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给心上人买云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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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在原地踱步。 文丑垂下长睫,轻轻的点了点头,询问,“你们主子是谁?” “公子且下马随小的来。”文丑对面的小厮翻身下马,走到文丑身侧,作势要伸手接过缰绳。 文丑看着面前团团围住的人,犹豫了几番,还是将缰绳递给小厮,下了马。 马被小厮牵到一旁,文丑跟着他走几十米,隐约看见树丛后面的骑着马的三个人。 “公子,人带来了。”小厮朝中间的公子行礼。 文丑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发现这三个人他全都不认识。 随着文丑的抬头,坐在马上的三人纷纷被他的容貌吸引,以至于呼吸一时间都忘了,他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中间的那位公子笑着摆摆受,“下去领赏。” 小厮听见这话顿时双眼冒光连忙应好,贪婪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文丑后,暗自攥紧掌心走了。 “文丑应如何称呼三位?”文丑朝三人行礼。 中间那位公子,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摩挲着下巴,看了身旁的两位一眼,率先伸手邀请文丑上来,“颜小公子上来说话。” 文丑看着面前的那双大手,犹豫再三,这才搭上。 只是搭上的瞬间,那公子便扣紧他的手,用力的摩挲了一下文丑的手背,这才笑盈盈的将人拉上马。 “户部侍郎蔚文曜,旁边那位是黄门侍郎裴求青。” 蔚文曜左手边的男子朝文丑点了点头。 “另外一位是洗马丁长。” 蔚文曜右手边的男子朝文丑抱了个拳。 文丑朝两人点点头,刚想说自己的名讳,手便被蔚文曜牵住,放在鼻下深深的嗅一口,打断道:“颜小公子美容在外,京城中人无一不知。” 文丑喉结微滚,手背上的鼻息炙热到快将他整只手烧穿,他想把手收回,但碍于三人官职都是他是颜府得罪不起的,于是只能咬唇默默隐忍。 文丑坐在蔚文曜身前,被他环抱住。 “听闻颜小公子前些日受了伤?”蔚文曜话里有话。 文丑一听这话立马警觉起来,死死的拢住衣物摇头,“小伤,休息片刻即好,劳烦几位公子挂念。” 蔚文曜挑起他梳好的发尾,捻了捻,故意攥紧缰绳,让马扬起前蹄,文丑没拉着缰绳,注意力又被蔚文曜刚刚那番话引去了注意,一时没夹紧马腹便朝蔚文曜怀里滑了去。 这不滑不要紧,一滑,文丑便察觉到了那顶着他尾脊的巨物,一时间手都冰冷到降了好几个度。 早在小厮引他过来时,他便猜到了这群人意图,只是没成想他顶着颜家的由头,这群人还这么敢大着胆子胡来。 文丑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你兄长过几日便要被陛下指派去边疆剿敌,这一路上若是没人照料,只怕是有去无回。”蔚文曜简短的几句话,却是让文丑的心浮沉了十几回。 裴求青在陛下身边传达文书指令,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他第一时间知晓,若是连他也这么说了,那这消息应是属实。 文丑薄唇微动,拢着衣物的指尖有些泛白,“三位想丑如何做?” “带了些药膏,想替你上上。”蔚文曜宽大的手掌,轻轻拢过文丑消瘦的脊背。 文丑恶心到不行,却也只能陪笑,“今早出来前上过了,改日吧。” “改日是何日?颜小公子给个确切的时间,别叫我们好等,毕竟冬日后就要开始忙朝中的事了。”蔚文曜的手穿过文丑的衣物,径直抚向胸前那软嫩的小点。 文丑的rutou被他抚在掌心,反复玩弄,他夹紧马腹,低垂着头,弱弱的回了一声,“待兄长去边疆……” 蔚文曜轻笑一声,收回手,将身前的文丑调过头,“听坊间传闻,你喜欢你兄长?” 