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耽美小说 - 庶子逆袭【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儿挺聪敏灵慧的,否则他小小年纪、无权无势,如何能进来这书房?”宦门之后,本事不小呀。

赵泽雍搁笔,沉声道:“玉不琢,不成器。”

哦~原来在殿下心目中,容佑棠是值得雕琢的美玉!伍思鹏恍然大悟,至此,他才明白该用什么态度去对待那少年。

“对了,容哥儿究竟犯了什么错?我看他平时挺乖的啊。”郭达好奇打听。

赵泽雍递一个眼神,伍思鹏会意,简要讲述了事情缘由。

“周家人真不要脸!”郭达怒骂,万分鄙夷:“幸好表哥一举搜出他在泸川贪赃枉法、大肆敛财、奢靡享乐的证据,回京后又出了花魁闹家门的丑事,吃软饭的东西,竟还敢得罪妻子!哈哈哈,活该他被平南侯厌弃。”

聊了几刻钟后,郭达催促:“差不多该开席了,咱们走吧?老祖宗等着呢。”

赵泽雍依言起身,他对外祖母一贯敬重,三人前后走出去,外面在下雪,跪在甬道旁的容佑棠头上身上已覆了一层白,冻得微微发抖。

寒冬腊月,冰天雪地,跪得久了,积雪被体温慢慢融化,雪水刺骨,渗进棉袍、中衣、棉裤,直击皮肤骨rou,冷得人跪不住。

见庆王出来,容佑棠忙跪直了,垂首,袖管里露出的手发青发紫。

看着可怜巴巴的……

赵泽雍驻足审视片刻,最终下令:“罚跪一个时辰,明早交一份悔过书来,下不为例!”

“谢殿下开恩!”容佑棠大大松了口气,他刚才还着急:怎么办?庆王没说时辰啊,一直跪着?

还好,只罚一个时辰!

从前在周家老受罚,挨打不用说,还要跪上一天半天,娘总是哭得眼睛都睁不开,唉。

郭达落后几步,羡慕地感慨:“知道吗?你这惩罚跟小九一样的,殿下是真开恩了。罚跪不是重点,悔过书才要紧,千万别拿漂亮空话搪塞。”

容佑棠感激点头,用口型说:“多谢公子提点。”

“甭谢,你接着反省吧啊。”郭达潇洒抬脚离开。对庆王府的人来说,犯错只用罚跪个把时辰,啧啧,简直美死人,打个盹儿就过去了。

定北侯府·宴厅

“……老头子战死沙场,只给老身留下一子,风雨飘摇啊!转眼快过去二十年,衡儿顺利袭爵,如今大孙子又升了官,唉,老身这心呐——”满头银发的杨老夫人说着笑着,突然伤感起来,泪光点点。

隔着纱屏,现任定北侯杨衡赶忙绕到女眷桌,躬身惭愧道:“母亲,都是做儿子的不好,没能让您宽心。”他妻子是杨老夫人的内侄女,早带领嫡女媳妇围了上去,“老祖宗”长、“老祖宗”短,百般千般宽慰。

刚升了户部侍郎的郭远歉意道:“诸位,失陪片刻,我去瞧瞧老祖宗。小二,好生招呼贵客。”郭达强压下跑堂小厮的口头禅“好嘞”,说:“好的。”

一众男宾均关切催促:

“无妨,快去吧。”

“老夫人是见儿孙上进,高兴的。”

“就是。”

……

因为女眷桌有闺秀和年轻媳妇,赵泽雍只好隔着屏风劝,幸好杨老夫人很快回转,气氛又热闹起来,宴席两个多时辰才散。赵泽雍看着外祖母歇下后,准备回府,谁知走到月洞廊门时,却响起娇怯怯的呼唤:“表哥?”定北侯千金郭蕙心提着食盒走出来,亮晶晶的杏眼盛满爱慕之情。

赵泽雍立刻停下,皱眉,隔着廊门反问:“跟着你的人呢?怎么任由你独自逛?”

郭蕙心嫣然一笑,捧着食盒,所答非所问:“表哥,前几次的你都不喜欢,这次我做了绿豆糕和松仁酥饼,尝尝?”

赵泽雍同样所答非所问:“老祖宗席上吃得少,还是表妹有孝心,特意做了糕点,快送去吧。”

“……”郭蕙心咬唇,满脸幽怨控诉。

“夜已深,表妹请回。失陪了,告辞。”赵泽雍略点头,步伐坚定地离开,不愿造成任何误会。

“表哥——”郭蕙心追了两步,气得把食盒用力一摔,精心制作的糕点滚落雪地,她抬脚就踩,踩得稀巴烂。

郭达看罢,从假山后绕出来,无奈地劝:“死心吧,表哥要是有意,早行动了,别损伤亲戚情分——”

“我的事不要你管!亲meimei也不帮,你算什么哥哥?”郭蕙心怒气冲冲打断,羞愤交加,提着裙摆飞快跑走。

郭小二:“……”

——

庆王府

赵泽雍踏入院子,席上多饮了些酒,微觉潮热,他定睛一看:甬道旁已经没有跪着人。

哼,那小滑头,定是掐着时辰溜回家了!

刚这么想,赵泽雍就见管家有些犹豫地上前禀告:

“殿下,容少爷病得厉害,有些……不大对劲,您看看是?”

“什么?”赵泽雍的醉意瞬间消失。

管家细说道:“容少爷跪足一个时辰还跪着,大家都以为他是自愿加时、诚心悔过,谁知跪了两个时辰后,他忽然倒地不起,那时才知道人已烧糊涂了。”

“那小子怎么可能自愿加罚?”赵泽雍摇头,叹息,问:“他人呢?”

“啊——”管家愣了一下才回:“在客房!”

“带路。”赵泽雍转身,快步走去客房。

第12章追随

“容少爷病得急,小人恐出意外,就擅作主张请了王大夫来,求殿下恕罪。”老管家从不托大,做人做事滴水不漏。

“你做得对,何罪之有?”赵泽雍正面给予肯定,问:“王大夫怎么说?”

“正在瞧,他是从热被窝里被叫起来的。”老管家顺便帮大夫说句好话,又禀明:“还有,刚才门房来报,说是容少爷家人久候其未归,特来询问,小人寻了个理由,让他们回去了。”

“很好。”赵泽雍再次肯定。

夜深人静,雪花飘落,踩着积雪“咯吱咯吱~”,沿路灯笼被风吹得不停晃。

管家推开客房门,后退,请赵泽雍进去。

“王大夫,情况怎么——”赵泽雍后半句话停顿住,愣了,难以置信地沉默,缓步上前:容佑棠双眼紧闭,仰躺在床,脸上身上绯红,急促喘息,烧得像煮熟的虾子一般,鼻翼大幅度扇动,呼吸时,发出骇人的哮鸣音。

几个时辰没见,怎病成这样了?幸好没叫动军棍,否则岂不出人命?庆王深呼吸,平复惊诧情绪。

“殿下——”胡乱披着棉袍的大夫王兴欲起身。

“不必多礼,继续。”赵泽雍摆手示意免礼,纳闷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王兴一边伸手诊查容佑棠的胸肺,一边解释道:“病人是因寒邪入骨,得了急性气喘,喏,这里头有哮鸣音。”大夫示意自己的手。赵泽雍离得近,他实在困惑,遂也伸出手掌覆上去,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