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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睫毛亲得湿湿的，像哭泣过一样。鹿鸣用被亲过的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纵容着他。连云黑漆漆的眼睛眨也不眨，幽深得像深渊，像陷阱，让人一不小心掉下去就会万劫不复。“宝，我喜欢你喜欢到去看心理医生。”“真的？”鹿鸣没想到能听到这个信息，惊讶地睁大眼睛。城市的夜晚一点也不安静，时时有鸣笛的汽车呼啸而过，偶尔还有小区树上传来的噪热的蝉鸣。但是这些声响传不到连云的耳朵里，他好像是在盯着眼前的人，又好像是穿过眼前的人，去透视那个无耻下流的自己。“我躲在家里听你的动静，每天早上掐着点去楼下扔垃圾，就是为了能和你一起打开门，对视一眼，再一起站在走道等电梯，一起在电梯里呆一会。”……“我说上学去？你嗯一声，笑一下。我说今天天气不错啊！你还是嗯一声，笑一下。如果我什么都不说，你就只微笑一下，点点头，算是和我打了招呼。后来，我就什么都不说了。宝宝，4年了，你从来都不理我。”……“我天天在你傍晚回家的时候，躲在咖啡店偷看你，有时候看到你带同学回家过夜。第二天早上我还是会掐准点，和你一起坐电梯，看你和同学亲密地站在一起，有时还说说笑笑，我嫉妒得要命。”……“但是，我那时候以为你们就是普通同学，关系好而已，我是不是笨死了？”……“小舟经常问我，爸爸，你为什么不等送我去幼儿园的时候下楼扔垃圾，总是单跑一趟？我告诉他因为这样才能见到喜欢的人。”……“寒暑假你回老家了，我每天都看不到你，只好盼着你开学，盼着时间过得快一点。我专门买了可以撕页的日历，每天多撕几张，希望快点见到你！”……“每次在走道或电梯对上你的眼睛，你冲着我微笑一下，我都会很无耻地意yin你。”……“你的眼睛太勾人了，每眨一下就好像在勾着我，对我说情话，我那么喜欢你，怎么忍得住！”连云又亲了亲那双勾人的眼睛，从左边的眼尾一路亲过去，亲到右边的眼角。“你和我一起等电梯，我就想把你压在走道的地板上艹你，你和我一起搭电梯，我就想把你压在电梯的厢壁上从后面艹你。艹得你哭着求饶，说哥哥我再也不敢乱勾人了，再也不敢不理你了。”……“每次的春梦都是你，梦里哥想怎么艹就怎么艹，家里的窗台、跑步机、餐桌、厨房，都是艹过宝宝的地方。……“电脑里有gv，每次看着打手枪，都要想象着是你在帮我口，是你撅着屁股，是你在呻吟，是你被我艹得小宀红肿，一屁股jing、液，不然我就身、寸不出来。”……“宝宝，我是个变态吧？我越变态越不敢让你知道我喜欢你！我怕吓着你！我觉得我不正常，我去看了心理医生，可是他说意yin喜欢的人没什么不对！”……“宝宝、宝宝……”连云的吻急切地落在鹿鸣的唇上：“宝宝你生气了吗？害怕了吗？我用了二十多年才知道我喜欢男人，我就是太喜欢你了，好像把二十多年的喜欢都一下子爆发在你身上了。想看见你，想亲到你，想艹你！但我绝不会伤害你！宝宝你别不说话！宝宝！”……“呦呦，宝贝！”“连云，”鹿鸣终于开口了，声音又恢复到陌生人似的礼貌、冷静，“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还是只是想艹我？三个月够不够？我前面三个男朋友都是谈满三个月分手的！”第19章前男友窗外的噪音似乎突然都消失了，房间里的空调也冷了几度的感觉。“呦呦……”连云的声音也低了几度，“我们不会分手的。”鹿鸣伸手推他，想坐起来，但连云把他压制得死死的。“连云，让我起来，我们好好谈谈。”连云这两天都乖乖地听话，今天却倔强地压在鹿鸣的身上，“不，你会走！宝宝，你问我有多喜欢你，我就全坦白了，坦白不是从宽吗？你说过的。”鹿鸣用手指碰了碰连云的脸，那张脸紧张、沁着汗水，明明房间很凉。“连云，你不能总是像个小孩子，我也不会总是纵容你。现在，我们需要谈谈！我保证，我不会走！”连云眼睛里透出惶恐，把脸扭过去，埋到鹿鸣的肩膀上，不看他。“连云！”鹿鸣有些无奈地推推他。“不，就这样谈！”连云热呼呼的鼻息洒到鹿鸣的肩膀上，急促的心跳像擂鼓一样，隔着薄薄的睡衣传到鹿鸣的胸口。“连云，我真想走的话，你留不住我，我说了愿意和你好好谈谈，你应该相信我的诚意。”连云犹犹豫豫地抬起头，看了看一脸平静的鹿鸣，“……说好不走的……宝宝你说话算数！”“说话算数！可以松开了吧？”连云终于松开了鹿鸣。连云端端正正地坐在床沿，鹿鸣却拉过小书桌的椅子坐了上去，两个人面对面，一副开谈的架势。“连云，意yin喜欢的人并不是心理有问题，更不是变态，心理医生说的对。”鹿鸣冷静的时候，嗓音是清清冷冷的，和那副勾人的俊秀眉眼有着强烈的反差。“那宝宝你为什么不高兴了？一定是我有什么说的不对做的不对！”连心的语气里透着疑惑，小心翼翼地猜测，“宝宝你是不是觉得我是跟踪狂？早上晚上都跟着你、偷窥你！”“不是，是我自己的问题！”鹿鸣的话让连云一下子站了起来：“不是的，怎么会是宝宝的问题？宝宝你是不是要分手？”“真的是我自己的问题！”“晓晴要离婚的时候，也说是她自己的问题！”连云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你们都这样，想分手了，就这样说！”一个大男人，快三十了，7岁孩子的爸爸，就这样站在鹿鸣面前，红了眼圈。“唉，”鹿鸣有些不忍心了，好像他怎么欺负人家了似的，“连云哥，真的不分手！至少今天不分手！事情还没说清楚呢！”“明天、明年也不会分的！说清楚也不会分的！”连云虽然像是要哭了，但还是坐回床沿，委委屈屈地说，“宝宝接着说。”“连云哥，真的是我的问题！”鹿鸣的嗓音柔和了下来，“我同意和你试试，有些太轻率了。还没有让你了解我，才三天就和你发展到这一步，更是不应该。”“不轻率，宝宝！我很了解你的！”连云抢着说。“很快，你就会发现，你喜欢了4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