文丑睫毛微颤,任由蔚文曜掀开他紧攥着的衣物,啃咬上他的脖颈,“丑出身卑贱,幼年多得兄长呵护,这才得以长大成人,只是走得近了些,未曾喜欢过。” 得到想要的回复,蔚文曜啃咬的力度不禁放轻了许多。 粉色的rutou像是上品的玛瑙石一般,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文丑偏过头,揪紧身上的衣物。 rutou在被温热唇瓣含住的瞬间,文丑像是触了电一般,猛然想起颜良在那间荒废的小屋的告白,于是不知从哪生来的力气,猛的将含住他乳珠的蔚文曜往后推了推,白着脸道:“丑身体不适,还请侍郎体谅。” 软糯的触感仿佛还存留在唇间,蔚文曜舔了舔红唇,见文丑慌忙拢好衣物,不禁伸手拉近两人的距离,在文丑耳边低语,“只是亲一下,这般也不行吗?” 话落,像是笃定文丑不会拒绝他一般,蔚文曜又吻上了文丑修长的脖颈。 文丑连忙推开他,“侍郎!” “闭嘴!”蔚文曜凶神毕露,他一手牵着马缰,双腿往前,顶起文丑的双腿,将分身顶入文丑的大腿根,一手摁着文丑的脖颈,逼迫后者接受他的亲吻。 文丑偏头拼命反抗,慌乱中躲着蔚文曜的环抱跳了下马。 双腿跳下瞬间,有些麻木震痛,再加上他的腿早些年被颜父划了一刀,走起路来本就吃力,如今更是雪上加霜,缓了好一会这才跌跌撞撞的往来时的路跑去。 只是未等他多跑,一支箭羽便突然划破长空,倏的一声射中了他那只完好的腿上。 文丑失了力,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蔚文曜从后驾马赶来,在离文丑只有几步之遥时,跳下了马,揪着文丑的长发冷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过有几分姿色便摆起了正经人的谱,身下的小洞,还不知道被多少阿猫阿狗进去过。” 文丑狠狠的瞪着他们,却兀的被揪着长发拽进了树丛里。 身上的衣物尽数被剥落,露出大片光滑细腻的肌肤,文丑被他们三人钳制在树丛中,捆住双手,被逼着用脚交姌。 他们原是想插进文丑的xiaoxue里感受美人的肠xue的紧致的,无奈文丑穿了贞cao裤,他们几人将剑斩断了,愣是没破坏那贞cao裤半分,便只能退而求其次,上文丑的腿和嘴。 但嘴,依着文丑这要杀人的目光,他们怕一放进去文丑便会咬断他们的命根子,便只能cao起了美人的长腿。 文丑一瘸一拐的回去时,天已经黑了,他的唇被人亲吻得撕裂泛紫。 颜良回来后,发觉他不在,于是四处去寻找,可都未曾找到,便只能在外挑着灯盏等文丑回来。 文丑一眼便瞧见了他,他怕颜良担忧,又怕颜良冲动去找那些人算账,便转头躲在了身后的树后,期盼颜良能早些进去休息,他才好摸黑回去。 可没成想,颜良居然一等就是一夜。 文丑站在树后,望着那身材高大的颜良,一时间心里涌现出许多复杂的情绪,眼泪也跟着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颜良见过了一夜文丑还没回来,可询问他人,他人都说未曾看见文丑。 颜良焦急万分,只得放弃了狩猎抢夺第一的机会,驾着马去猎场四处寻找文丑。 见颜良离开,文丑这才抹了抹眼泪,从躲藏的树后出来去找太医敷了药,待好些这才敢回营。 颜良回来时已是傍晚,他见文丑裹成一团,躺在榻上一动不动,不禁焦急万分,赶忙问他昨日去了哪。 “昨日,瞧见一只兔子煞是好看,便追了出去,不小心跌入了坑里,方才爬回。”文丑吸了吸不通气的鼻子,心里的酸意和委屈像潮水一般席卷而来。 “可曾伤到哪里?”颜良双手撑上床榻,想去看他的脸,可文丑却钻进了被褥里,闷声道:“摔成了猪头,难看得紧,你别看。” 见文丑如此较真,颜良摸了摸他那躲在被褥的头,柔声道:“良知晓了,阿丑出来,小心一会闷坏。” 文丑应了声,这才钻出被褥。 “饿了一天一夜,有什么想吃的吗?”颜良看着背对他的文丑,不禁感慨,昨日他应当带着文丑出去的。 即便再危险,也是有颜良照看着的。 文丑摇头,“不想,阿丑只想好好睡一觉。” 话虽是这么说,可颜良却已自顾自的去了临时的伙房做了些文丑平日里喜欢的吃食。 竖日,天降大雨。 颜良窝在营中,见文丑不吃不喝,一个劲的躺在床上,他一说要查看文丑的伤势,文丑就缩进被褥,含糊的说不用。 