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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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洛斯……不，凌辰，你骗了我。” 烟硝四起，凌辰的后背狠狠地撞在了石壁上，口腔里刹那间全是腥味。他刚想抬手将手臂上的量子炮对准前方，立马又受到了一波剧烈的冲击，右手被反扣摁住，那人力道极大，一下子就将制作精良的微型炮给捏了个粉碎。凌辰还来不及思考，就见那人面露愠色地说道。 ——你骗了我。 呵。 凌辰笑了，满不在意地回答：“我可是反派，骗人不是自然的吗？你中了计，那只能说明你蠢。” “为什么？我想要原因。”叶子暮咬牙。 “哈？我不是回答了吗，因为我是反派啊。怎么，你这么生气是为什么，总不会是——”凌辰眨了眨眼，仰头凑到他耳边吹了口气，“喜欢我吧？” “你！” 叶子暮显然分了神，凌辰抓住时机挣脱了他的禁锢，凭借野猫般矫健的身体素质打算绕到他背后下手。 “咚！” 身体再一次地被甩向了石壁，而这一次不仅是来自背部的巨痛，还有来自前面的……用痛来形容完全搭不上边的……虽然动作有些粗鲁却也十分柔软的……一个吻？ 凌辰的瞳孔放大，他盯着眼前那个一直以来以正义为标榜的英雄人物的庄严面容慢慢回过神。无论叶子暮此刻的动作多么亲密，他的面容上都还留着象征着正义勋章的疤痕，警醒着那些躲藏在暗处的反派们，看，这便是对正义绝对宣誓忠诚之人。凌辰神色暗了暗，他故意松懈了闭紧的唇齿，引诱对方进入，再随即反咬上去。 “唔……”叶子暮吃了痛，与凌辰分开些距离，但仍旧以庞大且有力量的身躯将他包围着、禁锢着。 “靠，恶不恶心！”凌辰骂道，“你不是正义的英雄吗，现在在干些什么事？难不成你以为这个世界是那种靠一个吻就可以感化人心发生奇迹的设定吗？够了，我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也用不着你来救。” “是的作为英雄我必须伸张正义，但是作为一个人我也有我无法违背的本心。”叶子暮露出了有些难堪的表情，但目光仍旧抓着凌辰不放，“当正义的使命与本心冲突时，无论选择哪个都令我难受到甚至想去死。” “现在的我也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满满的罪恶感，我能理解你说的那种感觉，恶心。” “但即便是这样，我也迫切地想要这么做。” “我愿意一辈子背负这种罪责，在内心的折磨中与你一起活着，与你一起体验痛苦。” 一片狼藉中，英雄最终选择拉着反派的手跌落神坛。 凌辰有片刻的失语，茫然间似乎看到了许多相似的却又不属于他的或者说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他的记忆碎片。他好像看到了年轻一号的自己与叶子暮一起带着释然的心情遥望未来，但那些记忆理不清，剪还乱，又稍纵即逝。好像是些他并不拥有的美好记忆，心里头莫名地不是滋味，习惯性地恶语相向：“现在不补刀的话，我可是随时都会再来杀你的。” 听他这么说，叶子暮反而表现出一副像是慈父在面对小孩子无理取闹般的温柔样子：“嗯，来吧。” 在他吻上凌辰的那一刻，他就做好了准备，纠缠至死。 什么鬼啊，叶子暮脑子是坏了吧。凌辰懒得去分析叶子暮的脑回路，作为正经反派，他一点也不想体验英雄的圣光是如何产生物理或化学反应达到普度众生的效果。 但随着叶子暮的不断贴近，凌辰意识到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那个……下面！下面那东西贴着了，而且对面那个还在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