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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你是真的厉害!”陆雪征近距离的正视了他,眉头紧皱着,眉宇间依然是萦绕着怒色。于是叶崇义探头过去,公然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随即飞快的向后一躲,哈哈大笑起来。“少和我疯疯癫癫的!”陆雪征这回终于开了口:“送我回家!”叶崇义摇了头,痴迷似的笑着答道:“不,跟我回家!”然后他挤挤蹭蹭的挪到陆雪征身边,压低声音笑道:“你不想对我报仇么?”陆雪征很冷淡的“哼”了一声。叶崇义固然迷人,但还不至于迷得他失了心智。“累了,改天吧!”他告诉叶崇义:“送我回家!”叶崇义察言观色,发现陆雪征并非矫情拿捏,是真的铁石心肠了。在离金公馆还有相当一段距离的路口处,陆雪征下了汽车。叶崇义跟在他身边,陪着他往金公馆走。陆雪征长久的保持沉默,而在邻近公馆之时,叶崇义忍不住举了白旗,开口说道:“陆兄,我向你道歉。”陆雪征继续前行,直到公馆院门口,他才停下脚步转向了叶崇义。他端正而挺拔的站在月光下,对着叶崇义勉强一笑:“算了,没关系。不过你给我记住——”他用手指在叶崇义的胸前点了一下:“以后别再这样耍我,我不喜欢。”叶崇义其实没有打算去“耍”陆雪征,尽管他曾经满怀恶意的耍过很多人,但是今晚,他只是想和陆雪征开个玩笑。他是任性惯了,想怎样闹就怎样闹,不管不顾。所以听了陆雪征这番警告,他真是感到了委屈和不忿。不过他有他的处世之道。压下心中失落的情绪,他乖乖的郑重点头:“哎,好哥哥,我记住啦!”陆雪征叹了口气,换上了柔和的语调:“记住就好。”他向前轻轻拥抱了叶崇义:“宝贝儿,我们改天再见。”随即他一拍对方的后背,自己先行直起腰来:“好了,滚吧!”叶崇义要笑不笑的咬了一下嘴唇,又咕哝了骂了他一句。不情不愿的转过身去,他果然是沿着来路,形单影只的滚了。糖生活陆雪征走进卧室时,发现韩棠已经睡了。他没出声,轻手轻脚的洗漱更衣。因为精神兴奋,一时半会儿的不能入睡,又不忍心惊扰韩棠,所以索性披着睡袍出了门,前去书房读书看报,消遣时光。他坐在阔大的沙发椅上,把两只脚抬起来架在了写字台边,捧着一本,读的如痴如醉,不时发笑。小灰猫闻声而至,从门缝中溜进来蹿到他的大腿上,他一手摸着猫,一手托着书,感觉十分惬意。如此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人轻轻一敲房门,随即金小丰的声音响了起来:“干爹,您还没睡?”陆雪征放下双腿坐直了身体:“进来。”金小丰推开房门——他也是睡衣打扮,本来就是虎背熊腰,偏又昂首挺胸,所以越发显得高壮惊人。陆雪征看了他一眼,随后把目光又落回了书本上:“给我揉揉肩膀。”陆雪征在十几岁、二十来岁的时候,的确是位功夫高手,而且练得都是野路子,不为强身健体,也谈不上什么尚武精神,唯一的目的就是取人性命。不过后来他认识到了枪的好处,在拳脚功夫上就渐渐松懈下来了。今晚毫无准备的打了这么一场擂台,他腿上还好,肩膀关节却是有些酸痛。金小丰无言的走到他身后,抬手握住了他的肩膀,拿捏着力度缓缓揉按。陆雪征舒服的丢了书本,搂着小灰猫向后仰靠过去,专心致志的享受着金小丰的按摩。而金小丰垂下头去,就恒久的凝视了陆雪征的白皙额头。这时,陆雪征忽然语气和缓的开了口:“明天,我换个地方住。”金小丰一怔:“怎么?”陆雪征略略皱了眉头:“叶崇义这个人,很麻烦,甩不脱,我又不好和他翻脸。换个地方住,我躲总躲得起。”金小丰知道他和叶崇义是有暧昧关系的——也不像是有感情,仿佛一直都只是在胡闹消遣而已。他不明白陆雪征这话从何而来,可是对方不说,他也不好深问。“那……”他迟疑着问道:“干爹打算去哪里?”陆雪征仰头枕着椅背,这时就闭上眼睛侧过脸去,褐色泪痣在明亮灯光下一闪而过:“唐家。”金小丰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那慵懒姿态,心中忽然一动,真想把他拖起来按到地上,强行干了!然而那是不现实的,因为陆雪征会一脚踢断他的脊梁。所以金小丰只是想想而已——单是想想,就足以让他兴奋的血脉贲张了。翌日清晨,陆雪征果然是收拾了简便的行装,带着韩棠、李纯、小灰猫以及鲤鱼,启程前去了唐家。所谓“唐家”者,顾名思义,是位唐姓人士的住家。此人士名叫唐安琪,是个小小军阀,在天津虽也有两处房屋,但是平日常在外县,难得过来居住。唐安琪和陆雪征颇有一点交情,特地为他腾出了一处宅院——军人之家,门前都有卫兵把守,总比普通的住处更安全。而陆雪征和他是义气之交,故而也不见外,说来就来了。唐家是一处大院落,虽比不得金公馆的富丽堂皇,可现代化的设施也都具备,抽水马桶和西式浴缸等物一应俱全。家中留守的勤务兵们见长官的好友来了,连忙四处洒扫除尘,又打电话到唐家本宅去,叫来一名厨子烹饪饭菜;不过一时三刻的功夫,就把日子过起来了。陆雪征随遇而安,感觉这个住处也很不错,院子方方正正的,青石铺地,角落里还长着两棵碗口粗的柏树,树荫不算大,然而毕竟是聊胜于无;况且如今已进秋季,也无需在院内乘凉,有没有树荫都无所谓了。他很少出门,连累的韩棠也要陪他隐居。李纯倒是自在——陆雪征看他不是个可造之材,所以对他要求很松。但他绝不因此讪脸,陆雪征越是给他自由,他越是处处留神自律,从早到晚规规矩矩,很有眼色的喂猫养鱼。日子如此过了几天,金小丰打电话过来,说那叶崇义果然是上门拜访过两次。第一次扑了空,第二次前来,还带了几样礼品。陆雪征听了这话,毫不动心——叶崇义固然俊俏活泼,可同时也怀揣着一副蛇蝎心肠,并且疯头疯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