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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我往里边塞的东西也不少,胡萝卜丝儿,青豆,胡豆,酱茄腊rou丁,味道应该也差不多哪儿去。”季然说完就偏头看赵煜的反应,这要是以往,对方听到这早就眼睛发光口水吞咽了,今天却跟没听见似的,眼神放空的盯着火堆,不知道又神游到几重天去了。季然叹了口气,直接拧了酒坛启封,然后递给赵煜,“喝么?”赵煜愣怔的看了季然一会儿,二话不说,抓过酒坛仰头就开灌,咕咚咕咚洒得前襟都湿了大片,这才放下酒坛抬起手背一抹嘴巴,“我……要走了。”“嗯?”季然本来担忧的盯着酒坛,闻言不禁抬眼看着赵煜,“去哪?”“参军。”赵煜嗤笑一声,“此去边关,不知何时能还,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这样一起痛快畅饮,所以,今儿个咱俩必须喝个痛快,来,喝!”说着扣着坛口往季然面前一送。季然接了过去,也仰头喝了一大口,这才问道,“参军?怎么这么突然?去哪儿参军呢?”“婺城关。”赵煜抓过酒坛又喝了一口,这次倒是没灌得那么猛了,“明日就走。”季然给惊了一跳,“明日?怎么这么仓促?”赵煜低低的笑了一声,脸色却比哭还难看,“下月初八,白相大婚。”赵煜低眼凝视手中酒坛许久,“咫尺天涯,总好过相对无望,我赵煜一世骄傲,就算要断了这份念想,也合该是我先转身。”季然闻言,拨弄火堆的动作蓦地就顿住了,满脸警察的扭头看着赵煜,“白相大婚?”“是啊。”赵煜仰头继续灌酒,“大婚。”季然:“……”第126章好好珍重赵煜这天在季然这里喝了个酩酊大醉,一双漂亮的勾魂眼红得几乎能拧出水来,可他却始终笑呵呵的没有伤心痛哭。季然看得揪心极了,本来想让人扶他去客厢休息的,却被对方态度坚定的拒绝了,左脚绊右脚,就那么摇摇晃晃的离开了,挥开了所有意图上前搀扶的人。季然一直将赵煜送出家门,见他上了马车,这才放心回转家门。本来是想将对方参军一事偷偷告诉白沐颜的,可是斟酌一番还是打消了念头,竟管很不忍心看赵煜这样,但感情之事,非旁人能随便插手的,稍有不慎,没准儿就好心办了错事儿。可是白沐颜成婚……这么大的事,怎么一点风声没有?该不会是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吧?季然心里琢磨着,叹息着摇了摇头,还是在陆臻从宫里回来,才总算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什么?皇上赐婚?”听完陆臻从宫里带回来的消息,季然无语了半晌才找回声音,“他这媒人做上瘾了,都不问人意愿就乱点鸳鸯谱啊?这……白相什么反应,同意娶那什么郡主了?”想到赵煜痛苦的样子,季然就觉得这皇帝简直就是棒打鸳鸯的西王母,媒人做的也太不靠谱了!“子怡郡主,魏王嫡女。”陆臻道。“我管他紫衣白衣!”激动完又叹口气,“算了,皇上赐婚,那可是板上钉钉的事,咱们在这着急也没用,如此一来,赵煜离开,反倒是好事。”陆臻一掌罩顶盖在季然头上,跟哄小孩儿似的拍了拍,“赵煜走不了。”“嗯?”季然闻言一愣,“为何?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白沐颜要是那么容易任人摆布,就不会拖到现在。”陆臻手滑到季然肩膀,“别人的事,你就别cao心了。”季然点点头,想了想又疑惑道,“一个王爷,一个宰相,这两家结姻亲,皇上不忌惮,反而赐婚?”“魏王,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异姓王,而且这婚,也不是皇上要赐的。”陆臻摇了摇头,拉着季然在桌前坐下,翻杯子为他斟茶倒水,“说了这么半天,喝点水润润喉吧。”季然翻了个白眼,不过还是接过水杯喝了一口,“不是皇上主张,那是怎么回事?”“还能怎么回事,白家老爷子自己求的呗。”陆臻意味不明的嗤了一声,“这子怡郡主虽是嫡出,却天生双目失明,魏王长子又早就夭折,家里妻妾成群,除了一个八岁庶女,一无所出,顶着个王爵有什么用,连个世袭继承人都没有,如此人家,皇上有什么好忌惮的,这白老爷子自己求着,皇上不过顺水推舟,卖个顺水人情罢了。”季然端着水杯半晌,动作缓慢的放了回去,“白相这爹,够坑的啊。”陆臻也摇头叹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季然秒懂,无非就是后宅那点二三事儿,这白沐颜贵为一家之主一国之相,居然也摆脱不了后宅算计,这古代豪门,果然不是一二般的复杂啊!就是不知道,这白沐颜会怎么解开这困局了。不过既然是误会……季然有点犹豫,“赵煜参军一事,你说,咱们要不要告诉白沐颜,这人明日一走,白沐颜再折腾也白搭啊?”陆臻但笑不语。“什么意思?”季然被他笑得好不纳闷儿。“用不着咱们。”陆臻道,“就白沐颜跟赵家的交情,瞒不过他的。”季然起先还纳闷儿,一会儿就反应过来了,身为一国宰相,不说赵家,恐怕放眼京城权贵,就没有多少**是能瞒得过对方眼睛的。若没有过人信息网以及城府手段,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做到这个位置,且还是在家里有人拖后腿的情况下。想清楚这一点,季然也就不cao那份闲心,彻底把这事儿给放下了。竟管如此,翌日一早,他还是跟陆臻一起早早去了定北侯府,原因无他,这是之前喝酒的时候,跟赵煜约定好的,既然已经约好,不管人走不走得成,这一趟都要去的。马车在定北侯府门外停下了,两人也没上门叨扰的意思,就坐在马车上等着。两人并没有等多久,天边方露出鱼肚白,定北侯府紧闭的朱漆大门就吱嘎打开了,便见赵煜肩挎包袱,牵着匹马儿走出门来。季然一直注意着大门的方向,所以一见赵煜出来,他便率先钻出马车跳了下去,冲对方挥了挥手。而陆臻,也紧随其后跳下马车,站在季然身边。赵煜看到他们就笑了,挥了挥手,便牵着马儿朝他们走了过去。“还真来啦?”赵煜笑得很好看,只是难掩眼底深处的晦暗落寞,都说一醉解千愁,奇怪的是他昨天都喝吐了,记忆却一点没断片,所以对于在这里看到季然他们,除了感动并不意外,上前抱了抱季然,他道,“别了兄弟,此间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聚,不过,我会想你们的。”赵煜从小就骄横跋扈天不怕地不怕,鲜少有如此感慨的时候,这离别愁绪的情绪令他颇是不自在,擂了季然肩膀一拳,就把人松开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