到了晌午,文丑还不起来用饭,颜良被逼急了,也顾不上文丑那股较真的劲,双腿直接跪在床榻边上,掀开了文丑裹在身上的被褥。 只是一掀开,颜良立马愣住了。 因为被褥下的文丑双眼通红,白皙的唇角贴了药膏,却依旧能看见那薄得像白瓷的皮肤下面的青紫。 对上颜良那震惊的目光瞬间,文丑的眼泪便像掉了线的珠子一般,一颗一颗的往下坠。 颜良哽咽了许久,这才摸着他那张被闷得有些泛红的脸,颤抖着声线问,“谁弄的?” 文丑摇头,咬紧下唇,眼中满是哀求。 颜良颜良一看他这神情,便知晓对方是他惹不起的角色,揉着文丑的头,长叹了一声,将人抱在怀里,安抚,“没事的,没事的良不去找他们,良只是想知道是谁伤了良的阿丑。” 文丑将头埋在他怀里,一言不发。 颜良嘴上这么说,但万一冲动,去将人杀了,不说颜良的大好前途尽毁,就连九族或许都未能幸免于难。 见文丑迟迟未开口,颜良没再强求,只是搂着他将脸上的药膏换了,喂他吃吃食。 “以后无论怎样,有事要和良说。”颜良看着他脖颈上的痕迹,心中酸涩不已,“纵使颜家没落护不了阿丑,但只要良还在,就一直会护着阿丑。” 文丑吃着颜良递过来的勺子里的吃食,点点头应了声好。 文丑兴致缺缺,颜良见他闷闷不乐,便射了只兔子给他逗着玩。 兔子通身雪白,赤红的眼睛水汪汪的。 文丑看着它便想起了前几日无助的自己,为此很是厌恶这只兔子,奈何是颜良赠与的,文丑即便再讨厌,可吃喝拉撒一样没落下。 转眼秋猎结束,因为中途出了岔子,颜良射中的猎物算不上多,因此只就得了个第五,本以为落第后,便没有了为国尽忠的机会,没成想秋猎过了没几日,陛下便召着他入了宫。 话里话外,全是希望颜良能去边疆领兵剿敌。 颜良盼望这个机会良久,于是当即应下。 应下后,颜良便开始着手准备去前线要带的物品。 文丑抱着兔子,倚在门边看他收拾行囊,忙得不亦乐乎,顿时想起了蔚文曜的话,心里七上八下的。 也不知是颜良的错觉还是其他,他总觉得秋猎过后,文丑待他不似从前那般亲热了,颜良有心想询问文丑,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文丑才这般冷待他。 但奈何他嘴笨,支支吾吾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就连最后走了,也没得到文丑的回复。 颜良出发得早,来到边疆时天也还未开始变冷。 带着他四处查看地形的是个两鬓斑白的老兵,据说已经戍守北边几十年,他平日里喜欢喝酒,每每瞧见颜良总要问人要不要喝上一口。 颜良怕喝酒误事,总是拒绝,那老兵也不恼,只是笑嘻嘻的同他说这边疆的趣事。 虽是陛下点名要他来边疆剿敌,可挂帅的却是一名不相识的皇亲国戚。 因着近几年战乱频发死了不少人,因此军营中放眼望去,尽是些毛还未长齐的奶娃娃。 那些奶娃娃,一个个的还没他胳膊粗,颜良生怕他们死在自己手上,为此没少拉人出去训练。 练得久了,军营中各人的关系也自然变得亲密了许多。 当然,其中也不乏颜良训练苛刻,背地里骂他诅他不得好死的,不过这些颜良皆不在意,毕竟只要这群奶娃娃训练出来,能平安归京,保卫祖国,那他颜良死也无憾。 颜良虽不是这儿最大的官,可平日里的训练总由他来监督训练,日子久了,便有人想同他套近乎,以求日子安稳些。 那名套近乎的小兵名叫李二狗,是个小有财气的地主,老年得来的子嗣,为此甚是疼爱,还担心养不活,便故意取了贱名。 李二狗过来前家中刚为他谋了一门亲事,夫妻两人正蜜里调油呢,冷不丁被抓来抗敌,郁闷得他几次吃不下饭,想偷偷跑回,却又怕被发现连累了乡亲和老子,于是一来二去便将这偷懒的主意打到了颜良身上。 可是无论他怎么抓耳挠腮的想尽办法示好,颜良都不为所动,直到有一日李二狗百般聊赖的拿起妻赠与他的锦囊看了起来,颜良那严肃认真的神情这才出现了一丝松动。 李二狗虽然年纪小,但脑子却十分灵光,他一看自己拿出锦囊颜良的神情便发生了变化,想来颜良家中也是有人在等他回去,便以此为突破口继续同颜良套近乎。 没成想这一招确实正中颜良的下怀。 提到心上人,颜良那坚毅的面容没来的由的红了几分,支支吾吾的询问他是如何得知。 