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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为什么会爱上被打屁股

    我是陈晨。

    一个别人眼中无比优秀的好孩子,我在表扬声中长大,别人艳羡我,别人称赞我。

    然而,我目光中却无物,不喜不悲,不嗔不怒,心如止水,竟是未能在他人的话语、表情里提取出丝毫的欢愉。

    我低物欲,感情冷淡。

    清高、自负,但外化着礼貌,温柔,耐心,细心的优良品质。

    我绝非于人口中那般温文如玉,截然相反这温文儒雅如同天然伪装,掩我一身“病态”。

    在书中。

    我最早是在鲁迅笔下看到描写挨板子的场景,褪裤,笞杖 。当时我只觉灵魂触动,犹如失了魂魄般地只知道细细反复研读那篇行了了的几段话,那便掀开我皮囊下阴暗的一角。

    而后在杂文《忽然想到》中读到更细的解说:

    “身中间脖颈最细,古人则于此斫之;臀rou最肥,古人则于此打之……后人之爱不忍释,实非无因。”

    即是大名鼎鼎的《易经》,我也从中窥得一二。在这部据传是由儒家圣君周文王亲笔编纂的书中,用一种温文尔雅的方式记述了最初的“打屁股”形态:

    臀困于株木,入于幽谷,三岁不觌。

    臀无肤,其行次且。

    ……

    《尚书》中的“扑作教刑”。

    《礼记》中更要求子女在父母愤怒不悦时,要主动讨打以解除父母愤怒,最好是提前自备几杖,一看父母脸色不好,就马上进入自我笞挞的角色。

    每每将自我带入,我湖水般平静的心灵就会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犹如一壶烧开的热水,下一秒就要溢出来了,言语是无法表达内心的狂热与躁动。我保持面子上假意矜持,里子却如洪水决堤般溃烂。

    “臀部多rou,又不致命,就发明了打屁股。”

    明了的不能再明了了。

    我开始有意的观察自己和周围,渐渐地萌发出各种各样的“奇怪”想法。

    无独有偶,不止文学。

    小时候家里没有电视,我跟着爸爸去大伯家里玩,我就乖乖坐一旁看电视,屏幕中放映的是《霸王别姬》。

    其中的一段场景令我记忆犹新,生命的潮水再一次涌动。

    电影里的两位男主角,一边被师傅用木刀狠命地抽打光溜溜的屁股,一面喊“打得好!师傅保重!”

    我耳听声音,眼入画面,一脸痴迷,想把画面定格在此处。

    只觉得我一颗心都在砰砰的狂跳,整个世界都似乎充斥着剧烈而沉重的心跳声。

    我想,我想,我想。

    王小波在《另一种文化》中的记述,观众对这段打屁股的情节看得极为感动,“有些女孩眼睛都湿润了”,而且导演陈凯歌显然也在拍摄“打屁股”非常激动,“重拍了无数次,直到两位演员彻底打肿”。

    ……

    看清代文士袁枚在《子不语·全姑》中记载责臀“成烂桃子色。”

    我便想染上这抹色。

    看《红楼梦》中婢女或奴仆犯了错,主人和主母高坐厅堂,唤来下人,剥了衣衫,按到就打,只打得哭爹喊娘叫苦连天,哀嚎求告,主人让停,才敢停,不让停,任由打死者常有之。

    这种杖刑无论是在rou体和精神上都是双重折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让人褪了裤子,赤着股间,小伙子也就罢了,可若是个黄花闺女,便让那些下人们看个满眼,纵使一通杖打侥幸活了下来,又有何面目见人。

    我不喜罔顾人伦的“打死人。”

    我要点到为止的疼,无可替代的羞。

    此“羞”便如《慎刑司掌刑事要》之中写道:凡受“杖刑”者,需五人cao办,受刑者需褪去衣裤,不得有半寸布在股,两人将受刑者按于地上,腰间踮起青砖一块或数块,两人各站左右,持杖板掌刑,杖为毛竹制作,长五尺、圆五分;板由青竹制作,长五尺,宽五分,一人书记喊号记录在册。

    有我,有行刑者,有旁观者……

    执掌者在上,我在下。

    云淡风轻,涕泗横流。

    ……

    此后我便寻阅民间杂录。

    唐代敦煌壁画上有老师体罚学生图画。

    《水浒传》有写公堂杖臀场景。

    明代百科全书《三才图会》中有精细化以适应不同刑讯要求的刑具图。

    在以情色作品出名的李渔的戏剧《男孟母教合三迁》中,出现这样的剧情。县官要笞打美男子尤瑞郎,于是大家奔走相告,“只因尤瑞郎的美豚,是人人羡慕的,这一日看审的人,将有数千,一半是学中朋友,听见要打尤瑞郎,大家挨挤上去,争看美豚。”

    明朝《咏岁考生童》:“求打声如沸,赐打甘如醴。”

    ……

    当我拥有了网络设备,我所触及到的东西变得越来越多,不在止于文字和几个影视场景。

    不一其人,像我一样的还有很多,我像是嗅到了同类气息的野狗快要癫狂,脉管里的血似乎在激烈地奔流。

    有国内,有国外;有男人,也有女人……

    最终这把火点燃了我,拘泥困顿在狭小心脏的“野兽”突破了屏障,撕裂了伪装。

    我开始向外索取。