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耽美小说 - 桓容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89

分卷阅读489

    敌人。端看如何取舍,有没有独到的眼光,能不能对自己下狠心。

桓容抵达魏兴郡,知晓桓豁派人送来军粮,并有亲笔书信,决定入城休整两日。

不料想,桓使君的车架刚刚露面,立即被兴奋的人群包围。

元月间没有鲜花,代之以大团的绢花,更有木簪银钗飞落。车架沿途经过,完全是绢花如雨,香风袭面。

荆州的女郎不似建康娇柔,另有一股泼辣的娇俏。手挽手拦在武车前,在笑声中唱起古老的调子。

道路两旁的百姓以足顿地,以手打着节拍,欢闹声充斥长街。

少女的歌声随风飞扬,热情、质朴,引得人心弦颤动,再是铁石心肠,也会被这股热情彻底融化。

桓容推开车门,立在车辕前。

人群中突然出现短暂的寂静,继而欢呼声再起,歌声飞扬中,“万岁”之声不绝。

桓使君面带笑容,接住一朵飞落的绢花。

路旁掷花的少女满面飞红,大方上前,开口道:“郎君,我心悦你!”

最直白的表述,最简单的话语,不求回报,只为让听者知晓。

“郎君兵发北地,扬我汉家之威。盼郎君能扫除胡贼,恢复中原,复我汉家河山!”

“郎君,我心悦你!”

简单的六个字,重复了一遍又一鞭。

少女的声音清脆,笑靥如花。

桓容正身而立,面向少女,深深拱手。

“容定不负父老期望!”

女郎退后半步,和同伴拉起手,又唱起古老的调子。

歌声随风飘远,带着少女的期望,响彻北方大地。

第二百一十七章兄弟

在郡城盘桓两日,见过魏兴太守,了解桓豁在边境的布置,桓容就当地商贸写成一封长信,派人送往南郡。

信件送出,谢绝魏兴太守设宴送别,桓容启程赶往南乡郡。中途改走水路,经襄阳、竞陵两郡,进入江州辖地。

船经汝南、武昌,抵寻阳郡。

桓容下令停船靠岸,亲往郡城,同代摄州政的桓石秀面晤详谈。

接到桓豁的书信后,桓容经过一番考虑,特地给姑孰送去亲笔,希望能在过江州时同桓石秀见一面。

对此,桓冲乐见其成,很快给桓容送来回信,并遣人奔赴寻阳,告知桓石秀,桓容入城时,必要好生招待,不可有任何怠慢。

桓石秀是桓豁之子,有一手不错的骑射本领,于政事上颇有见地,在诸兄弟和从兄弟间,可谓是出类拔萃的精彩人物。

其生性豁达,喜好,行事洒脱恣意,不愿拘于官爵。任职竞陵太守期间,甚至想挂印辞官,放旷山林,聚三两好友闲坐清谈,郊游涉猎,佳酿美人为伴。

为此,桓豁没少教训儿子,鞭子差点拗断。

桓冲实在看不下去,特地上表,将桓石秀调至江州为官。叔侄俩几番长谈,桓石秀性格难改,却再没提过挂印辞官、归隐山林之语。

桓大司马去世后,桓容被举为桓氏家主,接掌留在姑孰的私兵。

桓冲接手北府军,坐镇姑孰,留下江州政务,没有交给自己的儿子,而是一股脑的委托给桓石秀。

“能者居之。”

非是说桓冲的儿子没有才干,上不得台面。事实正相反,桓冲的长子桓嗣才名不下桓石秀,在桓容未长成前,与桓石秀并称桓氏子侄之冠。

桓冲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仍做出这番决定,不得不让人佩服他的胸襟和气度,更让桓氏族中明白,想要家族更进一步,私心可以有,与族中利益相比,必须抛到一边。

此番桓容过江州,除了见一见桓石秀,还打算同桓嗣做一番深谈。

依桓石虔送回的消息,大军已至南安,不日将下陇西。

这些打下来的郡县急需要人治理。打通西域商路之后,沿途造起新城,同样需要新的太守乃至州官。

桓容同杨亮父子有约,不代表要将商路全部交托。如果他真的这么做,杨亮和杨广反而会担心,甚至生出猜忌,彼此的合作未必能够长久。

分出部分权利,同时引入桓氏和王谢士族,几方互相合作又彼此牵制,才能让“盟友”彻底放心、。

桓容做过衡量,同几位舍人商议,并征求两位叔父意见,最终做出决定,派人驻守西域,桓嗣和桓石秀是最好的人选。

只不过,桓冲人在姑孰,江州政务尽托与桓石秀,后者实在没法离开。如此一来,只有桓嗣能够远行。

对此,桓石秀颇有几分遗憾。

比起桓嗣有些“宅”的性格,他更喜欢外出“溜达”,如果能亲眼一观大漠风光,重走张骞踏出的西域之路,毕生无憾。

可惜事情已经决定,人选不能中途更改。如果他想去西域,只能等他人接手江州军、政。

思来想去,桓石秀将目光定在桓谦和桓修的身上。

桓谦已经及冠,桓修还差两年,两人都是才德兼备。尤其是桓修,此时锋芒不露,他日立足朝堂、征战沙场,成就必斐然可观。

想着将政务军务交给两人,自己就能策马奔去西域,一偿夙愿,桓石秀登时双眼放光。被从兄整日盯着,桓谦和桓修禁不住脊背发凉。

几次下来,两人生出警觉,看到桓石秀都要绕道走。

太吓人了有没有?

桓容的到来,给了桓石秀进一步了解北地和西域的机会。

接风宴上,兄弟几个推杯把盏,互诉其情。彼此惺惺相惜,都是心怀畅慰。不慎忘情,没有控制酒量,个顶个喝得酩酊大醉。

等到宴会结束,能站稳的只剩下桓容。

靠近细瞧,会发现桓使君脸颊晕红,眼神发飘,明显醉得不清。能起身站立,一路走回客厢,没有像几个从兄弟一样醉到桌子底下,实在称得上奇迹。

翌日,桓石秀和桓谦等都是宿醉难熬,眼下挂着两轮青黑。见到精神不错的桓容,齐齐摇头,口中叹道:“人不可貌相,阿弟,为兄服了!”

抱怨归抱怨,经过这一回,兄弟间的感情突飞猛进。

桓石秀撑着嗡嗡响的脑袋,饮下两盏茶汤,和桓容畅谈经营西域的谋略;桓嗣和桓谦分别走下演武场,要为桓容演示一番拿手的兵器。

桓修没有和兄长争风头,等桓容离开演武场,拉着他到自己的藏书室,笑道:“闻阿兄爱好读书,日前恰逢机缘,得了几卷前朝孤本,兄长可有意一观?”

桓容脸上在笑,心中却在抓头。

不是有今天这一出,他都快忘记,自己还有个“爱好读书”的美名。

想想也不觉得奇怪,经过两次北伐,谁不晓得幽州刺使桓容的凶名。

水煮活人、喜食生rou早不稀奇,最近新添了一拳捶死野猪、双手生撕虎豹的流言,经世人添油加醋,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