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共眠（上）隐囚

    其实卢卡也并非是完全不痛了，仔细感受的话筋骨中仍然存留着正被穿刺的尖锐感，只不过，若是跟对眼前之人的渴求比起来，这些疼痛倒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你只看着我干嘛？快点解开啊。”

    卢卡将唯一自由的那条腿缠上阿尔瓦的大腿，将他往自己身边压，还时不时上下挪动着蹭着对方内侧试图唤醒小小瓦。体内那种莫名的渴求越来越强烈，卢卡的眼神只要在阿尔瓦身上多停留几秒就会下意识的舔嘴唇，吞咽口水的时候喉结上下滚动，原本是很魅惑的姿态，可是阿尔瓦雀表现的像个冰块一样不为所动。

    卢卡又急又气，要不是让人绑着动不掉，他肯定会直接扑上去先将他上上下下咬上一圈，然后再仔细检查一下小小瓦是不是坏掉了，要不直接切掉别要了，走路还轻便。

    “喂，螽斯，我警告你······”

    卢卡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阿尔瓦直接打断，“现在应该叫我什么？卢卡斯。”

    “我爱叫什么就叫什么！瘙蝼，沙蝗，尺蠖，螽斯······嘶······”

    看卢卡这幅不老实的样子，阿尔瓦半跪起来，一只膝盖跪压在小小卡身前骤然按了下去，惹的对方一阵瑟缩，卢卡想要夹紧双腿又被他用手拨弄开。

    “再仔细想一想呢。”

    卢卡沉默着不说话，那重量依然压在小小卡身上，他多犹豫一秒钟，阿尔瓦就多压身几分。

    “疼，疼，挪开，压坏了算谁的。”

    “哪儿那么容易坏。”阿尔瓦不仅不松力气，反而像是碾米一样在那上面来回倾轧。

    “嘶～放开，尺·····老师，老师行了吧，宝贝，主人，亲爱的·····松开吧，真的好痛的。”

    “这还差不多。”阿尔瓦将惩罚收了回来，身上的束缚也给他解了一半，只是依然没有松开卢卡手腕上的镣铐。

    “弄疼了？”阿尔瓦将卢卡的下装解开一部分，揪住被压的有些红肿的小小卡在手里来回揉搓试图替他缓解疼痛。阿尔瓦耐心的替卢卡解开上衣衣扣，仅仅是指尖在皮肤上不经意的划过都在卢卡心里纵着一场大火，卢卡想凑上去亲亲阿尔瓦，每次都被他躲了过去。

    这个人，明明近在眼前，却怎么也吃不到，一切的温存和情爱都要靠对方的施舍。就连阿尔瓦手上的动作也只是稍微揉捏了几下就不再弄了，卢卡只好自己艰难的挪动腰身在他手里小幅度的蹭着，而阿尔瓦却微笑着低头欣赏卢卡这幅求而不得的样子。

    可恶，卢卡在心里暗暗骂道，这个家伙明明就知道他想怎样，分明就是故意不肯给他，卢卡越着急，阿尔瓦就越是耐心，还时不时给一些隔靴搔痒的拨弄挑逗着卢卡，这比完全不管他还让人难受。

    卢卡钻紧了拳头极力忍耐着，“干嘛欺负我，看我着急你很开心是吗。”

    可是对方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选择凑上前来，捏着卢卡的下巴让他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两人的身体贴的十分紧密，阿尔瓦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之人，期待的问道：“卢卡斯，你在监狱的时候，有想过我吗？”

    他这话说的很小心，有些不自信的样子，像是很怕得到否定的回答。

    “想啊······”

    当然会想，幻想中的老师有时很温柔，卢卡坐在监牢里发呆的时候会看到老师从走廊走过，怀抱里是刚刚收上来的论文，大约是刚刚从课堂中走出来，他会轻轻叩几下监狱的门，就像他每次来实验室找他时那样，然后问他结束后要不要一起回家。

    有时的老师却又十分让人害怕，变成了他根本不认识的模样，带着满身的电荷和火焰从暗处一步一步逼来，卢卡知道，他从地狱回来专程报复自己的。

    还有时······有时，是卢卡自己躲在没人的地方，带着刚刚挨过的伤和被药物激发的青玉，一边想着老师的脸一边自行解决那处的不适。只是短暂的快乐后再睁眼看到周遭的一切都让他难过的想哭，他原本应该在学校温馨的图书室中潜心科研，而不是在阴暗的角落，孤身倚着冰冷的墙面战战兢兢的躲藏着，独自守着这份不敢对任何人提起、也根本不配得到的感情。

    卢卡在挨打的时候常常会下意识的呼喊着老师，在他的认知里，只有老师会在乎他，只有他有可能来救自己，就连在火场的时候，都是他推了自己一把才······可是现在他被关在这里，而那个人却生死未卜，他怎么样也不会听到自己的呼喊，能听到他呼救的只有此刻对他下狠手的狱卒们罢了。

    “老师？你是说那个被你亲手杀了的老师吗？你喊他做什么？”

    每次被狱卒们这样质问，卢卡都觉得自己心里受的伤比身上的痛上百倍千倍，可偏偏他们就是喜欢这样刺伤他，因为他们发现，不论怎样的伤痛都不会让卢卡崩溃，但只要提到那个人，提到他的过错，他就会止不住的哭泣，带着那种绝望而悔恨的眼神求他们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那个人可能永远也回不来了，这是比让他死更难过的事情。

    还好，还好他没有事。在展销会再次遇到阿尔瓦的时候，卢卡根本没奢求他会带自己走，可哪怕他是来报复自己的也好，哪怕会死在他手里也好，只要他没事······

    “你不恨我吗？”

    “恨啊。”被最信任最喜爱的学生污蔑和背叛，怎么可能不恨呢，“只不过，这跟我依然想和你在一起又有什么冲突呢？我会把你从那里救出来，是因为除了我，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惩罚你，至于我们的恩怨，就用下半生慢慢解决吧。”

    “是啊，不冲突。我也恨你，所以我们什么时候上床？”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