李二狗以为他与妻青梅竹马就已经够纯情的了,没成想这颜大校尉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谈到心上人还会脸红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有了感兴趣的话题,颜良的话自然就变得多了起来。 “他长得漂亮,有许多人喜欢。”颜良说起心上人的好时,一双漆黑的眼眸亮亮的,像是将整个边疆夜晚的星星全盛进去了。 “那你有没有同她说你的心意?”李二狗一看颜良这神情,便知这家伙十有八九是在单恋。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颜良居然点了点头,这一来可让李二狗大吃一惊。 毕竟颜校尉平日里看起来闷闷的,跟个闷葫芦似的,他还以为颜良会把这份心意永远埋藏在心底,没成想这家伙闷声干大事。 “那是她不喜欢你?”李二狗斟酌着字词,生怕因此伤了颜良的心。 颜良摇头。 “那是?”这心意也表明了,对方也同意了,没道理会闷闷不乐啊,李二狗有些稀奇。 “他平日极为黏人,不知怎地出发前几天,同良疏远了许多。”颜良揪着地上的枯草,话语随着心情的变化越发的低落起来。 李二狗还以为自己能听见什么奇葩的误会,没成想居然是这个…… 李二狗叹了口气,拍了拍颜良的肩膀,安慰道:“我离开前秋娘也是这样,每次我出远门,她舍不得我,总要故意闹脾气让我留下哄她,可不去地里收租哪里又有钱给她买漂亮的东西?” “这事不打紧,回去买些漂亮的首饰和玩意哄哄就成。”李二狗想起秋娘,不禁伸手摸了摸怀里鼓鼓的锦囊,“颜校尉若是不嫌弃,等打完仗回京,我带您去京城里的首饰铺看看,我认识好几家铺子,他们做的首饰一个顶一个的漂亮,保准您的心上人喜欢。” 颜良一听这话,顿时有些心动。 文丑最喜欢漂亮的首饰,但他眼光不好,要是真的能有人和他一起去,帮他掌掌眼,挑个漂亮的饰品博文丑欢颜,想来也是极好的。 “那多有麻烦。”颜良客气的回应。 李二狗摆摆手,继续同颜良说这北边的集市。 好巧不巧,李二狗昨日刚说了北边最繁华的集市,竖日,这北狄人便骑着马带着人南下闯入集市中大肆掠夺,抢杀无辜百姓,得亏消息传达及时,颜良又带着兵迅速赶来,这才得以击退蛮狠的北狄人,及时止损。 只是如今还未开始正式交战,来的也只是些过不下去的北狄小民。 可即便如此,颜良为了护住身旁的小士兵,身上还是挨了一刀,但有盔甲护着,伤得并不深。 集市中现留的大多是中原人,他们依靠着这点东西在边疆出售以供生计,于是一看这边来人,顾不上其他纷纷往回跑,企图在慌乱中护住自己以供生计的东西。 近些年战乱频发,饿殍遍地,因此即便是市集出售的粮食也不多,大多是些易得的狐裘或者其他宝剑之类的东西。 李二狗早些天便想来此逛逛,如今一来更是直接走不动路,非得拉上颜良瞧上几回稀奇的珠宝。 北狄的珠宝算不上多,但仔细瞧瞧还是能发现几个品质较好的。 李二狗一连挑中了好几个漂亮的簪子和珠宝。 颜良木木的站在一旁,翻看着江南那边运来的云肩。 翠绿的配色坠上下方的绿色宝石,参差不齐的别有一番滋味。 颜良几乎看见它的第一眼,便想起了文丑生气时的样子,傲娇,像只漂亮的小孔雀。 李二狗付了钱,将东西揣进怀里时,这才想起颜良受了伤,李二狗一拍脑子,刚想拉着颜良回去包扎伤口,却见颜良不知道想到什么,拿起那云肩抿唇笑了笑像是想到了什么极为有趣的玩意。 李二狗好奇的凑过去一看,只一眼便被颜良手中的云肩给吸引住了。 “这云肩配色绝了。”李二狗赞不绝口。 颜良听得也开心,一时忘了身上的伤,又翻了翻店铺里其他的衣物和饰品,这才一同结了钱。 摆摊子的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他一看颜良是那先前击退北狄人的勇猛将军,激动得说什么也不肯要钱。 颜良哪里肯听他的,径直估量了下价格,便从怀里掏出银子放在了店铺上。 老人想追出还他,奈何上了年纪,腿脚不便,便只能忘着颜良的背影,紧攥着手中的银两祈祷好人有好报。 颜良本想把那云肩和饰品放入衣襟,但想了想他身上受了伤,只怕放入会将血沾上,白白污了这漂亮的云肩,便只能一路忍着吹拂的寒风赤手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