個小懲罰,到時可要受得了。

    何況,以他從花叢中走過來的經驗,她的身子可是很鮮味,受過不少男子的撫摸及cao弄,才可以養得了那身段。他慢慢收攏指尖,回想起那奶子的柔軟及沈甸,他當想看脫光光她的衣裳,露出奶房的形狀及顏色,以及那妖嬈的身子。想到此,他伸出嘗到味道的舌尖,掃動一記下唇。

    那個叫春花的婢女,妳可要受得了。

    春花收到那名婢女的話,還多口問一句。

    "宗,宗世子可出了府?"

    "出了。"

    婢女通報完,便離開。

    春花亦收拾一番,便回檜晴軒去。

    當她經過迴廊,進到拱門。突然,身後出現一道身影,她未回過神來,而聽到一把讓她心驚膽顫的聲音響起。

    "終於捉到妳了,小滑頭。"

    宗經灝知這是回江洐澤住院必經之路,便在此埋伏她,終被他捕過正著了。

    春花還未被身後的聲音驚嚇得回過神來,便被對方捂嘴,強行拉到另一院子的廂房裡。

    "嗚…嗚…。"

    待他放開她時,她已與他孤男寡女共處一間廂房內,他的近身候在門外,她被置在房門與他之間,借著微亮的光線,她才得以看到他。便是看到他,在不明白他的意圖,以及只有他倆人在廂房內,她更是怕。她拔腿想逃,遠離他。

    那知,她只是踏出一步,他已捉著她的手腕,一手把她拉回來,居高臨下地俯視她。

    "妳躲我,可躲得開心。"

    他一眼都不眨,盯著她看,把她的驚惶失措,緊張膽怯看在眼內。

    此刻,春花聽見他的說話,只感自個兒腿兒打震,身子冒出冷汗。

    "您,您放開我。這裡是,是巨鹿候府。"

    這些,已經是她可以依仗的東西了。

    聽到她膽怯又自帶威脅的說話,他仰天狂笑。

    "哈…哈…哈。妳猜,我想對妳怎樣?"

    他正眼望著她,口中道出一段輕蔑的話來。

    「說白些,我對妳做了過份的事,巨鹿候府奈我如何?妳的三爺又可對我怎樣?會因為妳來對我興師問罪?"

    她當然懂這個道理,即使他強行要了自個兒,她都奈何不了他,甚至巨鹿候府亦是。

    他是世子爺,有著尊貴的身份,而她只是卑賤的婢女,巨鹿候府總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婢女,而與施恩候世子撕破面。若此事被傳出去,對他,僅是德行有損,然而,真是有多少人是會怪責他,而非她。有多少的糟水潑向他,而非她。有多少的瘋言瘋語刺傷他,而非她。甚至推往到最後,他願立她為妾,她還要對他感恩戴德呢!落在他人眼中,可是她早有圖謀。

    這便是他倆身份的懸殊了!

    "妳大可張聲大叫,喚人來救妳,我是沒有所謂!"

    他一道完,便與她拉開一手臂的距離,蹺著手看她。

    春花沒有猶疑,沒有掙扎,款款地單膝跪下,雙手置腰,對他誠懇地道。

    "宗世子爺,請您饒恕春花之前的無禮。春花,知錯了。"

    此刻,她只想他大人有大量,放過自個兒之前躲避他之事。其他的,她已沒有心力去爭論對錯了!

    只望他原諒。

    宗經灝看著識時務的春花,勾出一抹惡鬼般的笑意。

    "把衣裳全部脫下。"

    春花懵然了,以為聽錯,抬頭看他,與他四目相對。

    宗經灝沒有責怪她的以下犯上,靜謐地與她對望,淡淡地道出說話來。

    "我想欣賞一回妳的身子,快解下衣裳。"

    春花知道他要給教訓她,不會輕易饒過她。而她只可跟隨他的話來做,她緊了一緊地握著雙手,然後閉合一會雙目,再睜開之後,瞭然地道:

    "是。"

    她款款地佇立起來,解下腰帶,寬下外衣。其實,都不是一件大事,作為一個妓女,在男子面前寬衣解帶,本是正常不過之事,應該談不上受到傷害的…

    她的自個兒安慰,可都抵不住,他的一句評價。

    "當真有一個好身段,奶子可真大,把里衣都撐高幾分,晃得人都暈。"

    她沒有腰帶承托,沒有外衣包裹,漸把身子在他眼前顯露了,讓他可欣賞一回美人秀了。

    聽見他的話,春花手上的動作頓了一會兒,才繼續手中的工作。「噔」一下,把里衣除下,兩只白桃奶跳出衣衫的束縛,把晶凝通透地立在他的面前。「嗖」一下,裙子落下,把兩條白淨修長的雙腿露出來,以及那綁在雙腿中間的它亦露出來了。

    宗經灝摸著腮子,滿是驚訝地道:

    "哦,原來妳還藏一個這樣的驚喜給我。"

    他真是沒有想過她不穿褻褲,僅以裙身遮掩下身,在候府中行走。而且,雙腿中間還穿戴—-貞cao帶。難怪,她不願喚人過來解救自個兒。即使,她是清白,被委屈了,當有人嚷要驗身,看到她這身裝束,並且,她的身子本讓人詬病,那時,有誰信,她不是主動來勾引他呢!

    春花知曉,這樣一個的她,是不能給人來看見。當他要她脫下衣裳時,她便乖乖地就範,連一刻反抗亦沒有。因為她深知,正經的一名婢女是不會如她般,不知廉恥,以這身裝束在府中行走,並穿戴著貞cao帶,還在它中間裝嵌一根陽具!

    她懂,她是家妓的身份總有一天會被人知道,然而,她仍想瞞騙到多一天便多一天,只因她仍未能接受到別人用輕蔑的目光投向她。

    不管是那朝那代,對女子,上至皇公貴冑,下至平民罪犯,都是要求三貞九烈,玉潔冰清。儘管,秦國民風可算開放,可容許女子出外行走,做起買賣,然而,對娼妓的看法,是不會改變,她們做著的事本是違反世道對女子的規範,即使有她們的出現是有嫖客的需求,有宴會的需要,有色誘的計謀,有男子的虛榮心,有......有千種萬種的理由,仍是阻止不了,娼妓是卑賤的存在。

    那就是她們的悲涼,亦是春花想躲開觸碰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