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 耽美小说 - 孤啸绝岛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0

分卷阅读80

    冷冷道:“你不要太自负,不要以为你能看穿任何人。”

“听我说,”秦颂风道,“要是换成前几年,你把话说到这地步,我说不定已经跟你下聘了。但是现在我才明白,俩人要结婚,最好还是有真感情再说。不合适就是不合适,就算本来是好好的朋友,硬要凑在一起过日子,也没啥好结果。”

闻晨忽然转过头来凝视着秦颂风的脸,慢慢露出关心之意:“你……原来你前妻的背叛,真的伤你很深?我还以为……”

秦颂风抬手打断她:“她现在是我朋友的老婆,我早把她忘了。我后来真喜欢上一个人,所以才比前几年懂得多。”

闻晨失魂落魄地看了他半天才道:“当初你说你喜欢剑法好的,原来不是随口胡说,而是独有所指。江湖上的女子高手本不多,与你年龄相仿的更少,难道是……萧姑娘?”她惭愧地垂下头,“我别说武功,连相貌都未必比得上。祝你早日达成所愿,如果你不了解姑娘家的心思,我可以帮……”

秦颂风本来不想多说,但是事关萧玖名誉,只好豁出去道:“男的。”

“什么?”闻晨一时没听懂。

秦颂风平生第一次对人承认此事,竟然感觉心中十分舒畅,情不自禁地要笑出来:“我说我找了个男的。”

闻晨凄楚的表情已经荡然无存,瞪着本来就很大的眼睛:“难道你、你、你已经找了个男人?”

秦颂风道:“早就找了。”

“所以才一直不娶?”

“对。”

闻晨脸上慢慢泛起一层红晕:“男的喜欢上你倒也不难,整个桃花镇院子里的小白脸都没见过比你好看的,只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你甘愿委身,怕不得剑法通神?”她一缩脖子,“要是我知道了,他不会来杀我灭口吧。”

秦颂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道:“你那天不是看见了么。”

闻晨骇然道:“真是季舒流?你们……你们装得一本正经,我都以为自己眼花了!”

“我们都好几年了。”秦颂风微笑,忽然感到一点点迟来的害羞,微微躲开她的视线。

闻晨的目光飘忽不定,画得尖尖的眉毛几乎从两弯新月变到一个八字,她良久无语,最后用奇怪的声音道:“你出去吧,我……我要冷静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卷完

☆、兄妹

<一>

苏骖龙那一刺天幸不曾刺破脏腑,闻晨的身体渐渐好转,几天之后,已经可以由小杏和小莲搀扶着缓慢地行走。

无论如何,苏门彻底覆灭、柏直尸骨重见天日,都是值得庆幸的好事,所以季秦二人回尺素门向宋老夫人交代之前,在桃花镇上小小地庆祝了一番,请来一位厨子在家做了许多菜肴。

闻晨走近厨房的时候,菜还没有做好。她好奇地往里看了一眼,惊讶地发现厨子不在,季舒流和秦颂风却在厨房里。

秦颂风正专注地垫着干净的布将芋头切成细丁,季舒流则在他旁边另一个案板上专注地剁rou馅儿。rou馅儿先剁好,季舒流加进各种调料一起用力搅拌摔打。秦颂风把芋头丁切好了,就接过季舒流手中的筷子和盆,倒进芋头丁继续拌匀。之后两个人一起动手团出了许多圆圆的丸子,整齐地排在案板上。

他们一起做菜,这绝不是第一次,自然也不是最后一次。

他们的眼神并没有过多接触,动作却自然默契无间,也许由于恋人就在身旁,他们表情看上去比平时更加温和,眼中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是一种有烟火气的祥和温馨。

闻晨悄悄地转过脸去,泪水夺眶而出,然而她唇边的笑意也没有消失。她忽然发现自己以前也许真的并不懂得真情的味道,决定晚上多吃几个芋头丸子。

也要多给小杏和小莲夹几个。

<二>

将至冬至时,季舒流和秦颂风回到了尺素门栖雁山庄。

杀害柏直的蚂蜂毕竟是尺素门弟子,虽然已经成了谋杀二门主的叛徒,对外人而言这个罪责还是要尺素门来背。季舒流和秦颂风一起向宋老夫人赔罪,大半日才闲下来。

他孤身往自己的住处行走途中,才发现有点不对,尺素门弟子们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仿佛是躲避,又仿佛是紧张,好像他背后站着一个恐怖的怪物一般。好几个跟他比较熟的年轻人与他寒暄的时候明显有话想问,却就是吞吞吐吐地不肯开口。季舒流试着询问,那些人无一例外地都说“你看岔了”。

季舒流很不高兴,怀疑他们为的是蚂蜂。

他心想,蚂蜂犯下的罪孽,到哪都是罪不容诛。秦颂风心地宽厚才给了他一个痛快,换成其他江湖门派,只怕什么千刀万剐、剖心挖肝的私刑都要使将出来。即使尺素门已经很多年不曾有同门相残之事,众人难以习惯,也没必要表现得如此露骨罢?

他憋了一肚子火气,直到回屋洗了个澡,散开头发穿着中衣躺在自己阔别数月的床上,因为舒服了许多,心中怒气才暂时散去。这时他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在门外喊他,立刻下床去开门。

不出所料,门外站着两个五六岁的孩子,齐刷刷地抬起头看着他。

他赶紧把两个孩子拉进屋里暖和的地方。

这是大门主秦颂铭生的一对龙凤胎兄妹,一个叫秦励,一个叫秦问,天资都很不错,现在哥哥跟着秦颂风练武,meimei跟着季舒流练武,一向与这两个“师父”亲近。

季舒流一手拍着一个孩子的头顶,问:“想我了?”

meimei秦问立刻扑上来抱住他,哥哥秦励却站在原地,低着头嘿嘿一笑,不说话。

季舒流忽然感觉到秦问一直在努力往下拽他的胳膊,憋得脸都红了,急忙蹲下来,这才发现秦问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

秦励也发现meimei要哭,伸出一只手,模仿大人哄小孩的模样去拍秦问,拍得十分生硬。秦问大概觉得不舒服,闪开绕到季舒流另一边,眼泪依然掉个不停。

季舒流帮她擦擦眼泪,顺手轻轻一捏她的脸蛋:“这次有事,所以出去得久了点。我也想你们了。”

秦问抬起眼睛,正要说话,秦励慌张地从背后用力地拉扯她:“爹让你别说!说了惹季叔生气。”

季舒流险些脱口问“什么事”,想起长辈互相拆台是教养孩子的大忌,只好拼命压住自己的好奇。

谁知秦问仰起头对季舒流道:“可是我想说!师父,你让不让我说?”

她平时叫的是季叔,不叫师父,这声师父明显是为了强调季舒流的分量不比亲爹轻。

在小徒弟的鼓动下,季舒流的好奇之心大涨,将身为长辈的责任心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