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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打个电话问一下。”顾长安笑着道谢。年轻mama打电话问了,说:“童童奶奶说是上个礼拜天。”顾长安的眼底闪了闪,就是汤圆失踪的那天,他蹲在小孩面前,举起手里的小娃娃:“小朋友,捡到这个娃娃的那天,除了你奶奶,还有没有其他人在?”小孩一下下拽着小猴子玩偶的尾巴,看样子是听不懂什么意思。顾长安又去看年轻mama。年轻mama没有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她会意的拿出手机打给婆婆问具体情况,还开的免提,那头老人的声音传了过来。“没有啊,就我跟童童。”老人想起来什么,“对了!有个人影,当时天都黑了,看不清,感觉像个女孩。”“童童不知道怎么回事,闷头就往树林里跑,还跑的很快,我在后面怎么叫都不听,没办法就跟着跑了进去,换做平时,那个点我是不会带她乱走的。”似乎是怕儿媳误会自己带不好娃,乱带,老人解释了一番。“那个小娃娃很脏,我让童童丢掉,她偏不,就跟我唱反调,我只好拿湿巾给擦了擦,回来也消过毒了,出什么事了吗?”“没事。”年轻mama挂断电话,对青年说,“先生,我婆婆的话你也听见了,我们什么都不知情,小娃娃你要就拿走。”顾长安抿嘴道:“谢谢。”年轻mama抱着孩子离开,她觉得那地儿让自己很不舒服,具体又不上来。“童童,以后不要往这边的小树林里跑了,有大怪兽。”“没有大怪兽,有,有jiejie。”年轻mama的脚步立刻顿住:“什么jiejie?”“就就就……”小孩的语言表达能力还不完善,很吃力的说,“就是漂亮的jiejie。”年轻mama蹙眉,回去要好好跟婆婆说一说,在外面一定要跟紧孩子,世道太乱了,她继续往前走,比刚才走的更快。小孩趴在mama肩头,手抱着小猴子玩偶,眼睛往树林里看,她喊了声:“mama。”“嗯?”年轻mama脚步不停。小孩眼睛亮晶晶的,激动的喊:“猫,有大猫,白色的,mama你快看!”年轻mama下意识回头,还真有只白毛的流浪猫,在草丛里不停窜动,她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树林里一片寂静,风吹动树梢的沙沙声显得尤其清晰,像是有人在耳边低声喃喃着什么。顾长安给季青打了个电话,让她带人过来,怀疑汤圆就在这片林子里面。陆城提着蓝色大袋子:“先回去一趟。”尿意突然来了,让他在这里随便找个角落解决是绝对做不出来的。顾长安在四周走动:“你回去,我留在这里。”陆城抬眉:“确定?”顾长安不耐的摆手:“别废话。”陆城揉了揉太阳xue,青天白日的,不好翻墙走壁搞太大动静,只能走着回去,他拿出一张对折的符箓:“你拿着,我一会儿就过来。”顾长安把符箓收好,想了想还是拿出来用手捏着。陆城一走,顾长安就有种气温低下去一大截的错觉,他前后左右的扫动,脚踩到断树枝,发出咔嚓声响。后面隐约有轻微响声,顾长安猛地捏紧符箓转头,他看清草丛里的东西,不禁长舒一口气,原来是只白猫。就这么短暂的一两秒,顾长安的后心就渗了层冷汗,他觉得白猫有点眼熟,好像是陈静静跟李然先前喂过的那群流浪猫之一。顾长安啧了声,有人喂就是不一样,长得肥嘟嘟的。白猫在一棵小树苗周围转悠,不知道在干什么,顾长安欲要迈步走过去,警方来人了。季青亲自带队过来的,除了警员,还有两只警犬,来了就直接干活,一寸寸搜找。起风了,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战。顾长安看一眼手里的符箓,颜色没有变淡,也没其他变化,说明没有鬼魂靠近,是大家的心理作用在作祟。人的自我暗示既神奇又可怕,能把虚幻的变成真实的,也能把真实的变成虚幻的,意识完全扭曲。季青站在顾长安旁边,问了事情经过,她把小娃娃交给痕检人员。小娃娃经过了好几个人的手,在小孩家里放了几天,痕迹早就破坏了,鉴定的价值会很小,但还是要试一试。季青问青年:“怎么只有你一个?”顾长安脑子里跑思绪,有点混乱:“嗯?”“那个陆先生呢?”季青换个更加直接些的话头,递给青年一根烟,“他没有陪你?”顾长安接烟的手在半空停滞一秒,撤了回去,他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季队,你这话听起来容易让人产生歧义啊,你这样玩闹,我很难办的。”季青:“……”刘悦今天来姨妈,腰疼的厉害,她抱着包蹲在一处,碰到什么东西,回头一看才发现是棵小树苗。正打算收回视线,刘悦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她凑近去看树苗周围的土,又去看其他地方,发现就这一块土是湿的,不久前有人来浇过水。树苗不是新苗,这树林里多的是树,大树小树一堆,为什么单单浇这一棵?刘悦伸手摁了摁土,她在短暂的待机后脑子里闪过一道亮光,激动的大声喊:“季队,有新发现!”随着季青的吩咐,一伙人拿着工具过去挖走树苗,一直往下挖,没多久就有个警员叫起来,说看到了头发。接着是手,脚,身子。一具尸体被警员们从土里挖了出来,是失踪的女学生汤圆。气氛在这一刻变得沉重,虽然所有人早就料到了会是这个结果,但真的将女孩从土里挖出来,心里还是很难受。死亡是残忍的,不管面对多少次,都做不到木然。刘悦是个实习生,脑力可以,小聪明也有,适应能力还是不行,她摘下口罩跑到一边干呕去了,边呕边哭,眼泪哗啦哗啦的流淌。死者被害时是花一样的年纪,明年就要高考了,人生会随之步入一个新的阶段,未来无可限量,现在却是一具腐烂的,冰冷的尸体,让人看得揪心。季青给顾长安一副手套跟口罩。顾长安只要了手套。季青多看了青年一眼,对他的承受能力感到诧异。顾长安靠近些,看到女孩平躺在坑里,双脚合拢,双手放在腹部,长发顺着肩头而下,像是有人一次次的以虔诚的姿态用手温柔帮她理过,没有半点凌乱的感觉。这一幕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女孩穿的米色棉衣跟蓝色牛仔裤,纤细的脖子上有一圈恐怖的深黑印记,她的眼睛部位被一层树叶覆盖,面容安详宁静,好像只是在一个不被人打扰的地方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